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委員長身上刺青蘊藏着神秘之力。照委員長的說法,右手岳飛代表的是“哲學”,左手神秘的刺青代表着“精神”,後心的漩渦代表一段繁複深奧的物理方程式。
在他的“哲學”光芒照耀之下,不知倒下過多少敵人!
如果換做是更爲強大的“精神”,後果如何誰不知道,見過的敵人早已死去。
而他的“物理方程式”,所有人琢磨不透,只能猜測那是爲了美觀。
漩渦圖案怎麼會是方程式呢?
凌雲社曾偷拍過陳華遙後背的漩渦刺青,資料送去給象京大學美術學院王書心教授研究。
王書心教授研究半年毫無頭緒,後來不知怎麼被象京科學院院士,物理學家陳星漢先生看到了。陳星漢先生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表示那是一段奧秘難言的物理方程式,消息這才流傳出來。
古往今來紋身的圖案千奇百怪,動物、植物、妖魔鬼怪皆有人紋之。時至今日更是發展了許多不同風格,文字語言、基因圖譜、數學公式照樣也可紋刺上去,代表是一種個性。他這個物理方程式既然大家研究不透,只好當做一樁笑談。
隨着肌肉的涌動,岳飛好似擁有了生命一般。
陳華遙也不見有多餘的動作,就那麼叼着菸頭靜靜站立,包間裡驟然一片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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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文不禁回頭看看,還道是空調停止了運轉。媽的!今天這事,處處透着詭異!
謝爾蓋卻是不耐煩起來:“你裝神弄鬼的,以爲很好玩麼?”
當先揚起一腳,直取陳華遙的下巴。
拳頭已經足夠威猛了,這一腳過去,還不得把下巴踢碎?
陳華遙單手迎上,腳尖正中拳頭。
這一腳馬上將陳華遙踢得抽身飛起。
往上一抓,正好抓住固定吊燈用的鉤子,晃晃悠悠吊在上面。
這包間天花板高度四米,裝飾吊頂之後還有三點七米,縱躍之間空當頗大。
要是普通的商品房爲了節省成本擠出更多樓層,只有三米左右的天花板,怕是不太方便。對謝爾蓋那種高度的怪物來說,手臂伸長一點就夠得上了。
謝爾蓋嘿嘿嘿怪笑道:“想當猴子嗎?我成全你!”
陳華遙吊在上面伸手一拉,一大塊吊頂石膏流蘇裝飾物直直掉落下去,砸在謝爾蓋的腦袋上。
四周滿是嗆人的煙塵,藏在吊頂裡面的輕鋼骨架呈現出來。
謝爾蓋使勁拍拂頭頂的灰塵,怒叫道:“你小子!找死不成!”
向前縱躍,就要抓住這討厭傢伙的雙腳將他扯落下來。
陳華遙又是用力一拉。
整個連作一體的吊頂材料吱吱響動,終於承受不住。
三十平米麪積有餘的裝修吊頂整體脫落,嘩地一下,砸滿了房間的全部空間。
謝爾蓋剛剛起跳,猛覺眼前一黑,已被成片剝落的浮雕石膏、三合板、鋁板、輕鋼龍骨、木骨架、彩繪玻璃照燈糾纏着電線管道壓了下來。
在場十多人無一倖免。
包間內煙塵熏天,到處都是轟隆隆的響動,滿地狼藉,殘骸一片,如同核爆之後的日本廣島。
謝爾蓋伸手擋住頭臉,霎時間視物不清,腦門驟然只覺劇痛,捱了重重一擊。
陳華遙藉助下落之勢,一百九十斤的體重,算上四米的高度
,重力加速度產生的力足有四五百斤左右,突出手肘狠狠砸在謝爾蓋的腦門上。
強橫如猛獁巨象也要被打得搖搖晃晃,加上現場混亂不堪的局面,右腳踏中一塊傾斜的木板,險險仰倒。
陳華遙半空中急旋,拉住一條從天花板內伸出來的六平方粗細的包塑料銅電線,已然落到謝爾蓋身後,惡狠狠地纏住他的脖子,往後用力猛扯。
六平方的銅線,剛剛比水性筆芯粗一點,彎來折去的容易得很,想要拉斷卻是難了。被陳華遙這麼緊緊勒住,說不準脖子就得被勒斷!
謝爾蓋一下難以呼吸,臉色憋成紫紅,雙眼暴凸。
總算他天生神力,臨危之際沒有一絲慌亂,雙足一蹬往後猛退。
蹬蹬蹬蹬!第一腳踏破了彩飾流蘇的石膏,第二腳踩碎了四十瓦的螺旋式節能燈管,第三腳壓癟了三合板框架。將陳華遙撞在牆上,背脊狠狠的擠壓。
堅實寬闊的熊腰虎背好比巨石一般,壓得陳華遙喘不過氣來,手握住的銅線不自禁鬆開。
謝爾蓋脫出控制,又是反手一拳。陳華遙急忙往前打了個滾,險險躲開。
十多名觀衆灰頭土臉,被傾落下來的天花板砸得一身全是塵灰。個別運氣不好的滿臉擦傷,還有個被裸露的電線打中,慘叫了一聲。
大家互相瞪視着,一時誰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嗆人的煙塵慢慢平復下來,天花頂上的照燈、吊燈、射燈已經通通完全毀壞,只有四盞沒有殃及池魚的壁燈放出柔和的光芒。
打架打成這樣,也算是奇葩了。
謝爾蓋用力拂去額頭粉塵,嘿嘿地笑道:“變態陳,你跳來跳去的,又躲又跑,倒是挺靈活嘛!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花巧都沒有用武之地。”
“你要比力量?”陳華遙用力吸了一口煙,搖搖頭,說道:“我不想用力量,是打算給你留個全屍。既然你不領情,那我也不用給鄭國舅面子了。”
謝爾蓋哈哈大笑:“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這個星球上,除了老大他們,還沒有人敢和我猛獁象謝爾蓋比力量的!你算什麼玩意!就算駭龍來了,我也叫他直着進來,橫着出去!”
