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梢居然答應了下來,陳青簡直一些喜出望外。答應了好啊,女神上街重要有護花使者吧?只要能夠緊跟柳梢老師的步伐,就可以不斷拉近兩人的距離……墮落街,青大女神,一男一女約會,想想就要流鼻血啊!
陳青傻呵呵地笑着,好像已經採下了柳梢這朵風情萬種的小花一樣。柳梢是何等人物?盯了傻里傻氣的傻小子一眼,立刻就知道了陳青在做白日夢。不知道爲什麼,若是別人對自己露出這種淫邪的目光,柳梢二話不說轉頭就走。若是陳青麼,那便另當別論了!
沒有辦法,陳青在她眼裡,永遠是那個沒有長大愛害羞的小男孩。不過,柳梢也不願意就這麼便宜了陳青,眼珠一轉,柳梢的嘴角翹了起來:“哎呀,陳青,兩個人吃飯多沒有意思啊?不如把你們宿舍裡的幾個臭小子都叫上,人多熱鬧一些?”
人多……熱鬧一些……陳青目瞪口呆的看着花枝爛顫的柳梢,差點沒有哭出來。他哪裡還不知道那柳梢已經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一點花花腸子現了形,陳青也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嘿嘿一笑,他摸出了自己的手機,“老大,接電話啦!”
佳人就在身邊,陳青自然不會和宋亮他們囉嗦,叮囑了幾句就放下了電話。不過,現在不過中午時分,想要囑咐宋亮他們,機會還有的是。君子坦蕩蕩,當着柳梢的面打電話,陳青打的什麼主意已經很清楚了。
果然,才放下電話,柳梢就開始逐客了,陳青眼睛紅通通的,快馬加鞭地朝宿舍殺去。
……
晚上七點,正是墮落街的營業高峰,陳青接了柳梢,鑽過青海大學的西校門,走進了傳說中的“墮落街”。兩人來到“最好吃”食府門外時,裡面已經是人聲鼎沸,陳青領着柳梢,朝着先前定好的包廂走去。
柳梢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白裙素裹,盡顯清純,秀髮高挽,纔算嫵媚。成熟和單純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對男人的吸引力可不止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就算陳青這個百花從中過的男人,也覺得自己的眼睛不夠看了。
“啊……”
果然,柳梢才進了食府大廳,一個看着柳梢的男生流着口水,一下子撞在了櫃檯上,鼻青臉腫還不算,櫃檯上的茶壺也被他撞飛,眼看滾燙的茶水飛濺了出來。
“當心!”陳青眼睛一瞪,一個閃身推開了那個冒冒失失的傢伙,又藉機快步拉住柳梢的手臂,向外走去。
滾燙的茶水剛好就濺在柳梢面前的地板上,嚇了她一大跳。不過此刻被陳青的大手牽着,柳梢卻有一種異樣的衝動,臉色通紅很有些羞澀。她只覺得自己的呼吸快要停止,心臟跳得厲害,身子差點沒有軟倒在陳青身上。
陳青的骨頭也是酥了,美人在懷,香氣瀰漫,他渾身說不出的舒服,差點沒有對那個冒冒失失的傢伙豎起大拇指。雖然很想就這麼拉着柳梢進入包間,但是看着美人那一臉紅暈,似怒還羞,他急忙鬆開自己的手掌,一臉急切道:“柳老師,你沒事吧?”
陳青的打手剛放開,柳梢全身一振,心裡略微安心之餘,又免不住一股失落。跟在陳青身邊很有安全感,這個小男孩已經長大了,他可以保護自己了……柳梢看着陳青一陣失神,嘆了口氣,她微微有些慌亂的說道:“我……我沒事,陳青,走吧。”
“嗯,我們走!再不走,我估計我會被那些傢伙瞪死!”陳青笑了笑,有意調侃柳梢,好緩解剛剛的尷尬,“柳梢老師,你就是歷史上記載的禍水,一笑傾城,再笑傾國,就算在這裡不聲不語啊,也可以把食府笑塌了!”
這小子,還以爲她是哭倒長城的孟姜女啊?笑一笑就可以把食府笑塌了?還好這話食府的老闆沒有聽到,要不等下還不宰死你!柳梢白了陳青一眼,說不出的嫵媚,陳青摸着自己的腦袋,笑得像個傻瓜一樣。
柳梢這下子有些不願意了,自己可是他的長輩啊?剛剛纔佔了自己的便宜,現在又跑來取笑自己,他哪裡有一點吧自己當長輩的意思?惱憤之下,美人的眉頭蹙了起來,青蔥玉指勾上了陳青的胳膊,捏緊,旋轉,加大力氣……
“啊嗚——”
一聲悲慘的慘叫嚇得柳梢連忙鬆手,剛剛消退的紅霞再次爬上臉龐,看着周圍饒有興趣的目光,柳梢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再次狠狠瞪了陳青一眼,柳梢輕聲嘟嚕道:“臭小子,快走!”
這聲音,似怒若嗔,有哀怨,有羞澀,小女兒家的風情盡顯,聽得陳青傻笑不停。他雖然做夢也沒有想到,柳梢老師私底下會這麼“兇悍”,但這個女人只對自己這麼親密,齜牙咧嘴之餘,陳青心底更是涌起淡淡的喜悅。
打是親,罵是愛,又親又愛用腳踹啊,柳梢剛纔雖然沒有踹他,不過也差不多了。陳青雖然不是受虐狂,這會兒也差點沒有跳起來大吼自己很爽了。
要知道,柳梢在青海大學就是當之無愧的女神,平時嚴肅得很,做過如此親暱的舉動?不少牲口甚至拿她打賭,看誰能夠和柳梢搭訕成功,不過那些傢伙永遠都是鎩羽而歸……想到這裡,陳青突然有了一股惡趣味,他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哎呀,柳梢老師,你剛纔說什麼,我沒有聽清呢!”
