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卻是知道雖然陳宮現在說的好聽,但是到了明日只怕事情不會這樣順利,到時候一旦出了『亂』子,朱棣肯定會派人暗中調查自己,更何況自己本與這些人打過交道,朱棣有足夠的理由相信自己與他們是同黨,那時候就怕自己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但是二『毛』現在又不好拒絕,只得假意答應陳宮,心想到時候再見機行事,大不了自己到時候真喝個酩酊大醉,把一切事情推說不知,這樣即便他們日後秋後算賬,最多也不過是責怪幾句罷了。
陳宮與二『毛』商量好便悄悄離開,準備埋伏人手去了,二『毛』在牀上思索良久,始終覺得不放心,於是匆匆穿了衣服出了門……
第二日一大早,張府鑼鼓喧鳴,處處張燈結綵,迎親的隊伍排滿整條街道,四周的百姓聽說是皇帝的女兒出嫁,紛紛駐足觀看,二『毛』不得不動用關係調了許多官兵前來維持秩序。
二『毛』身穿一套錦彩『色』的新郎禮服,胯下一匹威武雄峻的潔白駿馬,初升的陽光灑在二『毛』身上發出五彩繽紛的顏『色』,二『毛』身後跟着長長的迎親隊伍,人人臉上笑逐顏開,想是早收下了不少紅包。四周百姓見新郎官英俊威武,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位大官,還帶兵打過仗,不由嘖嘖讚歎!
一行隊伍緩緩進了皇宮,二『毛』拜見了皇上皇后和太后等長輩後,新娘子在一衆宮女的簇擁下終於走了出來;看着新娘頭上的紅布遮住了面容,二『毛』真恨不得立時便上去把它摘下來好好看看自己的妻子!
皇帝的女兒出嫁不比一般人,沒有人敢攔迎婚的隊伍要紅包,更沒有人敢鬧新房,除非誰不想要命了!這倒省去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煩,二『毛』見宮女牽着新娘進了轎子,又對皇上皇后等人再三拜了拜這纔開始回府。二『毛』發現皇后等人的臉上雖然也喜笑顏開,但是一點不捨的樣子也沒有,這也難怪,畢竟白冰凝自幼就不在他們身邊,他們這些人又兒女衆多,更何況白冰凝還不是現在皇后親生,以後她記不記得自己還有個嫁出去的女兒都不好說。
二『毛』不管這些,只領着迎親隊伍往回走。街上百姓見皇帝隨的嫁妝一百駕馬車都擺不下,隨行的傭人也不下幾百人,錦緞綾羅,駿馬牲畜更是不計其數,眼中滿是羨慕嫉妒恨的複雜目光;尤其是那些每日靠打手槍度過漫漫長夜的單身宅男,更是恨不得把二『毛』拉下馬來自己座上去。
到了府上,二『毛』親眼看見宮女把新娘子攙進了新房,這才放心出去招呼客人。
老管家忙着把各種彩禮安放在適當的位置,打雜的夥計更是進進出出忙裡忙外,大院的廚師捲起袖子開始烹飪各種美味菜餚,院中央則搭起了幾個臺子,京城有名的戲班今日也算是湊齊了,每支戲班都拿出了渾身本領,希望今日能博得這些王公大臣們的開心。
新郎官則站在府門前親自迎接賓客,不多時,二『毛』遙見小慶子帶着魏忠賢竟也來了,二『毛』忙迎上去喜道:“賊小子,你現在身爲後宮二把手怎麼也有閒空過來?”
小慶子嘿嘿笑道:“我早請了三日的病假,大哥你結婚我怎麼也要喝他個三天三夜!”
魏忠賢今日也穿得頗爲體面,只是禮服稍顯大了些,但魏忠賢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開心;二『毛』見他又長高了許多,『摸』着他的頭誇讚了半晌。
見四周沒人,二『毛』把小慶子拉到一處輕聲問道:“怎麼樣?事情成了沒?”
小慶子重重點了點頭道:“大哥你就放心吧,這種事情別說是太子,即便是皇上,我小慶子照樣給他放倒!”二『毛』見小慶子說的肯定,懸着的一顆心這才落下。
公主和一般人家女兒出嫁不同,宮廷裡面沒法擺設宴席,而駙馬一般又都是當朝的權貴,所以婚宴往往合二爲一設在駙馬家中。到了中午,皇上和皇后終於姍姍而來,衆人大拜之後朱棣即宣佈開始用宴。
朱棣在皇后和衆嬪妃的陪同下邊用膳便欣賞臺上的武生舞槍弄棒,看到興處,衆人紛紛大聲叫好!朱棣也是環顧左右讚不絕口,邊看還邊饒有興趣地陪太后聊天。
太后左右看了看忽然疑道:“唉?太子今日怎麼沒來?他不是最愛看武生的打戲嗎?”
