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雄一針一針的紮下去,陸羽的嘴裡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整個身體不住的蠕動着,卻被這幫近衛們拼盡氣力壓制着,他的雙手已經被手銬勒破了皮肉,鮮血瞬間染紅了銀色手銬,地板上滿是梅花綻放一般大小的血滴,悽美妖異。
然而陸羽叫得越大聲,花傑跟衛局長,連同這些近衛們,臉上的猙獰笑容則越甚。這羣人似乎都有點兒虐待傾向,每個人都彷彿能從這種變態的虐待中得到莫名的快感。
蘇青龍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進了安全局的大門,那些曾經風雲一時的大人物們什麼都招了,從而接受永世不得翻身的命運。如此刑罰,怕是沒有多少人能扛得住。
等到陸羽十個手指頭都被天雄紮了個遍,他的整身衣服也被冷汗浸了個遍,如此擴大十倍程度,又延長十倍時間的痛苦,哪怕是被劃出一小個傷口,疼痛感就要跟被開山刀砍上、被AK47掃到的痛苦相當,此時陸羽沒有大小便失禁已經是相當驚人的控制力。
期間,他幾度想要昏厥,然而這該死的藥劑的鎮靜效果卻始終讓他的大腦神經保持着高度的警醒,完全不受控制的接收着這些痛覺信息。
扎完針之後,天雄帶頭開始朝陸羽身上一陣拳打腳踢,其他近衛們紛紛效仿,個個帶着一臉愜意跟殘忍的微笑,個個揍得不亦樂乎。
雖然沒有藉助刀具的鋒利,可這些近衛們腳下穿的可是堅硬無比的高筒皮靴,而且他們知道人體的軟肋位置都集中在小腹,大腿內側,腋下這些位置上,自然瘋狂的朝這些位置不斷肆虐。
陸羽只覺得自己彷彿已經被劇痛的海洋包圍,一波接着一波,連綿不絕。他的痛覺神經已經快都爆裂了,可這羣人足足打了十多分鐘這才停下來歇氣。
“呵!衛局長此法甚妙,你看看這小子的臉,哪還有剛纔的得瑟勁?”花傑覺得自己必須好好讚揚一下這個充當冤大頭的衛局長,他滿足了自己幼小時期便開始形成的虐殺心理。
“嘿嘿!花上校想不想看看更妙的?”衛局長掐媚的微笑着,心裡受用得不行。他是屬於那種打着杆子往上爬的主,自然想在花傑面前再多加表現幾番。
“哦——還有更妙的?”
“這是自然!要不然就太無聊了!”
整個安全局的刑罰,對於衛局長跟近衛們來說,那便是平時沒事消遣專用的好項目。他們追尋的目標是沒有最殘忍,只有更殘忍。
“天雄!特製皮鞭伺候!”衛局長一聲令下,天雄跟其他人立即走出了房間,尋找器材去了。
花傑終於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繞過長桌走到了陸羽的跟前,彷彿看待螻蟻一般的眼神盯着陸羽的臉,嗤笑着說道:“你知道我等這一天多久了嗎?”
“哼——滾!”陸羽已經控制不住越加扭曲的臉色,兩隻眼珠裡面爬滿了蜘蛛網一般的紅絲,惡狠狠的瞪着花傑。若自己今天不死,絕對要讓花家從S省消失。
“你還真是賤!”花傑上脣咬着下齒,陰沉的臉上閃過一絲決絕,而後提起拳頭帶着絲絲勁風轟上了陸羽的小腹。
他的實力可要比天雄高出不止一倍,陸羽這回真的是嘔出了一灘酸水,劇痛蔓延全身,整個身子都半躬了起來。
一拳泄憤之後,花傑也沒有繼續攻擊,轉身走回座位,這時候天雄跟其他近衛們又回來了,每個人手裡都拽着一條牛皮長鞭,最後一位雙手各自託着一個小盆子,裡面裝的是彷彿水一般的無色液體。
“真不錯,衛局長看來深蘊滿清十大酷刑!”一瞬間,花傑便聞到了那其中一個盆子里正散發出一股略帶鹹腥,有點兒洗潔精式的味道,表情頓時一副明白之色。
“呵呵,平時沒事鬧着玩的,不過真的很管用!”
