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們剛纔餵我吃的什麼玩意兒,好苦。”劉一流也不是20歲的初哥,有的是辦法化解尷尬,正好也想起自己醒來以爲還是在夢裡被喂毒藥的一幕。
“大哥,別給我裝成不,你現在還感覺苦嗎?”被剛纔劉一流及其不要臉的一幕而震驚的吳子冉決定此後一直喊他爲哥,反正他以後也想喊劉一流爲大舅哥的,提前喊兩聲不虧。
“咦,是啊,怎麼又不苦了,嘴裡還感覺甜絲絲的,渾身也有勁了。”劉一流被吳子冉這麼一提醒,回味一下,也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嘿嘿,這個就是泰山他們弄的大力果,剛喝進去非常苦,可過一會兒,就又感覺非常甜,完全是兩種極端,而且最奇特的是,喝了這果汁兒,你再累也能馬上恢復了,我感覺力氣也能變大。”胖子解釋道,還伸出自己的胳膊,表示自己喝過之後也增長力氣了的。
這所謂大力果的名稱自然也是胖子甄有財起的,這源於他們家族對於起各種大氣磅礴的名字的光榮傳統。
“你們這是?”劉一流看着眼前衣衫襤褸的兩個人,一個褲子只有半截,上衣只剩下幾片布片,一個要不是肚子大,兩片布片用根兒藤子綁在腰上,早就春光外泄了都。要不是兩個人再長點兒紅毛,劉一流絕對有理由相信眼前這兩個就是傳說中的野人,但屬於長得較帥的那種,畢竟都還挺細皮嫩肉的,尤其是胖子的白肚皮,就算沾滿了灰塵落葉,但仍然瑕不掩瑜。
“哈哈,來,哥哥先幫你介紹下,這是泰山”胖子沒有先回答劉一流的問題,先拉過旁邊的高大紅毛怪物,給劉一流介紹道。
“你好,你好,我是胖子的兄弟劉一流。”也不管泰山聽不聽得懂,劉一流忙做自我介紹,禮多人不怪不是,並習慣性的伸出雙手準備握手。
泰山看見劉一流跟自己打招呼,還伸出雙手,也把強壯粗大的兩個手掌伸出來握住相比之下劉一流那如同嬰兒般的小手,用力捏了捏。
感覺到那寬大手掌涌過來的一股大力,我去,這是什麼見面禮,劉一流也不敢怠慢,自己再不用力這手可要被捏成肉泥了,鼓起力氣回捏回去,他這多大力氣啊,上千斤的缸都能抱起來走幾圈,紅毛泰山自然感覺到了劉一流捏過來的力度,也不甘示弱,雙手爆發出全力回擊回去。
不過,他的力量雖然也是不弱,可還不是身體素質得到極大改善的劉一流的對手,被劉一流捏的眼淚汪汪,劉一流忙見好就收,逐步放輕力道,退後一步把手放下。
泰山嘴裡“荷荷”一陣大叫,雙手在胸膛上連捶幾下,往後退了幾步。“這是?”劉一流有些疑惑,準備放開膀子幹一場來的嗎?
“哈哈,這是泰山表示對你的佩服,後退是表示尊敬。”吳子冉隨同紅毛們生活過一兩天,對於他們簡單的生活習性也是有所瞭解的,當初他們也是對他和胖子這麼做過的。
“哦,是這樣啊。”劉一流不動聲色的把手放到身後,狂抖捏的生疼的手,尼瑪,還好哥有金手指,否則現在還不疼死,這高手果然不是那麼好當的。
“對了,八戒呢,你們不是帶着八戒一起上山的嗎?這幾天怎麼過得?怎麼到的天坑?”陌筱白悄無聲息的拉着劉一流不停擺動的手幫他揉揉,嘴裡問了一大串問題。
“咳咳,八戒八戒在泰山他們那兒呆着呢,受了點兒小傷,現在不能動彈呢,這怎麼到的天坑,等下路上詳細給你解釋吧,不過,告訴你個好消息,你們別太激動。”胖子有些尷尬,帶着別人家的看門大將,結果搞受傷了,跟找別人借車,結果把人家的車撞壞是差不多道理。
“啥消息,是不是挖着人蔘了。”聽到八戒只是受了點兒傷,劉一流也鬆了口氣,揹着他進山的兩人兩獸都沒出事就行,八戒皮粗肉厚的,自己弄點兒靈水給它,過不了兩天又活蹦亂跳的了,所以對胖子說的好消息也有點兒漫不經心。
“嘿嘿,聽了別激動啊,給陌爺爺治毒傷的草藥我們找到了。”胖子說道。
“哈哈,真的嗎?胖哥你可比騙我們。”陌筱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二人找了許久都沒找到的草藥竟然被胖子和吳子冉二人發現了。
“當然是真的,跟雪晴畫的圖一模一樣,金黃色的葉片,紫色的莖,下面圓的,上面扁的,對不。”胖子和吳子冉兩人對視一笑,咱這次進山可沒幫倒忙吧,雖然差點兒被老虎吃了,但最後也算功成身退了。
“八戒還在紅毛家等咱呢,搞快點兒,可別讓它被紅毛做成烤全豬了。”八阿哥在一旁插嘴道,你們這些傢伙們問過來問過去,不把鳥兒當鳥兒啊。
“哈哈,八阿哥,好久不見,想哥哥我了吧。”劉一流忙跟站在陌筱白肩頭的八阿哥打招呼,剛纔不是他不想喊八阿哥來着,主要是它站的位置不對,畢竟剛纔他還準備用臉享受哈枕頭來着,當着猥瑣二人組的面不能再多去看枕頭了不是?
