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跟凌少騰、連清風三人回到了那間特護病房,三人皆是一臉的如獲大赦,應付女人這種事情無疑是非常消耗體力跟腦力的。不過還好,這些個女人總算是順利被勸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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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必須鄙視你一下,你看你,還沒學得老子的真傳就到處勾三搭四的,今天這情況要不是有我跟連大哥幫你頂着,你鐵定玩蛋去了!”凌少騰覺得不能白當跑腿,自然要邀功一二,同時也強調一個高級情聖並不是那麼好當的,沒有他這樣的實力,那就得老實一點。
“嘿嘿,受教了,受教了!要不,你現在就教我幾招吧?”陸羽訕訕一笑,露出一臉的討好。
凌少騰的虛榮心頓時得到了滿足,愜意的點了點頭之後,這才悠悠的說道:“很好,很好!孺子可教也!其實剛纔這一招呢,無非是從時間上岔開,屬於最低級的招數,一般像我這樣的高手是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現在我就教你一種最簡單的招數,看這裡——”
陸羽作洗耳恭聽狀,殷勤得不行,等到凌少騰突然拉開身上那套緊身的小馬甲,他的目光頓時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欽佩。
“哇塞!這麼多手機!哇哈哈,竟然都是蘋果的!凌老大真是有錢人啊!”陸羽稍微數了一下,凌少騰的馬甲裡面足足吊了七部印着“愛瘋”標誌的漂亮手機。
“切——少見多怪了吧!像咱這種身份的人,走出去自然要帶‘愛瘋’,不然三少幫的面子往哪放?”凌少騰一臉陶醉,熟稔的解開弔扣拿出了其中一部繼續講解道:“你看,我這手機上面的聯繫人就一個——‘露露’,這是我剛從桃園高中泡上的島國小妞。針對一個女人,我就用一個號碼,這樣子纔不會搞錯,明白了嗎?”
“得瑟!”連清風撇了撇嘴,一臉不屑,“小羽,咱別學這樣的禽獸!女人對他來講,保質期就是一盒保險套!十足的種豬!”
“連大哥你——你沒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的!”凌少騰一臉不爽的哼了一口氣,衝着連清風大翻白眼。
“凌老大,別管連大哥,趕緊說!這些現在對我可是非常有用的!”陸羽眼巴巴的等着。
“哼!這還差不多,我敢保證只要學得我七八分真傳的話,將來你絕對可以縱橫情場,所向披靡!”凌少騰衝陸羽微笑着點了點頭,那樣子好似在稱讚“還是你小子識貨!”
“首先呢……我們就從這個手機入手——”
“等一下,少騰你這手機我怎麼感覺怪怪的!給我看一下!”正當凌少騰搖頭晃腦的準備大肆講解一番,連清風卻突然從他手裡搶過了那部“愛瘋”手機。
“嘖嘖!真奇怪,‘愛瘋’最近出了雙卡雙待了嗎?我怎麼都不知道?”連清風滿臉疑惑,上下端詳着手機半天。
“啊?雙開雙待的‘愛瘋’?”陸羽趕緊扶了扶下巴,瞪大着眼睛看着凌少騰。
“臥槽——連大哥,你不說話真的沒人會當你是啞巴的!”凌少騰臉上一會兒綠,一會兒紅的,微微開始發燙。“怎麼?山寨機不行啊?有誰規定三少幫的老大不能用山寨機的?有麼,有麼……”
“沒!用山寨機真的沒什麼丟臉的!”連清風很凝重的點了點頭。
“恩,沒錯!山寨機就是牛!”陸羽憋得很辛苦,但還是很贊同的點了點頭。
“哈哈……山寨機,山寨機……哈哈……”再過兩秒,兩人這才捂着肚子笑得彎下了腰,爆笑聲響徹整間病房。
“我,我,我戳死你們兩個——”
凌少騰老臉都丟光了,頓時朝兩人撲了上去,三人馬上嬉戲打鬧了起來,笑聲一串串傳出……這樣的場景讓三人都想到了過去,那時候的年少輕狂,那時候的披荊斬棘,一路走來,大家都逐漸變得成熟,然而這份情誼卻從不曾改變。
某一個瞬間,病房的門口突然冒出了一道白色的身影,看着整個病房都快被三人掀翻了,頓時一聲河東獅子吼:“安靜——安靜——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家後花園!你們這羣混蛋!”
這道足足有一百分貝的女高音頓時讓三人停住了動作,凌少騰側臉一看,趕緊訕訕的把手裡的枕頭塞到了病牀上,而陸羽也放下了掃把,連清風則一臉囧態,幽幽的拿着那根馬桶刷走向衛生間。
“你們眼裡還有規章制度嗎?竟然還都是高階特種兵呢?難道你們都不知道醫院是需要保持安靜的嗎?”歐陽惠雙手叉着小蠻腰,看着眼前呈一字型站開的三個男人,心裡實在想不到這傳說中的英雄會是這種小孩子心性。
“歐陽護士,我們只是……”連清風是三人中最年長的,眼看被比自己小几歲的小女生呵斥了,心裡頓時鬱悶得不行。
“只是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陸羽是病人嗎?你們這樣喧譁打鬧,不僅嚴重吵擾了病人的休息,甚至有可能使病人的傷口再度裂開!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都跟小屁孩似地?還玩這種過家家?不嫌害臊嗎?長不大嗎……”
連清風跟凌少騰整個表情都抽風了,差點一口濃血噴出來。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人敢這麼呵斥他倆的。
唯獨陸羽,心裡竊喜不已。剛纔這話不是明擺着袒護自己嘛!