“是嗎?”
暗淡的室內光線下,只見陳華遙的右手似乎鋪上一層白色的光華,那個嶽武穆刺青圖案一下鮮活過來。
然後他一拳砸向謝爾蓋。
謝爾蓋靠牆而站,雙手捏緊,周身肌肉緊繃繃的,已經做好的迎敵的準備。原本打算硬抗下他的這一擊拳頭,突然記起先前他暗藏在手裡的螺絲釘,暗想變態陳大大的狡猾,對這種人千萬不能大意,急忙向左邊躲開。
陳華遙的拳頭擊中了謝爾蓋身後一堵牆。
“轟隆隆!”
在衆位手下們駭人的眼光中,只見紅山櫸木牆裙爲之破碎,磚石傾瀉,泥沙紛飛,一堵牆硬生生破開一個臉盆大小的洞口。幾塊磚頭飛到外面砸在地板上裂成兩半。
外面明亮的光線透了進來,隱約中可以看見幾個男人驚訝的面容。
陳華遙獰笑着,對謝爾蓋又是一拳。
這時猛獁巨象驚得片刻失神,對迎面而來的拳頭卻是沒能躲過。
“哐!”
陳華遙一拳直接將他砸進牆裡。
謝爾蓋先是難以置信,馬上變爲恐懼害怕的目光
。着力點的胸腔塌陷進去一大塊。胸肌滾動中,一根斷裂的新鮮肋骨從左邊肋部橫岔而出。
“轟隆隆!”
那堵牆終於承受不住巨大的衝擊,從中間開裂,然後倒塌。
磚頭橫七豎八地散落,謝爾蓋被埋在磚頭裡看不清是死是活。
外面就是大廳,進進出出的侍者、業務員和賭客先前已被打出來的那個大洞所驚動,這時眼睜睜看着牆體垮塌,眼中充滿了驚恐。
騰起的巨量煙塵後面,是變得不成樣子的麻將包間,站在中間的陳華遙,以及四周狼狽不堪的隨從們。而這個時候,陳華遙嘴裡還好整以暇地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熱鬧凌亂到誇張的現場與他陰冷的面孔形成鮮明對比。
外面一片歌舞昇平,到處鶯歌燕舞,人們穿着華麗的服裝豪擲千金,哪知道這間包廂竟發生偌大動靜。玻璃窗破碎,麻將桌四分五裂,椅子五馬分屍,天花板垮落,鬧到最後連牆壁也給打踏了。
福鴉山賭場樓房是九十年代的建築,鋼筋水泥框架,堅固非常,最近幾年經過了精裝修重新營業。但這堵牆並非承重牆,乃是單磚結構,只起到隔離作用,牢固程度卻又遠遜於其他方向的牆體。
饒是如此,陳華遙兩拳打塌一整堵牆,也足夠叫賭場內所有人羣,乃至全象京市的黑道爲之顫抖。
大廳內的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全部呆立不動,跟春雷滾過之後的癩蛤蟆沒什麼兩樣。
恐狼阿爾文親眼目睹整個過程,一時駭怕過甚,身子直衝過去,就想跳窗逃走。
“嗯?”
陳華遙鼻孔裡發出一個冷冰冰的音節。
阿爾文身形猛然頓住,艱難地轉過脖子看着他。
“敢跑?你有幾個腦袋?”
阿爾文頓時冷汗涔涔而下。
陳華遙不再理會,對這幫人視而不見,手臂穿過零落的磚頭堆捏住謝爾蓋的脖子半提起來。
饒是這傻大個體質異於常人,捱了陳華遙莫可抵擋的一拳,胸骨爲之斷裂,肋骨穿出體外,已是喪失了大半威風。血,正從他的傷口汩汩流出,澆在磚塊和灰漿上面。
“敢和我比力量?這個星球上沒人能和我比力量。”陳華遙高高揚着下巴,居高臨下地看着對方。
謝爾蓋緊緊抿住嘴巴,苦苦忍住傷口帶來的劇痛,雙手扭動,還待要掙扎反抗。
陳華遙稍稍用力,箍住他脖子的手指慢慢收緊,接着一巴掌拍他臉上:“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麼容易的。敢於挑釁蟹委會的權威,我會讓你成爲新的標本,讓所有想要輕舉妄動的人看到你的下場。”
又是一拳砸在他太陽穴上,讓謝爾蓋失去反抗能力。
“鐵鉗、小刀、螺絲刀、鑽頭、電鋸……有的通通拿上來,我要好好修理這傢伙。”
雷辛等人趕到“金色大帝”酒吧,史前巨獸早已嚴陣以待。
所有的客人全部清除一空,上上下下全是史前巨獸的手下。
走進酒吧時,從走廊到大廳站着三四十個石芭茶公司的馬仔,通通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着他們。
這幫馬仔穿衣風格可比雷神之鞭高出幾個階層,正裝西褲皮鞋,稍差一點的也是商務男裝配牛仔褲,有好幾個都穿着價值上萬的阿瑪尼、路易威登又或是迪奧。乍一看去,好像是跨國公司出來泡吧的高級白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