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凡確實不能在大意了,要是真的因爲大意讓白新夫婦被大隊給綁走,那自己真是跳進黃河也別想乾乾淨淨見到他們。
白新住的地方在山腰,而山上只有一條大路,就是環山公路,繞着圈子上去的,可供兩輛小車並行,而旁邊都是山路。
醫凡來之前跟杜萌jiao待過了,讓她去三龍集團的集團大樓,在外面守護,有什麼事情就電話聯繫,而醫凡這是守在這邊。***
除了這種守株待兔的辦法,此時的醫凡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畢竟現在不是相認的時候,也不能公開的讓白新夫婦躲起來。
環山公路沒什麼車,也沒什麼人,山上只有白新一家別墅圈,這座山傳聞被白新給買了下來,但也只是傳聞。
其實說真的,醫凡去的比較及時,昨天的事情發生之後,唯一逃生的人馬上把事情彙報給了掌舵,而掌舵早上的時候纔回了消息,並且通知了白老頭,讓他們聯手對白新進行控制。
此刻他們已經不需要查清楚白新是不是醫凡的父親了,因爲醫凡動手已經暴露了這件事的真相,而對於死去的兩個人,在消息中,掌舵隻字未提。這些人也不好再問。
死去的人中,有一個是姚家的,就那個老餘,姚家當然也收到了消息,正在a市開家族會議,決定是否參與進來。
不過他們參與進來,就不能學林家的路子,要麼一擊必中,要麼就忍氣吞聲,可問題是,姚家也不敢保證自己能一擊必中,因爲那傢伙就是他媽一隻‘厲鬼’,閻王都未必會收啊。
守在白新別墅不遠處的公路上,醫凡一個人坐在路邊,眼睛上戴着大墨鏡,擋住了一半的臉,還有鴨舌帽,嘴中叼着一根枯黃的草。
現在天氣還是很冷,只是沒有下雪了,醫凡左手拿着黑漆漆的匕首,說起來也巧,這個匕首是在a市開店,打掃衛生的時候在店內見到的,材質比m軍軍用匕首還要好,所以醫凡就決定使用這把,到目前位置,醫凡還不知道這把匕首是什麼,或者說,不知道這把匕首的來歷。
另一隻手取下頸部的y牌輕輕的敲擊左手上黑色匕首的刀身,發出‘叮叮叮’極其清脆的響聲,聽上去很舒服。
“哥。”
藍牙耳機裡面杜萌開口了,醫凡看了看時間,到中午11點:“怎麼了?”
“剛纔我打聽了一下,白新不在集團裡面,保安說兩天沒見他了,還說好像是請假在家裡,現在集團裡面掌管的是白新的小叔子。”
醫凡眉宇微微一抖:“白新的小叔子?”
杜萌以爲醫凡沒聽清楚,繼續說道:“就是白新妻子的親弟弟,名字我也打聽到了,叫龍傲。”
醫凡知道,五萬m金買來的資料上都有,醫凡只是在想,自己好像忽略了自己這個小舅舅的存在。
“萌,看着龍傲,不要讓他有危險。”
“好的哥。”
“有事立刻告訴我。”
“明白。”
一直等到下午將近五點,今天的一切在醫凡眼裡都比較平靜,第一大隊也沒有派人過來。
其實醫凡並不知道,第一大隊一直都有派人過來,只是每次用高倍望遠鏡看到山腰上坐的醫凡時,又離去了,醫凡在等他們。
他們卻在等醫凡離開。
如果燕子還在的話,醫凡會提前動手,可惜,唉,醫凡此時真的很想念燕子,還有茗鑫,還有。。。。。。那個孩子,如果茗鑫還在,那個孩子應該。。。。。。會踢茗鑫的肚子了吧?
就是一天,醫凡並沒有覺得乏味,如果第一大隊一直不動,醫凡會在這裡等十天,或者一個月,甚至更久,直到第一大隊出手或者是自己想到什麼辦法先動手。
午5點左右,天色已經暗下,冬天天黑的比較早,而在環山路上除了醫凡以外,又來了一羣人。
爲首的是一身翻山草叢mi彩,一頂軍綠mi彩帽,一個mi彩揹包,腳上一雙登山靴,手中還拿着一柄普通的軍刺,遠看以爲是男人,近看一眼,卻是一個nv人,不對,應該是nv孩。
nv孩不算白,但也不黑,脣紅齒白,齊耳的短髮,看派頭有些像鍾婉情。
而他身後跟着十幾個墨鏡,穿着西裝,皮膚有黃有黑有白的保鏢,不過這些人只是遠遠跟着,醫凡不明白他們爲什麼不開車。
醫凡戴着墨鏡眯眼看着來人,而來人也邊走也邊看着醫凡,她也不明白,爲什麼在自己家門口不遠的地方,有個人會坐在路邊?按理說這一片只有自己一家人,這附近很少會出現陌生人的。
天黑有些暗,等nv孩走進之後,看到醫凡手中的東西,微微一愣,停下腳步,身後的保鏢準備上前,白靈兒揮揮手,止住這些人的動作,讓一羣人離自己將近2o米:“你是誰?”
