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累死我了,這一天忙的”劉一流一屁股躺竹椅上不想起來了,雖然沒幹啥活兒,但跟人打交道也是個累活兒,因爲你要照顧所有人情緒,要是劉一流本身是個毛頭小子倒也罷了,因爲這個年齡考慮不到那麼多的,誰讓他的靈魂也是個有十幾年生活經歷的中年人呢。(wwW.mianhuatang 無彈窗廣告)
“師兄,我給你倒杯茶去”孫雪晴見倒在椅子上的劉一流滿臉倦色,心裡一陣心疼。
“師兄,我給你唱首歌吧”八阿哥也上來討好。
劉一流心裡一陣溫暖,沒有吳大少就是不一樣,這人好,鳥兒也變好了。
“你是瘋兒,我是傻,纏纏綿綿到天涯……”八阿哥一張嘴就來最熟悉的。“別,別,我求你換個成不,我不瘋,你也不傻,咋天天罵自己呢。”劉一流一聽這歌就腦仁疼,眼前立即浮現出紫薇在前面跑,爾康在後面追,嘴裡還深情演繹着這歌的畫面。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個瓜。”八阿哥的一腔深情轉換的有些快,直接蹦到天真無邪了。“能再換個不?”劉一流躺椅子上有些無力,聽這歌是要讓自己跳起來作千里眼順風耳狀?
“我要從南走到北,還要從東走到西,如果你覺得我有點累,就請你給我倒碗水,如果你愛上了我,就請你親我的嘴。”八阿哥開始搖滾,這是它從吳子冉那裡學到的,聽他哼唱多了,自然也就學會了。
“恩,這歌不錯,繼續”劉一流也搖頭晃腦,雖說調兒掌握的不是太準,可這搖滾最不怕的就是跑調兒,只要你敢吼,就能唱,八阿哥嗓子也屬於沙啞型,聽着還似乎有那麼個意思。
“如果你還想躺着睡,妹妹給你捶捶腿……”八阿哥得意了,繼續展示歌喉,把從吳大少那裡學到的全部給展示出來。
“我靠”,劉一流被歌聲雷倒了,差點從椅子上翻下來。一轉念,馬上想到了流氓歌手吳子冉,這貨天天吹噓他歌唱得有多麼好,搞了半天是吹噓自己的改編能力啊。果然是英雄不問出處,流氓還需技術。
“我說八阿哥,那貨就是個流氓,你千萬別變成流氓鳥了,你咋就不跟哥學學呢?正直一點兒”劉一流語重心長,八阿哥不屑的飛走了,“哥還不稀罕給你唱了”。
在八阿哥搖滾中,劉一流糾結的休息好了,起身準備晚飯,這又多了好幾張嘴呢。
準備好了平時吃的老幾樣,黃鱔,雜魚,再好吃的玩意兒,吃多了也膩味,劉一流看了看家裡的幾隻母雞,都還在帶雞仔在院外草叢裡刨食。搖搖頭對屋裡裡又在看貓和老鼠的吳子冉喊:“流氓大少,幫個忙,去我二叔家弄只雞,今兒咱吃幹炒雞。”
吳子冉不情願的從屋裡走出,“這動畫片還沒放完呢,等下再去不成啊?對了,誰流氓呢?我他媽的還犯傻出來了”
“嘿嘿,口誤,口誤。你要等下再去的話,你晚上只能啃玉米喝稀飯了,沒材料我也做不成菜,你看着辦,反正飯錢概不退還。”劉一流無所謂,只要你吳大少能少了肉,哥也能,兩老頭估計吃幾個水果就飽了。
一想到八戒啃玉米那饞勁兒,一口乾掉倆,還嚼的嘎嘣脆。吳子冉對此類食物再無任何興趣,只得拉着八阿哥給他作伴兒,八阿哥最近從他那裡學到不少流行歌曲,看他招呼,也很樂意的飛到他的肩頭,“哥們兒,唱一個”
吳子冉哈哈樂着,“其實不想走,其實我想留,留下來陪你每個春夏秋冬.”一人一鳥快樂的出了院門。
劉一流啞然一笑,這兩貨還真是很搭,簡單的心思,所以纔有充足的快樂。
小院裡也種上了點兒蔬菜,有韭菜,辣椒,茄子什麼的,這些都還是建好院子後,父母來種上的,劉一流只是往上面弄了玉佛泡的靈水,就沒管過了,這段日子,已經是吃了不少了。劉一流隨手扯了幾把韭菜,等下搞個韭菜炒蛋,劉一流暗忖着,反正家裡的雞蛋多。
又摘了點兒辣椒,吃辣的人肯定知道野山椒和小米椒,這兩大頂級辣椒各有千秋,但都讓喜辣者欲罷不能。這個辣椒可不是普通的辣椒,種的這個品種是村民們從山裡帶下來的一種野山椒培育而成的。
劉一流前世的時候本來不善於吃辣,可岳父是四川人,每次去妻子孃家的時候,所有的菜上面全是紅燦燦一片,看着就一腦門汗。岳父又是個熱情的性子,一大筷子一大筷子往可憐的劉一流碗裡夾,久而久之,他也改變口味,變得無辣不歡了。充分說明了習慣的可怕性,沒有什麼不能改變的,只要你能習慣。
這種超級辣的野山椒,皮薄肉厚,辣味醇厚,無論是製成泡椒或者鮮吃都讓人萬分喜愛。
小米辣椒入口強烈,卻辣味不散,不容易入味其他菜色湯底,比較適合拌涼菜,辣椒碟子。
而野山椒就不同,一經料理,整個菜色都充滿着濃濃的醇厚椒味兒,比較適合烹飪熱菜。
所以劉一流今天要做這幹炒雞,用小院裡種的這種野山椒正是適合。野山椒因爲出產的地域不同,品種也稍有不同,叫法也不一,比如:朝天椒,指天椒,等等。
村裡移植的這種野山椒,大家都把它叫做一把火,意思是這種辣椒吃到嘴裡,就像一把火,從嘴裡一直辣到胃,辣的你渾身大汗。有些村民感冒,直接吃這樣一顆辣椒,發一身汗,病也好了。所以青峰村的一把火在這一片還是頗有名氣的。
只是這種辣椒很難伺候,一個不好就會枯死掉,所以村裡越來越少有人種這個了。
把摘的蔬菜用引下來的山泉水洗好,看看彷彿還缺了點東西,哦,對,還少了魚。
從房檐上取下一個破揹簍,孫雪晴後面問道:“師兄,幹什麼去?”
