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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無敵老頭兒這麼一說,劉一流又笑了,不過在胖子的滿含淚光的眼中,這次再也不見任何辛酸,猶如陽春三月倒春寒之時,雖陽光明媚,但爲何總感覺到一股寒意。
果不其然,劉一流哈哈一笑,說的話讓他爺爺剛潑在頭上那盆冰水產生的寒意一下從腦袋頂涼到後腳跟。
只聽得劉一流說道:“甄爺爺你這麼說,讓我多不好意思,來者都是客,本應該是我請客纔是。不過,您老是老革命家,您遵守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我懂,我也不能爲了一己之私,就讓您破壞自己的信仰,行,胖哥也不是外人,我也不矯情了,這二百斤酒就讓他買單了,量比較大,我打個九折吧,這可不違反紀律。”
一席話聽得胖子如喪考妣,九折也是一千多一斤那,這二百斤下來可得小三十萬,不對啊,這一人十斤,那裡來的二百斤,不才十幾個人嗎?哎呦,我靠,他把他自個兒和他老孃二嬸兒都算上了,這又是白坑了我三十斤那,天哪,劈下一個炸雷收了這個混蛋吧,他這比資本家還資本家啊,別人賣酒頂多要錢,他這是收了錢還想要命那。
吳大少縮縮脖子不說話,看看委屈的淚光盈然的胖哥,再看看滿面和煦春風解讀着自個兒不得不同意讓胖子付賬的劉一流,才知道自己終是小看了自己這位未來的大舅哥,他這臉皮已經厚的非同尋常,完全能和記憶中那些臺上講黨性講民生社稷一套一套,臺下卻馬上鑽入****懷抱,拼命撈錢爲之奮鬥終身的官員們有得一比,都已經達到了別人的眼光都是屁,我思故我在的超然境界。
江耀輝長出了一口氣,好傢伙,終於有頭大的出來頂缸了,本來只答應送老友幾斤的,沒想到這麼多人都要,一下成了二百斤,要是全弄他頭上,只能在這兒賣身還債了都。
樑小滿和孫雪晴一聽劉一流這語氣,都是“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就知道以他那副德性,那裡是什麼爲了成全老頭兒的信仰,典型的得了便宜賣乖,故意跟胖哥逗着玩兒,讓視財如命的胖子心如刀絞呢。
陌筱白的嘴角也露出一絲笑意,這個壞傢伙就是那麼壞,以前也是這樣氣自己的,不過壞得讓自己一點兒都不討厭,還有那麼幾分歡喜。
這也就是她現在喜歡上他了,要是時光倒回到三個月前,劉一流要是這樣對她,還歡喜,她不拿槍一槍崩了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混蛋那纔是稀奇事。
女人就是這麼奇怪,如果喜歡一個男人,那他就算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你也會覺得他有型很酷,但要若是是不喜歡,那怕他就是英俊如潘安,優雅如宋玉,也會覺得這貨整個一二椅子,連街邊抗大包的都不如。她們的愛和憎不是因爲冷靜思考,而是跟着心走。
其餘人等都啞然失笑,這小傢伙挺“壞”啊,順杆兒爬的挺快不說,還整的理論一套一套的。
“哈哈,有財,沒必要這麼痛苦吧,你可是家財萬貫的大老闆那。”因爲兩個老爺子的緣故,陌建軍跟胖子甄有財也是極爲熟稔,別看兩人年齡差不太多,按輩分來說他還是胖子的小叔叔,所以跟胖子開玩笑。
“陌書記,你不知道啊,這小子不光臉黑,心還黑啊,你可別光聽着打九折,就以爲我佔大便宜了,打九折,這酒也要千把塊那。”胖子衝着自己這位小時天天跟着屁股後面玩耍的小叔叔大放悲聲。
“這”胖子說的價格把兩位部級大員給嚇了一跳,這酒的價格竟然是國內市場上價格最高白酒的價格的幾倍,這小子純粹搶錢那,不,就算用搶的也沒這麼快。(wwW.mianhuatang 無彈窗廣告)
不過,轉念一想,跟那些什麼國外賣價幾萬甚至上十萬的紅酒相比,如此美酒的價格一點兒都不高,甚至還有些賣低了。那些什麼82、86年的拉菲,無論是口感還是入腹後的感覺上都和劉一流這土法釀造的葡萄酒差之甚遠。
看來,這酒裡有故事啊,兩人對視一眼,各自淡然一笑,他們能到今天這樣的地位,豐富的社會生存經驗和睿智的頭腦可都不會缺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劉一流能如此坦然的把自己的這些近乎於奇蹟的東西展示出來,第一肯定是對自己等人的信任,第二那恐怕就是很隱晦的表示自己不怕。
