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換了房間,我這個房間是媚娘和那三個人特意安排的風塵客棧最好的房間,所以不但安全,還特別舒適,睡起覺來牀鋪柔軟無比,真是爽得不得了。
因爲我先前在轎中已經睡過幾個小時,所以現在睡在牀上倒沒什麼睏意了,不過剛纔又喝了點酒,所以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又覺得眼睛開始有些睜不開,漸漸的,我開始慢慢入眠了。不知又睡了多少時間,直到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我才驚醒過來,這個敲門的聲音特別的急,我還以爲是妖皇回來了,正準備叫那人進來,卻聽到了門外那人傳來的聲音,這聲音不是妖皇的而是媚孃的,她急急在門外喊道:“夏公子,夏公子,我娘和老爺子來了。”
“進來吧。”我伸了個懶腰的空當間,媚娘就串門跑了進來,不過她看到我的樣子卻驚了一下,忙扭過頭去,嘴裡嗔道:“夏公子,你怎麼不穿衣服……”
她這麼一說,我纔想起來,我在入睡前練習了一下御女奇術的靜修打坐,我以前就說過我每次修煉御女奇術時都是光着身子的,所以剛纔修煉完後,我覺得全身都累得不行,就懶得穿衣服了,直接睡了下去,現在是冬天,雖然有被子擋着我的體之身,但媚娘進門時,我一下就坐直了身子,剛好把被子給掀開了,露出了我的大半春光,我見媚娘這麼一說,邪邪一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呵呵,居然下體也露了出來,剛纔她一定是看到了,因爲我是裸體睡覺,在被子的摩擦下,下身已挺立起來,所以她看到這種情景纔會羞澀無比嘛。
我咳嗽了一下,避開這個問題,一邊穿衣服一邊對她說道:“你先等一下,我馬上就去見她們,對了,她們來了多久了,你老爺子身子還好吧?”因爲妖皇破了蛋餅老闆的迷陣,媚娘他們也說過他元神大傷,武功全失,我想身子現在一定很虛弱吧。不過我這麼一問,媚娘忙嬉笑着轉過頭來,現在我已經穿好了褲子,所以她也就沒有再扭過頭去了,直勾勾地看着我,臉上流露出強烈的感激之意,她一改先前那粗暴的語氣和態度,難得溫柔地說道:“說起老爺子,我還要再次感謝夏公子,全靠你手下的靈丹妙藥,他現在身子已沒大礙了,加上高個子用深厚的內力幫他運功了傷,他的元神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武功也慢慢在迴轉。”他說的高個子就是妖皇了,指的手下估計就是二隊的那些醫療人員,這些人全是身經百戰的好手,治了各種大小傷痛是家常便飯,我估計老爺子是因爲受傷後沒過十二個時辰,身子還沒有什麼大的變故,所以才能治好的吧,我聽憐兒她們說起過,一個練功之人凡是經脈全斷,或是元神外泄只要時間不是拖了太久,都能有藥物和真氣調理的,當然也要看受傷的程度而定,看來是因爲老爺子的迷陣不是很厲害,只是陣法的初門,所以他受的連帶反噬不是很嚴重,正因爲這樣纔會這麼容易就被我的人給治好了。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皆大歡喜的事,既然媚娘老爺子的事沒有什麼問題了,現在唯一等着解決的就是她孃親的事了,我一邊想着這些事,一邊穿戴整齊,理了理秀髮,然後對媚娘說了一聲:“走吧,快帶我去見見他們。”
媚娘也沒多話,只是一直微笑着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現在她對我可以非常的尊重了,在我面前也少有那些市井的痞氣在內了,這讓我越發的感到她其實溫柔起來也是蠻令人心動的嘛。
這家客棧雖然在京城那些客棧相比起來有些略顯寒酸,場地也不算太大,但在這種避靜之地已是翹楚了,我們從我的住房出去,往來的反方向走去,這是一條二樓唯一的走廊,在盡頭處有一間看起來木門最大的房間,看來就是媚娘自己的廂房了。
遠遠的,我們還沒走近,我就聽到了裡面傳來的談話聲,一聽就知道是妖皇在和一個女子在說話,不過那女子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還時常伴隨着咳嗽聲,聽聲音年歲也有些大,聲線中沒有少女特有的銀吟,估計那個說話的女人就是媚孃的孃親了。
轉了一個小彎,我們便走進了那間房子,一進內,我便率先看到了那個蛋餅老闆,他正坐在最上方的椅子上,而他身旁則坐着一個蒼老重病的婦女,看起來她的臉色相當的難看,淡黃中帶着一絲病態,而他們兩老口子身後就站着那三個店家小二,石頭,牙籤和狗熊。
他們五人側邊的另一張椅子上坐着妖皇和二隊治了兵的隊長,他們身後則站着四個行屍。場內各人正在交談着什麼,見到我和媚娘進得房來,全都不免站了起來,我看得出來那蛋餅老闆眼中流露出很深的感激之意,而那婦女則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老爺子,用手指了指我,勉力的站直身,憔悴的聲線問道:“這位是?”
“來,老婆子,我來給你介紹,這位就是我們的大恩人,夏公子。”蛋餅老闆忙拉着那婦女直直向我走來,一邊走一邊給她老婆子介紹着我,那婦女一聽到我就是夏公子,趕忙要做出下跪的姿勢,我看狀連忙迎上前,把她扶起來,微微一笑道:“夫人不必多禮,你身子不好坐上說話,坐上說話。”我一邊說一邊把她重新扶回到椅子上,我才這坐到了妖皇身旁,然後又看了一眼那個婦女,側頭對旁邊的二隊隊長問道:“夫人的病情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