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少安一行人沉默的回到了訓練基地,彙報了一下情況後暗龍派人來覈查了情況,最後暗龍又派了一名新的教官進行這批學員的訓練收尾工作。
其實他們的訓練進行的已經差不多了,該教的技巧教官都已經教過了,接下來就要看個人的努力了。他們對於殺手應該具備的素質也都基本具備了。
收穫最大的是呂少安,就像當初玫瑰說的,他是一塊沒有雕琢的璞玉,這次的訓練就是對他這塊玉進行雕琢,呂少安在這次的訓練中不但身體素質有質的提高,而且在格鬥技巧上也到了鬼神莫測的境界,絲毫不輸給教官。還有其他的訓練科目,如偵查反偵察,爆破還有槍械也都是滿分通過。
神槍手傑克在平時也教給了呂少安不少的射擊技巧,現在的呂少安在射擊上也是一流的好手。更爲重要的是呂少安還和這些一個個桀驁不馴,身手不凡的殺手建立起了兄弟感情,這對他來說可是一筆寶貴的財富。
玫瑰在基地裡默默的陪了呂少安幾個月,這次野外生存訓練可以說是這次訓練中最兇險的一關,玫瑰當然知道這次訓練的艱鉅性和危險性,當呂少安活着回來的時候,玫瑰整日提着的心終於放下了。
她對呂少安也動了情。
在來到暗龍訓練基地的第四個月底,新任教官終於宣佈這批殺手的訓練結束了。沒有預料中的歡呼雀躍,呂少安他們六個人在這個時刻顯得特別沉默,教官因爲他們的訓練而失去了生命,他們知道這次訓練的代價,不止有汗和血,還有一條兄弟的性命,在這裡學到的這些活命的技巧,他們都會牢記在心,終生不忘。
六個人相互告了別,呂少安就和玫瑰踏上了迴環城的飛機,飛往他要一展抱負的環城。
飛機上呂少安專注的看着玫瑰的眼睛,眼神像是平靜的大海,沒有波瀾,卻深邃沉樸。玫瑰也望着呂少安,一雙嬌滴滴的媚眼此刻沒有了往日的輕浮,更多的是專情和溫柔。
呂少安在野外生存訓練中和惡狼搏殺,險些命喪狼口的時候才發現了自己內心的想法,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玫瑰,而玫瑰在和呂少安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天以後也發現自己對呂少安有了不一樣的感覺,直到呂少安進行最危險的野外生存訓練離開的這兩週,放浪不羈的玫瑰竟然對呂少安牽腸掛肚,那時的玫瑰發現自己也愛上呂少安。
感情就是這麼奇妙,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會愛上誰,到最後又能和誰走到一起。
呂少安和玫瑰都沒有捅破這層紙,暗龍裡有規定,經紀人不能和殺手有夫妻關係,也就是說他們如果要在一起可能最後會面臨着巨大的壓力和困難。
兩人終於打破了沉默,各自嘆了口氣,無關痛癢的東一句西一句的無關痛癢的聊着天,也許他們都不願面對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挑明瞭只是自尋苦惱罷了。
幾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到了環城機場,呂少安又回到了他轉折的起點,這個對他來說又愛又恨的環城。此時的環城已經是陽春三月,柳絮飄飛,到處都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呂少安感嘆了一聲,沒想到時間過的是這麼快,轉眼自己竟已經在高原上度過了四個月,在離開的這幾個月裡,自己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知道自己的學校都發生了什麼變化,想到自己的大一生活都已經過了一大半,自己竟然沒有呆在學校裡幾天,呂少安苦笑着搖了搖頭。
“去學校吧,別忘了你還是個學生。”玫瑰含情脈脈的看着呂少安說。
“嗯,好,有情況了再聯繫。”呂少安其實此刻內心頗不平靜,他現在不想離開玫瑰,這個在事業上給了他無微不至的指導的成熟女人。說這些話有些生硬,有些違心。
“我會來學校看你的哦,別把我當經紀人,我們在現實中是朋友。”玫瑰忽然作出可愛的樣子說這些話不知道是發自內心,還是故意打破尷尬而使的小計謀,這令玫瑰更加充滿了神秘感,呂少安更加想知道玫瑰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
告別了玫瑰,呂少安隻身回到了學校,算上放假,自己已經近大半學期沒上過課了,還好當初離開的時候玫瑰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給呂少安請了長假,其實這點小小的疑問,當他見和當初一樣,吃的肥頭大耳,挺着肚子的輔導員兼副院長的時候就明白了。
呂少安進到他辦公室的時候他正色迷迷的坐在辦公椅上盯着對面一個年輕女老師的屁股。
“咳咳。”爲了不至於使自己的輔導員兼副院長在學生面前失了面子,呂少安還是很有素質的敲了門提醒了這位爲人師表的輔導員一下。
看到門口有人,輔導員立即正襟危坐,咳了兩聲,說了聲:“進來。”
“輔導員你好,我是呂少安,年前休了很長時間的假,現在是來報到的。”皮膚在高原上曬的黝黑,現在渾身充滿男人氣概的呂少安努力使自己具有學生該有的樣子。
“呂少安?哦,想起來了,你這次請假時間可不短啊,現在沒事了?以後還會不會請假?”輔導員像打量賊一樣盯着呂少安上上下下的看了半天,纔想起了自己帶的有這麼個學生,看到渾身散發出陽剛之氣,挺拔俊朗的呂少安,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頓時起了嫉妒之心。
“額,這個,有事的話肯定還是要請假的,這種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嘛。”
“好吧,哎對了,那個幫你來請假的女人是你什麼人?”呂少安看到輔導員眼睛裡泛出了令人厭惡的色彩,看來雄性荷爾蒙在他體內現在起着很大的用。
放在以前,呂少安會立馬吐他一臉濃痰,但是現在的呂少安已經些許瞭解了這個世界的虛僞和套路,還是假裝笑意的說:“哦,你說玫瑰啊,那是我的朋友,您問她有事?”呂少安現在真的想吐他一臉。
“哦,沒、沒事,好了你可以回去正常上課了。”輔導員收起淫穢的神色,又正色對呂少安說。
呂少安聽完,嘴角像抽搐似的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心裡已經給輔導員的祖宗都罵了一遍。
當呂少安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突然感覺背後一陣勁風襲來,有人突然伸手抓向自己的脖子,呂少安神色一凌,翻手扣住了來人的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