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誤打誤撞

冷妃說道:“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老太太!”二『毛』忙問原因,冷妃頓了一頓道:“我戴的面具模樣其實是伯起的夫人模樣,只是如果我們要出去,卻得先把他真正的夫人關在這裡面,否則我出去後被人看見有兩位老『婦』人那就麻煩了。

“那好辦!”二『毛』道:“你先躲起來!”冷妃知道二『毛』意思,只是愁道:“你要學這老頭說難也難,說容易卻也容易!”二『毛』忙問爲何,冷妃愁道:“若是你會說日本話就好了!”

“巴嘎雅路!”二『毛』正『色』道:“我還真會那麼一點,雖然不算太精通,但模仿一個含糊不清的老頭子倒還勉強對付得過去!”

冷妃心中驚喜萬分,她自幼便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雖然只早二『毛』一步到了日本,但學習起來卻是一日千里,自然不必爲語言的事情發愁。冷妃又把伯起神君平日說話的方式、語氣等特徵一一對二『毛』說了一遍這才放心。待冷妃躲進去,二『毛』把門打開,捏着嗓子對旁邊的嚇人道:“去把老夫人喊來!”

下人還想說什麼,但見“伯起神君”把眼一怒睜,便不敢開口乖乖去了。

過了半晌,下人攙扶着伯起的老太緩緩走來,二『毛』見老太太滿臉老態龍鍾之『色』,手中一條龍頭柺杖很是霸氣側漏!只是她雖然直起身子卻也比冷妃矮了許多,但二『毛』此時顧不得這些,對下人道:“你們下去吧!”二『毛』怕自己言多必失,是以攙着那老太太忙走了進來。

“死老頭子,你截你的肢喊我進來做什麼?”老太太邊說邊走了進來,手中的柺杖叮叮作響甚是刺耳。

二『毛』關上門本想直接解決掉這個老太婆,但見她滿臉的皺紋,白髮如雪盤在頭上忽然心中一軟,遲遲下不去手!

老太太見二『毛』半晌不說話,又問道:“個死老頭子,你喊我進來到底做什麼?”二『毛』心想關鍵時刻一定不能動了『婦』人之仁,於是拿出早已藏起的冰刀對準老太婆的胸口就刺去!

誰知眼前這個老太婆眼中突然精光一閃,二『毛』覺得不對勁,手中一刀果然落空,毫無防備下卻反被這老太婆一掌拍出老遠!

老太婆伸手往臉上一抹,二『毛』只見剛剛連走路都費勁的老太婆忽然年輕了幾十歲,變成了一箇中年『婦』女。那女人把龍頭柺杖的龍嘴對準二『毛』低聲喝道:“說,你是怎麼發現破綻的?”

二『毛』沒想到竟然有這麼一出,腦子頓時不夠用了,反問道:“什麼破綻不破綻的?你究竟是……”

“死老頭子還跟我裝!”『婦』人怒道:“你爲老不尊,借易容術羞辱於我,今日既然被你發現破綻,那我就和你拼了!”說着作勢又要衝上來!

待『婦』人走了幾步,見伯起神君果體躺在地上,身子早已凍僵,突然停住了動作,問道:“你……不是伯起那惡賊?”

二『毛』這才明白了個大概,想是這『婦』人與伯起有仇,這才易容成老『婦』人的模樣潛伏在他府中。想到此處,二『毛』伸手揭下人皮面具,道:“大姐別誤會,我們都是自己人!”

“你……果然不是伯起那惡賊?!”『婦』人嘆道:“那你究竟是誰?伯起是你殺的嗎?”

二『毛』尋思這『婦』人和伯起有大仇,而自己目前的對手也是伯起一家人,所以稍稍放了些心道:“不是我殺難道是你殺的不成?!”

