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小子真逗!”
“哈哈哈!笑死我了!”
“他說什麼?豹頭舵存在的理由,就是他?見過狂妄自大的,沒見過這麼狂妄自大的。”
吳天說出來的這番話語,猶如滴入沸騰油鍋之中的一滴水,瞬間炸開,引得在場的幫派子弟們,一片嘲諷聲,此起彼伏。
通過貶低他的存在,來證明自己的聰明,這是在場這些弟子們,樂此不彼的事情。
尤其是朱文強和張荃,這兩個分舵舵主,一直都極爲瞧不起虎頭舵,現在找到了最好的機會來打壓豹頭舵,只因爲出現了吳天這樣的狂徒。
豹頭舵的人,以謝武東爲主,人數寥寥,寡不敵衆,被其他兩大舵的弟子們一通嘲笑之後,他們也是無話可說,只能低着頭生悶氣。
可能是由於朱文強和張荃的手下弟子們,言語太過激烈囂張,欺人太甚了,就連一向不敢爭權奪利的謝武東都是無法忍受了,只聽得他怒聲道:“營救少幫主,是咱們整個青龍幫的事情,你們龍頭舵,虎頭舵,可以出一份力,那麼我豹頭舵爲什麼就不能安排人出來?小吳兄弟說的沒錯,他已經決定要參加這項任務,怎麼,你們有意見嗎?”
吳天一聽這番話,頗爲所動,不過他知道,謝武東這人,身爲舵主,幫派之內與幫派之外,不可混爲一談,此人與趙世坤狼狽爲奸,的確是十分可惡,但是在幫派之內,此情此景之下,他的所作所爲,是爲了豹頭舵着想,這人沒有決定的好與壞,必須要分開來看。
至少在吳天看來,自己既然是豹頭舵副舵主,那麼就要盡職盡責,通過自己的實力,一步步提升地位,讓這些人嘲諷與不屑,統統煙消雲散。
朱文強冷笑了一番,斜眼望着謝武東:“既然謝老大你這麼有信心,那就把實力亮出來吧,你們豹頭舵能去營救少幫主的,有多少人?有詳細可靠的計劃麼?”
再看張荃,嘿嘿冷笑,叼着根雪茄,吞雲吐霧,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在場之人,唯獨陪伴在K哥身邊的闞叔,在吳天站出來說出方纔那番話的時候,略微一怔,不禁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計劃?”謝武東神色一詫,畢竟是底氣不足,他根本沒有提前做好安排,也就是沒準備參與這項任務,而現在是吳天突然站出來說要加入的,他忙着轉過頭來望着吳天,“計劃,對了,你有計劃嗎?有多少人組成一支隊伍?”
說話之際,他衝着吳天使了使眼色,其實是告訴吳天,既然站出來了給豹頭舵爭光,那麼就要做好,現在本舵的弟子,他可以隨便挑選。
“師父,你可以小心啊,這任務難度極大,危險重重,你看朱文強和張荃他們,都是安排了最強的弟子去參加,而咱們畢竟是實力不足,那就多選一些人吧,人多力量大……”山雞在吳天耳邊輕聲說道。
朱文強的龍頭舵,營救隊伍一共十人。
張荃的虎頭舵,營救隊伍的人數,不甘落下風,也安排了十個人。
那麼現在……整體實力完全不如這兩個分舵的豹頭舵,少說也應該安排十多個人吧。
大家都在等着。
謝武東自從收了吳天做副舵主之後,就一直惴
惴不安着,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走錯了這一步棋,當初在地下賭場,這小子的確是技驚四座,能力超強,可是……
現場前來參加幫派大會的豹頭舵弟子,就算是把謝武東算起來,也沒有十個人!
人羣裡,已經有朱文強與張荃的心腹手下,不冷不淡的笑了起來。
“爲你說過的大話買單吧,我奉勸你還是給大家道個歉,自動請辭,卸掉副舵主的職位。”
“沒有實力,又怎麼能勝任副舵主的職位?自取其辱。”
有些人在竊竊私語着,互相交頭接耳,冷嘲熱諷不斷。
由於幫主老大在場,所以他們的笑聲,不敢太放肆。
然而,從他們嘲諷鬨笑的那一刻開始,每一次嘲笑,鑽入吳天的耳中,都是那麼的刺耳。
他的聽覺極爲敏銳,常人聽不到的聲音,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聽在耳中,不禁心中一蕩,來了火氣,只是多年的少林寺修行經歷,讓他能夠很好的控制情緒,不至於做出不理智的行爲。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賭一把。”忽然,他笑着說道。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朱文強與張荃齊聲說道:“怎麼賭?”
“吳二愣,你可別太逞強啊……”謝武東滿臉憂色,忙道。
吳天一笑置之,朗聲道:“這樣吧,咱們開賠率,就賭誰能營救少幫主,朱老大,張老大,另外就是在下,怎麼樣,誰來下注?”
