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天過去,劉一流超強的身體素質讓大家又是一陣目瞪口呆,這傷口竟然都已經結疤並開始脫落,要不是還有條細細的紅線證明這裡曾經做過縫合,誰也不會想到他的背上曾經被熊抓傷過。
劉一流可憋壞了,這好幾天都過得豬一樣的生活,不對,人家八戒還偶爾出去幫幫村裡人拉拉東西掙點口糧。他這純粹就是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雖然偶爾能拉拉柔軟的小手啥的,那純粹就是隔靴搔癢,越來越癢。
這天,正趴在院裡的涼牀上想着搞點兒啥娛樂活動,爲啥趴着,自從背後受傷,他躺着睡覺的權利就被大家給剝奪了,必須趴着這樣有利於傷口的復原。好吧,你們都不體諒一個年輕精力旺盛的男子的難處,每天早上起來那會兒,小兄弟總會和牀板發生鬥爭的,當然,吃虧的從來都不是牀板,雖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這兒還正想着呢,外面傳來一陣大喊聲:“一流,一流,快來。”聲音充滿了急迫。
劉一流連忙爬起來,跑到外面,看到甄無敵老爺子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怎麼了,老爺子,你練長跑呢。”劉一流問道。
“快點兒,快點兒,老陌被蛇咬了,這會兒人都昏迷了。”甄無敵氣兒都還喘勻,說話速度也很快,生怕耽誤時間。
“我操,在那裡。”劉一流覺得眼前一暈,能這麼短時間就讓人昏迷的毒蛇,全世界找不出十種,這他媽的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在那裡,劉老弟看着他,給他找草藥保命呢。”甄無敵指着村對面的饅頭山。
“醜醜,跟我走。”劉一流向院裡招呼一聲,有了醜醜這架高空偵查機,八阿哥這架無人小偵查機從此退役了,有了醜醜,只要不是林子太密,誰都能立馬找到。
“甄爺爺,你別急,你先給軍區打電話,讓他們派人找血清,要眼鏡蛇,神經毒素類的,跟他們說安排好,我馬上去把陌爺爺背下來。”劉一流恢復冷靜,先把後續的事情安排好,拔腿向對面的山上跑去。
醜醜一個展翅,在前面就只剩下一個黑點,頗有遠古時期金翅大鵬的威風,一扇翅膀就是9萬八千里。
劉一流的速度也不是蓋的,全力跑起來,100米也就是眨幾眼的功夫,很快,就跑到對面的小山上。“咻”只聽到一聲清脆的雕鳴,就看見醜醜在一個小山坳的地方往下飛快的落去,劉一流就知道醜醜肯定是發現人在那裡了,連忙順着方位找了過去。
沒用太久,就看到陌鐵生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劉八爺正在拿着刀在他的腳腕上劃了一個十字口,拼命的擠壓傷口,希望擠出毒血。
“一流,你來了,趕快,你來擠毒血,我來弄草藥。”看見劉一流跑來,劉八爺叫道。
劉一流也不敢怠慢,用手用力擠傷口,直到流出來的血是鮮紅色,從腰間拿出帶來的靈水,噴到傷口上,希望能用這靈水阻擋毒素的蔓延,又把昏迷中的陌鐵生扶起來餵了幾口。
等劉八爺把幾顆草藥放在嘴裡嚼爛,全糊到傷口上,又用解下的腰帶把陌鐵生的小腿死死的扎住。對劉一流吩咐道:“你把陌老哥背上,記住速度不能太快,別讓他太顛簸,免得血氣加快”
劉一流俯下身來,小心翼翼的把陌鐵生背好,平穩的朝山下跑去。劉八爺別看60好幾了,還瞎了一隻眼,但走起山路來也是健步如飛,緊緊的跟在慢跑的劉一流身後。
“八爺,您能判斷的出是什麼蛇咬的嗎?”劉一流心急如焚,這蛇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毒蛇。
“剛纔我在前面看野兔套子,兩個老哥跟在後面,甄老哥看到了的,據他說是一種渾身碧綠,身上還帶有紅色的斑點,腦袋很大,三角形,身體也很粗,咬完人後逃走了。聽他的描述這種蛇有些像烙鐵頭,這可是我們山裡最毒的一種蛇,這蛇可是二十多年沒見過了,以前我只見過一次,不到幾個小時人就死了,可也沒有這個毒性大,這麼快就昏迷了啊。一流,這可怎麼辦纔好?”劉八爺憂心忡忡,這些天的相處,老哥幾個處的可是非常好,更別說陌鐵生聽說還是開國將軍,這要在這裡出了事,可是天大的簍子。
“八爺,你想想我們這山裡有什麼治療這蛇的特效藥,你見多識廣,一定知道的,好好想想。”劉一流也被這種蛇的毒性嚇着了,不過感覺背後陌鐵生雖然昏迷着,但呼吸還算平穩,自己的靈水肯定起了一定的作用,但人至今昏迷,估計也只是減緩而不能治本,便提醒劉八爺道。
