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
“她是宮裡沐梓洲的宮女裴淳安,專門給咱們送馬來的,月兒啊,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手上怎麼會有跟她一模一樣的衣服呢?”
裴淳安?
慕容月聽到這個名字,沒有理會哥哥的問題,反而,一雙眼睛望着對面的殷離離,愈發的陰冷了起來:“原來你就是太子裴鈺寒在宮裡最寵愛的宮女裴淳安。”
這句話包含的信息太多,殷離離的目光也瞬間冰冷了下來。
裴淳安在沐梓洲,除了是重華殿太子最寵愛的妹妹外,還有個身份就是——她是被皇帝親自下旨廢貶的長公主。
可是這個相府小姐一不提她這個傷疤,二不露出那種鄙夷嘲諷的冷笑,反而帶着一種莫名的怨恨說起太子裴鈺寒來,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她對裴鈺寒早已芳心暗許?還是她的出現,已經徹底點燃了她的妒忌之火?
殷離離突然覺得頭很大……
看來這裴鈺寒的桃花還真是多!
可是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眼看那件粉色宮衣還在她的手指中晃悠,她也不回答這人的問題了,只盯着她手中那件衣服冷冷問了句:“你把她弄那裡去了?”
呵呵!這丫頭還挺大膽。
慕容月終於笑了起來,剎那間,殷離離只看到風和日麗下,這女子就如園中那朵盛開到了極致的牡丹一般,只一眼,她便被她的美,徹底驚豔在了那。
這慕容月,果然是傾國傾城的美人……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美人,她卻在她臉上看不到一絲跟牡丹匹配的大氣雍容,有的,只是跟裴姍姍沒什麼兩樣的猖狂、跋扈!
不對,她跟裴姍姍不一樣,因爲裴姍姍是徹底沒腦,而這個相府大小姐,卻除了千金小姐該有的囂張跋扈外,她還有心計,一種很沉的心計。
因爲下一秒,她便看到她朝身後的慕容休打了一個眼色,隨後,背後的慕容休便一手朝着她的肩膀點了過來。
玩雙簧麼?
好啊,剛好她也想研究研究一下這對兄妹倆,如此,那她便先如他們的意好了。
於是她假裝被點住了穴道,身子一僵,立刻,整個人就站在那裡不動彈了……
“你要找那個傻瓜啊,真是很抱歉呢,她剛纔要去拔我們池裡的金蓮花,我看不過去,便將她一腳踹到池子裡去了,這會,還不知道游上來沒有呢?”看到這宮婢終於不動了後,慕容月的笑容是愈發的燦爛了起來。
殷離離聞言,沒有出聲,但是體內的力量,卻是迅速涌到了她的掌心裡。
居然敢將白小月踹到池子裡,那她是不是應該把這對兄妹也給弄到那條河裡去沉了他們呢?
正怒意難控制,肩膀上,另一隻噁心到了極點的爪子也伸了過來:“哎呀,我真是想不到,這被廢的公主居然是個這麼傾國傾城的美人,月兒,你說,我把她收了做小妾怎樣?”
慕容月冷笑:“你就不怕她不見了後,宮裡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