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這顆蛇膽足足有一斤多重,你看能泡多少酒?看你還賣不?”白胖子老頭兒對於劉一流剛纔想着賣蛇膽的事還有點兒忿忿然,在一旁教訓道。mianhuatang [小說網]
聽完院士這麼一說,劉一流雖然近期也賺了不少錢,但還是有種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中的感覺,一顆十幾克的蛇膽都可以泡上100斤酒,賣可以賣到1萬5,而自己手上的這顆蛇膽1斤多,保守估計泡個1萬斤,這蛇膽品質又高,泡出來的酒價錢肯定不止那個數,這完全是豐富自己家裡的酒類數量啊。
以前是龍鱔血酒和山葡萄酒兩條腿走路,還是稍顯單薄,以後可就多了一條腿了,以後老媽和二嬸兒沒啥事,就讓她們在家裡賣酒樂呵吧。劉一流心裡暗暗思忖着。
“嘿嘿,這蟒蛇可是王隊長和八戒它們一起搞定的,我得分王隊長一半。”劉一流從來都是個很清楚的人,誠懇的對王明說道。
王明微微一笑,只要上過小學的人,聽過江耀輝那番話都能算得出來賬,光這個蟒蛇膽,恐怕價值都不在百萬以下,劉一流卻沒有像一般人那樣,聽到幾個教授說是他的,就理所當然的認爲是自己的了,還要同他分,自己當初沒走眼,這絕對是一個可交之人。
他有時精明似狐,但又具有農村人特有的樸實,而且,能守住自己的底限,不貪婪。貪婪會讓人迷失在金錢的魅力中喪失自我,最後,成爲金錢的奴隸。
不過,劉一流這個提議對於王明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他一生醉心於特種作戰,此次奉命調入國家科學院負責科學家們的安保工作,他也只是當成一種必須的歷練,每月工資加上林林總總的各種補貼高達上萬,但他也幾乎沒動過。他是一名真正的鐵血軍人,劉一流這要跟他分享的幾十萬利潤如何能被他放在心上?要是說劉一流免費提供大黃的狗崽和大野豬的豬崽給他,那還有幾分吸引力。
“呵呵,不用,我不用錢。”王明擺手拒絕了劉一流的提議。
“那怎麼成”劉一流還待想說,卻看到王明一臉淡然渾不在意的樣子,就知道他跟自己這種俗人不同,志不在此,便轉口繼續說道:“那好,那啥,大黃的那個配種我就不收費了,嘿嘿,但別家的還是要收的啊。”
“那是兩碼事,那不行”王明正待拒絕,卻看到劉一流也是一臉的堅定,便也住口不說。
兩人對視一眼會心的笑了起來,他們,都是同一類人,都是有着自己的堅持,所以他們也才能一見如故,惺惺相惜。
“行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快走吧。”江耀輝一看劉一流把蛇肉剁了一段,最珍貴的蛇膽也掏出來了,就催促道。
“可惜啊,這蛇可全身都是寶,蛇皮、蛇毒、蛇鞭啥的都是好玩意兒啊,只能丟這兒了。”白胖子老頭兒看着龐大的蟒蛇軀體一臉的遺憾。
我去,劉一流看着已經被八戒它們扯得七零八落的蟒蛇殘軀,心裡替它有些悲涼,剛纔出來的時候是多麼藐視衆生威風赫赫啊,這會兒卻連自家的小兄弟都被老頭兒惦記上了。
這蛇鞭是幹啥用的,他心裡自然知道。在中醫上有“以髒補髒,同氣相求”的理論,如動物中的海狗腎、黃狗腎、鹿鞭等具補腎壯陽的作用,而蛇類的雄性生殖器也具同樣藥效作用,具測定蛇鞭的補腎物質比民間奉爲補腎聖品的鹿鞭還要多出10%,實是難得的補腎佳品。
不過,您都快70了,這玩意兒對您還有作用嗎?恐怕您就是整個都吃了,也維持不了多久的雄風啊。(wwW.mianhuatang 無彈窗廣告)
被劉一流以及一衆同僚古怪的目光一瞅,白胖子老頭兒的老臉難得的一紅,“看個莫斯,走,走,趕快走,要不,再來一條大蛇把咱們當晚餐可就虧大了。”
聽他這麼一說,大家也收起臉上古怪的笑意,跟着王明繼續往前趕路。
劉一流也招呼着幾個趁剛纔說話那會兒功夫吃的肚皮飽鼓鼓的傢伙們趕緊趕路。至於還在大吃的母黑熊,劉一流雖然很欣賞它的戰鬥力,但實在是怕了這個大肚漢,不,應該是大肚婆,正好想趁這個機會擺脫它們母子二人,也就沒有喊它。
那知道這母黑熊看劉一流他們想走,也不吃了,回身把樹後的熊崽放到背囊裡準備跟着繼續上路。但是還心有不甘,看劉一流趁劉一流往大野豬身上放東西的功夫,又從蟒身上連撕帶扯,又搞了一大塊蛇肉用嘴叼上,完全是準備回去當晚餐的節奏。
搞得劉一流很是無語,您這得是有多喜歡我,還要跟着呢。