“呵呵,走,跟我抓魚去”劉一流笑着回答。
“還像上次一樣築壩抓魚嗎,我這次也要下水”孫雪晴有些躍躍欲試,上次抓魚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只是多了劉小雨和劉一峰,她沒好意思下水,在弟弟妹妹面前,身上溼透了可不好看。
“別啊,雪晴,抓條魚還要弄那,天黑咱倆也還弄不完呢,今天來簡單的,你看着就行”劉一流發現孫雪晴膽子有變大的趨勢,這跟前世印象裡一直柔柔弱弱的師妹越發的不一樣了。
說笑着兩人來到小溪邊,劉一流把短褲朝上又捲了卷,看了看身邊的孫雪晴,又悄悄的放下點兒,剛纔差點兒屁股都露出來了,這是他前世踢球的習慣,太熱的時候就把短褲往上卷,可惡的習慣,能跟上好幾輩子。
徑直下了小溪,水堪堪淹過大腿,比揹簍深一點點,水很清澈,魚的遊動一目瞭然。劉一流輕輕走了片刻,注視水中好一會兒,提在手裡的揹簍猛的往水裡一蓋,穩住揹簍後,把破揹簍底部弄破,手從上部摸進去,捏着魚頭一看,不過是個半斤的小草魚,沒啥吃頭兒。
不過可以喂黑蛋白雲它們就是的,丟到孫雪晴拿的盆子裡。“師兄,你真厲害,這魚好大”孫雪晴可不管那種魚好吃,只看劉一流用揹簍就能抓起魚來,覺得萬分神奇。
就用這種原始的方式,過了20來分鐘,劉一流果然抓到一條2斤重的鰱魚,通體綠中帶黃,這種山野間生長的野鰱魚,去掉土腥味,做出菜的味道最爲鮮美。
端着盆子,走到院門口,把小的魚都丟到門前的水溝裡,這就是給黑蛋它們儲存食糧的地方。
吳子冉和八阿哥已經回來了,手裡提着小子雞的吳大少顯然跟八哥對歌對上癮了,這會兒還在那乾嚎:“往前一步是黃昏,退後一步是人生,風不平浪不靜心還不安穩……”八阿哥接着對:“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
我去,這倆貨成任賢齊的歌迷了,尼瑪往前一步是黃昏,後退就變‘成’人生了,這是啥玩意兒時間概念,明顯後退一步是中午嘛,劉一流暗自腹誹。
“雪晴你帶着他們都進屋吧,我去把雞處理了”劉一流要**,肯定就要殺雞,這種血腥的場面可不能讓小動物們看見了,這會有心理陰影的吧。
提着子雞,來到離小院稍遠的小溪下游,把菜刀在石頭上磨了磨,先是提起大公雞,一手抓着兩隻腿,在把雞頭也抓在手裡,子雞就成了弓形,摸了摸雞的喉結,扯掉喉結處的雞毛,擡手一刀劃了上去,頓時鮮血就噴了出來。
下面放着一個大碗,裡面是清水,水裡面加了些鹽,雞血滴進碗裡很快就有了小半碗,過一會兒放進鍋裡用開水煮一下,合着雞雜一起爆炒那可是相當美味的。
等雞死透了,提着雞回到廚房,丟進放有開水的桶裡,泡上一會兒就可以把雞毛給抓下來了。
只是這活兒得耐心,十幾分鍾後,總算把毛給抓完了。這些活兒,可不是劉一流在農村學會的,在他前20多年的人生中,這些他可是從沒觸碰過的。這些都是前世裡妻子懷孕後,他慢慢學到的,要不怎麼說男人需要歲月曆練。就是一頭豬,你讓它活夠幾十年,它也知道咋說都不能長肥,沒聽人說啊,殺肥豬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