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兩個老爺子心滿意足的要回家,劉一流朝陌筱白望望,那意思是今天你住那邊兒呢?那眼光的熾熱,就差要把準備月夜偷香的念頭用大字給寫到腦門上了。
陌筱白歉意的朝劉一流笑笑,朝自己爺爺努努嘴,意思是今兒可能要陪老爺子過去,等會兒再聊。“對了,一流,我先過去下,你把上官師兄安排好,等會兒他還要找你談談合作的事。”走的時候陌筱白跟劉一流吩咐道。
胖子一家三口當然也跟着老頭老太太撤了,胖子覺得自己再不趕緊走,劉一流那個小眼睛女同學眸子裡射出的怒火能把自己烤成豬排了都。現在的女人都小氣,不就是多喝了幾杯嗎?沒看到我兄弟都沒說什麼嗎?他自動忽略了給他倒酒時,劉一流臉上肌肉的抽動。
來了六個同學,三男三女,正好樓上的兩間房給女士們居住,下面的兩間就歸四位男士了。只有悲催的上總沒有在考慮之列,當然劉一流也不會小氣到把人家海龜趕到外面露宿山野,那明顯不是他的性格。
他的性格是從來不是那種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是君子才幹的事兒,有仇,他當時就報了。
“上總,你看,真不好意思,我這小破地方都住滿了,要是把同學們分開,他們都會不習慣,我想您心裡想着也會不舒服的,您就不是這樣的人。”劉一流笑吟吟的又準備去握上官雲濤的手。
怎麼着,還想來中午那一套?上官雲濤這次不像那會兒那麼傻逼了,忙後腿幾步,又聽劉一流如此一說,差點兒氣炸了肺,你麻痹的,你都沒問我咋知道我心裡舒服不舒服,老子就是那樣的人。
正待開口,又聽劉一流繼續說道:“您看村裡所有的房間也都被遊客們住滿了,您只有……”
我操,這尼瑪啥意思?我只能在外面將就一夜了是嗎?上官雲濤這次不光肺氣炸了,只覺得一股熱血只衝天靈蓋,自己現在回大陸投資,走到那裡,那裡的縣長市長們不是把自己奉爲上賓。沒成想,在這個窮山溝裡,自己竟然受到這種待遇。
“你。”上官雲濤第一次怒形於色,滿面通紅的準備怒斥。
劉一流眨巴眨巴眼睛,顯得很是無辜,在上官雲濤準備發飆之前,繼續說道:“您只有跟我其中的一個同學同住一屋了,不能給你單間了,實在抱歉啊。”
“你。咳咳。”上官雲濤把剛準備出口的怒斥活生生又吞進肚子,憋的咳嗽不止,你麻痹的,你一口氣說出來能死啊。
“好的,沒問題,現在是旅遊旺季嘛,暫時的困難,我可以理解。”上官雲濤很快恢復平靜,明白又被這小子暗地裡擺了一道,還好剛纔自己沒那麼快說出口,否則傳到陌筱白耳朵裡,自己平時一貫保持的泡妞無往而不利的大殺器——溫文爾雅就蕩然無存了。
於是,陳如魚和黃逸一個房間,方小勇和上官雲濤一個房間,就這麼說定了。只是陳如魚和黃逸互相對視一眼臉上詭異的一笑隱隱讓上官雲濤覺得這貌似不是一個太好的安排,不過也沒放在心上,大家都是男的,難道晚上你還能把我怎麼的?
劉一流晚上就準備搬上涼牀,隨便拿牀被子就在客廳裡對付一宿,雖然山村的夜有些涼,但好在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壯,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這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眼看時間已是不早,梅冉和柳眉她們在下面洗漱完畢笑着走上樓,準備休息去了,今兒又是坐車,又是玩的,大家都累了不是。
“哎,那個劉總,我能跟你談談那個合作的問題嗎?”眼看劉一流也在鋪牀準備休息的模樣,上官雲濤終於忍不住了,對劉一流說道。
今兒他一直在等劉一流主動跟他提這個事兒,在他看來,自己上門跟他談已經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那個農民聽到這種主動找上門的好事兒還不得喜瘋了,上趕着來求他?可這傢伙整整大半天,壓根兒就不提這個事兒,彷彿都忘了。(wwW.mianhuatang 無彈窗廣告)
眼瞅着這貨竟然又準備上牀睡覺了,上官雲濤也顧不得再保持身份和什麼談判主動權的問題,這個項目要是能抓住,對於現在他們的集團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利潤增長點。其實他跟陌筱白談論這個項目的時候,有一點兒他是保留了的,就是集團目前的經濟狀況已經很不樂觀,所有的資金都壓在房地產上,可現在美國的房地產正處於極其危險的狀況,現在可以說如果一旦崩盤,集團就有破產的危險。
所以無論從何種角度,他都急需要這個讓他眼前一亮的項目來在歐美髮展,這樣他才能繼續向銀行貸款,維持集團的運行。這次無論花多大代價,也要把這個項目拿下,這是臨走時父親給他下達的任務。
“哦,合作的事啊,不急,不急,明天或者後天,或者您走的那天再談也來得及,今天好累,早點兒休息吧。”劉一流渾不在意,這到不是說他故意玩上官雲濤,他是真覺得累了。而且對這個項目,他倒是真不太放在心上,不是說有錢都不賺,如果只是國內賣賣,也許他還真興趣滿滿,可要是說還要賣到國外,那得多少原材料,用屁股想想都能想出來。
他可不想自己從此就被一紙合同栓勞,以後的日子裡,就苦逼的種着催眠樹,忙着給它澆水剪枝,賺那麼多錢幹什麼,累的要死,再躺上面睡嗎?躺棉被上睡不比那要舒服的多,只要幾十塊錢就夠了,如果是自己家種的,還不要錢。
其實,財富是幸福的標準之一,但是它永遠只能是其中之一,不是全部。如果誰把這兩者劃上等號,那麼也許你永遠也不懂幸福是什麼。
“不行,今天必須得跟你談談。”上官雲濤急了,這丫的還跟我裝起清高來了,可老子是真的沒時間跟你玩這個心眼了,時間不等人啊。
“呵呵,那好吧,我們先去看看催眠樹的效果。”劉一流笑笑,能讓一直維持着謙謙君子溫潤如水的上官老總如此着急,這其中定有貓膩。
兩個人來到溪邊的大柳樹跟前,劉一流停住了腳步,上官雲濤看着眼前普普通通的柳樹和潺潺流動的小溪,天上一輪彎月高懸,夜晚的山間風景倒也雅緻,可我們不是來看風景的吧?