他們自然不會再對這些東西的來歷深究,這是人家小農民發家致富的手段,糾纏太多反而落了下乘,沒看陌鐵生他們都很淡然嗎?其實這幫老頭兒們活到現在誰不比誰精?都是覺得沒必要,好酒喝到肚子裡纔是最重要,管那麼多的來歷幹嘛?非要搞得大家都沒得喝才成嗎?人活幾十歲,早就活明白了都。
劉一流心裡也暗自舒了一口氣,在這兩位不是特別熟悉的大領導面前,他將自己釀造的神奇的龍鱔血酒等等一一展現出來,自然也有他的目的。
他已不是青蔥歲月的劉一流,前世豐富的社會歷練早已告訴他,這個世界遠不是看到的那般美好,人心比什麼都難測,出了這個村子,外面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
但他要想實現葛洪仙人拯救物種的重任,遲早要走出去,迴歸紛擾複雜的紅塵,這一個科學院的院長,還有江北省的省長,能不能成爲自己以後的依仗,也要看他們二人見到這些異於平常事物的表現。如果一有不對,他以後再也不會和他們進行多的接觸,敬而遠之還是可以做的。
還好,他們二人如同陌鐵生他們一樣,對這些的來歷並沒有深究的意思,顯示出了他們超脫的智慧。
灑然一笑,路雲指着劉一流笑着點點頭,那雙洞徹世情遠不像一個老人的明亮的雙眼看得劉一流如墜冰窖,彷彿一切都被這個相貌普通的老人看透。
“哈哈,你這個小傢伙,還是個小壞蛋那,分明只有18個人,怎麼說成二百斤了,你這還準備搭着賣出去20斤酒是不是?”路雲話峰一轉,開起劉一流的玩笑來。
衆人聞言都哈哈大笑起來,怪不得說買的沒有賣的精,劉一流這傢伙果然是做生意的材料,把“殺熟”運用的爐火純青那。
只有悲催的胖子一個笑不出來,一口將碗中的酒喝完,喊着劉一流趕快倒酒,今天肯定是賠定了,但喝酒屬於免費,怎麼也要多喝一點兒,撈個本不是?
大熊帶着小熊吃完自己鐵鍋裡的那一份食物,靈敏的熊鼻子在空氣中嗅嗅,被酒桌上醉人的酒香給吸引過來,這種奇怪的香味是它從未聞過的味道,只聞了幾下口水都不由的往外流出來。
大熊是頭憨厚的熊,雖然極其想嚐嚐這種散發出誘熊香味的液體,但也沒有急得“哇啦、哇啦”大叫找主人討要,就老老實實地站在那個不停要求主人給他倒酒喝得最兇的胖子身後,希望從他這兒能分上一杯羹。
可憐的胖子在連喝幾碗酒心滿意足的摸摸嘴邊,總算又攤薄了些許買酒的成本,卻看到不少人奇怪的看着自己,自家女兒更是捂着嘴一臉驚恐的看着自己。
不由有些尷尬,“嘿嘿,這酒太好喝了,一不小心多喝了幾碗,來,來,大家都喝吧。咦,不對,天怎麼下雨了?”
胖子一邊解釋,一邊摸摸自己臉上落下的水滴,驚疑的擡頭望天上看去,吃飯那會兒不還是紅霞滿天,不像是要下雨的天啊。
這擡頭一看,差點兒沒把胖子嚇得一屁股坐地上,一頭巨大的黑腦袋矗立在頭頂上,一雙小眼睛專注的看着他,哦,不,準確的說是看着他面前的那個酒碗,因爲胖子嚇的渾身肥肉一抖,人家也沒轉動自己的眼珠,還是很專注的盯着桌面。
還有剛纔臉上那些水滴,那裡是什麼下雨了,分明是大熊口中滴出來的口水,我說雨水怎麼還有些腥味兒,這兒根本沒有污染那,又不是城裡,胖子連忙拿袖子在臉上繼續擦擦,還有心事想着關於環保的話題。
“兄弟,你能不能讓它離遠點兒,它在這兒我沒辦法吃飯那。”胖子哭喪着臉請求劉一流道,這大塊頭兒雖然不會在吃飯的時候吃了他,但就這麼被它在背後凝視着吃飯,尤其還滴着口水,任誰也吃得不爽啊。
“哈哈,胖哥,誰讓你剛纔喝的那麼帶勁的,喝的多了,酒香自然就濃些,把大熊給****過來了,我能有什麼辦法?你看它怎麼不到別人那兒去。”劉一流雙手一攤,表示自己無能爲力。
知道癥結所在,胖子還想好好把這頓飯吃完,只得把起身把酒碗倒滿,遞到已經急不可耐的大熊嘴邊,讓它一飲而盡,喝完了還不走,還目不轉睛的繼續看着胖子,那是讓他繼續的意思。
胖子只得悲催的當起了大熊的酒童,倒酒、遞酒,連續搞了十來碗,大熊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只是這時桌上的菜已經快被一幫談笑風生的大大小小的老頭們吃光了。
“胖哥真是個好人,我替大熊謝謝你。”小黑鳥兒站在大熊肩頭還秀禮貌,看把人家胖子累的,滿頭大汗。
這一家都不是好人,連鳥也不是什麼好鳥,胖子欲哭無淚。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