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是深更半夜了,‘門’外面頓時響起了幾個中年男子粗口大罵,打破了周圍的一片寧靜。\\這個地方是城市的貧民區,住的都是一些外地來的農民工。有些髒‘亂’,樓下屋檐下面都還橫七豎八地躺着一羣街頭流‘浪’漢,有些睡得跟死豬一樣,有些餓的潛心貼後背,在地上像是變異的蚯蚓蠕動着。
不遠處還有一個城市垃圾場,樓下‘門’口佝僂着兩顆枯瘦的槐樹。這裡的房子就像是剛經歷過地震一樣,從外面看起來,每個陽臺外面掛着各種各樣的東西,像是一片荒涼的墳場一樣,風一吹東,那些飄動着的雜物,如同墳頭上面的清明吊一樣地左右搖擺。
有一個看看起來像是小白臉的男人,不高,有點微胖,長得就有些欠缺似的,給人的感覺像是心裡面扎着一根刺兒。雙手撐在腰裡,後面跟着兩個身強力壯的,像是從煤窯裡挖出來的黑熊一樣,吊兒郎當地直接衝上樓去。
“大爺,行行好吧?”
一個髒爛不看的乞丐,跪在地上,泛着很大的白眼兒,臉上早已經黑的看不出來皮膚的原樣了。攔着緊隨其後的一個男人。
“去你媽的,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誰,還敢跟我們討要,不要命了你!”
一個無影腳像是踢飛一個破皮爛西瓜一樣。
“哼,哼,哼!”看起來那個皮膚稍微白點的,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小白臉是老大了,轉過身來,摳了摳了鼻屎,狠狠地仍在地上,三個人面目猙獰地冰冷地笑着。
“還不快滾!”
小白臉轉過身來又補上鐵砂掌。
本來剛纔那個大漢的無影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人都已經倒在地上,抱着肚子,“嗷嗷”大叫。這下子又是一個鐵砂掌,乞丐再也起不來了,微微地呻‘吟’,也不蠕動了。
還沒有熟睡的乞丐們,在瞌睡的發黃的燈光下面,一對對微弱的白眼兒毫無生機地盯着他們,蜷縮着身子,誰也不敢動一下子。泛起的白眼兒看起來像是一羣深夜裡叢林裡投‘射’出來的白眼兒狼。無力地望着同伴躺在地上無力地掙扎着,直到動也不動。
“看什麼看?你們都想找死啊?還不快給我閉上眼睛,把你們眼睛給挖出來!”
老大吼了幾句,像是嚇走了一羣餓狼一樣。
大家都知道,明早又多了一個工作。這個行乞的人看來就是新來的,呆在這裡久了的,看到這羣人了都知道這羣人是這裡的一方霸主,開黑賭場,倒賣毒品,放高利貸、、、、、、哪還敢拉着他們的‘褲’‘腿’行乞?那不是在老虎嘴裡拔牙嗎?
有些乾脆都不想醒過來,依舊幸福地打着自己微弱地呼嚕聲,看都不想看一眼。
“‘騷’婊子,你快把‘門’打開,我們砸‘門’了!”
“你去,把那個‘棒’子拿過來!”
老大指揮着小弟把旁邊靠着的一個木‘棒’子拿過來。
一聲令下:“給我砸!”
“哐,哐,哐”幾‘棒’子下去,本來就很破爛的木‘門’,像是一張糊在‘門’框上面的紙一樣,幾下子就被砸的七零八落了。
尼瑪呀,這是啥豆腐渣工程,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