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選秀之事……?”
“照計劃進行吧,在沒有得到確切消息前,你我二人還是當作不知道的好。”
“一切聽憑丞相吩咐。”
楚大學士得到一顆定心丸,立刻飛快離去了。
謝夫人看到,逐在自己的丈夫面前坐了下來:“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霖兒那邊,我可是全部都打點好了,若是選秀取消,那我們霖兒豈不是……?”
“不會的,皇上雖然平時行事比較深沉讓人琢磨不透,但絕不是胡來的人,所以,這事你別急,容我先去宮裡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說。”
說完,他也起身換衣服去了。
其實,謝安這話倒說的沒錯,當初,他本來是前朝裴元的大臣,裴元一倒,他本來也是要被陵鎏殺死的,可裴鈺寒卻冒着徇私的風險,將他從陵鎏手裡保了一命下來。
在到後來,在他數次有意無意給的立功機會下,他又慢慢在朝中站穩了腳跟,直到半年前,原丞相杜家,因爲其女兒杜千千蓄意謀殺公主,被殺的殺流放的流放,他又一舉坐上了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職位,這足以說明,這年輕天子不但不糊塗,反而他是一個心思非常深沉的人,他能夠在陵鎏眼皮子底下將他一步一步的提上來,用以抗衡朝中整個陵鎏的勢力,這又怎能說他不聰明睿智呢?
所以,這個時候,既然他之前答應了選秀大典,就不會無緣無故取消的,而且那什麼身懷六甲的女子,他也一直沒有聽他說起過啊。
謝夫人看到,只得作罷,讓他走了。
謝老爺子走了後,謝夫人又一臉愁眉不展的回了自己的院子。本想處理一下事情的首尾,可一進來,竟發現女兒謝霖已經在她的院子等着了,看到她進來了,她側過頭,朝着她便笑了笑。
那真的只是笑了笑……
謝夫人也不知道怎麼了?忽然背後就有股莫名的發冷。
那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笑意啊?明明,那是一張燦若春花一般的笑顏,可今天,她卻看到她那雙明媚動人的眼眸裡,看了一絲森冷,那樣的森冷,就好似明媚動人只是包裹在外面的一層華麗外衣一樣,而裡面的東西,實則是寒冷刺骨的冰凌,只一眼,她就冷到了她的骨子裡去了。
怎麼會這樣?
她張大了嘴巴,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實際是,她的眼睛真的出現了幻覺,因爲等她揉了揉自己的雙眼再度定睛去看時,看到的,分明又是自己最熟悉的女兒了。
“娘,你怎麼了?不舒服麼?怎麼臉色這麼難看?”說話間,這雖不算傾國傾城,但也是清麗脫俗的女子,已經非常孝順的過來扶住了自己的母親。
謝夫人看到,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努力甩掉剛纔腦子裡的不舒服:“沒事,只是剛纔聽到說宮裡發生了點事。”
“是皇上接了一個身懷六甲的女子進宮麼?”
謝夫人愕然擡目:“你怎麼會知道?”
謝霖低頭柔柔一笑,那模樣,是要多乖巧有多乖巧:“是府裡出去採買的小廝告訴我的,我還知道母親正爲這事煩惱呢,所以特地來寬慰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