衛局長再度揮了揮手,天雄等六人同時將手上的牛皮長鞭浸入了那個帶着濃烈腥味的盆子裡,而後一臉暢快的逼近陸羽。
“啪”——
天雄第一個出手,陸羽胸口傾斜着往小腹的位置頓時被印出一條顯眼的鞭痕,衣服霎時被撕裂,白皙的皮肉上浮出了一條紅色印痕。這一鞭只是試鞭,天雄並未使出多大的力道。
陸羽的牙關頓時咬得緊緊的,雖然這是很平常的一鞭子,可是在剛纔那變態藥劑的藥效還沒失去之前,這鞭子已經讓他痛得膀胱一陣脹痛。
十倍——所有的痛苦都要放大十倍!哪怕一顆小石頭砸上去,產生的痛楚就彷彿被巨石壓到一般。
而再過兩秒,陸羽終於發覺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他們蘸在皮鞭上的根本不是什麼白開水,而是灼燒性極強的強鹼水,此時天雄抽出的印記上,一股火辣辣的疼痛襲上陸羽的大腦神經,他只覺得自己像被滾燙的烈火灼傷了……
其他近衛們紛紛不甘落後,在天雄還沒來得及收回長鞭的時候,他們瞬時出手了,一條條皮鞭開始在陸羽身體各處招呼,陸羽的嚎叫聲忍不住又吼了出來。
這他媽是火鞭嗎?每一鞭子上來都好像剛從烈焰中撈出來的,火辣辣的劇痛讓陸羽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忍不住抽搐起來。
所幸,這羣近衛們還算同情心氾濫,都未往陸羽的臉上招呼。然而不斷交織成網狀的鞭子很快還是讓陸羽的上衣寸寸碎裂,而那些被不斷重複疊加、交纏的鞭痕上,皮肉開始被扯破,一副鮮血淋淋、慘不忍睹。
隨着大家的勁力開始越甩越大,長鞭上所蘸的強鹼水往往甩兩下就沒了,他們只能不斷往小盆子裡蘸,然後繼續抽打。不一會兒,整個強鹼水盆子已經被陸羽的鮮血染成了一片豔紅。
看到這裡,蘇青龍簡直連自殺的心都有了!若是等一下自己也得承受這樣的痛苦,那還不如直接來一個咬舌自盡來得乾脆。最起碼臨死之前不必忍受這種足以媲美上刀山、下油鍋的極度酷刑。
“好了——吃飽了開始喝湯吧!”衛局長估摸着火候也差不多的,立即揮手讓近衛們停了下來,旋即朝天雄微微一個眼神示意。
還有新玩法?——陸羽的胸膛激烈起伏着,痛覺神經開始變得有點兒麻木,反倒適應了不少。
只見天雄丟下長鞭,微微俯身蹲下,雙手擡起了另外一個小盆子。
這個盆子裡又裝着什麼品種……今晚陸羽開始討厭起了無色的液體,正是因爲無色,這才讓人無法分辨出到底是什麼東東。
天雄也不含糊,起身之後,立即把手裡小盆子的水全部往陸羽的身上潑了上去,直接淋得陸羽一身的透心涼。
還好——不是硫酸!
陸羽心中暗暗慶幸,要是對方使用硫酸的話,自己這一身一百多斤的肉立馬得掛在這裡。
然而陸羽高興得顯然太早了,又過了幾秒之後,他身上那些血肉模糊的傷口上卻傳來了一陣陣彷彿被蟲蟻撕咬的巨癢,同時還有一陣陣比先前扎指縫更加洶涌的痛楚席捲全身。
這,這難道是鹽水?