說話的語氣不冷,但也不熱,很平淡的味道。
醫凡沒有回答,而是轉眼看了一下離自己大約有2oo多米的別墅,這個地方坐着只能看到不遠處的別墅房頂,而且只是一個頂峰。
白靈兒?
醫凡腦中出現了這個名字,資料上有,只是沒有她的相片,但從她的眉mao可以看出,跟白新的很像,除了眉mao和鼻樑像白新之外,其他的地方應該像她媽媽。
“我問你話呢。”白靈兒見醫凡看別墅方向,又把頭轉過來對着自己,卻不說話,而且也看不到他的眼神,白靈兒皺眉又問了一句。
“旅遊的。”
“旅遊的?”白靈兒把這三個字加重語氣重新說了一邊,眼神卻看着醫凡左手的匕首和右手的yu牌:“你這塊羊脂白yu是哪來的?”
醫凡把yu牌掛起來,搖搖頭:“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醫凡的語氣也比較和善,不冷也不熱,不過如果耳朵敏捷的人,應該可以從他的聲線中聽出一絲激動,也只有那麼一絲而已。
“你說不說。”白靈兒本來就子脾氣相對來說也像男孩,耐心也不太好,擡起手中的匕首指着醫凡:“你要是不說,別怪我手下不留情,我可是告訴你,我這匕首見過血。”
醫凡搖了搖左手上的匕首,本想來一句‘我這匕首要過命’,但想了想還是改了口風:“我也有。”
“哼,你這塊是匕首?在鐵軌下面的煤堆裡面掏的吧?別廢話,我問你呢,那塊羊脂白yu牌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你又爲什麼出現在這裡?是不是想騙錢?”
這哪兒跟哪啊?
醫凡出了口氣,站起身來:“我不懂你說什麼,天色晚了,我走了。”
“不許走。”白靈兒一聲歷喝,擡起匕首和胳膊擋在醫凡身前:“你要是不說清楚,信不信我真的捅你?”
停下腳步,醫凡透過墨鏡看着面前的nv孩:“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yu牌從什麼地方來的,你來這裡又爲了什麼?”白靈兒還是老話,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把你這羣人給打發掉。”醫凡沒有多說,而是指着不遠處的一羣保鏢。
白靈兒猶豫幾秒,還是點了點頭,對着身後說了一句英文,具體什麼醫凡也沒聽懂,不過看保鏢帶頭的搖着腦袋,回覆了一句英文。
白靈兒揮起匕首,有些激動的大聲說着英文,接着指着不遠處的別家別墅,又說了幾句。
一羣保鏢無奈的搖搖頭,都向山下退去,在百米左右的位置停下。
“這樣可以了吧?”
“你膽子不小,不怕我是壞人?”
白靈兒忽然笑了一下,冷然的說道:“就你好像還不行,現在可以說了吧?”
醫凡點點頭:“我不知道你幹嘛對這種事情如此關心,但我可以告訴你,這塊yu牌是我撿的,我覺得很不錯,就掛在脖子上。”
“就這麼簡單?”
醫凡聳聳肩:“難道還能有多複雜?是不是我告訴你,我不小心墮崖,然後奇蹟般的沒死,之後撿到了一本武功秘籍和這塊yu牌,你這纔會相信呢?”
“自以爲很幽默。”白靈兒對醫凡的幽默不屑一顧,繼續問道:“那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說過了,我剛到楚天市,過來爬山的,沒想到這裡有個別墅,之後呢,我累了,就坐下來歇息,這才遇見了你,不奇怪吧?”
“不奇怪,但兩件事加在一起就奇怪了。”白靈兒眯起眸子,似要把醫凡看穿,接着拉開mi彩服的衣領,從裡面拿出一塊一樣大小的羊脂白yu,上面刻着一個楷體的
“看看這個!”
醫凡假意的眯眼看了一會,接着無所謂的聳聳肩:“你有,我也有,別人也有,這有什麼奇怪的?”
白靈兒搖頭繼續說道:“但別人有,不會拿到這裡來,而且不會坐在這裡猶豫不決,你是不是心裡在鬥爭?到底是進去還是不進去?”
醫凡搖搖頭:“我沒有猶豫不決。”
醫凡這說的是實話,他從來沒有想過現在要進去跟白新相認,他只是在這裡守衛而已,百米之內都是醫凡的感知範圍,也只有在這裡,才能確保白新一家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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