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菜,又有好酒,這頓飯吃的是賓主盡歡。{請在百度搜索哈,首發全文字閱讀}期間,陌鐵生老爺子知道了今天劉一流請客的原因,也是大爲欣慰,這種寶貴的愛心折射出了一種人性的光輝。
老爺子沉吟半響:“這個基金是一個大家的愛心基金,又是誕生在這個美麗的山村,我看就叫美麗基金吧。”老爺子和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想到,隨着劉一流和山村的產業的越做越強,這個被他命名的美麗基金在若干年後成爲全國最大的資助貧困山區孩子的助學資金,幫助了成千上萬的讀不起書的山裡孩子順利完成學業。
讓劉一流也彌補了前世的缺憾之一,希望自己再去深處大山裡的學校的時候,不用再瀟然淚下,看到的都是孩子花朵盛開般的笑臉。
“一流兄弟,你這菜的味道,真是沒說的,我們是不服不行,明天你可得多準備點兒,這些傢伙們明天回去的時候估計都會掏光身上的銀子來採購的。”這山葡萄酒的後勁兒大,嘴上說不好意思的鄭強,行動上可沒一點不好意思,不停的和三個老爺子乾杯,這會兒明顯喝的有點高。
“老鄭,你這就俗了不是,小兄弟的菜,就不是一個簡單的物理現象,不是孤單的碟上味覺,這是一次舌尖上的味蕾旅行,是這山村裡另一道讓人流連忘返的風景。”一個看着就挺儒雅的中年男子酸酸的溜了一大串酸酸的文字。
我的哥,您這是想寫散文的節奏啊,劉一流目瞪口呆,人說,詩仙李白只有喝了酒才能作詩,我還不信,現在信了,這喝了酒,啥玩意兒都會發酵的啊。
“伯伯說的什麼呀,菜不好吃嗎?”小丫頭悄悄問自己的爺爺,明顯以她現在的理解能力實在無法接受一大段話都不提一個“好”字的誇獎,清脆的童聲在寂靜的山村裡顯得那麼悅耳。
“哈哈”大家都忍不住大笑起來,說話,還是要大家都聽得懂纔好。
這邊是一片歡聲笑語,而在遙遠的省城,一間裝修的頗爲豪華的屋子裡,氣氛可就沒那麼好了。
“砰”的一聲,一個茶杯狠狠的砸到鋪着厚厚的純羊毛地毯上,可惜,茶杯沒破,盡顯茶杯和純羊毛地毯的質量,果然價錢高有價錢高的道理。可沒有足夠顯示出扔茶杯的人的憤怒。
所以,茶杯還在地毯上緩慢的滾動,緊跟着就是一聲怒吼“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弟弟怎麼和陳宇都進去了,而且,這麼久纔打聽出來,你們都幹什麼吃的,我天天養着你們,都吃屎的嗎?”
茶杯滾動的盡頭,站着兩個低着頭不敢說話身穿黑西服的20多歲的年輕男子。看老大如此暴怒,嘴上雖不敢說話,心裡也是腹誹着:老大,我們天天跟着你混,不都跟你一起吃飯的嗎?我們吃屎,那你吃的是……
“啞巴了?趕緊給老子說,打聽的什麼情況,麻痹的,一羣笨蛋。”站在一個巨大的老闆椅後面站着一個穿着白襯衣,土黃色西褲,還極富喜劇性的配着兩條揹帶,梳着一個大背頭的魁梧中年男子,此刻正扯開自己脖子下面扣得緊緊的扣子,怒吼着喊道。
要是這副打扮被劉一流看到,肯定得爆笑出聲,尼瑪,是看香港電影古惑仔看多了嗎?以爲整條揹帶就是富商?大熱天穿個黑西服就是黑社會老大跟前的紅人?
