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上游的這股浪潮來一得有些蹊蹺,但是,楚痕也知道現在可不是他考慮其他的時候。爲今之計,保得住自己性命纔是重要的。
然而他撐動竹筏遊動的速度快,可是那滔天巨浪的速度更快。幾乎就在他剛剛向前滑動,不幾下的時候,對方的巨浪便直接拍打在了竹筏之上。
距離的波動讓他重心不穩,一個迭起,便直接摔倒在了竹筏上。而手中那根撐水乾,也直接順水飄蕩,向着下游幾速而去。半趴在竹筏上的他,整個身體也順着着滾滾的江水,向着下游而飄蕩。
這巨大的水流,雖然沒有上次颱風暴那麼猛烈。但是在這急速的河面之中,他感覺到自己就像一片凌亂的枯葉,隨時都可能被着水淹沒。
浪朝洶涌一浪高過一浪,小小的竹筏在河面上不斷的搖擺着。楚痕緊緊的抓住竹筏隨水而逝!
急流而下的楚痕,忽然之間感應到了不好。因爲就在竹筏向前行進時間不長,河水,忽然之間不再向遠方蔓延,反而直接向下而去。
“不好,前方竟然是個懸崖瀑布。”暗自怪叫了一聲之後,楚痕就準備跳離。可是兩側的河面離他實在是太遠,任他如何努力也無法飛越這等距離。
說時遲那時快,竹筏幾乎轉眼之間就來到了那懸崖瀑布的附近。隨後以一種非常優美的姿勢直接躍了下去。
雲嶺本身就是著名的風景旅遊區,在這裡又怎會沒有遊客。尤其是如此美輪美奐的瀑布!此時在一個瀑布下面正有一個老者,正在吟唱着李白的望廬山瀑布。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腳踏竹筏和等閒。”老者吟着這首詩的同時,用手指還指向半空中。臉色帶着一絲驚恐和不敢置信!
衆人連忙三個老者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此時從山崖之上正有一個人,腳踏竹筏而落。看其瀟灑自若的樣子,讓在場的很多遊人都不由得拍手叫好。
“絕了,這人簡直就絕了。看過各種各樣的極限運動,像這種直接改成瀑布上面滑落下來的,這還真就是第一次。”同時也有無數的遊人拿出手機,照相機的開始乒乒乓乓的拍起了照。
甚至有許多小姑娘,都是站在那裡不斷的高聲呼喊着。甚至有一些大膽的姑娘高聲的呼叫着我愛你!幸好管理所的人及時出現,開始分散羣衆。要知道從那麼高空上落下來的竹筏,誰知道會降到哪裡。這若是正好拍在衆遊客的頭上,那簡直就太危險了。
凌空而下的楚痕,儘量控制着竹筏不脫離水面。只有如此,他才能夠安全。畢竟水的緩衝力比較大,不至於直接落下之後將他摔個個粉身碎骨。但即使是這樣,想要控制竹筏,也並不容易。也幸好楚痕修爲高強,要不然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
順水而下,他感覺到這次簡直就是太刺激了。那種心臟都被揪起的感覺,讓他徹底明白了那些極限愛好者爲什麼會有此所愛。
許多的遊客拿出望遠鏡向着前方仔細的觀看着,當他們見到對方僅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小夥子時,一個個都是相當的驚訝。
瀑布的下方是一個大水潭,竹筏在扎入水潭之下後,迅速的又浮了起來。但是讓衆人驚訝的是楚痕的身影卻是不見了。就在大家驚聲大叫,準備過來救人的時候。竹筏猛然之間一個大翻轉,隨後楚痕那渾身浸水的身子,直接展現在衆人的面前。
見到這一幕之後,圍觀的羣衆接連起伏的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劫後餘生的楚痕,完全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死不死的,伸出一隻手和衆人打着招呼。另一隻手深深的將自己的頭髮向後抹了一把,本來只是一個擦水的動作,但是此時卻是顯得額外的瀟灑。
周圍一個個小女生全都站在那裡,尖聲的驚叫着。就好像發現了什麼絕世寶貝!楚痕見到這些人要圍上來,也意識到了麻煩。連忙一個領域跳上岸邊,隨後一轉眼便消失不見。
躲在人羣之中有一個蒙着面紗的女子,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楚痕離去的方向。隨後也轉身離去。只是在她的心中卻是不斷的嘀咕着:“這樣你都死不了,沒有想到你的命居然這麼大。”
繞了一個大圈圈之後,楚痕徹底脫離了這片山脈。不過走大路,他還是不想。以天山的勢力而言,而目一定耳目衆多,自己若是敢出現的公共場所,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對方感知到。至於這人皮,面具改來改去也就是那幾個樣子,當然還有最後一種形態,他並沒有運用。
這個面具,楚痕剛剛拿到手中的時候並沒有怎麼在意。不過在使用了一段時間之後,他才發現恐怕這個面具乃是一個奇寶。因爲在改變你容貌的同時,就連你身上的氣息都是遮擋住了。不過它也有自己的弱點,那就是最多隻能變換四個樣子。
然而在武陵山脈的時候,楚痕用過兩次,楚風用過一次。這個面具一用過三種樣子了。而最關鍵的是這三種樣子完全都是被通緝的對象,若是他敢帶着這三種樣子在外面行走,想必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而僅剩下的最後一種樣子,楚痕暫時還不想使用,因爲那是關鍵的時候保命用的。所以他也只好走偏野之地,如此一來,走村間小道倒也多了幾分別樣的風情。不過讓他心中還算滿意的是,總算是將後面那些尾巴甩掉了。
‘土地營子’這是楚痕在向前方不知走了多遠之後,見到路旁的一塊石頭上刻着的字。隨後遙遙望去,在前方便有一個小村莊,想來這個小村莊的名字就叫土地營子了。走到這裡之後楚痕有些飢渴交迫。便準備到這個村莊裡面住上一宿,並且討些飯食。
村子並不是很大,看上去也就有百八十戶。現在正是白天,人們都在外面進行勞作。不過楚痕走過這裡的時候,看了這些人一眼,不由得心中升起了一絲疑惑。
整個村子裡的人,無論是男女老少乃至老人孩子。一個個似乎都是無精打采,就好像一宿沒有睡覺一般。如果一個人兩個人這個樣子,楚痕倒是不覺得怎麼奇怪,但是整個村子人都如此,那麼看來這件事情非同尋常。
相親不斷行走的時候,楚痕忽然之間發現在自己前方有一個老婦人。應該是剛剛下地歸來,在他的背上,還揹着許多東西。細看之下竟是一些青草之類,想來應該是給家中的牛羊準備的食物!
“這位大姨你好,我就楚痕路經此地,現在是又餓又渴,不知道可不可以在你們這裡借宿一宿吃些東西!”楚痕非常有禮貌的對着對方說道。
“大姨,大姨你個大頭鬼呀。我今年才三十好不!真是的,你們外村人,怎麼都這麼不會說話!”老婦人非常憤怒的,對着楚恆如此呵斥着。
聽了這話之後,楚痕有些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着眼前這名女子。滿臉的褶皺,一頭花白的長髮。而且多說幾句話,還站在那裡,不住的咳嗽,這樣的人怎麼也和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聯繫不到一起。
不過,既然對方這樣說了。那麼楚痕也只好順情說好話:“不好意思,這位大姐。是在下眼拙,沒有看出來。現在仔細一看,果然大姐風韻猶存,一看就是年輕之輩。”沒辦法,老話說的好,順情說好話更是討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