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後,沒有絲毫猶豫就選擇了第二個,用冰棺!
爲什麼要用冰棺?烈焰狼當然不會蠢到去問這個問題,它要做的,就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利利索索的替主人叼來冰棺,然後再尋來一珠上百年的寒冰草讓他服下,這才讓他那口氣保住在冰棺裡。
而事實證明,它的做法是非常正確的,因爲在到達潼關以前,它看到自己的主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一整天都待在那馬車裡,對着冰棺裡的那個人出神,一遍又一遍,就好似那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株她好不容易找到的美麗鮮花一樣,她若是不看緊了,他就會跑了一樣。
如此,一待就是兩天,直到那天在客棧裡,遇到了那個藍衣女人,還有紅衣男人。
當然,紅衣男人也漂亮,可是,那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美,如果說冰棺裡的白衣男子是一朵盛世白蓮的話,那這紅衣男人,就是開在黑暗裡最妖嬈的罌粟花,雖然也豔麗奪目,但可惜,它的主子以前是見過這樣的人的。
所以後來,當她被傷,提出要去追殺那兩人時,它毫不猶豫的就命人把那兩馬車以最快的速度送回了南蠻聖宮,就怕在中途出意外。
但是,現在人是到了,哪要送到哪裡去呢?
烈焰狼其實已經可以化爲人身了,所以,這個時候看到四周人突然退了下來,頓生警覺走了過去:“怎麼回事?”
“回統領話,是國師回來了。”
“國師?”
烈焰狼想到不久前那場廝殺,很是吃驚:“怎麼回來的?”
“好像是被陰兵護送,據說只能待半柱香的時間。”國師府的侍衛有些擔心的看着面前這統領,血流這麼多,不會死了吧?
可這人卻好似根本就不把自己的傷當一回事般,推開他便去了那輛馬車旁。
果然,一到那裡,他便看到那已經斷了一條胳膊的女人,戴着一個暗紅色的斗篷,正安靜的坐在那副冰棺前,表情,就好似入定了一樣。
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烈焰狼忽然有些生起怒來,一指過去,那躺在冰棺旁的孩子,立刻大聲痛哭起來:“疼……”
僅僅只是一聲,坐在冰棺旁的夜姬靈便看到,她剛纔一直在盯着躺在裡面的白衣男子,忽然就動了一下:“鼎兒?你怎麼了?”
他竟然醒了?
夜姬靈有些吃驚,同時,她也有些憤怒!
這人竟然醒了,醒了竟然還不跟她說話?還讓她在這裡像個傻瓜一樣待了那麼久?
她憤怒了,卻忘了,人家根本就沒意願要跟她說話。
手指一抓,直接將旁邊大哭的孩子抓在了手裡:“看來你是不打算跟我說話了是嗎?好,既然你不說,那我現在就弄死他。”
指節一聲脆響,立刻,四歲的孩子痛到連哭都不會哭了。
鳳襲月何曾受過人家這樣的威脅?心底氣怒交加,表情,便再是陰冷,而是直接變得特別的可怕:“你試試?”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沒有過激的語氣,也沒有任何行動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