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主任。”
吃過午飯,李漢提着寫禮品來到劉家溝。
“小漢,你來了,快坐。”劉福遠,一臉驚喜。
“你別客氣。”
李漢笑說道。“剛在家裡喝了茶。”
“這次過來是先去老校長墳前看看。”
“哎。”
說道老校長,劉福遠嘆了口氣。“行,我帶你過去。”
嘟嘟和瑪利亞也跟着過來,路過新建的學校,明亮教室。
“可惜,叔沒看到。”
劉福遠說道。“不然,一定會很高興。”
“是啊。”
李漢說道。“老校長在天之靈,見着這麼好教室,孩子再不用冬天挨凍去着外邊上學,肯定打心裡高興。”
來着老校長墳前,李漢有些意外。“平時一些遊客會過來,送些花。”
老校長事蹟,作爲典型宣傳,來着這邊旅遊不少都是知道,難怪。
嘟嘟和瑪利亞把一路採摘的野花放到邊上,李漢站在墓前鞠了躬。
回去路上,李漢又看了一眼新建的學校,真好。
四點左右,一家打算回去,路過村口,見站着不少人。“小漢,要回去了?”
“二爺,你怎麼過來了。”
李漢忙車子停靠下來。
“送送你們。”
“二叔,你老,這太折煞我們了。”
“大傢伙過來送送小漢,上次事傷了這孩子的心。”二爺說道。
“二爺,你說啥呢,都是自己家人,事情都過去,我都忘了。”李漢說道。
“大家都回去吧。”
李漢說道。“二爺,有時間再來看你。”
“好好好。”
“二太爺爺再見。”嘟嘟小人,揮舞小手。
回着藍田第二天,李漢開着帶着嘟嘟和瑪利亞,去着嶗山。
嶗山離着藍田一百多公里,這裡屬於秦嶺山區。“嶗山鎮?”
嶗山鎮只有一條不算長的街道,鎮政府看着就像李家坡農家小樓是的。“難怪,鎮裡連着學校都沒有呢。”
這地方,車子都很少見,李漢開着車子剛停下了來就吸引不少人圍觀。
“老鄉。”
“啥事?”
“鎮政府這邊怎麼沒人在?”
李漢問道。
“你找鎮長?”
“是啊。”
李漢點點頭。 щшш▪ тt kΛn▪ ¢ 〇
“別找了,鎮長不在。”
說着,轉身就走。
李漢嘀咕道,不是週末假期,不在。
嶗山鎮,說大,還不小,方圓百來裡都是它的,可九成是山區,人口不多,是有名的貧困鎮。
“又是個城裡來找混吃混喝的。”
“可不是,這年頭,不來吃野味,誰來咱們這地方。”要說嶗山,雖說窮,可靠山吃山,野鴨,大雁,野兔啥的,還真不少,野豬都有,不少人偷偷弄點野味,政府睜一眼閉一隻。
這不,時不時上頭來人,弄着野味嚐嚐,鎮長陸鬆平,是見着開車就怕。
這會躲辦公室,不敢出來。“人走了嗎?”
“沒走,還在外邊了。”
“爸爸,嘟嘟想噓噓。”嘟嘟小人一路喝了不少水,想要上廁所。
“咦,還帶個孩子?”
“看起來,不像上頭下來的人啊。”陸鬆平,小聲嘀咕道。
陸鬆平,打開門,走着出來。“你好,可以借用一下廁所嘛,孩子喝多了水。”
“跟我來吧。”
嘟嘟噓噓和李漢來着陸鬆平辦公室。“你是陸鎮長吧?”
“你認識?”
李漢笑了笑,辦公室桌上放着名字呢。“陸鎮長,我這次過來,是想在嶗山投資。”
“啥?”陸鬆平,一臉好笑。“哈哈哈,來着嶗山投資?”
“是啊”李漢總覺着,陸鬆平有點不對勁。
陸鬆平哈哈哈大笑。“當我是三歲小孩,來嶗山投資。”
“叔叔,爸爸都纔不是三歲小還孩呢。”嘟嘟,瑪利亞點頭,叔叔都是大人。
陸鬆平冷笑。“來投資,那你可來遲了,嶗山現在可沒有油水了。”
原來在李漢之前有幾個老闆來嶗山投資,來了好的政策,轉頭就走,陸鬆平傻眼,可找人把合同一看,人家完全沒問題。
這下好了,投資沒弄來,自己鎮上十多萬全給賠進去了。
李漢可不知道這事,將陸鬆平冷嘲熱諷的,這鎮長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李漢想着,投資事,先放放。“瞎甌子,離着這裡有多遠?”
