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磊雖然悔恨,自己爲什麼多嘴,但現在王修鋒總算是答應下來了。
恭恭敬敬的把王修鋒領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黑色路虎。
“這車不錯啊!”
王修鋒一上車便感覺到一絲不凡。
“哈哈,不貴,也就一百來萬吧!”
徐磊笑道。
其實在他看來,王修鋒應該是不缺錢的,畢竟有這麼大的本事,怎麼可能會缺錢?
實際上,王修鋒聽得卻是暗暗咂舌。
果然,貴不是沒有道理的,只不過,車是不錯,就是武器多了點。
後座放了一捆西瓜刀,以及一堆的剔骨刀,甚至腳踏上還放着一把鍘刀。
徐磊注意到了王修鋒那奇怪的目光,尷尬的笑了笑道:“您可別誤會,我是做正經生意的。”
王修鋒好奇問道:“什麼生意?”
“我是搞拆遷的!”
王修鋒:“…………”
來到徐磊家,王修鋒感嘆不已,不愧是搞拆遷的,這住宅着實豪華,比之柳若瑄的五號別墅都相差不遠了,充滿了土豪氣息。
徐磊家是個三層的別墅,陳大師就昏死在二樓的樓梯口,徐磊帶着王修鋒來到了這裡,驚奇的發現陳大師的臉上以及脖子上多了好幾個黑手印。
“這………我今早看還沒有呢。”
徐磊驚訝道。
“他這明顯是被那吊死鬼給打了。”
王修鋒說道:“天地分陰陽,日爲陽,月爲陰,人爲陽,鬼爲陰,所以鬼的陰氣觸摸在人的身體上會留下陰氣。”
看了看陳大師,人確實還活着,就是被陰氣給入侵了。
頓了頓,又道:“解救方法也很簡單,在太陽下暴曬就好了。”
徐磊聽了後便立即行動了起來,想着陳大師還沒死,得趁着這狗東西死他們家之前弄出去才行。
徐磊長得五大三粗的,肉還真沒白長,力氣出奇的大,拎着陳大師就跟拎個小雞崽似的,一隻手就給拎起來了。
見此,王修鋒不禁感慨:“不愧是搞拆遷的,身手確實了得。”
在把陳大師擡出來後,徐磊帶着王修鋒在別墅裡轉了一遍,整個別墅裡都有着很濃郁的陰氣。
看來這個吊死鬼今晚還會出來的。
把情況跟徐磊說了一遍後,嚇得徐磊都要給王修鋒跪下了,連忙答應王修鋒只要能把這鬼收服了,再多錢都肯給。
王修鋒自然是沒問題的,這可是個大主顧,王修鋒還準備着狠狠宰他一...........不對,靠着他打響自己招牌呢!
“等到晚上這隻鬼就會出來,到時候你進去,一見到它就大聲喊。”
王修鋒囑咐道。
“那你呢?”
徐磊急忙問道。
“我在門外等着,聽到你的聲音我就衝進去,不然我也在的話,那隻鬼不敢出來。”
王修鋒道。
徐磊哭喪着臉,萬一王修鋒框他,他豈不是涼涼了?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一會再給你找個伴。”
王修鋒說道。
正好此時在太陽下暴曬的陳大師也醒了,一見到王修鋒當即就跪了下來,大喊道“大師救我!”
接着,抱住王修鋒大腿就不鬆手了。
他昨晚可是被那隻阿飄嚇得魂飛天外,甚至昏過去後還隱約看到那隻阿飄騎在他的身上對他一陣猛扇耳光。
徐磊咬牙切齒,想要踢死這個裝神弄鬼的騙子。
王修鋒踹了好幾腳才掙脫開這個狗皮膏藥,見陳大師落單了,徐磊又是衝上去補了幾腳,下手更狠,踢得陳大師慘叫連連,菊花臉上印了好幾個大鞋印子。
王修鋒正色道:“別鬧了,我吩咐你們一些事宜。”
見王修鋒正色起來,陳大師和徐磊也停下了動作,老實的聽王修鋒吩咐。
“今晚,徐磊你和陳大師在別墅裡呆着,我在外面埋伏,如果再看見那隻阿飄的話,你們就大聲叫,我衝進去救你們,收了那隻阿飄。”
“什麼!?”
