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開山風狀,心裡無比恐懼,這個周韜真是太強了,特別是內力強得離譜,自己練了幾十年,居然不是人家的一掌之敵。
周韜慢慢地逼上來,貓戲老鼠般地看着陳開山,用戲謔的語氣說:“陳長老,現在你還有什麼招數?”
陳開山滿眼怨毒地看着周韜,恨不得一口吞下他,明知鬥不過他,乾脆坐在地上,說道:“沒想到我陳開山一世英雄,臨尾卻被你這黃口小兒所辱!罷了罷了,我認栽了!”
周韜冷笑道:“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你這種食碗底翻碗麪的反骨仔,就算今天我周韜不辱你,也會有他人來收拾你的!記住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啊!”
他上前一步,伸手點住陳開山的穴道,取出手機撥通劉天生的電話:“天生,你們上來沒有?快點,都被我拿下了,派人上來擡下山。
不一會,劉天生率領國安局的人趕到,周韜指着地上的二個人說:“這兩個是主犯,將他們看好了,絕對不能有誤!”
劉天生敬禮道:“是,長官!”眼裡透出濃濃的敬意,地上的兩個人在香港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沒想到在長官的手上居然這麼不經打。
周韜招呼文衝:“走吧,折騰了一晚,都困得不成了,得回去睡個好覺才行。天生,將他們先押回去,明天我親自提審。”
山下,所有飛虎隊員眼光灼熱地看着周韜二人,由不得他們不佩服,紅幫在香港是出了名的兇殘,戰力也是威震港九一帶,佈景不是眼前這二個猛人,居然敢硬撼紅幫近百精銳,以及陳氏的長老;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們二人居然還取勝了,這纔是令衆人敬畏的所在。
而那個神奇的名字也深深印入了腦海中,雖然是久仰大名,但直到今天才真正見識到他的驚人戰力,真是驚天地而泣鬼神,以一敵百,橫掃千軍!
從此,周韜這個名字在飛虎隊中廣爲傳頌,被視爲超級偶像,,受到無數人的膜拜。
豎日,周韜難得睡了一個懶覺,直到酒店裡的電話響起,他纔不願意地拿起來接聽:“喂,哪位?”
“老大,你也太能睡了吧?現在都快九點了!”電話裡傳來文衝的笑聲。
呃,周韜睜開睛睛一看,果然馬上就九點了,他不好意思地說:“哎呀,昨晚睡的晚,又沒有老婆在身邊,睡的比較香!”
文衝汗啊:“老大,你能不能別打擊人了,我可是一直都沒老婆的!”
周韜打了個哈欠,說:“起來刷牙洗臉先,一會見!”
一個小時後,國安局香港分局裡,周韜看着面前的陳開山,冷冷地說:“陳長老,我很好奇,你作爲陳家的長老,德高望重,有名有利,爲什麼還要出賣家族的利益呢?”
陳開山將頭偏向一邊,貌似不屑地沒有回答,周韜也不急,又問旁邊的王洪方:“你呢,什麼時候和陳開山勾搭在一起了?”
王洪方怒目圓瞪,喝道:“想要爺的口供?做夢去吧?呸!”
周韜冷笑道:“都裝硬氣是吧?很好,我喜歡硬氣的了!天生,將他們隔開,我一個一個來審!”
陳開山擡起頭,不屑地說:“別做夢了,我們不是軟蛋,你休想從我們嘴裡撬出半個字!”
周韜嘴邊露出一絲邪笑,對旁邊的劉天生說:“天生,學着點,看我怎麼折服他們!”
陳開山極之不屑,他就不信對方有什麼了不起的手段,上大刑?笑話,自己還會怕那些玩意!
等把王洪光拉出去後,周韜冷冷地對陳開山說:“在我周韜的手裡,還沒有那個犯人敢說不招的,你也不會是第一個!”說完,手指輕拂,就不管不顧地走回座位,好整以暇地看着陳開山。
陳開山感到莫名其妙,不是說動刑的麼,怎麼沒動靜啊?
劉天生等人也非常奇怪,這個長官說得象一回事,怎麼沒有下文了?
只有文衝笑吟吟地看着,他當然知道老大的手段了,對受害者來說,那怎是一個慘字了得!
陳開山吼道:“來啊,施出你的手段來,看大爺怕不怕你?”
