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修煉速度,看來是我小看了這個侄兒的資質了。”見此楊邪心中微微一驚,原本他估計此子要在修煉三個月後方才能恢復到常人的水準,如今看來只怕用不上兩個月,此子便能達到他預計的水準。
發現這點,楊邪不由感慨資質好就是修煉神速,要是當初他有他這個侄兒的資質,又豈會在雜役弟子那裡待了如此之久。
當然,若非他有身爲雜役弟子的那段時間,恐怕也未必能得到那神秘星辰。
也正是應了那句‘一啄一飲,凡事自有定數’。
“不錯,你的修煉速度還要在我的預料之上,今日只要你每日勤修苦練,相信不久便會恢復正常。”楊邪讚道。
“太好了,我終於能像正常人一樣了!”聽到這話,楊天宇激動的大叫起來,想他自幼因爲體弱多病,不能做劇烈運動,因此只能看着別的孩子相互玩耍卻無法參與,心裡一直十分羨慕。只是他卻十分懂事,儘管十分渴望,但卻也不願表露出來,生怕引起父母傷心。
如今他終於能夠恢復正常,到時便能同其他的孩童一起玩耍,自然是興奮異常了。
小院中的巨響不僅驚動了楊天宇,還驚動了暗中守衛楊家的護衛,只聽一道道‘嗖嗖’的聲響,幾道黑影閃過,場中瞬間便多了幾名身着勁裝,腰別長刀的護衛。
“二少爺,小公子,敢問這裡發生了何事?”這時,一名爲首的護衛見到場中的情景,神色一驚問道。
“沒什麼,只是我剛纔修煉時無意間將這假山弄壞,並沒有什麼大事,你們都退下吧。”楊邪道。
那爲首的護衛看了一眼碎落一地,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山石,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他自問自己的實力放在江湖上也算不錯,但想要將這假山擊碎根本就是妄想,便是他平生所見過的那些武林高手怕是也做不到這點,而看這位二少爺的樣子,似乎十分隨意,心中更是爲對方的實力感到震驚。
早前他便曾聽聞這個二少爺出門學藝,本以爲對方如此年紀實力必然不會高到哪去,未曾想竟是如此的恐怖。
“是,屬下等人這就告退。”爲首的護衛深深的看了一眼楊邪,壓下心頭的震撼,招呼其餘幾人,離開了此地。
“走吧,進屋洗漱一番,一會兒同我去用餐。”幾人離開後,楊邪領着楊天宇回到屋中。
一盞茶之後,楊邪帶着楊天宇離開小院,徑直向客廳方向走去。
當見到僅是一夜不見,楊天宇的身體便有了起色,楊家衆人自是歡喜不已。
“二哥你一會兒就將你答應教我的武功傳授給我吧。”飯桌上,楊婉清見到楊邪的功法如此神奇,竟一夜間便讓楊天宇的病情好轉了許多,頓時有些迫不及待了起來。
“不要瞎胡鬧,你二哥昨日教導天宇定然很是辛苦了,今天讓你二哥好好休息,你習武的事過幾天再教也不晚。”柳雲舒不忍二子過於勞累,開口訓斥道。
聞言,楊萬頃也是開口道:“不錯,你一個女孩子,早一日晚一日習武有什麼關係。”
楊婉清原本聽到母親的話還有些不太情願,不過隨後一聽自己的父親也開口了,縱是再不情願也只好應下了,說起來她在外面那是天不怕地不怕,在家中也少有人能管得住她,但她唯獨對於楊萬頃有些畏懼,如今見自家父親也開口了,便不再堅持。
“那好吧。”楊婉清嘟着小嘴,一臉不情願道。
楊邪見她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心中淡淡一笑,就要開口言道:“無妨”畢竟以他如今的修爲,雖然一夜未睡,但也不會感到有何勞累。
然而就在他剛要開口之際,卻見對方似是想起了什麼,臉上頓時又浮現出興奮之色,對楊邪道:“對了二哥,今天恰好是‘不歸樓’選舉花魁的日子,據說到時會有很多人前去觀看,二哥不如你同我一起去看看吧。”
楊邪見她方纔還一臉的不情願,片刻不到便又要出去遊玩,轉變之快,讓他不由苦笑不已。
不過當聽到‘不歸樓’時,楊邪不由心中一動,卻是那‘不歸樓’乃是隆中城最大的酒樓,其中的‘醉仙酒’更是遠近聞名,更爲關鍵的是此樓緊鄰‘凌波湖’,坐在樓頂便能一覽整個湖中的風景,乃是城中一處的美景。
