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在紅豆杉枝葉從中用兩隻爪子用力一轉,然後爪子鬆開,鮮紅如南國紅豆般的果實就從樹冠上掉落下來。(wwW.mianhuatang 無彈窗廣告)
幾個老頭兒都喜笑顏開的在樹下撿起來,甚至還跟小孩兒一樣爭奪起來,不過,對於他們這個年齡階段,勝利的往往都屬於臉皮較厚的那種。
“別欺負我不識數,我這明明只有10顆,別找我要,咱們各憑本事。”白胖子老頭兒洋洋得意地把一大把明顯有幾十顆的紅色果實塞到荷包裡,因爲太多裝不下,褲兜裡還塞了不少,鼓囊囊的撐起兩個大包。
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原來,會賴皮的老頭兒也能多拿好多東西,劉一流暗暗地記下了這個道理,這樣到老的時候才能不吃虧,人生不就是傳承下來的嗎?
可憐的孫定坤50歲的年齡,在這幫老頭裡輩分又最低,仗着自己還算身手敏捷,搶到了不少,卻基本都被老師趙教授一伸手要了去,最終等小黑鳥完成任務飛回來,他手裡也沒能落下多少。
反倒是劉一流不太好意思和這幫老頭兒們競爭,但又不能落下村裡種樹的發展大計,給大黃和八戒使了個眼色,這二位雖然沒手沒荷包,但都有張大嘴,跑的又快,一會兒功夫,倒是給劉一流弄來一大堆果實。
最終,看着孫定坤和趙教授渴望的眼神,想着以後可能還得靠他們指點讓這種子發芽成苗,劉一流也只得不情不願的撥拉了一小堆送給他們。
只是,你們又不種樹,要這麼多幹嘛?劉一流滿心傷痛的看着這幫外表儒雅,內心貪婪的科學家們脫下外套把原本屬於自己的紅豆杉火紅的果實打了個包喜滋滋的拿走,心裡暗自腹誹。
“哎,可惜,只有種子,沒有新枝,有枝條扦插的話,育苗會更快些。(wwW.mianhuatang 無彈窗廣告)”等小黑鳥兒忙活完飛下來休息後,呂教授捧着種子還有些得隴望蜀。
“這好辦。”劉一流在一衆老頭兒還有些不知所以然的目光中,抽出腰中的開山刀瞄準幾十米高空樹冠上的一條粗如手指的樹枝。
以他如今被靈水改造過後的視力,這樣的距離自然看的清清楚楚,老教授們都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運足力氣,劉一流的開山刀就被他筆直的朝天上甩了出去。
“個斑馬的。”隨着白胖子胡老教授一聲喊,除開劉一流和王明外,所有人四散逃開,連年齡最大的趙昆廷教授也顯得敏捷了不少。
劉一流的力氣足夠大,這個他們知道,他戰鬥力強他們也知道,不管砍不砍的中這樹枝,但這刀總要落下來吧。他們可都是科學家,自然知道這砍刀從幾十米高空落下,經過重力加速度之後,幾斤重的刀會有多麼大的威力,劈開一個人那都跟切豆腐一樣,根據劉一流出手的力度計算,這一來一去,也就幾秒鐘的時間,此時不跑何時跑?
只有王明沒有動,他知道劉一流的眼力和力量,從角度上分析,這刀落下的地方也就在身前幾米的位置,就算有什麼差池,以他的反應,躲開這以十米每秒落下的刀還不是什麼大問題。
大黃和八戒好奇的看看一衆四散逃開的老頭兒,很是疑惑,這幫老頭兒們是怎麼了,貌似沒啥敵人來啊,跑什麼呢?好吧,它們是沒看到主人直接丟了把刀到天上去,否則豬和狗跑的絕對不比老頭們慢。
“擦”筆直朝天上衝的開山刀將這根枝條砍斷後繼續往天上又衝了十幾米高這才餘力用盡開始往下墜落,把仰首以望的王明看的心裡又是一震,純用手臂加手腕的力量把幾斤重的砍刀擲向高空五十餘米,竟然還幾乎就是直線飛行,砍斷樹枝後軌跡也沒發生變化,這得多麼強大的力量以及多麼敏銳的眼神啊,這小傢伙,真是個怪胎。mianhuatang [小說網]
換了他自己,那是萬萬做不到這樣的,那怕就是他待過的全軍最精銳的特種部隊,他敢肯定,也沒有人能完成這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擦”開山刀筆直的落下,深深的插入到離兩人腳邊1米的地方,刀把顫巍巍的一陣顫動。
被砍斷的樹枝與此同時也落了下來,被劉一流用手接住,朝又圍過來的老教授們嘻嘻一笑,“這樣的樹枝能育苗不?”