“叫什麼叫,一會你就知道厲害了,到時候,恐怕你會求着招出來!”周韜頭也不擡地說。
在衆人好奇的等待中,時間過去了了幾分鐘,這時陳開山覺得不對勁了,身上傳來一陣陣癢意,開始還以爲是昨晚沒洗澡的緣故,沒有在意。但隨着越來越癢,他忍不住想去撓,但手上戴着重重的鐵銬,只能撓到前面,後面根本沒法撓。
身上越來越癢了,陳開山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邊笑邊撓,越撓越癢,越癢越撓,把身上都撓出了條條血痕,觸目驚心。
劉天生等人看得毛骨悚然,這種審訊手段簡直是太恐怖了,明明沒有動用任何刑具,但比起那些看得到的大刑,這種無形的懲罰纔是最可怕的。
五分鐘,僅僅堅持了五分鐘,剛纔說得強硬的陳開山也頂不住了,他邊笑邊求饒:“哈哈……你這是……什麼……鬼……手段……哈哈……我……操……他……媽……的……再也……受……不了……快……住手……我……說了!”
周韜沒理他,又讓他繼續笑了十分鐘,這才上前解除他的穴道,陳開山歇了一會,稍爲有了點力氣,突然伸出舌頭,就要咬舌自盡。
他是受不了那種折磨,但也不甘供出實情,心裡一狠,就想用自盡來解決自己,實在是夠狠的。
周韜早有防備,飛快地一掌拍過去,缷掉他的下巴,冷笑道:“你倒是對自己夠狠的,不過,你以爲死了就沒事嗎?告訴你,就算你死了,我也會找到證據,將你的醜事公之於衆。”
“還有,你的直屬親人從此在香港再也沒有立身之地,我說得到做得到,信不信由你!”周韜湊着他的耳朵小聲說。
陳開山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最後還是頹然低下頭,片刻,他慢慢擡起頭,用哀求的眼光看着周韜。
周韜把手“咯咯”兩下,將他的下巴合好,說:“將事情全部交待清楚,我或許會考慮從輕處理。”
這次陳開山實在不敢亂來了,他真的很悲哀,連求死都不能,這個小惡魔,怎麼老天不丟個雷下來轟死他?
原來,陳開山之所以做出如此醜事,跟陳維安的矛盾雖然也有一點關係,但最大的問題在於,他賭輸了全副身家,還欠上了十幾個億的債!
而債主就是地下賭場的老大莫問天,他和樑沐風是死黨,早就看上了陳家的醫藥產業,於是設下計謀,利用陳開山好賭的習性,引陳開山上鉤。
陳開山實在是沒辦法,加上與陳維安的關係緊張,莫問天和樑沐風又向他保證,以後的陳家由他掌管,而醫藥業方面也給他三成的股份,最後就答應下套,誣諂陳維安。
周韜繼續問:“那你們應該有協議書之類的東西吧?”
陳開山悲哀地說:“不錯,如果沒有協議書,我也不會輕易相信他們。我的那份就放在家裡的保險箱,還有這次誣諂陳維安的證據也在一起。”
他既然都交待了犯罪事實,也乾脆全盤托出,省得最後還落個欺瞞之罪。
真相大白了,周韜拍拍陳開山的肩膀,嘆道:“一個貪字,害了多少人啊!”
周韜這時也不急着提審王洪方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馬上抓捕莫問天和樑沐風二人,還陳維安一個公道,讓陳家的生意重回正軌。
他下令道:“天生,你們馬上監控莫問天和樑沐風,絕對不能讓他們跑掉。另外,派幾個人隨我前去陳家,取來犯罪證據。”
一羣人馬上行動,時間不等人,萬一讓他們逃跑了,那就追悔莫及了。
從九龍到陳家,開車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而在車上,陳開山穿戴整齊,一點也看不出受傷的樣子,這也是周韜的計謀,反正陳開山現在是不敢逃走的了,如果讓人看出破綻反而不好,有可能驚走莫問天二人。
“爸,你回來了!”一箇中年男子迎出來。
陳開山唔了一聲,對他說:“維康,家裡沒什麼事吧?”
陳維康搖頭說:“沒事,一切正常。這幾位是?”
“他們是我的故人之後,剛到香港的。你去忙吧,我和他們有話談。”陳開山淡淡地說。
陳維康看了周韜等人一眼,說:“那我先走了,幾位慢慢坐。”
等陳維康一走,陳開山馬上帶領周韜進入自己的房間裡面,打開保險箱,取出幾份資料交給周韜,說:“這些就是了,你看一下。”
周韜仔細地看了一遍,確認無誤,點頭說:“沒錯,看來你很老實,你的後人我保了,只要他們沒有參與此事,我絕不爲難。”
陳開山黯然神傷,不過也有一絲欣慰,至少自己的後人不會有事了,而自己,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