“如果是這種蛇我還真不知道,我要去問問我師傅,他老人家今年快90了,長年在這山裡,啥沒見過。”劉八爺心裡一動,想起了自己的師傅,那才叫見多識廣。
“嗯,好,八爺,等下我們先送老爺子去醫院,你呢,去找你師傅,有消息了打電話聯繫,等下讓胖子把手機號告訴你。”劉一流鬆了一口氣,有自己的靈水護着,陌鐵生絕對能簡直更久的時間,希望能找到轉治蛇傷特效的草藥。
揹着陌鐵生來到小院,所有人都得了消息,在這裡焦急等待,在衆人的幫助下,把昏迷的老爺子放到牀上躺好。
“怎麼辦,怎麼辦,一流,這可怎麼辦。”劉向福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這老將軍要是在這裡出了事兒,別說他一個小小的村長,估計鎮長,林區區長都要到大黴,這點兒道理他還是懂得,怪不得上次趙教授指指腦袋,這是早有預示啊,不光是帽子,這放帽子的地方也快沒了。
“大家別急,八爺已經去找他師傅去了,一定會有治療這種蛇傷的草藥的,我們先送老爺子去醫院,也許醫院就有血清,去了就沒事了。”劉一流看着滿院子一臉沉重的人,也只得避重就輕了。
“一流,我已經打電話給爺爺彙報了,爺爺已經親自去**找最好的醫生,帶着全國最齊全的血清在去飛機場的路上,不用3個小時,必到林區,我爺爺的要求就是必須保證3小時。”吳子冉也少有的嚴肅,出生于軍人世家的他當然知道一位開國老將的重要。在這裡的日子,他不光愛上美麗的姑娘,也深深的愛上這個美麗的小山村,他不想因爲一條蛇而讓整個山村面臨一個家族的怒火。
不過片刻,距上次接劉一流之後,軍區的飛機又來了,不過這次跟隨飛機來的是軍區肖司令,先對甄無敵敬了個禮,沒多做寒暄,劉一流揹着陌鐵生又上了飛機,甄無敵跟着一起坐上了,他是第一目擊人,需要他給醫生們描述蛇的模樣,好讓醫生們對症下藥。
其餘人也只好在家等消息。
來到軍區醫院,陌鐵生就被早已嚴正以待醫務人員放上擔架車推進病房,5、6個緊急從林區各大醫院調集過來的蛇傷,神經科的專家都圍了上來。
通過對傷口的仔細勘察,甄無敵對蛇形狀的描述,專家們開始激烈的辯論,你說是這種蛇,他說是那種,爭論了10來分鐘也沒分出個誰勝誰負。
甄無敵大怒,老夥計都快朝不保夕了,這幫笨蛋還吵的不可開交,拿不出個具體的方案,“一羣飯桶,你們誰職務最高就聽誰的,吵個屁。”
一羣專家們登時全體止聲,這民主集中制有時候還是必須要集中的,要是全民主了,真是到陌鐵生都蹬腿了,估計也拿不出一個治療方案出來。
“老將軍,肖司令,我看這蛇恐怕還是屬於烙鐵頭科,只是這碧綠色的只有莽山烙鐵頭,按理說這裡的大山裡不會出現這種蛇的,而且形象和老將軍描述的又有些出入,我們才討論這麼久。”其中一個年齡50多看樣子是職務最好的醫生說道。
“你們就說如果是這種蛇該怎麼治,注射那種血清能稍微減緩下毒性,北京的專家和血清馬上就到,不管怎麼樣,你們必須給我保證三小時,這是我在軍委領導那裡立下軍令狀了的。”肖司令一臉的肅然說道。
一衆醫生連忙去按當前的方案採取救治措施,劉一流扶着甄無敵到旁邊坐下,想起剛纔時間太過緊迫還沒有通知陌筱白。拿起走的時候胖子給的移動電話給陌筱白撥了過去,對面的鈴聲響了很久也沒人接,劉一流有些焦躁,按了電話又重新撥打過去,又過了許久,電話終於接通了。
“喂,胖哥什麼事,我這兒忙着呢。”電話裡傳來陌筱白冰冷的聲音。
“是我,筱白”劉一流想着該怎麼和陌筱白說,這幾天他也曾給陌筱白打過一次電話,結果直接被掛掉,弄的他也是莫名其妙好一陣子,只好歸咎於工作太忙沒時間。
“我很忙,先掛了。”那邊陌筱白冷冰冰的回了一句就準備掛電話,她當然能聽出劉一流的聲音,心裡且喜且悲。
“筱白,別忙掛,陌爺爺出事了,被蛇咬了,現在在林區醫院,你趕快和叔叔阿姨過來。”劉一流忙把現在發生的事情一股腦的全說了,陌筱白的性格他是知道的,那做事從來不含糊,說掛電話一般不會耽擱1秒鐘,不說就說不了了。
“什麼,被蛇咬了,嚴重不嚴重?你怎麼照顧我爺爺的?”陌筱白大吃一驚,也顧不得還在和劉一流生氣,忙問起情況。
“我馬上找爸爸去醫院找血清和專家,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你負責照顧好我爺爺,否則,我這一生都不會原諒你。”陌筱白在電話裡一通機關槍。
劉一流搖頭苦笑一下,這女人情緒變化太快了,前幾日自己還分明能感覺到兩個人情愫暗生的暗香浮動,這馬上變成寒風凜冽,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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