陸羽兩隻眼睛張得大大的,第一次嘗試到了傷口上被撒鹽的滋味。
從被注射藥劑到此時,已經足足過去了十幾分鍾,雖然陸羽能察覺到藥效似乎在逐漸消失,可這種又痛又癢的混合感覺還是讓他忍不住低頭往右手手肘上狠狠的咬下了一口。
以痛抵痛,他對痛覺已經開始變得習慣,只希望能淹沒那種瘙癢萬分的感覺。
“絕了!真絕了!”花傑還真的體會到了不少驚喜,安全局的手段果然不是外面一般監獄裡的什麼烙刑、電刑能夠比擬的。希望痛苦永無止境,別在老子身上便行!
“呼呼……花上校,我估計這藥效也差不多快過了!等一下這小子說不定馬上就昏厥過去了!你看,這邊這個老傢伙也依樣來一遍嗎?”衛局長一臉謙卑的詢問道。
“隨你們高興!”花傑意味深長的一笑,再往陸羽身上看去,這一個血人兒腦袋低垂到了一邊,兩隻眼珠子已經微微泛白,整個眼神顯得異常空洞、呆滯。
沒過幾秒,藥效終於在陸羽身上消失殆盡,而此時的陸羽因爲大腦神經的高度睏乏,一瞬間便閉上雙眼昏死了過去。
“把他擡到醫療室!”衛局長不僅能打人,同時也能救人。他相信如此周而復始的用上幾回刑罰,骨頭再硬的牲口都得乖乖交代。
天雄解開了陸羽的手銬,接着將陸羽整個酥軟得彷彿死人一般的身體扛在肩上,就欲往鐵門走出。
然而就在衛局長跟花傑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之後,這間審訊室外面的走廊上卻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聲響。
兩人還沒來得及吱聲,“砰”的一聲大響,這間審訊室的鐵門突然被人猛力撞開了,天雄身體微微被鐵門撞到了,踉蹌了好幾步,肩上扛着的陸羽身子頓時摔到了地上,一動不動的。
“什麼人——”花傑一聲大喝還沒喊完,幾道身影竄了進來,頓時讓他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嘴巴微張着說不出話來。
“小羽呢!我家的小羽呢——”一道身影竄在最前方,眼神四下掃視,吼出的聲音渾厚而又鏗鏘有力,在每個人耳旁不斷震盪。
當他看到陸羽的身體竟然如一團爛泥一般摔在地上的時候,一瞬間,他的身上迸射出了一股驚天顫地的殺氣。
“是誰……誰幹的?”
這道身影開始在花傑跟衛局長,乃至其他六位近衛們身上來回掃視,咄咄逼人的氣勢完全沒有絲毫掩飾。
“我,我……”衛局長整個人彷彿遭雷劈了,結結巴巴了好久,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當然,這也不是他說不出,而是根本就不敢說,因爲突然冒出來的這幾個身影的身份實在太恐怖了。
“你什麼你?難道是你乾的?”第二道進來的身影一瞬間朝衛局長的小腹擡起了一腳,瞬間將這支竹竿踹飛了好遠好遠。
“人是我抓的!”花傑臉上也是一副驚詫不已,然而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自己原來就想好的說辭,最適合這個時候說出來。
“是你——”最前面的身影頓時抓起了花傑的衣領,“是你把小羽打成這樣的嗎?混賬東西!別以爲你是花家的後背,我就不敢動你!”
花傑還沒來得及辯解一二,便被這道身影提起了整個身子,直接一甩扔到了一邊,重重的撞在了牆上。
天啊——這些都是什麼人物?
六個近衛們全都傻眼了,他們沒想到自己的局長,甚至是局長一直想要巴結的花上校在人家的面前,竟然連說話的份都沒有,一瞬間都被掃飛了?
蘇青龍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驚訝、錯愕、震撼……一切的字眼似乎都不足以表達!這,這應該叫什麼——對了!或許叫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