王修鋒囑咐完後,陳大師便高喊了一聲:“我也進去!?”
“廢話,事是你惹出來的,你不進去誰進去,我告訴你,就算是死,你也得給我陪葬!”
徐磊狠狠道。
王修鋒也是白了他一眼,道:“裡面的阿飄都是你給的銅錢招來的,而且,你的身上還有它留下的陰氣,今晚不收了它,禍害完徐磊,下個就是禍害你了。”
聽了這話,陳大師嚇了一哆嗦,立馬道:“那我們就趁今晚合力除掉它!”
王修鋒點點頭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時間還早,晚上再來。”
徐磊一聽王修鋒要走,立馬屁顛屁顛的準備開車送他,陳大師也想蹭個免費的順風車,卻被徐磊一腳給踢了下去。
“老子的車你也配坐?”
徐磊冷哼一聲便開車離開了。
陳大師看着漸行漸遠的車破口大罵道:“不就是個破車嗎?有什麼好稀罕的!”
話雖這麼說,但這裡可是別墅富豪區,哪裡有出租車?
可憐的陳大師一瘸一拐的離開了,他可不敢在這個地方久留,昨晚見個吊死的阿飄,這可真是顛覆了他這輩子的世界觀了。
另一邊,王修鋒讓徐磊將自己送回了秦悅然家的小區,兜裡揣着十萬塊錢,他總怕給弄丟了。
剛一下車,王修鋒便看到秦悅然的車子停在門口。
“這小妞今天沒去上班?”
王修鋒小聲逼逼道。
要是被秦悅然聽到,後果不堪設想。
只是他分明記得,今天一大早秦悅然就出去了啊,怎麼又回來了呢?
回到家中,發現秦悅然果然在家裡。
客廳裡,秦悅然脫下了警服,臉色醉紅,身前的茶几上擺放着好幾瓶空掉的酒瓶子。
見到王修鋒回來了,秦悅然娥眉微蹙,冷聲道:“你怎麼回來了?”
問完這句話後,秦悅然想了想,這麼問好像不太合適,於是又接着道:“這兩天你在幹什麼呢?找到工作了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查崗?”
王修鋒邪笑道。
“你給我正經點,我沒心情跟你扯皮!”
秦悅然面若寒霜,銀牙緊咬,好似王修鋒再敢嘴上沒個把門的,她就要拿王修鋒出氣一樣。
迫於秦悅然的淫威,王修鋒只能如實說道:“這兩天我在長春園擺攤呢。”
“擺攤?”
“就是看相啊。”
聽到這個,秦悅然又是一陣惱火。
雖然她是做刑警的,遇到過不少稀奇古怪的案件,但始終都不相信鬼神之說。
在她眼中,那些算命先生都只是江湖騙子而已,打心底裡看不起。
所以,在得知了王修鋒也是這種人後,格外的惱火。
想到王修鋒是自己義父的養子,秦悅然壓下了心中的怒意,緩緩道:“我給你找一個正經工作,來我們刑警隊裡當後勤怎麼樣?”
“不去!”
王修鋒當即說道。
他堂堂天相一脈後人,手握天相術與鬼醫道,讓他去當刑警隊的後勤?開什麼玩笑,再說了,當後勤哪有擺攤看相賺錢自由啊。
“王修鋒,你做什麼我不管,但我不想讓義父因爲你傷心,我希望你能夠找個正經工作,什麼都可以,你有手有腳,爲什麼非要去做這種坑蒙拐騙的行當?”
秦悅然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悅然,我真的不是............”
“好了,別說了,我心情很煩!”