“走吧,走吧,我要看看草藥。”陌筱白也催促着,雖聽胖子說了,她還是必須眼見爲實才放心。
於是胖子招呼着泰山和一衆紅毛,劉一流正準備提上背囊,兩個身高體大的紅毛搶上來把背囊放在自己背上,興高采烈的跑到前面引路去了,大大的背囊在他們背上如同高中生揹着幼兒園小孩兒的書包。
劉一流和陌筱白“呵呵”一笑,就準備跟在胖子他們身後往林子裡走去。
只聽到不遠處小野馬一聲悲鳴,擡眼望去,母野馬一動不動的躺着,小野馬孤零零的站在母野馬身旁,這情形讓兩人一陣心酸。
“去看看小野馬吧,它應該也受傷了,我們去給它包紮一下傷口?”陌筱白女人特有的母性萌發了,拉拉劉一流的手說道。
“嗯”劉一流答應着,和陌筱白一起往草原上走去。
兩人輕手輕腳的走到小野馬身邊,火紅色的小野馬仍然呆立在已經死去的母親身旁,直勾勾的看着母親一動不動的身軀,豆大的淚珠從眼眶裡往下滑落,流在長長的馬臉上,形成兩道淚痕,顯得是悲痛至極。
看到小野馬的屁股上還有兩處被野狼咬傷的傷口還在往外冒血,陌筱白忙從荷包裡拿出止血繃帶,這是她那會兒背囊裡拿出來準備劉一流包紮傷口用得,後來卻發現野狼在劉一流身上留下的傷口竟然奇蹟般的都沒流血了,也就沒用上了。
小野馬顯然也知道正是這兩個人形生物的幫助,自己和母親纔沒有被野狼羣給吃掉,對於陌筱白上來給自己包紮傷口,連看都沒看,只是傷口附近的肌肉抽搐了幾下表示疼還是挺疼的。
雖然小野馬還是小馬駒,不算高大,但已初具它父親大黑馬的影子,結構勻稱,頭部小巧而伶俐,眼大眸明,頭頸高昂,四肢強健,渾身火紅色的毛髮,長大了一定是一匹好馬。
拿着長長的醫用繃帶繞着小野馬的臀部繞了幾圈,並打上了一個其實像死疙瘩的蝴蝶結,陌筱白滿意的拍拍手,“好了,小傢伙,別傷心了,我們幫你把媽媽埋了吧”
小野馬依舊沒動,默默的流淚不肯挪窩。劉一流一看這沒辦法,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招呼了那邊站着等他們的胖子和吳子冉兩個人,還有人猿泰山,沒辦法,一聽到泰山不想到人猿都不行。
沒有掘土的工具,幾個人就用帶來的軍刺和砍刀,開始在旁邊挖起坑來,這草原的土地肥沃,否則也長不出如此豐美的牧草出來,也沒什麼大石頭,又有個力大無窮,用手刨地的泰山,沒費多少功夫,就在草原上挖了個長3米,寬2米,深1米多的大坑出來。
如果是平時常見的馬匹肯定是用不了如此巨大的坑的,可這裡的野馬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古留下的異種,身形特別巨大,要是那匹大黑馬在這的話,2米多的泰山估計也只能看到它的背。
幾個人來到死去的母野馬跟前,你擡頭來我擡腿,泰山張開有力的雙臂托住中間,準備把上千斤母野馬的屍體搬起來放入坑中。
那知道紅色的小野馬一看這些人要動自己母親的屍體,立馬不依起來,衝着正在努力擡腿的胖子用頭就頂了過去。
“哎喲”沒有防備的胖子立馬被頂了個四腳朝天,小野馬不依不饒的揚起蹄子準備給這個看着就沒安好心的胖傢伙來上一下,雖然它還是匹小馬駒,可也有200來斤重,這下要是踩上去,胖子估計也好不到那裡去,沒看到遠處還有它踩死的野狼嘛。
劉一流見勢不妙,立即跑上前去,抱住暴怒的小野馬的脖頸,發揮自己金手指的功能,傳遞着善意,“我們是要把你媽媽放在土裡埋了,免得被野獸來吃了,冷靜,冷靜。”劉一流像安慰小孩一樣安慰着噴着響鼻,張着大嘴還在不依的小傢伙。
不過它還是感覺到了來自於異類的關心和溫暖,倔強的小傢伙兒逐漸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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