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流回身招呼了一下劉小雨,等她帶着大大小小上十隻動物過來,大家便一起向小院走去。(www.mianhuatang.CC 好看的小說)
等到了小院,才發現金雕醜醜和那會兒一下飛機就飛不見了的八阿哥早已經先回來了。
醜醜正在自家的窩裡跟又闊別了兩日的老婆秀恩愛,不懂破壞風情爲何物的小黑鳥兒也不知道避嫌,就躺到自己在樹上的鳥窩裡睡起了大覺。
聽到外面人聲嘈雜,又飛了出來,看見樑小滿就很興奮的飛到她的肩膀上向她彙報,“哎呦,中美女,外面實在太危險了,那會兒都差點兒嚇死鳥兒了,還是家裡安全。”
“你們碰到什麼了?把你都給嚇着了?”樑小滿聽出裡面蘊藏的危險,不由臉上一緊,恐怕劉一流剛纔又隱藏什麼事兒沒說。
孫雪晴也是冰雪聰明,登時也狐疑的看向剛纔輕描淡寫沒說實話的劉一流。
劉一流尷尬的笑笑,在小黑鳥兒還沒來得及回答之前說道:“也沒啥,就是八阿哥怕蛇,我們三十來人在峽谷裡的老林子裡碰到了一條蛇,把它給嚇着了,最後那蛇還不是被八戒它們仨聯合起來給搞死了。”
“哦,一條蛇啊。”衆人聽劉一流這麼一說,都恍然大悟,蛇也算是八哥的天敵,小黑鳥兒怕蛇那也是天性。不過這蛇還要野豬、大狗和黑熊三個一起搞定,那蛇肯定還是夠大的。
八阿哥翻了個白眼,那玩意兒是蛇嗎?還它們三個搞定?人家搞定它們三個差不多,它們也就是去吃肉還成。
“咦,家裡的草豹子呢?”劉一流記得昨日走的時候,草豹子一家還在呢,現在回來怎麼都不見了。
今天早上劉大伯就喊了幾個人把裝豹子的籠子給擡到山上,把它們一家給放了。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這傢伙又兇猛,冷不丁嚎一聲,全村的狗都成軟蛋,個個趴在家裡不願意出去,養的雞也嚇的腿軟腳軟的。劉大伯看那個母豹子也好了,就做主給弄到山上給放了。
“哦,這樣啊,行,放了也好,又少了幾個吃白食的傢伙。”劉一流點點頭,也不是很在意。他本來的目的就是把母豹子的傷治好就給放了的,大伯正好幫了個忙。
“來,來,這次我在那個峽谷可收穫不小。”劉一流想起了八戒背上還扛着不少好東西,尤其是那顆黃花梨樹,可不能給弄死了,自己還指望着用靈水的幫助多發幾株好做傢俱呢。
上輩子窮人一個,沒那個能耐,這輩子咋說也睡一睡黃花梨木頭做成的**,看看有啥不一樣,是不是睡在上面就能做個好夢。
其實要按他現在的財力,只要等催眠產品和變異梔子花做成的香水一上市,那鈔票就嘩嘩的往兜裡掉,到時候別說買個黃花梨做成的**,就是家裡的地板用黃花梨木做也能成。但劉一流的想法很簡單,咱自己能種,爲啥還要花錢去人家那兒買呢?那不是大腦有問題嗎?
這就是有錢人和窮人的區別,大部分有錢人其實都很扣,能不花錢就不花錢,他們只會把錢花到他們認爲的最有用的地方,然後才能賺到更多的錢;而窮人呢,越是沒錢,卻還都窮大方,來個客人,就算借錢也要搞點好酒好肉待客。
只是,在這個人世間我們究竟是喜歡富人多一些,還是更喜歡那些窮朋友,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好吧,其實劉一流不屬於前者也不屬於後者,他倒不是想拼了命的去掙錢不花,只是單純的認爲這筆錢該自己掙自己的,不想讓別人掙了去……這其實比前者更惡劣,因爲他吃菜喝酒都讓別人掙不到錢,都是自己種的。要不是衣服啥的他不會做,搞不好這個別人也休想掙到他一毛錢。
“咦,大老遠的你還弄顆樹回來,飛行員竟然讓你給搬上飛機?”胖子很是好奇,這樹看着普普通通不像很金貴的樣子,但以他對劉一流的瞭解,知道這兄弟絕對不會做什麼無用功,搞不好這樹還是個寶貝。
樑小滿也杏眼圓睜,對着這顆貌不驚人的黃花梨木上下審視起來,想看出究竟有什麼奧秘能讓劉一流帶着它還上飛機,這對於他來說,恐怕比黃金還貴重才成吧。
孫雪晴自幼跟着搞生物的父親,耳渲目染,對植物也瞭解不少,更何況後來又學了她喜歡的生物專業,對這珍貴的樹種自然不會陌生。但也有些驚疑,蹲下身來仔細觀察起來,這可是海南的特產,在內陸還從未聽說過。
吳子冉鄙視的望了胖子一眼,“胖哥啊,說你是個土包子你還不信,這樹你都不知道?”
