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不在場的情況下,依舊可以殺人?
這怎麼可能!
衆人聞言,全都搖了搖頭,顯然不相信林天說的話。
而馬天宇,看着林天的眼神中,更是閃過了一抹詫異,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
“魏警官,事到如今,也不需要我多說什麼了吧!”
“很顯然,這個人的腦子出問題了,在這胡說八道呢!”
“這種神經病說的話,你們要是相信,那我可真是沒話說了!”
“我還有事,恕不奉陪,就先走了,你們自己慢慢調查吧!”
說完話,馬天宇站起身來,轉身準備離開。
“這麼着急的想要離開,是打算畏罪潛逃麼?”林天淡淡的說道。
“哼!我沒時間在這聽你胡說八道!”馬天宇冷哼一聲,大步往門口走去。
一旁的魏警官等人,也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
畢竟最關鍵的證據,根本不存在,馬天宇自然沒有任何嫌疑,他們也不知道因爲林天的片面之詞,就認爲馬天宇是殺人兇手。
所以周秀的死亡,依舊被認定爲自殺。
就在馬天宇走到門口的時候,房門被從外面,猛的打開了,一名警察徑自走了進來。
在那名警察進來之後,馬天宇就猛的愣在了原地,雙眼不可思議的瞪大了最大,一直鎮定自若的臉上,終於流露出了深深的不安。
他之所以會發愣,不是因爲進來的警察,而是對方手裡拿着的東西。
他死死的盯着那樣東西,雙手不由自主的捏緊,顯露出了他此刻緊張的心態。
“嗯?你怎麼進來了?還有,你手裡拿着的……你拿着一個廢棄的游泳圈做什麼?”魏警官奇怪的看着進來的警察,衆人也都一頭霧水。
“是我讓他把東西送進來的。”林天開口道。
這下子,衆人更是不解,誰也沒注意到的是,馬天宇的身體,已經開始輕微的顫抖了起來。
“怎麼樣?馬醫生,這件東西看着眼熟麼?”林天問道。
“你……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馬天宇咬着牙,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如我之前所說,周秀的死亡,根本不是自殺,而是一起謀殺,而殺人兇手,就是馬天宇!”
林天說着話,從座位上起來,來到進來的警察前面,指着他手裡的游泳圈說道:
“這個,就是他用來殺死周秀的作案工具!”
什麼?
游泳圈是作案工具?!
衆人更是大惑不解,實在想不通,一個小小的游泳圈,怎麼會成爲殺人工具了!
“你們之前不是還在奇怪,我的話前後矛盾麼,一個人怎麼可以一邊喝酒,一邊就把人殺死的呢?”
“他當然不可能有分身術了,而是靠着一個小手段,精妙絕倫的爲自己做了不在場證明!”
衆人心中雖然不解,卻都聚精會神的聽着,都想知道一個人,是怎麼利用一個小小的游泳圈,就將人給殺死的。
“周秀死亡的地方,確實是我們發現的海溝附近,死亡的時間,也確實是昨晚十點左右。”
“但是那裡,卻並非是被害者遇害的第一案發現場。”
“大家順着我剛纔說的話,馬天宇得知周秀壞了自己的孩子,而且也清楚她絕對不會去流掉,搞不好還會以此來要挾他!”
“他好不容易纔爬到現在的位置,還和院長的千金有了婚約,自然不可能丟下這些,回去繼續和周秀在一起的。”
“所以,趁着事態還沒進一步失去控制,他起了殺心,只有殺死周秀,才能一了百了!”
“所以,他一定是將周秀,約到了別的地方,我想那個地方,一定是在海邊,但是卻又不是海灘那麼顯然的地方。”
“在那裡,他一定通過對話,確認過周秀懷孕的事,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所以纔會放心的實施自己的殺人計劃。”
說到這裡,林天停頓了一下,衆人聽的正入神,全都盯着他,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只有馬天宇一個人,微微背對着衆人,面朝大門微微低着頭,不發一語。
“現在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他,那時候我一定會先通過安撫的話,讓周秀放鬆警惕。”
“在靠近她的時候,可以是從背後抱着她,然後用沾了乙醚的毛巾,捂住她的口鼻,將她迷暈。”
“他是醫生,弄到乙醚自然是易如反掌。”
“然後呢,就利用事先準備好的繩子,綁住被害人的雙腳,然後在另一端綁上一塊大石頭。”
“之後,你就把她帶到海邊,放在這個游泳圈內,接着,你只需要在游泳圈內,紮上一個小小的孔洞,任由它載着周秀隨着海浪飄遠就行了!”
“做完了這一切,你就可以悄悄的離開那裡,然後打電話約上朋友一起去酒吧喝酒,製造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之後,海浪自然會將周秀帶到大海深處,只需要等到游泳圈漏氣完畢,她自然會沉入海底。”
“茫茫大海,想要發現一具屍體,可是非常難的,周秀就此消聲滅跡的機會無限的大,就算真的能被發現,恐怕也是猴年馬月的一具骸骨,無從辨認了。”
“不得不說,你的這個殺人計劃,確實很完美。”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你怎麼也沒想到,昨晚上你丟下週秀的所在,正好遇到海底潮流。”
“結果周秀非但沒有如同你預期的那樣,飄到大海的深處,反而飄到了海灘附近,在那裡沉了下去,第二天就被我們無意中發現了。”
“根據游泳圈上氣孔的大小判斷,要想讓它漏氣到能讓周秀沉下去的地步,你應該是八點左右將周秀拋入大海。”
“但是你昨晚,卻是九點左右,纔跟朋友相約去了酒吧。”
“你說你沒有殺人,我倒想問問你,昨晚八點的時候,你在哪裡,是否能夠拿出不在場的證明呢?”林天反問道。
衆人再次將目光移向了馬天宇,等待着他的回答。
“呵呵呵……”馬天宇低聲笑了笑,緊了緊拳頭,依舊背對着衆人,冷冷的說道:“這些都是一派胡言!完全是沒有根據的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