也許是這巨蟒的兇焰太熾,當它出現,這林子裡的所有動物都不敢出來,往谷口走的路上竟然連只鳥兒都看不見,再也沒有任何阻礙的穿過密林,來到爛蹤峽谷口。
一出這片老林子,醉人的溫暖的秋日陽光就照在人的身上,再也不復剛纔在樹林裡的那種陰冷,讓所有人的心情都是爲之一鬆,可算是完完整整的出來了,連根汗毛都沒掉。
不,也不能這麼說,剛纔好幾個人爲了躲避那條兇焰滔天的巨蟒,慌不擇路之下在林子裡不是崴了腳就是被樹枝掛破了皮,動作敏捷的瑞士探險家麥克。霍恩先生的腦門上還有個通紅通紅的大包,那是一頭撞在大樹上撞的。
只是那會兒精神緊張之下那怕把粗如人腰身的大樹都撞的一顫,他也根本沒感覺到疼,這會兒渾身精神突然放鬆,這才摸着額頭哇哇大叫起來。
劉一流二叔從路邊找了顆紫色的小草上的盛開的極其鮮豔的紅花,揉碎了摸在他腦門上,麥克。霍恩登時覺得額頭一片清涼,彷彿疼痛都減輕了些,不由大是驚奇,問道:“這就是東方神奇的巫術嗎?”
“呵呵,這是山裡比較常見的一種草藥,叫紅花,是我們山裡人用來治療瘀傷的良藥,過了今天晚上,你這腦門上的包就會消腫的,沒事別老去揉它。”二叔笑着回答道,這個外國佬敢來這個必死之地幫着救人,他當然是印象極好,解釋的自然也很耐心。
麥克。霍恩覺得這次自己真是沒來錯,這個神奇的東方古國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神奇,隨便路邊弄朵花都能治病,要是在自己的國度,那不是打針就是吃藥,要麼就給你弄到手術檯上拿上刀子劃來劃去,那裡會想到去利用大自然的神奇。
而且,這裡的醫生可真多,一個普普通通的鄉下農民都能用植物治病,真是太厲害了。
“oh,mygod,好漂亮的一朵花,我要採回去獻給我的夫人。”成功的脫離險境,腦袋上的大包也不疼了,瑞士探險家的心情大好,突然發現山崖邊有一朵碗口大小紫的有些妖豔的鮮花,不由興奮地跑了過去。
因爲剛逃離大難,這會兒終於得見天日,這個時候又時至午後,谷口的仙女瘴應該也不會在此時生起,衆人的心情都是大好,見外國友人如此模樣,都哈哈樂了起來,連一向謹慎的王明都沒去制止。已基本脫離危險,這谷口一片空曠,也沒有什麼動物能藏身之地,就讓大家稍稍放鬆一下吧。
“嗨,親愛的劉,你也給你哪位美麗的姑娘採一朵吧,很漂亮。”麥克。霍恩在十幾米外的草叢中摘下那朵美麗至極的鮮花朝劉一流一邊招手一邊喊道。
劉一流心裡一動,這個主意不錯,這花看着也挺漂亮,陌筱白肯定會喜歡。只是轉念一想,孫雪晴還在村裡等着呢,還有樑小滿肯定也過來了,這鮮花回去了該給誰不該給誰呢?頭登時有些疼起來。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讓他頭疼的事還在後面。
衆人都還在笑呵呵的看着瑞士探險家展現他的喜悅,一個30多的中年男子此時跟個小孩兒似的,拿着鮮花跟大夥兒炫耀,這對於內斂的中國人來說,尤其是這幫搞科學研究的老老少少的學者們來說,那是基本不會出現的。
但這種發自內心的喜悅所有人又都能夠感覺得到,所以都笑嘻嘻的分享他這份幸福。
異變突生,正在笑着招手的麥克。霍恩突然身體一僵,在大家笑容還僵硬在臉上的驚愕眼神中,毫無徵兆的倒了下去,就像一根木頭被伐倒。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臉上的笑都還在嘴角,但人就這麼倒在草叢中。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正在頭疼的劉一流和微笑的王明都沒反應過來,瑞士探險家就已經倒在十幾米外的草地上。
王明第一個反應過來,剛往前跑了兩步,就看到旁邊一個黑影從自己身邊超了過去,朝瑞士探險家倒地的地方跑去,十幾米的距離,這人竟然瞬間即達,所用時間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不是劉一流還能是那個。
顧不得驚歎,王明也跑到麥克。霍恩附近囑咐正在蹲下身子查看的劉一流道:“別慌動他,我先來看看周圍是不是又有什麼危險東西。”
很快的勘察完四周,和他預想中有蛇或者什麼毒物不同,這裡除了雜草就是藤蔓,再也沒其他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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