這話一出,頓時又一次讓全場沸騰了起來。
誰能想到,吳天這小子,居然膽敢開賠率賭誰能營救少幫主?
膽子也太大了!
“好!那我們就賭一把!”
“我倒要看看,你最後會慘敗成什麼樣子!別到時候又輸錢又輸人,丟了面子丟了鈔票,鬧成天大的笑話!哈哈!”
朱文強與張荃,立刻應允下來,皆是哈哈大笑,喜不自禁。
在場數十人,很快踊躍下注。
結果出來了,朱文強實力最強,賭他所在的龍頭舵能營救少幫主,完成任務的,賠率是一賠二,也就是大家相信龍頭舵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
張荃所在的虎頭舵,賠率爲一賠三,低賠率,三成的希望。
最後是吳天,賠率是高達一賠五十!
也就是說,只有五十分之一的希望,有人看好他能營救少幫主。
押注朱文強或者張荃能獲勝的,佔據絕大多數,就算是豹頭舵內部的一些弟子,爲了避免輸錢,也都是悄悄摸摸的押注朱文強或者張荃……
這讓謝武東十分生氣,只是幫主老大和闞叔都在場,見他們默許了這樣的賭局,所以,他沒辦法制止,最後他放棄了,哪邊都不押注,站在一旁生悶氣。
“我押注,手裡全部的現金,五千塊……”就在這時候,終於是有人站出來押注到吳天身上,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山雞。
衆人就像是看白癡似的看着他。
“最末等的幫派小弟,一個月的油水能有多少錢?哈哈哈,真是可笑啊,一下子拿出了五千塊,可別輸的最後連底褲都沒錢買。”
“哈哈!”
一陣嘲笑聲響起。
山雞臉
色微紅,又是憤怒又是無奈。
吳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跟着我,肯定有得賺。”
說罷,他從衣兜裡掏出了全身家當,也就是給孫晴晴一家人還掉了二十萬債務之後,除掉這幾天的日常花銷,還剩下來的兩萬塊錢,一股腦的全部壓在自己這邊!
如果他輸了,兩萬塊打了水漂。
如果贏了,按照一賠五十的賠率,那麼他最後能拿到一百萬!
青龍幫內部,經常有這樣的賭局,可大可小,今天這次,雖說賭的不算大,但是重點在吳天這位年輕人身上,朱文強和張荃,皆是眼角帶笑,已經是勢在必奪,賭局的勝利與營救任務的完成,除了他們,難不成這小子還會對他們造成什麼威脅?
簡直笑話!
桌面上的押注,錢款,統統由K哥的手下掌管着,看到大家都押注完畢了,K哥也是進餐完畢,笑道:“既然大家有閒情逸致賭一把,我不會干涉,反而會監督這場賭局。”
一場幫派會議,沒多久結束了,大家給幫主老大K哥道了別之後,相繼離開。
朱文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吳天的身上,看着他漸漸走遠,忽然招呼身邊的小弟過來:“你們給我盯着,看看那小子到底安排了多少人,會不會有背後高手站出來給他撐腰。”
“是!”小弟連忙應允。
朱文強的眼中,劃過了一絲冷桀之色,雖然是一場不大不小的賭局,不過他感受到了吳天那小子身上散發出來的特殊氣質,總覺得此人不可久留,必須防着點,如果有風吹草動,對他不利的情況發生,那麼就乾脆利落的做掉他!
以除後患!
朱文強低聲呢喃着:“幫主老大的位置,捨我其誰……嘿嘿……”
……
“老大,我們打探清楚了,姓吳的那小子,就一個人。”沒多久,小弟過來彙報情況。
“什麼?”朱文強大感驚詫,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小子是不會說謊的,畢竟不論是在豹頭舵還是在虎頭舵,他都有安插臥底,爲自己所用。
再三確定了之後,朱文強心中的困惑,可謂是越來越大。
“他一個人,單槍匹馬的,要去營救少幫主?這也太扯淡了,我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
“那麼老大,我們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按照原計劃進行!”
“好!”
……
很快,太子酒樓門口,一支車隊浩浩蕩蕩的開出,爲首的一臺車子裡,坐着朱文強與張荃兩人,開車的司機,是朱文強的心腹手下。
張荃一臉獰色,嘿嘿笑道:“忍受了這麼多年,終於咱們的機會來了!”
朱文強頭靠着頭枕,雙手搭放在大腿上,戴有鑽石戒指的手指,有節奏的輕輕敲打着,雙眼一眯,發出冷笑:“坐在輪椅上的傢伙,咱們就讓他一輩子坐在輪椅上,從此再也無法站起來!青龍幫的天下,是咱們的天下!”
“朱哥,以後我就唯你馬首是瞻。”
“哈哈哈!有我的幫主老大之位,就有你的副幫主位置,哈哈哈!”
車子裡,響起了一陣陣陰險毒辣的笑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