“滾!”
柳梢咬牙切齒,頓時有一股殺人的衝動。她只覺得今天和陳青一起吃飯,真是太愚蠢了,她還從來都沒有這麼丟人過。看着那個臭傢伙又來調戲自己,縱使柳梢的淑女性子,這會兒也忍不住罵人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柳梢狠狠白了陳青一眼,“快走快走,丟死人了……”
美人主動拉着自己的手,陳青笑得很得意,“啊哈哈,好,好!”
柳梢一點掙開的意思都沒有,任由陳青拉着她上了二樓,小臉通紅,也不知道是羞澀還是開心,要是這副景象被青大的男生看見,鐵定會跌碎了一地眼鏡。
一路上,柳梢心境就完全沒有平靜過。自從今日陳青出現,柳女神就被他撩撥得無法安寧,拉了,抱了,說沒有悸動那是假的。女孩的心孤獨了二十多年,今天總算感到了溫暖。走廊不長,柳梢卻有一股永遠陪陳青這麼走下去的衝動。
包廂內部,張海與黃山百無聊賴的聊着天。
“老二,什麼時候了?老四還不來,你催催吧!”
“催個屁,老四巴不得走慢點!你要是打擾了他,說不定也和老大一樣,被髮配邊疆!”
“老大不是有沈心陪嗎,自然不用吃飯!再不吃飯,哥哥就要餓死了”
“餓死就好了,就不用看老四那個牲口了。你丫的,同樣是人,差距咋就這麼大捏!系花傾心,女神也……”
“哎,黃山,你說老四這牲口剛剛和林雅分手,輔導員就把他叫了過去,會不會……”
“會什麼?柳梢老師乃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怎麼會看上老四那牲口,怎麼說我黃山比他要帥個千八百倍吧?”
“你們說什麼呢?”
一張漂亮得不像話的臉蛋出現在包間門口,柳梢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他們兩人。
雖然知道自己被人稱作女神,但是柳梢親耳聽到別人議論自己,這還是第一次。特別是那個議論的“另一半”還站在自己身邊,柳梢差點沒有鑽進地縫裡出不來。
不過,看見兩人唯唯諾諾的樣子,她是又好氣又好笑,“黃山,你剛剛在說什麼呢,什麼帥不帥,女神牲口的?”
這分明是全部聽到的節奏啊!張海與黃山哭笑不得,有些無語地望向陳青。他們可是知道,這柳梢可是想把他們清蒸了,所以只得向自己的兄弟求救了。
天做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眼前這可不就是嗎?陳青滿頭大汗,想起剛剛柳梢彪悍的作風,他的背後就是一陣冷汗,頓時退後了兩步:“哎呀,你們說什麼呢,我沒有聽見!這包間的隔音效果,未免也太好了點!”
張海和黃山差點一口氣憋過去,陳青真是牲口啊,見利忘義見死不救見風使舵……要是今天沒有表示,怕是以後就混不下去了,好不容易宰了他一頓,恐怕還沒有吃就要吐出來了。
“你們快說啊,要是說得不好,我和陳青到別的地方吃了!”柳梢眨了眨眼睛,笑着說道。
夫唱婦隨,狼狽爲奸,沆瀣一氣,黃山和張海的腦海裡,不斷地涌現這麼幾個詞。看着這一對狗男女笑得如此磕磣,兩人齊齊打了個哆嗦: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想到這裡,張海和黃山見狀連忙低頭認錯,“別,別,柳老師我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兩個!”
“就是,就是,柳老師,這次我們兩個請客,隨便點,您就別走了成不?”
他們倒好,打蛇隨棍上,將輔導員喊成了老師,顯得親密不少。黃山更是乾脆地請起客來,也不等陳青開口宰他們了,反正如果和女神搞好關係,他們以後絕對不會吃虧。
“那好吧,這次就算了……”兩人的態度很不錯,柳梢也不想惹得衆人不愉快。
皆大歡喜,張海與黃山連連說不敢,說不出的搞怪。
陳青嘴角翹了起來,大手一揮,“嘿嘿,柳梢老師,你可不能這樣就放過他們,要不然他們以後可不長記性。黃山,菜單給我吧!”
無視了黃山那雙“哀怨”的眼睛,陳青翹起了二郎腿,“宮保雞丁,夫妻肺片,玲瓏三花湯,二龍戲珠……”
食府裡幾個最貴的菜被陳青一口氣全部點了下來,黃山和張海臉色越來越黑。兩人只得暗自嘆了口氣,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大家喝什麼酒?”陳青擡起頭來,似笑非笑地問道。
不好,這小子明顯動機不純,要下黑手了!黃山猛然站了起來,“喝二鍋頭吧,便宜又有味道!”,
張海也是捂住了陳青,不讓他開口說話,柳梢笑得肚子疼,有些哭笑不得地開口說道:“你們幾個,別逗了,我肚子疼!陳青,我要喝豆漿好不好?”
美人軟語相求,這一頓撒嬌差點沒有把陳青的骨頭就喊酥了,恨不得立刻就點頭答應。卻只見黃山猛地一下子跳了起來,狠狠地捂住了陳青的嘴巴,“不行啊,柳梢老師可是我們的老師,應該要帶頭啊,怎麼能脫離羣衆呢!”
“對,對,對!”
陳青也是猛地醒悟了過來,笑得像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