朱棣這才發現太子果然不在,略帶生氣地語氣問道:“太子去哪兒了?他自己的妹妹出嫁,難道這點時間還抽不出來嗎?”旁邊的太監忙去尋東宮派來的人問話,一問才知原來太子昨晚夜宵吃的太多鬧了肚子,現在還在找御醫開『藥』呢!
旁邊的小慶子和二『毛』相視一笑,二『毛』說道:“哎呀,我專門爲太子從遠處找來了一個戲班子,太子今日沒能來真是太可惜啦!”
太后吃完飯後,看了一會兒戲差點沒睡着,朱棣知道太后不喜熱鬧,於是早早陪同她回宮去了;朱棣這一走,場子裡的衆人才敢敞開膀子喝,一時間,院中喧囂嘈雜,熱鬧已極。
衆人一直鬧到天黑這才漸漸散盡,二『毛』幾圈酒下來早已喝得暈頭轉向,待賓客走完,二『毛』晃晃悠悠就要去洞房與白冰凝共度良宵,二『毛』搖晃着走到土竈旁,卻見一個伙伕對自己連連使眼『色』。
二『毛』暗暗奇怪,叫道:“兄弟,還沒喝夠嗎?來我們繼續!”說着他就隨手撿起個酒壺要倒酒。
那伙伕卻伸手將二『毛』拉在身旁,焦急地問道:“賢侄,趕緊醒醒!”
二『毛』聽他口音熟悉,『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瞅,這才發現這伙伕原來竟是陳宮假扮,二『毛』酒立馬醒了大半,腦袋晃個不停!
陳宮拉着二『毛』道:“太子今日怎麼沒來?”
二『毛』答道:“我也是才得知,原來太子今日生病,只派了個太監來隨禮。”
陳宮面上一怒,半晌才緩過來嘆道:“唉,這也怪不得你,是我自己太心急了!我千算萬算早給他布好了天羅地網,誰知到頭來卻竹籃打水一場空,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活該他命大!”
二『毛』安慰道:“叔叔不要着急,機會有的是,等我忙完了這一陣再給你想辦法,你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行事千萬要小心,切莫把自己陷了進去!”
“這個我知道”,陳宮見遠處走過來一個管家,似是找二『毛』有事,於是忙低着頭往外面走掉了。
老管家走到跟前道:“老爺,您趕緊回房休息吧,這些事情交給我們這些下人就行了!”
二『毛』也掛念着新房裡的白冰凝,雖然兩人早已不是第一次make?love,但每次想起,二『毛』都是不能自已。二『毛』怕自己一身的酒氣薰到白冰凝,於是吩咐管家在浴池中倒滿熱水,洗了個澡後,二『毛』神智也清醒了許多;雖然自己今天累的不行,但總算是平安過來了,二『毛』擦乾身子穿好睡袍,等不及更衣就往新房跑去了,路上的丫鬟見了不由掩面偷笑。
二『毛』推開房門,只見新娘故作淡定地坐在窗前,二『毛』快步走上前去,掀開紅蓋頭,只見燈光之下,今晚的白冰凝顯得格外豔麗,如果說平日裡白冰凝是一朵清新脫俗的水仙花的話,那麼現在她就宛如一朵嬌豔的牡丹,萬花之中唯我獨芳!
“冰凝,今天讓你等久了。”二『毛』靠在她身旁坐下歉意地說道。
白冰凝柔痍輕撫在二『毛』嘴上,道:“張郎,今日是我們倆今生最開心的日子,我知道新郎最是辛苦,有許多事情要打理,我只恨自己只能坐在這裡不能給你幫上忙!”
二『毛』喜愛的就是白冰凝最善解人意,從來不會無理取鬧,於是深情地注視着燭光下她的嬌媚面容,忍不住就要解開睡袍開始行周公大禮。
白冰凝卻按住二『毛』的手道:“張郎先不要急,以後我們的日子多的是,我真怕時間久了你會厭倦於我。”
二『毛』急得以手指着屋頂道:“我張二『毛』對天發誓,我會一輩子用心去疼愛白冰凝!愛惜她,保護她,呵護她,不論以後富有還是貧苦,健康或是疾病,我都願意永遠陪在她身邊,兩人白頭偕老,不離不棄!我張二『毛』願意這樣做,冰凝,你願意嫁給我嗎?”