“笑?你還笑?你是不是打算長住這裡……就你這樣的態度,我有權利通知醫院因爲你的神經錯亂,必須接受長期治療!”歐陽惠捕捉到陸羽嘴角的一絲笑意,登時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繼續大吼。
“好彪悍的婆娘!”此時三人共同的心聲,只不過陸羽的臉色明顯要比其他兩人更加慘兮兮。她可是自己的未婚妻啊!
歐陽惠這火氣當然不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整個早上,她足足看到了五六個長得千嬌百媚的女生來探望自己的未婚夫,這份氣放到哪個女人身上受得了?
而且陸羽三人所玩弄的把戲全部都讓她看見了,竟然是一個一個的接見,很明顯是心中有鬼。
所以此時這股無名火就華麗麗的發泄了出來。
“怎麼?你們倆還不打算走嗎?是不是想陪自己的兄弟一起接受治療?”歐陽惠瞪着眉目,嘟起嘴吧,鼻子裡喘着粗氣,胸口更是洶涌澎湃的涌動着。
凌少騰趕緊把目光挪到了別處,朋友妻不可欺!
連清風亦步亦趨走到陸羽身前,輕輕拍了他的肩頭幾下,頗爲慎重的說了句“你要保重啊!”之後,馬上快步拽着凌少騰的身子溜了個沒影。
“我戳!兩個混蛋!”陸羽嘀咕一聲,朝着兩人的背影豎了豎中指,一臉鄙夷。
“還不趕快給我回牀上躺着!”空氣彷彿都凝滯了起來,歐陽惠的臉色極度陰沉。
從十五歲那年開始,追求她的貴族公子、權貴之後、軍界俊傑……足足可以組建成一個軍隊了,可是因爲那一紙婚約,家裡人一直都不允許她跟其他男生接觸。辛辛苦苦熬了三年,總算見到自己的未婚夫,卻不曾想這傢伙竟是個濫情之人。
這份委屈,這份心酸,誰又能替她分擔?她今天回去第一件事便是要找到父親歐陽藍天,讓其把這個婚約解除掉。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指腹爲婚的笑話?
牀上躺着?嘿嘿……這句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陸羽根本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仍舊肆無忌憚的把目光放到歐陽惠身上掃視着,在那胸口位置逗留了好一段時間。
“看什麼看?再看我就挖掉你的雙眼!死色狼——”其實歐陽惠能察覺的出這個男人的眼神裡並沒有淫穢,而是一種欣賞,可一想到他也許也經常用這樣欣賞的眼神看着其他的女孩子,這心裡的氣自然又竄了上來。
“呃……歐陽護士,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此時陸羽雖然還未痊癒,可基本上已經能走能跳,並沒有繼續呆在醫院的必要。
“出院?哼,沒得商量——你就好好在這裡待着吧!等本小姐哪天高興了,纔有你出去的機會!”歐陽惠的手裡突然出現了一支不算大也不算小的針筒。她頗爲用力的推了陸羽一把,然後大喝道:“把屁股撅起來!”
“歐陽護士,我不要打針,不要啊!很痛的!”陸羽看到那針頭心裡就一陣哆嗦,他太怕打針了。
“沒事的,我當了這麼多年的護士了……”奇怪,歐陽惠忽然換上了一種安慰的口氣。
平常病人拒絕打針的話,護士一般都是這麼安慰的。不過她這突然變臉頓時讓陸羽迷糊不已。
正當陸羽還陷於疑惑之中,歐陽惠右手陡然間快速朝他的臀部飛了過來,而後只聽到陸羽的一聲長嚎:“啊……”
“不好意思,剛纔的話還沒說完,我當了這麼多年護士,打針從來沒有不痛的!”歐陽惠露出了惡魔般的獰笑,接着把那針筒往垃圾桶裡一扔,揚長而去。
“兮——”陸羽的右手堵着那一針落下去的地方,只覺得屁股一陣酸漲,臉色都變得微微扭曲。
他跳了兩步倚靠到病牀邊,迅速從牀頭摸出自己的手機,然後按下了凌少騰的電話。
“凌老大——快來救救我吧!我快不行了……你們倆趕緊備好車子,我準備要‘越院’了!”
“哇哈哈!你還沒死啊?”電話那頭傳來凌少騰沒心沒肺的嗤笑聲,“好吧,你趕緊下來!我們在外面等着,黑色勞斯萊斯!”
“恩!你先別掛!”陸羽揉了揉屁股,趕緊擎着電話跳到房門邊,透過那透明玻璃往外面偷偷掃了一眼,確定沒人之後,臉上頓時現出一片喜色,“凌老大,我馬上下來了!”
“哼!本大少的去留豈是你一個小小護士能夠決定的!”陸羽邪笑一聲,馬上伸手往門把上拽去,然而下一秒,他立即變得哭喪着臉,嘴角不住抽搐。
“尼瑪!竟然被從外面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