“嘿嘿,哥哥不知道的樹多了,哥哥我是開飯店的,你要是問我各種吃的話,沒有我不知道的,但這樹嗎?那可是木匠的專業了,和我不搭界啊。”胖子也不着惱,反而洋洋自得的扯出一大通還算說得過去的理由,只是,貌似把搞生物的都給得罪了,要知道,這村子裡現在至少能拉出一個排搞生物研究的出來,他就不怕被羣毆揍得更肥了嗎?
“哎呦,雪晴妹子,我可不是說你是木匠,我說吳子冉呢。”胖子看到吳子冉根本對木匠兩個字毫不在意,反而大樂,這纔想起,除了木匠,還有那麼多搞植物研究的可不更懂這個的嗎?尤其是,現在眼前還有個呢,連忙跟孫雪晴解釋。
“咦,吳大少你怎麼認識這樹的,你倒說說看這是啥樹?”劉一流奇怪了,孫雪晴認識這不稀奇,她家學淵源嘛,可這吳大少一堂堂貴公子都認識這稀少的樹,那這樹也太不值錢了吧,滿大街都是嗎?
“咳咳,這不就是黃花梨樹嘛,哥們兒我天天見。”吳子冉反而臉一紅,有些心虛的說出樹的名稱,至於原因,那自然是打死都不能說的,尤其是在胖子面前。
他能認識這樹,那還得歸功於電子遊戲,吳大少家境雖然優越,但爺爺是開國將軍之一,一直治家甚嚴,嚴禁家中鋪張奢華,吳大少從小也就跟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樣跟隨父母住在部隊分的套房裡,只有每個週末纔去爺爺家的將軍樓過週末。
在他少年時代,中國正好興起了一股電子遊戲的熱潮,十一二歲的年齡,正好是喜歡玩鬧的階段,受了同班同學的蠱惑,也跟普通孩子一樣熱愛上了這份打電子遊戲的課後必修作業。
電子遊戲廳裡的遊戲機都是要投幣的,一塊錢四個板,操控的人物死了遊戲也就結束了。這玩着玩着吳子冉可就上癮了,從一天1塊錢玩到一天需要五塊錢,他父母工作也忙,等回家的時候,錢玩光了的吳大少已經在家裡做作業了,所以也一直沒有察覺。
一天幾塊錢,一個月就需要好幾十,在那個年代,一個公務員的工資也就100多點兒,你說這吳大少的零用錢那裡夠,連過年存的壓歲錢都沒了,他就打上了爺爺的主意。要錢自然是不可能的,但爺爺書房裡的東西多啊,他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最終,趁所有人不注意他成功的把吳老爺子書房裡的一個挺古樸的小菸斗偷偷拿出來,爾後喊了幾個小夥伴壯膽,在文物一條街找了家店鋪,看鋪子的小夥子給了他幾十塊錢便把菸斗給收了。
這幾十塊錢對於80年代末期的孩子們來說可是一筆鉅款,幾個人那個樂啊,跑到遊戲廳又是一頓瘋玩,只是這次還沒玩結束就被公安給抓了。
原來,這菸斗可不是什麼普通的菸斗,也算不上文物,但製作的材料卻是上好的黃花梨木做的,店鋪的小夥計不識貨但也覺得這菸斗是個好東西纔會給幾十塊錢,可老闆回來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黃花梨木菸斗,又聽夥計說是花了幾十塊收回來的,尤其是幾個小孩兒賣的,那還不嚇了一跳。
黃花梨木在那個時代還沒有現在這麼昂貴,但在圈裡也是名氣很大,這樣一個製作精良的菸斗沒有上萬塊根本拿不下來,能用上這樣菸斗的人非富即貴,被幾個小孩子拿來賣,他還敢收,這不是找死嗎?等失主找過來,這收贓的罪名絕對是跑不了的,有些見識的店鋪老闆馬上跑到派出所報了案,這樣人家要是追過來,也好脫身不是。
派出所的公安還是有經驗,知道得了錢的孩子跑不到別處去,一般都會去遊戲廳,沒用多久,在小夥計的指認下,就把吳大少和幾個從犯給提溜到派出所了。
直到得了通知的吳老爹來派出所領人的時候,才知道自家兒子偷了自己老爹心愛的黃花梨木菸斗賣了區區幾十塊被抓了,差點兒沒把吳大少給打殘了。那個黃花梨木菸斗貴倒是其次,主要那是父親勝利解放海南島的時候,一位老戰友送的紀念品,老頭子一直當寶貝一樣,結果被不識貨的吳大少賣了不到五十塊,沒打死那就算不錯的了。
吳大少痛定思痛,實在想不明白一個爛木頭做的菸斗爲什麼說能賣1萬多塊,該不是大人們騙他的吧,最後他跑到圖書館和新華書店翻了很多的書,才知道這木頭的珍貴,因爲教訓深刻,這樹的模樣可不也記下了嗎?而且,在腦海裡記得很是清楚。
只是,因爲這才知道黃花梨木樹的,這種少年時的糗事能給大家說嗎?要是說了,旁邊的那個胖子非得笑抽筋不可,還有那個黑臉,估計嘴巴也會裂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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