他幼時曾登樓遠望,那時煙波浩渺,湖水清澈,着實被那美景驚住了,如今時隔多年,想到當初的美景,楊邪也不由動了前去觀望一番的心思。
至於那什麼選舉花魁的事情,楊邪反倒不是太過關心。
“也好,正好藉此機會看看那‘不歸樓’有何變化。”楊邪點頭答應了下來。
“大哥、月如姐,咱們一起去吧。”見楊邪答應下來,楊婉清面上一喜,轉頭邀請大哥兩人。
“不了,我已是朝堂之人,再去那裡顯得有些不合適了,你們去吧。”楊青山拒絕道,他本就不喜那些煙花之地,如今步入官場,自然就更不會去了。
“我也不去了,還是你們去吧。”胥月如也是婉拒道,她性子喜靜,今日既然是選舉花魁的日子,場面定然十分喧雜,她也不想前去湊那熱鬧。
楊婉清深知大哥大嫂的性子,因此見兩人拒絕也不掃興,便道:“那好吧,那我就和二哥去。”
當下飯後,楊婉清便拉着楊邪一同出了楊府,直奔‘不歸樓’而去。
兩人沒有騎馬,而是步行走在街道上,他二人一個姿色動人,一個器宇不凡,走在大街上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不歸樓’距離楊府不遠,但隨着越走越近,四周的行人便逐漸多了起來,行進的速度竟然不快反而慢了起來。
楊邪隨意一掃,見大多人都是奔着那‘不歸樓’的方向而去,當中絕大多數都是文人士子,還有一些身着富貴的商賈子弟,除此之外甚至還有一些攜帶兵刃的武林人士,三者混夾在一起,情景十分熱鬧。
見此情景,楊邪心中不由微微一奇,他當然清楚那‘不歸樓’雖然名氣甚大,但還不足以吸引如此多人前來,想必這些人都是爲了那花魁大賽而來。想到這裡,楊邪不由對那花魁大賽升起了一絲興趣。
不多時,兩人便以來到‘不歸樓’,只見酒樓搭建在凌波湖中邊緣,周圍湖水環繞,樓閣與岸邊相隔數丈,中間建有一座石橋,方便於客人過河。
楊邪立於石橋之上,舉目望去,但見碧波浩渺的凌波湖上錯落有致的停着無數花船,船上紅袖招展,上面盡是些濃妝豔抹的女郎,船簾半遮半掩,偶有*的琴聲從中傳來,挑逗人心,讓人浮想聯翩。
“不知廉恥!”楊婉清低聲罵了一句,拉着楊邪步入‘不歸樓’中。
此時,因爲花魁大賽,‘不歸樓’中早已人滿爲患,但楊婉清不知與那掌櫃的說了些什麼,隨後便有小二帶領楊邪二人步入第五層的樓閣。
這‘不歸樓’共分五層,每上一層價格便高上一些,享受的待遇也是不盡相同,至於最高的一層,每吃一頓花費的銀子都不下於上千兩銀子,能來到第五層的人都是身份非凡。
不多時,楊邪兩人便在小二的引領下來的第五層樓一處靠窗口的位置。
此時,微風拂來,楊邪眺目遠望,整個凌波湖的景象在此一覽無遺,但見湖水平如銀鏡,波光粼粼,浩浩蕩蕩,一絲絲由水汽蒸騰而起的霧氣如氤氳嫋嫋升起,水光透過日陽散發出七彩光芒,一艘艘花船此時宛如湖中花朵,散佈四周,爭相競豔,當然美不勝收!
楊邪不禁脫口讚道:“好景色!”
“二哥不錯吧,這可是我前幾天就定好的位置,是整個‘不歸樓’當中最好的位置之一了。”楊婉清驕傲道。
“原來如此。”楊邪點點頭,難怪剛纔那掌櫃的會命人帶他們上來,原來是早已預定好了。
因爲距離花魁大賽開始還尚早,因此楊婉清只是點了一些甜點便命那小二下去了。
兩人入座後,楊邪打量了眼四周,只見此層桌數甚少,僅有八九桌的樣子,除了兩桌已有人入座,其它幾桌尚還空着,想來也應該是被人早早預定出去,只是現在人還沒來。
說起來設計這‘不歸樓’的也是位奇人,竟然想到要把酒樓建在湖中,要知湖底泥土鬆軟,想要建在樓閣必然要填入海量的砂石,期間所耗的人力物力實在難以估量,更何況還是這等規模龐大的酒樓。
“也不知道是哪位鉅富商賈竟然捨得建在這樣的酒樓。”一時間,楊邪不由對那建造‘不歸樓’的人大感好奇。
坐了一會兒,楊婉清漸感無聊,便開始詢問楊邪在門中修煉的事情,楊邪便將火龍道人平生所見的一些奇聞異事講給她聽,倒也讓她聽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