王茜和周佳宜失眠的理由就單純的多了,王茜本來就挺崇拜年少成功的夏天的,不過她知道自己沒法跟別人比漂亮,所以就牟足了勁兒,準備在事業上狠狠地幫夏天一把。
然而夏天直到現在都沒個正兒八經的公司,好不容易要有一個了,還他孃的全盤交給鄭泉打理……或者有唯一的例外,那也是趙晗,跟她沒有一毛錢關係。
王茜的內心是崩潰的。
所以王茜很單純地在想,她是要留在京城,跟着鄭泉在事業上奮鬥?還是跟着夏天回鷺島,給他當個清閒悠哉的小助手?
周佳宜則是不得不回去,因爲她才念大三,馬上開學了,她得回去準備上課了。只要正常上課了,有學業、實習、畢業答辯的壓力,她估計自己也沒心思想那麼多有的沒的,一忙起來就說什麼都忘了。
再說了,就算真的要煩,那也要煩吳剛這個前男友,估計還輪不到夏天。
這個晚上,鄭泉在領着手下加班,新公司的手續拿下來以後,辦公場地的租賃和裝修要操心,新員工的招聘和老員工的協調要操心,曹系劉系兩邊即將開售愛琴島咖啡這種大事也要操心,鄭泉都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十個人在連軸轉,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夏天和誰在一起。
事業上充滿野心的女強人,一旦進入工作狀態,那真是可以忘卻一切的。
張艾嘉則在牀上碾轉反側,她覺得夏天臨走的時候,似乎態度有一些奇怪的變化……冷漠?失落?
這種情緒,張艾嘉經常在自己的追求者的臉上看到,所以很熟悉,不過她並沒有想太多,只以爲是夏天沒有撈到再一次“進換衣間”的待遇,現實和理想有落差,所以纔不高興,她壓根兒就沒想到夏天是看到了她書房保險櫃裡的那一枚鑽戒,才情緒低落的。
夜裡睡不着,張艾嘉就把保險櫃打開,把鴿子蛋鑽戒放在手心裡,坐在地板上,靠着書桌的桌子腿,一邊沐浴着皎潔的月光,一邊欣賞着鑽戒。
過了好久,張艾嘉才重新把鑽戒原封不動地放回保險櫃裡,始終都沒有往手指上戴,試戴也沒有。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啊。
真戴上了這枚鑽戒,就意味着要放棄自己的夢想,這是張艾嘉不能接受的。但是要放棄這枚鑽戒,損失的東西,也是張艾嘉無法承受的。
所以即便是圈子裡公認的,二十年內最有女王氣質的女人,此刻也只能懦弱地繼續選擇逃避。
這個時候,遠在暹羅的宋慧,也終於踏上了蛇頭的走私船,開始回國……不過當蛇頭的人都出去以後,宋慧就立馬癱在地上,痛苦地捂着左側小腹。
宋慧掀開上衣衣襬,左側小腹赫然有一個巴掌大的彈性繃帶,牢牢地控制着她傷口處的皮膚不會裂開,但是該痛的還是痛,而且痛的撕心裂肺。但是宋慧沒有辦法,在這種環境裡,她只能強行忍着不發出聲音,甚至不能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因爲這裡是法律的不毛之地,這裡奉行的是叢林法則,弱者會被撕成碎片。
好在宋慧還有希望,只要堅持二十四小時,她就能進入國境,然後再回京的旅途,可就輕鬆安全多了,沒有這些可怕的豺狼虎豹環伺周圍,只要堅持到夏天的身邊,就能得到神醫的幫助。
那可是神醫啊,夏天一定有辦法讓自己儘快康復的。
宋慧緩緩閉上雙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她覺得認識了夏天,真的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之一。或許,以後真的可以考慮一下跟着夏天干。
陸軍總醫院病房裡,吳穎也在極力勸說着錢文綱。
“文哥,事實證明害我們的不是夏天,你就不要跟他對着幹了,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嘛。”
“小穎,沒有證據證明是夏天干的,但是也沒有證據證明不是夏天干的,我這是秉承着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態度,踏踏實實地做好本職工作。”
“夠了!老孃跟了你那麼久,享過一天福沒有?你還不聽話,牢騷話不聽也就罷了,老孃正確的指示你丫也不聽,錢文綱,你是不是要跟老孃分手?是不是啊?你說是不是?”
“別掐我那……老婆別生氣,我錯了還不行嗎?”
“明天一早就去老闆那裡,直接跟老闆提,夏天不是需要走要人保護程序嗎?我們去保護他。”
“臥槽,那小子還
需要保護?”
“臥槽,你去還是不去?”
“好吧我去……老婆你的手能拿開嗎?”
病房裡安靜了一會兒,然後慢慢地響起了錢文綱喘息的聲音。
片刻之後,病房裡又安靜下來。
吳穎幽幽地說道:“我們的歲數都不小了,應該過上安定的生活了,我受夠了,我不想再漂泊了,也不想出生入死了,文哥,我們要個孩子吧。”
錢文綱沉默良久,才“嗯”了一聲。
吳穎這才高興起來,小聲說道:“夏天很厲害,他不需要你的保護,你就輕鬆多了,我呢,可以負責保護他的女朋友,等安定個一兩年以後,我們就申請結婚生寶寶,到時候可以請夏天幫我們說話的,以後說不定都不用出外勤了,大不了我們一直待在夏天的身邊。”
錢文綱沒好氣地說道:“你怎麼確定夏天會幫我們?我說,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怎麼那麼向着他?”
吳穎吃吃地笑起來,小聲說道:“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了,我的直覺不會錯的,只要我們跟他一條心,他是個重情義的老闆。”
錢文綱沒吱聲,瞪着眼睛在黑暗裡思考着。
同一時間,京城二十九中附小的宿舍裡,陳淑文突然從牀上坐了起來,動靜還挺大的,把睡的迷迷糊糊的韓菊給嚇醒了。
“小文,怎麼了?”韓菊揉着眼睛,也跟着坐了起來,打着哈欠問道:“失火了?有小偷進來了?你餓了?你做噩夢了?你大姨媽來了?”
“老孃什麼事兒也沒有。”陳淑文咬着牙,沒好氣地說道。
“神經。”韓菊翻身又睡了下來。
陳淑文跳下牀,跑到對面韓菊的牀上,從後面摟着她。
韓菊頓時激靈了一下,徹底沒了睡意,驚恐地說道:“文姐,別這樣,我喜歡男人。”
陳淑文:……
“靠,明天帶我去見張慶陽那傻小子,不然姐今晚就上了你。”
“你是想見夏天吧?”
“我上……”
“好了好了好了,我同意……靠,真服了你了,我看你算是陷進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