『婦』人冷眼瞪了伯起的屍體半天,忽然嘆了口氣道:“唉,你仗着祖上從大唐學來的易容術作惡多端了一生,最終卻還是死在了易容術上。也罷也罷,人死一了百了,我百島子與你的恩恩仇仇今日算是一筆勾銷!”說罷那名叫百島子的『婦』人就開門要走。

“且慢!”二『毛』忽然看見冷妃從屋內走了出來,道:“阿婆請留步!”

百島子沒想到裡面竟然還有這麼個年輕漂亮的女子,但也只是驚訝了一下,隨即恢復冷漠的表情淡淡道:“我不管你們與伯起他們府上有什麼恩怨,今日我與他的恩怨已了,你們是殺光他全家上百口也罷,是放火燒了他府邸也罷,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婦』人請稍等片刻!”冷妃見百島子要走又喊道:“前輩您的大仇是報了,說來還是我的這位朋友幫你殺了他,我們不求你感激,只求阿婆能告訴我們一些事情就好了。”

百島子猶豫了片刻,問道:“什麼事情,你說說看。”

冷妃道:“雖然我們殺死了伯起,但是我們的計劃纔剛剛開始而已。阿婆假扮了伯起的夫人想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請問阿婆可知道最近伯起與幕府將軍有什麼瓜葛?”

“你們要對付足利義量?”百島子彷彿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道:“我奉勸你們,若是你們要對付的是足利義量,那趁早死了這條心!”

“不是我們要對付他!”二『毛』道:“是那足利義量要對付我們!”

“足利義量要對付你們?”百島子聞言面上沒有任何一絲表情,道:“那你們就乖乖的束手就縛吧!”

二『毛』這就好奇了,問道:“阿婆你是什麼意思?難道那足利義量是個妖怪不成?我們難道與他鬥上一鬥的機會都沒有?”

百島子沉默了片刻,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道:“我知道了,你們倆是大明朝的人!我說你們說話怎麼有點彆扭!”

二『毛』見自己身份被她猜出,當下也不做任何掩飾,道:“阿婆猜的沒錯,那足利義量吩咐伯起要殺害我們……兄妹,幸虧我妹妹機靈才僥倖逃過一劫,我們是怕即使逃跑仍會被足利義量捉到,是以想問問這其中的情況,好早做打算!”

百島子冷笑了一聲道:“事已至此你還對我說謊?!你們果真是兄妹?”

二『毛』還想說話,卻見冷妃對自己使了個眼『色』,對百島子道:“阿婆對不起,我們剛剛也是爲了自保而不敢說出實話而已,其實我是大明的皇妃,而他則是大明的使者,我是被你們將軍派忍者捉來的,這位大使不過是想救我回大明而已,對你們國家絕對沒有任何企圖!”

“你們就是有什麼企圖又與我何干!”百島子道:“我早從伯起老賊口中得知你們倆的事情,只不過沒想到他卻死在了你們手上!”沉寂了半晌,百島子嘆了口氣道:“說來你們也是無辜的人,看在你們幫我殺死伯起的份上,我就把事情告訴你們吧,雖然最後你們一定還是會死,尤其是你!”百島子指着二『毛』繼續道:“但能多撐一天便是一天,多撐一刻便是一刻,至於究竟能活多久那就得看你們的造化了!”

見二『毛』面上一副不以爲然之『色』,百島子繼續道:“年輕人你不要不服氣,我給你說說那足利義量的事情你就知道我爲什麼這麼說了。足利義量自幼便貫通古今,博覽羣書,尤其對於你們大明的兵法和謀略尤爲精通!他十六歲起兵造反,只用了一年的時間便收服了全國各地大大小小共一百二十七位大名,在自己十七歲生日那天他終於做上了幕府將軍,連當今的後花園天皇陛下見了他都要施禮!但他還不死心,派人遠渡重洋,深入許多國家企圖『插』上一腳,而你們大明其實也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足利義量的事蹟現在在我們日本早已被傳成了神話,你想要以一己之力去對付他是萬萬不會成功的,雖然你看上去要比他大上那麼幾歲!”

二『毛』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小覷,心想你足利義量再牛『逼』也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小孩,我就不信你有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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