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管被弄成廢人的胖子古田,薛無算心裡平靜無波的領着周慧茹從酒店裡走了出來。後面急急忙忙的跟着趙敏和陳雪婷。
周慧茹是早就見識過薛無算的手段了,甚至連修士的世界也跟着薛無算去漲了一番見識。別說割手指弄弄眼睛了,她連割手掌,以及火燒活人她都見識過了。當然她並不知道她以爲的“火燒活人”其實是“血腥煞氣腐蝕活人”。
反正,周慧茹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被薛無算給練了出來,雖然還不是那種“處變不驚”,但起碼的冷靜沉着已經超過了她的兩個“好姐妹”了。
上了車,陳雪婷和趙敏的小心臟都還不停的咚咚直跳。她們算是徹底明白了爲什麼薛無算的外號要叫“瘋狗”了,這是脾氣一上來,咬死你不商量啊!
而且那表情,笑眯眯的,手裡卻是做着暴虐的動作。這種反差感不但沒有緩解那副殘酷的畫面,反而映襯着更加的讓人膽戰心驚。甚至看到薛無算拿着雪茄煙去杵那胖子的眼珠子的時候,她們差一點就吐出來了。
大麻煩啊!這是嚴重的人身衝突。弄不好就是官司纏身,還得進去!
慌了神的兩女,到了車上心裡正在盤算着怎麼能幫薛無算一把,卻發現,始作俑者以及這位始作俑者的未婚妻一點正常的反應也沒有,一個臉上依舊帶着笑,另一個卻是嘟着嘴小聲的埋怨對方不該又弄得這麼血淋淋的,她看着挺噁心的。
這什麼情況啊?還“又”,意思是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敢問這位姓薛的先生到底是怎麼好端端的還能滿大街轉悠啊?
爲什麼?沒有爲什麼。想要查薛無算的機構都被系統的力量給擋開了,所有的東西都會在合符情理的條件下變得匪夷所思。甚至會把薛無算當成一個莫須有的存在給徹底遺忘。當然,系統也就能幫到這裡了。一旦出了人命,那就是薛無算自己的鍋,下面地府要查也得他自己給自己擦屁股,系統不管。
不過是一隻指着自己鼻子罵,還拿話來刺激周慧茹的螻蟻,十根手指一隻眼睛還不夠代價。薛無算記住了對方的魂魄氣息,他覺得還能再跟其玩玩。
而無獨有偶。那位酒店裡的胖子可咽不下這口氣。第一時間去了醫院,穩住了傷勢之後就開始打電話了。他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猜想對方既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把他廢成這樣,那必定是背景鐵實。
走正常的途徑估計走不通,弄不好就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甚至即便把人給弄進去了,沒幾年就又出來了,然後他還怎麼過日子?按照對方表現出來的脾氣和狠辣,他就整天提心吊膽的擔心哪天被人捅死在廁所裡?
古田的腦子裡想的是:要麼不報仇自己認栽,要麼就一下打得對方無法翻身,最好被敲沙罐。
他的那家公司資產也就幾千萬,背後雖然也認識不少人,可是他估計肯定碰不過對方。要找人就找他能接觸到的最高的那一個。誰最高?自然就是他背後的大老闆了。
傷勢稍微止了痛,就讓人給撥了電話號碼,然後帶着耳機,趕走了病房裡的人。靜靜的等着電話接通。
“喂。”電話通了。
“葉總,我是古田啊,對對對,就是負責縣城新建項目的那個古田,嗯,對的,葉文君是我姑爹。是是是,您真的好記性。對,是有個事情,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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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你爲了去訂一個酒店請總公司的考察團吃飯,結果被人廢了雙手還瞎了一隻眼睛?!”
古田哭腔都帶上了,訴苦道:“葉總,我現在纔剛做了手術,手和眼睛都廢了。那人用打火機燒了我的斷指,接不回去了。您可要爲我做主啊!”
要是是普通的生意關係,對方估計不會理古田的這糟心事兒,頂多就是點個電話幫着去處理這些事情的機構煽煽風。可古田的關係又有些沾親帶故,事情也是佔着理,要是不出面,有些說不過去。
“我知道了。你安心在醫院養傷,我會派人馬上到你那邊瞭解情況的。放心,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公道。這兩字的含義可就深了。可以理解成“繩之以法”也可以理解成“報仇雪恨”。
古田很高興的掛上了電話。心裡思索了一陣,又被雙手和眼睛的劇痛給攪擾了出來。接着又是一通電話打出去。他要先弄清楚傷他的那人是什麼來歷。目前他只曉得那人在酒店陳經理的口中被稱爲“狗哥”。
做建築的,還是古田這種白手起家的人明裡暗裡都是不太乾淨的。手機裡的通訊錄上也不少道上的“朋友”。
一連問了四五個。
“古老闆,你這事兒兄弟愛莫能助。勸你一句,你是求財的,跟一個不要命的瘋狗碰什麼?算了,我也不敢跟你多說,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消息問到了,卻讓古田心裡一陣憋屈。而且還有種受到侮辱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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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爲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原來特麼的就是一個混子?!還“狗哥”?
“哼!一羣街面上的垃圾懂個屁。還真以爲提把刀,不怕死就能橫行無忌了?腦子有毛病!”
而古田並不知道他這幾個電話引起了多大的波瀾。街面上的還好,那是個小圈子,除了揚了薛無算“瘋狗”的名聲,沒人會多支吾一句。可那通給“葉總”去的電話可就不簡單了。
古田是葉總的人,還是親戚。算是幫他做事的自家人了。而且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沒見過幾次面,葉總對這個五大三粗的親戚還是有印象的,知道是個能幹事兒的主。如今被人廢了,自然不能簡簡單單的就算了。
在得知了對方的具體訊息之後,這位葉總跟古田一樣,笑了,太簡單了。一個街上的混混罷了,挪挪鞋子就能踩死。
可想要踩死一個人,光是古田的那件事還不夠,嚴重傷害還不能鐵板釘釘的弄死這個小螞蟻。還得有點別的東西加點分量。
要葉總的想法,如此暴虐無腦的傻子,必定案底深厚,隨隨便便就能找一些出來加工一下,放在一起,那就夠夠的敲沙罐了。
一個電話讓人查查這位“瘋狗”的底子。本以爲很簡單的事情很快就會有回覆。可等了足足一小時,纔等來回電。
“葉總。不好意思啊。您要查的人我無能爲力。還請您另請高明吧。”
“白隊,不是吧?一個小混混而已你跟我開玩笑吧?”
“真不是跟您開玩笑。數據庫裡這個人的資料顯示已經是死人了,車禍死的。其餘的就是些出生年月這種基本資料。案底之內的詳情,被鎖了。”
“鎖了?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這人的詳細資料是機密,至少我的權限沒有資格看。幫您查了一次,我已經在系統裡留下記錄了,我還得編一個解釋報告遞上去。所以葉總,這個忙我老白真的愛莫能助。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