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眉苦臉的不知道怎麼辦,忽然遠處亮起一點燈光,靠,有救了!四路八方的牛鬼蛇神們,你們待我不薄啊。感謝感謝。
拍了拍莫雅的肩膀,荀天牽着莫雅的手朝着那點亮光走去。
待走近時纔看清,這是一片葡萄地,正中間有一個上下各一間小房子的二層小樓,估計是用來看葡萄園的,那點亮光正是從二樓的窗戶中透出來的。
看了看,四周再無其他建築了,沒辦法只能碰運氣看能不能借宿一晚。
兩個人走到小樓下,牆外有一個旋梯直接通往二樓,荀天湊近看了看,按了幾下一樓的門鈴,二樓的門打開,陽臺上探出一個腦袋,是一個五十左右的老農,黝黑的面龐上佈滿了深深的皺紋,穿着一件白色大背心,正奇怪的打量着荀天二人。
“大叔你好,我們是前面那個村的村民,太晚了想在你們這借宿一宿,明早就走。”荀天面帶真誠的微笑大聲說道。
大叔顯示仔細打量了兩人一下,一個年輕小夥子,一個漂亮小姑娘,看那模樣估計是小兩口吧,農村普遍結婚年齡低,所以大叔有此想法也算正常。
見兩人沒有威脅性,老農打開路燈噔噔噔從樓梯上下來,帶看見荀天臉上的青腫,又是一臉謹慎的盯着荀天。
看出了大叔心中的疑問,荀天主動解釋道:“大叔你好,我是前面那個村來的,這是我媳婦兒,新婚不久,你知道的,嘿嘿。”一把抓住剛要說話的莫雅的手,阻止了莫雅脫口而出的話,接着說道:“今天我帶着媳婦兒,來玉米地裡除草,卻不知道從哪裡來四五個混混,竟然對我媳婦兒動手動腳,我怎麼能饒了他們,就跟他們纏鬥,但是對方有四五個人,捱了好一頓毒打,但是也打到了他們幾個。
荀天一臉憤慨,捶胸頓足的道:“爲了保護我媳婦兒,我就是拼了命也值得。”說着愛憐的看了莫雅一眼。那老農看見荀天的表情語氣不似作假,也是通情的嘆了口氣。
見到有效果,荀天繼續道:“終於他們打的乏了的時候,我抓着媳婦兒一陣猛跑,終於是把那些個人甩開了,但是眼看着天快黑了,我們卻不敢原路返回,生怕那些個壞蛋在路上截我們,所以才朝着這邊尋來,這四周只有您這麼一戶,所以我們只好叨擾了。”
聽了荀天的話,老農一陣嘆息,鄉下民風淳樸,老農也是心底善良的老實人,對荀天的遭遇同情不已,嘆着氣說道:“唉,小夥子,沒事就好。保護媳婦是爺們兒該做的,大叔我挺你!”
“對,爺們兒就該保護媳婦兒,大叔說的對極了。”荀天一臉正義的說道,回頭看了一眼莫雅,眼睛裡滿是調笑的意味。莫雅哪會不明白,嬌嗔的白了荀天一眼,紅着臉低頭不語。
“唉,你們今天還算是幸運,只是你捱了頓揍,媳婦兒沒事。”大叔看了一眼遠處,嘆了口氣道:“我們清水鎮處於北寧市、前海市和交界的地方,屬於三不管的地方,什麼三教九流都喜歡在這裡聚居,更是小混混最喜歡待的地方,殺人搶劫都是平常事。你們這次能躲過一劫,是在是幸運了。以後出來幹農活別帶着媳婦兒了,這麼漂亮的小媳婦兒,怎麼能躲過那些個混混的眼睛。”
聽到大叔說自己,莫雅臉色更加紅了,像個熟透的蘋果,低着頭嗔怪的瞪着荀天。
“是啊,我也是從小聽說了這些事情,無奈**對這裡管理寬鬆,偶爾整治一番,實在是撓癢癢,屁用沒有啊。”荀天順着話頭胡謅道。
“天色不早了,這一樓我一直沒住,但是牀被齊全,你們今晚就住這吧。明天我去鎮上趕集,捎上你們,到了鎮上你們再想辦法回家。”大叔樂呵呵的一邊說一邊打開了一樓的門。
房間不大,但是傢俱一應俱全,一張小牀疊的整整齊齊的。荀天心裡樂開了花,終於不用地當牀天做被了。
但是莫雅卻是一臉爲難,剛想開口問還有沒地方住時,那老農卻是一位莫雅是羞澀所致,看着荀天意味深長的說道:“呵呵,沒事,沒事,只要你們的動靜不鬧得把房頂掀翻了,我老頭子耳背聽不見的。”
“呃……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聽見老農的話荀天臉皮再厚也不禁有些尷尬。莫雅則是一臉的迷茫,還沒反應過來,老農話裡的意思。
直到老農走後,莫雅才終於明白過來話中的意思,扭捏着想要追出去解釋,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解釋,轉頭看向荀天,哪知道荀天正一臉邪笑的看着自己,莫雅雙手捂着臉,衝上來小拳頭捶在荀天的胸膛上“你真是壞死了,說什麼不好,偏這樣胡說,現在被人這樣誤會了,真是羞死人了……”
“哈哈,我說的是實話,不過這句實話可能要等幾年才能是真的實話了。”荀天一把抱住輕輕捶打自己的莫雅,在她耳邊溫柔說道。
突然被荀天抱住,莫雅心裡一陣急促的心跳,荒郊野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氣氛似乎有一點曖昧。
雖然有些嬌羞,但是莫雅的心理卻是甜蜜蜜的。
鬆開懷裡的莫雅,荀天反鎖上門,轉身過來多莫雅說道:“這個,只有一張牀,這可真是爲難死我了。”
聽了荀天的話,莫雅才從甜蜜的心事中驚醒過來,左右爲難,總不能現在就跟荀天睡一張牀吧?越想越羞澀,轉過臉去多荀天說道:“我睡牀,你打地鋪。”
“打地鋪?”荀天“驚訝”道。
“是啊,總不能,總不能我睡地鋪吧?”