白冰凝心中一動,眼中早泛起了漣漪,半晌才道:“張郎,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怎麼不記得!”二『毛』道:“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天,那晚我第一次見到你後,從此便再也忘不掉你,此時此刻,唯有一首歌方能表達我激動的心情!”
白冰凝奇道:“是哪首歌?”
二『毛』柔情地看了她一眼,便開始神情唱了起來:
只是因爲在人羣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
夢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
從此我開始孤單思念
想你時你在天邊
想你時你在眼前
想你時你在腦海
想你時你在心田
寧願相信我們前世有約
今生的愛情故事?不會再改變
寧願用這一生等你發現
我一直在你身旁從未走遠
……”
“真好聽!”白冰凝這還是第一次聽二『毛』唱歌,由衷讚道:“我以前只知道你詩作的好,沒想到你唱歌也是這樣好聽!張郎,這首歌是你自己寫的嗎?”
二『毛』面不改『色』道:“不錯,這首歌在我見過你第一次之後就開始醞釀了,直到前兩日纔算完成!”只是二『毛』心底卻在說:李健兄弟對不住啦,老哥今日盜版你的原創,希望你千萬不要介意!
白冰凝『性』質頗高,問道:“能教我一起唱嗎?”
“是我的榮幸!”二『毛』說着從牀底拿出一隻大木盒,道:“你且打開看看!”
白冰凝狐疑地看了二『毛』一眼,雙手輕輕掰開暗釦,打開一看,失聲道:“啊?這是西域的檀木琵琶嗎?”
“喜歡嗎?”二『毛』道:“這是我特意託人從西域買來的,只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不用白冰凝回答,她臉上的欣喜之情已經告訴了一切,白冰凝愛不釋手地拿起琵琶,雙眼望着窗簾道:“自從離開揚州的牡丹坊,我就再也沒機會『摸』到過琵琶,本來以爲在宮裡頭能有機會找個老師傅討教一下的,誰知父皇卻說貴爲公主,不適合玩弄這些靡靡之音,我以爲以後再也沒辦法彈琵琶了……張郎,真是謝謝你!”
二『毛』紳士地笑道:“來,我把這首曲子的歌譜寫給你!”
幸好二『毛』以前就喜歡聽流行歌曲,自己雖然對於音律不是太在行,但是寫個哆來咪發『騷』拉西還是沒什麼問題的,二『毛』拿過『毛』筆在紅紙上歪歪扭扭地寫完後,『毛』筆一扔,憨笑道:“大概的譜子就是這樣,我也記不大清楚了,你自己再試一試!”
白冰凝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堆阿拉伯數字,疑問道:“這些蝌蚪文不是國外傳來的嗎?難道這東西也能當譜子彈奏出來?”
二『毛』這纔想起古時候人們只懂得線譜,但是自己又不會,只好一字一句地把每個音調說與白冰凝聽,忙活了半天,兩人終於把這首譜子給搞定。
兩人合唱了一遍,白冰凝掩飾不住愉悅的心情,喜道:“張郎,這首曲子有名字了嗎?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吧,以後世人聽到這首曲子也會爲我們的故事感到高興的!”
二『毛』想了半天才想起這首歌名,點了點頭道:“我們就叫它傳奇吧!”
“傳奇?”白冰凝喃喃了半天,越品越覺得這個名字再合適不過,抿嘴喜道:“傳奇,真是個好名字,我們就叫它傳奇吧!”
兩人又合奏了一遍,白冰凝收起琵琶又說道:“張郎,你還記得我們初次相見,你做的那首詩嗎?”
二『毛』想了片刻便已記起,開口誦道:“三生石上早盟誓,並蒂花前已結約;月老紅繩帶絲扣,指頭金鑽繞相廝。”
“難的你還記着!”白冰凝道:“你夜過後,我們兩人就將攜手相伴一生,你願意爲我作首詩嗎?”
“這倒有些難度!”二『毛』愁道。
“不行就算啦!”白冰凝雖然如此說,但是掩不住一股失望之『色』。
二『毛』怎忍心見她這樣,見此時燭火搖曳,美人端坐,良辰美景,美不勝收,二『毛』隨口『吟』道:“春心萌動『蕩』漾夜,願君秉燭榻前來,何時入君懷?”
白冰凝面上一紅,啐道:“讓你作首詩,怎地說出這種讓人害躁的話來!”
二『毛』見她臉頰緋紅,柔情無限,一顰一笑間無不『露』出萬種風情,再也把持不住,輕輕把她推倒在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