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田源掏出治療藥水後,林天整個人都變得無比冷酷起來,再想到他的身份和之前逼問牛老闆的事,大隊長隱隱的猜到了什麼。
這種事他可管不了,林天這尊大神沒當場殺人他就阿彌陀佛了!
田源見警察都不管,更是氣憤,恨不得拿嘴去咬林天,救人心切可謂是溢於言表。
但是林天也不想再和他僵持,直接撤回手,順道將田源手裡的治療藥水拿到了手裡。
“你這個混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快把治療藥水還給我!”田源起身怒道,要不是礙於林天太厲害,他都要上手揍林天了。
這些治療藥水可都是非常寶貴的,每一瓶的價值都很大,要是被這個鄉巴佬弄破了可就完了!
“你今天應該是沒有上班吧,田醫生。”林天端詳着手裡的治療藥水,看着瓶子上精緻的天怡藥業字眼。
這是如假包換的治療藥水,而且還是高檔貨,只直接供應給軍部和各大醫院的。
“我上不上班關你什麼事,不上班就不是醫生,就不能來救人了麼!”
“快把治療藥水還給我,打碎了把你賣了都賠償不起知道麼!”田源氣急敗壞的說道。
他是在路上攔下幾輛救護車的,一般幾輛一起出動,都是出了大事故的,他正需要就此表現一番。
所以他的身上,並沒有穿着醫生的白大褂,而是自己的便裝,還是很高檔價值不菲的休閒西裝。
不過這些和眼下的事情毫無關係,他實在不知道林天突然提這個幹什麼!
簡直莫名奇妙!
“據我所知,這種高檔治療藥水,都是天怡藥業直接以很大折扣,批發給各大醫院的。”
“而且天怡藥業對醫院內部,也下達過硬性要求,那就是這些藥水都要嚴格保管在醫院裡,嚴禁私人攜帶出去也禁止對外進行售賣。”
“你今天沒有上班,只是休息,爲什麼會隨身攜帶着它們,而且一次還是好幾瓶,這好像不符合醫院和天怡藥業的規定吧。”林天淡淡的說道。
這項規定,當初就是林天親自制定的,就是爲了防止有些人以權謀私。
根據他的規定,制定的審覈制度是相當嚴格的,但是想不到,還是有田源這樣的人可以堂而皇之的違反。
“呵呵,你倒是很清楚嘛,不過就算你知道這項規矩又如何?”
“你不是醫院的人,我做事不需要向你彙報和請示吧,而且做出這種藥,不就是爲了治病救人麼。”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在我看來人命的價值纔是無價的。”
“我拿它來救人性命,這是造福蒼生的事情,我相信,就算是天怡藥業的老總知道了這件事,他也會認可我的做法的!”田源慷慨激昂的說道。
雖然田源要救的人是一羣壞人,但是在場的村民們,對於他的一番說辭還是比較認同的。
只有知道林天身份的大隊長等人,全都忍不住扶住了額頭。
這個田源哪裡知道,他面前站着的這位就是天怡藥業的老總,而且看林天的臉色也知道他此刻是否認同了。
“快把藥水給我,我的病人還等着我救命呢!”田源更加急迫了,伸手就要去拿林天手裡的藥瓶。
“我生產的這些藥,不是爲了救這種人渣性命的。”
“他們有被救治繼續活下去的權利,但是卻不擁有服用治療藥水的資格!”林天冷聲道。
林天一揚手,將手中的幾瓶治療藥水,直接扔向了一旁的石板上。
“啪!”
幾聲脆響,藥瓶破裂,價值不菲的治療藥水全都流了出來。
田源的手還伸在半空,嘴巴大張着,他實在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這個林天,居然把他好不容易纔帶出醫院的治療藥水,全都給砸了!
這地上流的藥水,在他眼裡哪裡是治病救人的液體,這些可都是紅彤彤的鈔票啊!!
村裡的狗,好奇的湊上石板,用舌頭舔着地上的治療藥水,很快就把它們舔了個乾淨。
看着那些狗狗們搖頭擺尾的圍着林天打轉,就好像是在故意羞辱他一樣,這讓田源更加的心痛,以至於方纔林天說的話他都沒來得及細想。
“好啊你!你這個鄉巴佬,你這個混蛋,你這個王八蛋,你這個白癡,你這個……”
田源的手指一顫一顫的,指着林天將自己所知的,所有罵人的髒話全都說了個遍。
“你知道這些藥水價值多少麼!就算把你全家都賣了也賠不起,你這是在犯罪,是在侵犯別人的財產!”田源氣的渾身發抖。
“大隊長!你剛纔可都親眼看到了!”
“這些可都是珍貴的藥品,每一瓶不僅價值連城,而且可以在關鍵可是救下多少人的性命啊!”
“這個林天卻直接把它們給毀了,這就是在犯罪,這是變相的謀殺!”
“你們不是警察麼,趕緊把他抓起來,這樣的人就應該去監獄,把他直接斃了都是罪有應得!”
田源一臉激動的對大隊長喊道,上前拉着大隊長的衣服不依不饒,恨不得掏出大隊長的配槍當場把林天給就地正法了。
林天冷眼在一旁看着,並沒有做聲。
大隊長再也聽不下去了,一把將拉扯着自己的田源推開。
整理了一下衣服,大隊長很是不悅的對田源說道:“田醫生,你最好放尊重點!”
“你剛纔沒有聽林天說的話麼,這些都是他生產的藥水,他把自己的東西砸掉,這完全不構成任何犯罪!”
“你要是再胡攪蠻纏,我第一個先把你給抓了!”
大隊長認爲,自己點明瞭林天的身份,這個田源總該老實了。
田源果然愣住了,這些治療藥水,都是林天生產的?
那他豈不是……
“哪有這樣的道理!藥水是他生產的?那他不就是個普通的流水線工人麼!”
“好,我知道天怡藥業選人嚴格,就算是普通工人地位和待遇也很高。”
“但是那又怎麼樣,他說到底就是個人肉機器,不過負責操作儀器將藥水加工出來罷了!”
“一個流水線工人,還爬到我頭上來了不成,經他手生產過的東西就是他的了?就可以隨意破壞了?”
“今天就算是天怡藥業的老總站在這裡,我也要和他好好理論理論!”田源義憤難平的叫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