秦悅然冷聲,打斷了王修鋒的話。
王修鋒嘆了口氣,不用猜都知道是因爲刀疤眼的那件事了。
“說出來聽聽?說出來心裡也會好受一些吧?”
秦悅然抿了抿嘴,她不想跟王修鋒說,但不說出來,她悶在心裡又很難受。
“那個刀疤眼,因爲證據尚不明確,暫時收監了,甚至都無法判刑!”
秦悅然委屈的說道,猛灌了一口酒,低下頭的那一瞬間,美眸中閃爍出了一抹淚光。
“就因爲這個, 你就這麼生氣?”
王修鋒疑惑道,秦悅然只是個刑警隊長,但跟刀疤眼並沒有仇怨,就算是恨,但也不至於如此。
秦悅然抹了一把眼角,再擡起頭時,又是一副淡然的模樣,深吸口氣,道:“一年前,我們追捕刀疤眼,那是我們距離抓捕到他最近的一次,當時我們一個隊,在賓館裡圍捕他,我和我師姐倆人是分頭行動的,我師姐守前門,我守後門,免得刀疤眼從後門逃跑.........但沒想到.........”
“因爲覺得刀疤眼幾乎不可能會從正門逃跑,所以給我師姐留下的人就比較少,但沒有想到,刀疤眼就是從正門衝出去的,打死了幾名同事後,就擄走了我師姐當人質,我們跟刀疤眼協議了好幾天,但最終得到的,卻是我師姐冰冷的屍體,刀疤眼卻是逃得無影無蹤.............”
說完最後一句話,秦悅然的臉色終於不冷了,淚水順着她美麗的臉頰滑落,就像斷了線的珍珠,淚珠啪嗒啪嗒的掉在桌面上。
“你知道我們找到我師姐的屍體時,她已經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了嗎?所以我好恨,在捉到刀疤眼的那一刻時,我就恨不得想要一槍打死他.............”
秦悅然已然泣不成聲。
王修鋒眼底下閃過一縷幽光,沉聲道:“不就是罪證嗎?我幫你!”
頓了頓,又道:“不收任何費用的!”
“哼哼!”
秦悅然搖了搖頭,淡笑了兩聲,只以爲王修鋒是在哄她。
“我回房間裡睡覺去了...........”
說罷,秦悅然便回到了房間裡,並且,鎖死了房門。
王修鋒坐在沙發上,腦海中回想起了剛纔,秦悅然哭得梨花帶雨的畫面。
“明明就是個傲嬌,裝什麼冷豔御姐..............敢惹我女人哭成這樣,小爺我真後悔當時沒一腳踢死你!”
王修鋒的眼中露出一抹陰騭,手指敲了敲桌面,輕聲道:“阿黃!旺財!”
隨着王修鋒的聲音落地,阿黃和旺財這兩隻已經達到了陰魂層次的阿飄出現,臉上堆笑,但看到王修鋒沉着臉後,便收斂了笑容,問道:“鋒哥,啥事?”
“給你們嫂子工作的地方,找一個叫刀疤眼的人,打探清楚,他犯下的一切罪行,然後整理成資料給我!”
王修鋒囑咐道。
“好咧鋒哥,這事就交給我們吧!”
阿黃和旺財立即答應道。
它們兩個在陰魂裡都算是很強的存在了,靠它們兩個,完全可以從被刀疤眼害死的浮魂那裡,收集到各種消息線索。
夜幕落下,阿黃和旺財倆回來,將從浮魂那裡收集到的消息,全部都告訴了王修鋒,王修鋒找紙筆記下,隨後,將紙折摺疊疊,順着秦悅然的門縫一塞,竟然進去了,飄到了秦悅然的枕邊!
有着這張紙上記錄的埋屍地點,和兇器散落地,給刀疤眼判個死罪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做完這一切後,王修鋒便離開了,沒有打擾秦悅然。
沒辦法,誰叫他王修鋒號稱當代小雷鋒呢。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