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從林天的神色中沒有看到一點慌亂,眼神更是平和中透着笑意的與他對視。
在林天平和的目光深處,他看到了帶着輕蔑的傲氣,顯然對他此刻的威脅不僅不以爲意,更是感到可笑!
一瞬間,漢納斯有些失神,他明明是居高臨下的看着林天,可是在這樣的眼神注視下,他竟然感覺自己纔是仰視的那一個!
不僅如此,他感覺自己的身軀,就好像螞蟻一般渺小,而林天卻是一座望不到頭的高山,任憑他如何努力都無法直視!
但是很快,他從幻覺中脫離,反應過來是氣勢上的差別,造成了他片刻的失神。
這個林天的氣勢,居然有這麼強橫!
不簡單!!!
漢納斯心中感到一緊,不過也沒有太放在心上,氣勢強大可並不代表力量就同樣強大。
“哈哈哈哈哈!剛纔都是些玩笑話,別在意!”
“不過你真的好有種!我是真的很欣賞,你是第一個讓我能感到欣賞的華夏人!”漢納斯突然舒展眉頭,露出粗狂的笑容,拍着林天的肩頭仰天大笑道。
雖然除了錢,紅尾蠍什麼都不認,什麼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來。
但同樣的,沒人給錢的話,他們也不會專門去鬧出些事情來,尤其是關乎信譽的黑吃黑。
沒有好處的事情,他們是不會做的!
林天只是含笑看着他,什麼也沒有說。
同樣身爲旁觀者,一旁的手下們沒有看出什麼,只當自己二哥和對方開了個玩笑,本想嚇唬一下對方,沒想到對方挺有膽量的而已。
但是一旁的羅伯特,卻猛的爲此倒吸一口涼氣!
因爲他看的出來,剛纔林天說話時候的語氣和神態,是真的!
他說自己也想黑吃黑,是真的!
至少他是真的這樣想的!
從他由內而外,自然流露的傲氣,以羅伯特以往看人的豐富經驗,知道能擁有這樣傲氣的人,心裡的想法要麼不會說出來,要是說出來就一定會採取行動!
這個傢伙,是真的想要以一人之力,挑掉他們所有人!
雖然還不清楚對方是何身份,什麼來歷,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是羅伯特知道,對方既然已經來了,是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有着絕對的信心的!
原本一直爲有陷阱而擔心的羅伯特,先是爲此感到錯愕和不解之後,內心一直壓抑的擔憂反而徹底消散了。
所有的恐懼,都源於未知和不可控!
現在既然已經知道對方的想法,知道對方只有一個人後,羅伯特不僅不再緊張兮兮的,反而徹底放鬆了下來。
“還以爲能是怎麼樣的圈套,沒想到只有一個人也敢找我們紅尾蠍的晦氣!”
“若是華夏神秘的宗門力量也罷了,區區一個人也敢打我們紅尾蠍的主意,看來又是一個自命不凡的華夏高手!”
羅伯特心裡冷冷的想着,正如漢納斯之前所說,他們在華夏也經常有任務,和華夏的高手少不了會有碰撞。
但是無一例外的,那些自以爲高手的華夏修煉者,全都被他們殺了!
長期以往,在他們的心中,潛移默化的早就將華夏高手和自大狂聯繫在了一起,在他們看來華夏簡直是個人就敢自稱高手!
“錢按照約定的數額,我們一分不少的帶來了,我們想要的人數也都對的上。”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交易吧!”
漢納斯招招手,有手下立馬將攜帶的幾個密碼箱拿過來,當着林天的面打開,裡面碼的都是整整齊齊的華夏幣。
“不着急,我這裡給你們準備的還有更好的貨,就當做是我送的禮物,一起上去看看吧!”林天指了指上面。
不等漢納斯迴應,只聽林天喊了聲跟我上去後,那些女人們全都乖乖的跟在了林天身後,一起從旁邊的樓梯往樓上而去。
“哈哈哈哈哈!真是比羊羔還聽話啊,不愧是華夏女人,就是溫順的如同畜生一樣!”
“不過看起來,平常你一定花了很多功夫去訓練她們了!有沒有什麼心得,分享給我幾招,我最近正好也想調教出幾個女奴出來,就用你們華夏的女人!”
漢納斯哈哈大笑着,徑自追了上去,頗爲熟絡的摟着林天的肩膀。
其餘的人,全都跟在後面,一起往樓上走,而羅伯特則慢慢的走在最後面。
“弗洛德,你到達埋伏位置沒有?”羅伯特低聲說道。
“早就到了,已經準備就緒,隨時等你命令!”
“只要你說一聲,想要誰死,他不會活過你的尾音!”隱蔽的耳機裡,傳來弗洛德清晰的聲音,透着無比的狂傲。
他的槍法,絕對配得上他這份自信!
“你要一直把那個男人鎖定住,等我命令就開槍!”羅伯特再次說道。
“放心吧,早就鎖定他了,就算他躲在牆壁後面也難逃一死!”
弗洛德再次狂傲的說道,以他對目標行動的預估,和手中狙擊槍強大的穿透力,過往那些死在他槍口下的人,都不會對這點質疑!
因爲他們中不少都是這樣死掉的!
以爲藉着建築物,就可以躲避開弗洛德的攻擊,事實證明也不過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別!
趴在對面樓頂天台上的弗洛德,一邊嚼着口香糖,一邊漫不經心的看着狙擊鏡中的林天,槍口隨着他的每一個步伐而微微調整,將其牢牢鎖定。
以他多年暗殺從未失手的經驗,就算不全神貫注,光憑藉一瞬間的本能都能精準的命中目標。
就在這時,突然間,他看到路過一扇窗戶時,林天扭頭朝這邊看來過來,目光和他交匯的瞬間,嘴角更是露出一抹笑意!
“咦?”弗洛德情不自禁的叫出了聲。
“怎麼了?”羅伯特忍不住問道。
弗洛德定睛仔細看向林天,發現他依舊好好的在帶人往樓上走,絲毫沒有看出任何異樣,頓時懷疑自己剛纔是不是眼花了!
“沒什麼。”弗洛德回答道。
既然他都說沒什麼了,羅伯特自然沒有再過問,而此刻的他,也已經來到了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