這是怎麼個意思?難不成準備在這兒對我下黑手?這個黑傢伙可不是善茬兒,中午就領教過了,上官雲濤一時間有些後悔,沒事兒整這麼帥幹嘛啊,搞的是個男人就嫉妒,連這個黑炭頭兒都嫉妒的朝自己下手,除了這個原因,他實在想不出來還有別的什麼原因讓這傢伙看自己第一眼就不爽,暗下黑手的。
心裡一旦起了這個念頭,上官雲濤不僅全身有些發毛,往後退了兩步,乾笑兩聲:“呵呵,劉總,您說的催眠樹呢。”
“呵呵,上總,您馬上就知道了。”劉一流朝上官雲濤咧嘴笑笑,因爲背對着月光,黝黑的臉根本看不清楚,只看到一口雪白的牙。
在上官雲濤看來,那口白牙分明閃着寒光,尤其是這個時候,他突兀的感覺到腦袋突然昏沉沉的,就想睡覺。哎呦,麻痹的,這小子要對我下手了,竟然還搞下三濫的迷藥,比我以前整的“公主也得叫”春藥厲害多了,竟然無色無味。這是上官大公子睡着之前最後一個念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世紀,上官雲濤迷迷糊糊中感覺被人搖晃,“rose,別鬧,讓我再睡會兒”他下意識的以爲自己還在美國的豪宅中,那個騷浪的金絲貓小情人大清早的在騷擾自己,想跟自己再來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嘿嘿”一陣他熟悉的笑聲傳入耳際,這不是那個要害自己的小農民的聲音嗎?上官雲濤敢說,這輩子他都沒這麼恨過一個人,一個跟自己地位差了千萬倍的男人。
迫不及待的睜開雙眼,就看到那個黑貨一章黑臉湊在自己面前傻笑,還是露出那兩排白牙。
“啊。你想幹什麼?”上官雲濤一骨碌爬起來,就像個被下了迷藥被蹂躪了半天的小媳婦,第一個反應不是看自己身上,而是問那個做了壞事的主,這樣纔會知道還會不會繼續被搞。
“嘿嘿,上總,剛纔做的夢香不香,玫瑰啊,好美的名字。”劉一流一臉的挪揄,沒想到這位還是個性情中人,做夢都不忘和小情人翻雲覆雨一番。
“我剛纔睡着了?”沒理會劉一流的調笑,上官雲濤恢復冷靜,仔細一想,剛纔自己的確先入爲主了,劉一流沒任何害自己的理由,心下不由大恨,都是這個貨一二再,再二三的故意激怒自己,才讓冷靜如他,都有些失了分寸。
“呵呵,上總,這就是催眠樹的效果,你剛纔也體會到了吧。”劉一流笑嘻嘻的指指柳樹說道。
“這,這催眠效果可真是太好了,只是你能保證枝條也能達到這個效果嗎?”上官雲濤一時有些驚歎,這真是太神奇了。
“那要不,上總您再實驗實驗下唄,爲了賺全世界的錢,我相信您會選擇犧牲那麼一下下的。”劉一流一樂,說不定您等會兒再蹦出個“月季”來也說不定,只是那個英文詞語我貌似不熟,最好說的時候請說中文。
你當我傻是吧,毫無提防之下我已經就躺這地上睡了半天了,還想來?上官雲濤脫下身上的阿瑪尼西裝,準備拍去上面的灰塵,不看便罷,一看,上官大少爺都想跳腳罵人,麻痹再要形象我就是個傻逼,剛纔這貨絕對是把我給拖過來的,背後一片黃色,夾雜着西裝原有的深灰色都快成了迷彩服了都,那還有半分之前的成熟穩重的模樣。
這次他還真是猜對了,劉一流還真是拖着他的腳整了幾米脫離催眠樹的範圍,接觸地面的,除了後背其實還有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