嘟嘟小人,小聲說了幾聲,那張照片,小女孩就住在一個叫瞎甌子的山村。
“瞎甌子,你們去哪裡做什麼?”陸鬆平,說道。“我告訴你,偷獵可是犯法的。”
“偷獵?”李漢,嘀咕,這地方挺複雜啊。
“怎麼,你們真打算去偷獵?”陸鬆平,這個鎮長絕對苦逼,撤鄉並鎮,嶗山鎮現在派出所都沒了,算下來,雖然叫着嶗山鎮,其實更像是一大村子,陸鬆平,這個鎮長就是村長,至於書記,大半年沒書記。
現在陸鬆平兼,算是奇葩小鎮。“纔不是打獵,嘟嘟是去建幼兒園。”
“建幼兒園?”陸鬆平,笑了。“瞎甌子,一個村子上幼兒園孩子最多不超過五個,建幼兒園,別說縣裡市裡會不會批這筆錢,我這個鎮長有錢都不願意浪費這地方。”
“浪費?”
“浪費。”陸鬆平,說道。
李漢微微皺眉,眼前這個鎮長,看起來,不像爲辦實事的。
“別這麼看着我。”陸鬆平,說道。
“政府就這麼幹的,不爲人民辦實事。”
陸鬆平苦笑說道。“這事,真不怪政府,你說,三五個孩子,辦個幼兒園,辦個小學,不說蓋着教室要多少錢,教師至少派一名過去吧,這一年下來工資多少錢,這不是浪費是什麼。”
陸鬆平,說道。“有這個錢,我早把路給修了。”
說着,嘆了口氣。“算了,算了,和你們這些人說這些,你們不明白,喝口茶,想吃野味,下次吧,鎮裡真沒錢了。”
李漢無語,好像自己來白吃白喝的似得。
“陸鎮長,這樣吧,我出錢給瞎甌子修條路。”李漢接過茶杯,抿了一口茶,說道。
陸鬆平噗嗤一口,咳咳。“你說啥?”
“我說給瞎甌子修條路。”
“不,給瞎甌子修,不如給老山溝修,那裡一百多戶人家,路也近些。”陸鬆平說道。“你真願意幫着修路?”
“這還有假的。”李漢哭笑不得,這位還在懷疑呢。
“太好了。”陸鬆平,心說,鎮裡沒錢,想來,這人真不是騙子,太好了。
“修路的不少錢吧?”
“沒多少錢,修個石子路,沒多少錢。”陸鬆平,忙說道,深怕嚇跑了李漢。
“石子路?”
“對對,石子路,就地取材,呵呵,要不了多錢。”陸鬆平不停強調着。
“可以先過去看看嗎?”李漢心裡嘀咕。
“行行行,我這就帶你去。”陸鬆平,說道。“中午咱們吃野味。”
李漢無語,這個鎮長也是個人才啊。
“先去瞎甌子。”嘟嘟小人拉着李漢好幾下了。
“啊,好。”陸鬆平倒是想先修着去老山溝的路,這道是不是陸鬆平,有私心,主要老山溝人多。
車子出發,走着不到十分鐘,石子路就成了碎石泥路,彎彎曲曲的,走了快一個小時。“這段路有多長?”
“二十多公里。”
陸鬆平說道。
“修石子路一公里,要多少?”李漢沉思問着陸鬆平。
“怎麼也得四五千吧。”陸鬆平說道。“這邊石子離着有點遠,要是老山溝那邊就地取材,兩千塊錢就差不多了。”
“這麼算下來,沒多少錢啊。”李漢嘀咕,十多萬。
陸鬆平苦笑,自己工資一月一千多塊,算是好的,山裡不出去打工,一年二三千塊,十多萬絕對天文數字了。
“行,去村裡看看。”
李漢說道。
誰想,剛剛進村,一聽說來投資的。
村子十多戶人家,老人,婦女,孩子,竟然齊齊出動,掃把,扁擔,揮舞。
“這是怎麼回事?”
李漢嘀咕道。
“別打,別打。”陸鬆平剛忙擋在李漢身前。
李漢無語了,這是鬧哪一齣,好在嘟嘟和瑪利亞兩個小傢伙,在車裡。
“是我啊,陸鬆平,你們村長呢。”
“打的就是你。”一個婦女叫道。“國家給咱們修路的錢,全被你給糟蹋了,還敢拉人來投資。”
陸鬆平,苦笑。“這個,這次來的,是正經投資人,人家都說好,要給你修路。”
“真的?”
“五爺,別提這人說的好聽,修路,爲啥。”
“對對,爲啥給俺們修路啊?”婦女叫起來。
陸鬆平,心說,我知道爲啥啊。
“呵呵,沒啥,我家裡孩子在網上看到,村裡孩子上學困難,路難走。”李漢,照實話說,來着嶗山投資,嘟嘟鬧的,網上見着一張照片,鬧着來這裡建學校。
“孩子,你騙誰呢。”
“就是,修路可是要大錢的,爲了孩子一句話就跑來給咱們修路,誰信啊。”
“就是。”
“呵呵,這個李先生,是看上,咱們這裡平時露營的人挺多,打算開發這裡。”陸鬆平,說道。“承包,這幾片山林做着露營地。”
別說,雖說,這裡交通不太好,景色還不錯,還有大片的河谷,適合野餐,野營,時不時還真有些人來玩。
“這倒是像句實話,早說,俺們不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