“波哥,自從二狗子和宇哥他們幾個在神農架一失去聯繫,我們就讓很多精通業務的兄弟進山尋找,結果一個人都沒找到,找了好幾天,就在一個山頂上找到他們丟的空揹包和帶去的鐵籠子,鐵籠子也是空的。還找到一個彈殼,絕對不是宇哥他們的槍裡的,說明宇哥和二狗子的失蹤絕對不是野獸所爲。”黑西服甲頗有條理的給自己老大解釋着自己等人這些天的作爲,顯示自己絕對沒有吃屎,也不是笨蛋。
“嗯,繼續說。”揹帶男對黑西服甲的分析也很滿意,怒氣稍雯,示意繼續。
“不是野獸所爲,那麼只能是人了,而且這枚彈殼我們拿回來找人分析過,波哥,你猜是什麼子彈的彈殼。”黑西服甲一看老大這會兒冷靜了,忙諂媚的請老大分析。
“你麻痹的,老子能猜的出來,還問你搞紅薯。”揹帶男稍雯的怒氣值又是一陣彪升,老子問你話,你就好好說,老子能說要你幹球。
站在旁邊沒吭聲的黑西服乙心裡一陣暗爽,叫你拍馬屁,拍馬腿上了吧,尼瑪壁的天天搶老子的科研成果去討好老大,活該。
“滾一邊兒去,麻痹的,你腦門被屎糊住了,華子,你來說。”揹帶男這次改讓手下外敷了,反正在他心裡,眼前這貨整個就是一堆屎的存在。
“是這樣的,我找人分析,才知道這是制式92式手槍的彈殼,說明宇哥他們遇到勢力很強的對手,甚至有可能是武警或者是特警,否則不會連反抗也沒有就被帶走了,現場並沒有發現他們獵槍開槍的痕跡。”黑西裝乙很隱晦的踢開剛纔那個倒黴蛋,把所有的功勞都據爲己有,只提“我”,壓根不提“我們”這一代表團體的字眼。
“那個破地方怎麼會有武警和特警?也對,否則二狗子和陳宇他們不會到號子裡。”揹帶男也跟着進了破案的節奏。
“高,波哥就是高,一分析就出來了。”黑西服乙豎起大拇指猛拍自家老大的馬屁,渾然沒看到旁邊被老大罵成屎堆的同伴雙眼噴射出的熊熊烈火。
“呵呵,尼瑪的,快點兒繼續說,老子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啥玩意兒沒見過,這不是小兒科?”揹帶男拿起寬的完全可以當個單人牀的老闆桌上的一根雪茄,抽了一口,盡顯老大的風采。
“一想着宇哥他們被條子帶走了,我就發動道上所有相熟的兄弟,跟蹲在號子裡的弟兄聯繫,因爲這的確不容易,所以到上午才知道宇哥他們的消息,下午裡面的兄弟纔跟宇哥他們聯繫上,一知道這事,我馬上就來跟波哥你彙報了。”黑西服乙總算把自己的功績彙報完畢。
“陳宇在裡面沒有把老子咬出來吧,想辦法告訴他,就是把牢底坐穿,也給老子硬頂着,他的老孃我會去照顧,只要他不說,條子查不出老子什麼的。對了,他有沒有說是什麼人把他們搞定的?”揹帶男一臉急切的問道,這纔是他最關心的,他知道自己這些年從事的那些罪惡的勾當一旦暴露,花生米估計是吃定了。
“宇哥說了,是幾個拿着槍的公子哥兒大小姐把他搞定的,還有個長得黑乎乎的好像是保鏢,說厲害的很。”黑西服乙摸摸頭上的汗,老大肯定要發飆,這個……他了解。
果然,又是一個杯子砸到地毯上,還是沒破。“我操,完全是四頭豬,就是四頭拿着槍的豬,也搞的定那些公子哥兒啊,他們就是吃屎的豬。”揹帶男勃然大怒,如果敗在武裝警察面前他無話可說,可竟然是一羣公子哥兒,自己這幫手下得有多麼笨纔會這樣。
那邊被拋棄的黑西服甲這時反而有種解脫感,吃屎的豬?好吧,我比他們強多了,只是,老大,豬蹄塞得進去扳機嗎?豬就是拿着機關槍也貌似用不了吧。
“老大,你別急,我想這公子哥兒能拿這槍,肯定是不得了的人,就通過局子裡面的熟人打聽,要是太厲害了,咱們也不能招惹,要是就是那回事,嘿嘿,君子報仇,一天都晚。”黑西服乙爲自己的英明決定感到很得意。
“不錯,華子,頭腦不錯,以後好好幹,讓你去當個分公司經理。”揹帶男此刻很有種大企業家的風範,出口許的不是堂主,而是經理。顯然,在紅色中國的背景下,黑社會現在的行政級別都在往央企那邊靠攏,否則,立足不了啊,與時俱進是每個優秀的掌舵人都應該具備的素質。
“謝謝波哥,我還想跟波哥再學習幾年。”黑西服乙感激涕零,說出明顯的不是肺腑之言,此情形和某些即將升職的人們一樣類似。
中國人的傳統文化影響着一代又一代,黑社會也是中國人,當然也不能脫離這個範疇,凡是說這個話的潛臺詞就是你趕快讓我去吧,我已經等不及了,再過上幾年頭髮都要白了。
“打聽結果的怎麼樣?”揹帶男問道。
“波哥,你猜,我打聽出了什麼樣的結果,這報仇的事,簡直易如反掌,哈哈。”黑西裝乙得意之下犯了跟同伴一樣的錯誤,讓老大猜一個聰明絕頂都無法猜到的問題,何況他的老大貌似只是罵人挺有水準。
“老子猜你中午吃屎了,你麻痹的,趕快說。”揹帶男有些發狂,可實在不能趕這個傢伙走,因爲,就倆人。
“是,是,我打聽出那個宇哥說的黑黑的傢伙就是當地一個山民,那些公子哥早跑了,局子裡的人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黑西服乙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升職的形勢一片大好啊,就被自己這麼浪費了。
“我操,陳宇他們連豬都不如,竟然被一個農民給抓了,他咋不吃屎給噎死。”揹帶男大怒之下想掀了桌子表示自己的憤怒,可不料這老闆桌實在是太他媽的重了,連掀幾下都沒掀動,只得無奈的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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