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怎麼進入這個世界的,但是你遇見了我,就算是你的厄運!”邱默志低吼着朝顧北撲了過來。
顧北握着長劍劈出了一片絢爛的劍氣。但是這劍氣卻如閃電一樣,纔剛出現就被撕碎。邱默志凌空一掌拍下,排山倒海的真氣滾滾澎湃而來,最後輕鬆的擊潰了顧北的一切力量。
顧北吐血倒飛而出,重重的栽倒在了地上,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裂開了,這一掌也讓他喪失戰鬥力。
邱默志一步步來到了顧北的面前,緩緩擡起了手,冷漠的說道:“以你的實力能和我對戰到現在,也算是不易了。我現在忽然改變主意了,如果你加入我邱家,並與我簽訂契約,永生永世成爲我邱家的奴僕的話,我可以放你一馬!”
“呸!”顧北吐出了一口血沫。
邱默志臉色一變,當即照着顧北的腦門一巴掌拍了下去,他決定要置顧北於死地。
而就當他的手掌距離顧北的腦門不足一釐米的時候,一股令人心悸的氣勢陡然爆發而出。顧北雙眼冒出了滾滾魔焰,眉心中浮現了一個漆黑的豎紋。
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浮上心頭,他下意識的擡起手一掌拍了出去。
邱默志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臉色大變,急忙扭身躲避。
但是顧北的這一掌卻實打實的拍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這一掌沒有任何的色彩,更沒有任何的力量波動。看起來也沒有任何的力道,就像普通人隨意的擺手,然而卻突破了時間的概念,瞬間閃爍到了邱默志的身上。
砰!
一聲巨響,邱默志噴出了一大口血倒飛而出,重重的栽倒在了地上,身體開始了劇烈抽搐。
一股發自靈魂深處的虛弱感傳來,顧北強撐着劇痛與眩暈感努力爬起來,邁着浮誇的腳步走向遠方,走進了一個漆黑的巷口裡,然後一股熱氣從胸腔之中涌來,喉嚨一甜,噴出了一口血,眼前一黑,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暈厥了過去。
轟隆隆……
一聲不合時宜的驚雷聲驟然響起,陰沉的天空捲來大片烏雲。在這滾滾烏雲之中,雷光閃爍。
沒過多久,伴隨着一道刺目的驚雷劃破虛空,大雨滂沱而下。
冰涼的雨水沖刷在顧北身上,他的意識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許久過後,一輛汽車停在了路邊,腳踩雨水的聲此起彼伏,一個手握着雨傘的白衣青年來到了顧北的身邊。
“死了!”
青年發出了疑惑的聲音,隨即一隻手將其拎了起來,然後丟到了汽車裡。
汽車發出了轟鳴聲,驟然竄了出去,消失在了這漫天雨幕之中。
汽車走後不足幾分鐘,一個渾身是傷的青年來到了顧北剛纔所躺的位置。許久過後,沉寂的巷口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咆哮:“人呢!”
接着青年發出了痛苦的嚎叫聲,貼着牆壁掙扎了起來。
在這眨眼間,一個英姿勃發的青年瞬間變成了一個白髮蒼
蒼的老人。枯瘦的身軀,如雞爪一樣的雙手……
“不管你在哪裡,老夫也要把你找出來,碎屍萬段!”老者發出了沉悶的低吼聲,隨即邁着浮誇的腳步,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顧北逐漸睜開了眼睛,迷茫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剛要起身,腹部卻傳來了一陣撕裂神經般的劇痛。
鮮血從嘴角溢出來,顧北發出了一聲悶哼。
“你醒了?”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青年來到了顧北的面前,好奇的打量着他,皺眉說道:“你是誰?你來自哪裡?你爲什麼會受傷混到在哪兒?你遇見壞人了?”
“我是誰……”顧北迷茫的望着自己的雙手,腦袋裡一片空白,無論他怎麼思考,也難以回想起分毫。隨即他苦笑道:“我……我似乎忘記我叫什麼名字了……”
青年一臉的錯愕。
這時候白色西裝的青年背後的老者忽然說道:“少爺,這個人來歷不明,而且還神神秘秘的,我看還是送給警察吧,萬一他是敵人故意設置來害您的呢?畢竟您可是出了名的好人。”
白衣青年沉思了片刻,凝視着往着顧北,又皺眉說道:“福伯,我覺得他不像壞人。”
“少爺,壞人可不都是把壞蛋兩個字寫在臉上的。這種打打殺殺的人絕對不是好人,您完全可以把他交給警察,這樣的話讓警察來調查他的身份,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他是不是壞人,警察自然就可以查出來。”福伯擔心的說道。
青年仔細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挑眉說道:“我看他的傷勢非常的嚴重,如果交給警察的話,那些人一定會放在那裡不管的,就算送去醫院,肯定也捨不得給好的治療環境,如果他出了什麼事呢?”