呂教授有些苦笑,我剛纔只是感嘆下而已,用不着這麼大陣仗吧,你再這樣來幾下,咱們老頭子們的心臟可受不了啊。
“個斑馬的,可喝死我老傢伙了,你下次能不能提醒一聲再搞撒。”白胖子老頭兒一急,那裡還有普通話,劉一流熟悉至極的江城話脫口而出。
“是不是不夠,不夠,我再弄幾根?”劉一流現在滿腦子種樹,那裡還管老頭兒們害怕不害怕。
“夠了,夠了,有種子其實就夠了。”趙昆廷忙制止了躍躍欲試的劉一流,他們是來保護這個樹種的,可不是來破壞這棵已經有上千年曆史的古樹的,雖然砍幾根樹枝對這麼一課大樹來說算不了什麼,但對於他們這幫致力於研究保護的學者來說,那可是挖心挖肝的痛。
“走,走,那邊還有好東西,這個就到此爲止了。”白胖子老頭兒也捨不得劉一流再這麼折騰下去,拉着還有些不甘心的他往旁邊走去。
“哦,還有什麼?”劉一流一邊說,一邊把自己水壺裡的靈水倒在這顆紅豆杉的根部,算是自己摘了它的果實,砍斷樹枝的補償,想來這個補償絕對是綽綽有餘了。有了靈水的滋潤,它很快就會彌補回剛纔的損失,只會長的更粗更壯。
“哈哈,算你小子還懂得愛護樹木,還給它澆點兒水。”劉一流一個小小的澆水動作,卻讓胡教授很是高興。
這裡水源豐富,常年陰涼溼潤,紅豆杉並不缺水,否則也不會長得如此高大,他在意的是劉一流這種態度,如果劉一流一味的看中紅豆杉的經濟效益,只想着如何從這棵大樹的母體上擢取,卻沒有保護的意思,那可就說明他走眼了,他想選作弟子的人,可以不達到某種高度,但愛護動植物的心要更重要。顯然,劉一流沒讓他失望。
趙昆廷和呂教授也微微額首,面前的這個看着像是掉到錢眼裡的小子讓他們更加喜歡起來,果然,他們都沒看錯他。
王明詫異的看看一臉平靜的劉一流,他做的極其自然,沒有一絲做作的感覺,怪不得這幫搞生物的科學家們都會喜歡這個小傢伙,原來,他是和他們一樣的人那,王明瞬間有了一絲明悟。
心下對劉一流倒是有幾分欽佩起來,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裡,能保持這樣一顆赤子之心的人,還真是不多了。
葛洪老爺子在山谷裡果然給劉一流留下了不少豐厚的遺產,要不然也入不了這些見識廣博搞生物研究了一輩子的老科學家們的法眼。
帶着劉一流和王明看了大如臉盆的野生菊花,如果那算是菊花的話,劉一流和王明兩人一直堅決的認爲那是向日葵,除了裡面只有花瓣沒有瓜子以外。
自然,這花雖然寶貴,估計弄出去也能賣不少錢,也被幾個老頭兒堅決的給制止了,這花屬於菊科,但連他們也沒見過,顯然這是在很久以前就滅絕的花科,是具有巨大的研究培養植物種羣作用的,自然不能交給劉一流胡亂種植變成鈔票。這個,他們也只准備帶一株回去好好培植,申請爲我國特有品種的。
好在劉一流也不是特別在意,這種類似於向日葵一般的菊花花聽起來挺珍貴,全世界僅有這個詭異的爛蹤峽裡有幾顆,估計賣給那些搞研究的或者就是喜歡花的人,能值點兒錢。但對於劉一流和王明這種非愛花人士來說,要把這“大向日葵”當個寶貝供起來,這着實有些那啥,太不符合他們那點兒本來就比較可憐的審美觀了。
尤其是,劉一流想着如果能發現些個頭兒小點兒的蘭花之類的,也好摘幾朵帶回去插陌筱白、樑小滿、孫雪晴和堂妹劉小雨的頭上,那還能增添幾分美麗和妖嬈,要是插一個大如臉盆的大菊花在腦袋上,那是啥模樣?
轉悠了好大一會兒,幾個老頭兒興奮的給劉一流介紹這種花,那種草,要麼是外界不曾發現的植物,要麼是什麼白紀以來就在地球上生存的活化石。聽得劉一流和王明開始還興致盎然,後來幾乎都有些麻木了,這些花花草草,咱們能現在搬出去嗎?外面等待的人們不會以爲咱們剛逛完花鳥市場吧。
直到最後,指着幾棵貌不驚人的綠色樹木,老頭兒們詫異而又得意的說這是海南特有的現在幾乎已經絕跡的樹木——黃花梨木,這才勾起劉一流的興趣。
別的花草他沒聽過,可這黃花梨木的大名在前世他可是如雷貫耳,在他重生之前電視就介紹過,稀缺的黃花梨木那時都按公斤出售,一公斤高達五萬,以後甚至會更高。
當下,也不管什麼被人說逛花鳥市場了,在衆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以及其敏捷的速度直接挖了一棵粗如‘成’人胳膊的黃花梨幼樹,給樹根上細心的包好土,用身上的衝鋒衣給包起來,抗在肩上。
“你這小子,黃花梨樹生長緩慢,60年到100年纔可以成材,等你這棵樹長成可以做傢俱了,你都七老八十了。”趙昆廷哭笑不得的指着扛着樹苗的劉一流說道。
“嘿嘿,我留給我重孫子結婚用還不成。”劉一流嘴上回答,心裡暗暗得意,咱有金手指啊,60年太久,咱2年就能讓它給變成傢俱,自己結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