“不是,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說我們都睡牀上好了,反正牀挺大的。”荀天轉過臉去,看向那張單人牀。
眼看着那張單人牀睡一個人寬鬆,睡兩個人擁擠,荀天這不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嗎?莫雅知道這是荀天在使壞,嬌哼道:“你打地鋪!”
說完不有分說的爬上牀,來了一個佔牀爲王。躺在牀上得意的看着荀天。
荀天暗自一笑,這時的莫雅卻好像一個調皮的小姑娘一樣,看來以後得多逗逗她,不能再讓她變成以前那副平靜如水的淑女形象了,淑女雖然想象起來美好,但是做女朋友還是算了。
沒有說話,荀天拿起旁邊的一牀被褥鋪在地上,翻身睡倒。“晚安。”
“晚安!”
沒在說話,荀天這次是真的乏了,折騰了一天一夜,現在終於可以休息一會了。但是莫雅卻翻來覆去難以睡着,自己還是第一次跟一個陌生男人同睡一屋,雖然這個陌生男人已經不陌生了,但是莫雅的心中還是不由的緊張,倒不自覺的懷疑起荀天的人品來。
胡思亂想了半天,想起電視電影上看過的受傷女孩的故事,莫雅彷彿看見荀天一臉壞樣的伸着雙手朝自己撲來,沒想到真自己嚇自己,發出“啊”的一聲大叫。
荀天雖然睡着了,但是心裡還系掛這莫雅,聽到莫雅的大叫,還以爲有出了什麼意外,一咕嚕翻身起來,卻看見莫雅好好的躺在牀上。
“你沒事吧?”看着牀上低着頭不敢看自己的莫雅,荀天奇怪的問道。
“沒,沒什麼事!”莫雅低着頭小聲回答。
“那就好。”荀天長舒一口氣,又翻身睡倒。
“那,那個,荀天……”見荀天睡下了,但是自己卻怎麼也睡不着,趕忙找荀天說話。
“嗯?什麼事?”
“你還沒睡在想什麼呢?”
“我啊?我在想一個千百年以來沒有人可以準確回答的問題。”
“啊?還有這樣的問題嗎?是什麼啊?快說給我聽聽。”莫雅正睡意全無,聽了這句話興奮不已。
“嗯。這是一個很深奧的問題,是一個關於君子、禽獸和禽獸不如的問題。”
“這是什麼問題啊,我怎麼從來沒聽過?”靠,你要是聽過了,還能是你嗎?
“這就要引申出一個故事了,在古時候,有一個小姐和一個秀才攜伴同遊,忽然天色將暗,不一會兒下起了傾盆大雨,兩人無處可避,忽見一處廢棄空屋,趕緊進去裡面躲雨。但是這雨是越下越大,晚上了也不見停的,兩人只好在破屋裡過夜——”
“是不是半夜有鬼了?”莫雅聽到這,忽然打斷道,不由的用被子把自己裹的緊緊的。
沒有回答莫雅的問題,荀天繼續說道:“但是這破屋裡只有一張牀,可是男女授受不親,怎能同睡一牀,但是小姐可憐秀才,只好兩人各睡一半,小姐用一紙條擺在牀中間,上面寫道‘越此線者,禽獸也!’那秀才也算老實,一夜規規矩矩的,沒有任何越軌的舉動。”
“這秀才也算是個好人,那個小姐沒看錯他。”
“唉,這個你就錯了。第二天起牀,那小姐見秀才睡的老老實實,一把將紙條撕碎,罵道:‘汝連禽獸都不如!’這個故事就是我正在思考的君子、禽獸、禽獸不如的千古難題。”
“秀才尊禮守規怎麼還被那個小姐罵呢?”莫雅兀自還沉浸在故事裡,好一會兒才明白了荀天意思,臉頰紅暈,嘟着嘴嗔道:“你這個壞蛋,沒想到你這麼壞,我,我不理你了!”說完用被子矇住頭,羞的不敢再與荀天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