“少爺!”福伯焦急的說道,在他看來顧北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社會閒散人員。
而這時候,緊閉的房門忽然被打開,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恭敬的說道:“少爺,朱洞要見您!”
青年臉色微變,又扭頭朝福伯說道:“你幫我好好照顧他,然後讓最的醫生來看看他,可別讓他出什麼事情了。”急忙走了出去。
福伯嘆了一口氣,隨即拿出了一把手槍,指着顧北面目猙獰的說道:“我告訴你,我的手槍可是部長眼的,如果你敢對少爺有什麼不良企圖的話,那麼你就準備下地獄吧!”
福伯凝視着顧北,他的心中越發的煩躁了。
來找少爺的人可不是一個什麼好鳥。少爺那麼單純又善良,肯定會被人騙的!
而這個傢伙來歷不明,身上又那麼多傷勢。更重要的是在面對黑洞洞的槍口,福伯竟然從他的眼神中找不到任何的恐懼之色。
這足以證明,眼前的這個傢伙一定不是普通人。
如果放任他在這裡的話,如果自己離開,他萬一偷盜家裡的古董?亦或者偷盜文件呢?
福伯心思轉電,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
沉吟了幾秒,他隨即毫不客氣的指着顧北說道:“你跟我一起出去!”
他決定帶着顧北一起去少爺身邊。
這樣不但可以約束這個傢伙,又可以防止少爺被人欺負。
顧北無奈的看了一眼福伯,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自己應該是受傷了,而是被這幾個人救起來的,他也不好說些什麼,只好忍着痛爬起身來,淡淡的望着福伯說道“那麼,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
“把手舉起來,雙手抱着腦袋跟我出去。”福伯戒備的說道。
顧北無奈的把手抱着腦袋,無可奈何的說道:“好吧,現在你滿意了吧?不過我覺得你手中的這玩意兒,似乎對我沒有任何威脅!”
“少給我廢話,趕緊給我走!否則我就不客氣了!”福伯毫不客氣的說道。
顧北聳了聳肩膀,在福伯的指示下離開了房間。
穿過了冗長的走廊,折身推開門,來到了一個相對來說非常寬廣的大廳之中。
而這大廳之中站了不少人,一羣人身穿黑衣,神色不善的整齊排列在中央。
而旁邊的真皮沙發上,卻是坐滿了人。
而西裝青年正漲紅着臉怒吼道:“歪理!那塊地是我家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地,怎麼可能以這麼低的價格賣給你!”
朱洞撇了撇嘴,態度十分囂張的說道:“這塊地反正我們是要定了,如果你還是不賣的話,那麼……呵呵!你所謂的產業?我分分鐘就可以讓你傾家蕩產!”
“你……你這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我羅家經商那麼多年,還從未遇到過你這樣蠻橫的人,這裡可是燕京,天子腳下,你要是敢做什麼,你信不信我分分鐘報警給你看?”羅峰咬牙說道。
“報警?呵呵……你在說笑話嗎?我一沒偷二沒搶三沒對你怎麼樣,你報警又有什麼用?”朱洞撇嘴說道。
“你……”羅峰被氣的渾身顫抖。
他當然知道朱洞想要做什麼。
肯定是想派他的手下來騷擾自己產業裡的工人,破壞自己的產業,偏偏又沒有辦法告他。
朱洞隨即又話鋒一轉,換了一個語氣說道:“當然,事情也並不是沒有緩和的餘地了。”他臉上忽然堆滿了笑容,與之前兇狠的模樣大相徑庭,如同一個和善的鄰居:“我們的要求很簡單,也就只要那一塊地而已,如果你賣給了我們,不但可以得到我朱洞一個人情,還大大的解決了麻煩。”
“朱先生,我並不需要你所謂的什麼人情。這塊地是我羅家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地,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賣的,就算你給的價格再高上十倍,我也不會答應分毫的。”羅峰決然的說道。
“那麼,你是不聽我的勸慰了?”朱洞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目光也是越發的寒冷了,他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擺弄在兩手之間,咬牙說道:“如果你非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那麼老子我在道上混了那麼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整齊站在這大廳中的一羣高大魁梧的混混們也是往前走了一步,皆是用兇狠的目光望着羅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