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貓臉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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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有人喊有貓,大家定睛一瞧,果然在靠近院牆的那棵大棗樹上,悄無聲息地伏着一團黑影。

見狸貓弓着身子,一雙黃豆粒似的眼睛,閃着幽光,正準備撲過來。

大家慌忙用磚頭石塊將它打跑了。

雖然被打跑了,這隻黑貓顯然犯了邪,不甘心地在院牆外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嗷叫,在空蕩蕩的夜裡,聽着格外瘮人。

“快,把棺材蓋上。現在沒事,但絕不能讓貓再接近了。”嶽大師臉色一變。

現在已經凌晨三點多鐘了。大部分親戚都睡不着,跟着在院子裡守靈。

秦天不願意在這裡礙眼了,和老爹一起去了隔壁的鄰居家休息。鄰居家也姓趙,兩家是同族,年輕小兩口出去打工了,家裡只剩下一個老頭子。

由於親戚多,根本住不下,於是有些男客人就安排到了隔壁。

“老爹,不會出什麼大事吧?”屋裡除了那個老頭子,沒有其他人,很快天亮了根本睡不着,見老爹憂心忡忡的樣子,秦天忍不住問道。

“但願沒事。不然出事了,恐怕就是大亂子。”聽着窗外隱隱傳來狸貓撕心裂肺的一聲聲嗷叫,秦解放擔心地說道。

旁邊一直聽着的老頭,磕了磕菸袋鍋子,咳嗽兩聲,說,“寶臣他們幾個小子,就是眼窩子淺。要我說,那陰陽先生鼻子眼睛都快上天了,論本領哪裡趕得上解放你呀!剛纔如果你不及時出手,就麻煩了。我可聽說了,九五年那會兒,黑龍江有個地方出現了貓詐屍,鬧得挺厲害。哦,好像就是你老丈人家那個地方的吧?”

這個老頭挺健談,論輩分,他是秦天姨爺的家族兄弟,算是趙寶臣哥幾個的堂叔,也沒有把秦解放當成外人,說話比較直接。

“對,是他們那裡。當時事情鬧得挺大。”秦解放點了點頭。

秦天母親並不是本地人,是黑龍江大興安嶺附近的,後來考上了大學,結果正好趕上知青下鄉,於是來到了巨蟒壩,機緣巧合下嫁給了秦解放。

一聽是外婆家那邊發生的事情,秦天頓時來了興趣。

其實哈爾濱貓臉老太太的恐怖故事流傳挺廣,時間大概發生於一九九五年。在黑龍江省北部邊陲的一個小村裡,住着一戶李姓人家,家裡有個老太太。日子過得還算相對富裕,但兒子和兒媳對卻不怎麼好。

過日子嘛,磕磕碰碰總是難免的。可是千不該萬不該,只因爲一點小事,老李太太就和兒媳打了起來,後來一氣之下,老人晚上上吊吊死了。

據說老人死相很駭人,眼睛半睜着,舌頭伸出嘴外,都有點發黑麪目十分猙獰,當時人們誰都不敢靠前。

老人兒子最後跪在老人身前號喪了幾聲。這纔敢把屍體弄下來,放入棺材。這也是明白人交代的:含冤而死的人,必須讓自己最親的人在身邊哭喪,才能入棺安葬。

在黑龍江,冬天的夜晚特別漫長,當天老人的兒子和鄰居一起守靈,到了後半夜,鄰居說着說者就瞌睡了。便在這時,一隻花貓嗖地一聲,從老人的遺體上跳了過去,隨即老李太太就霍地坐了起來。

坐起來的老李太太其他地方倒也沒什麼異常,只是一張皺紋堆壘的老臉竟有一半變成了毛茸茸的貓臉,十分猙獰恐怖。

老李太太的兒子當場就嚇蒙了,見已經變得半人半貓的老孃一坐起來,就一把抓死了自己的鄰居,這才醒悟到要趕緊逃命,急忙撒腿就跑,邊跑邊喊救命。

按理說夜裡很靜,有人大聲喊,村裡狗肯定也跟着汪汪亂叫,但當晚沒聽見狗狂吠亂叫,只聽見有幾隻狗似是不敢發聲的暗啞哼哼。

老李太太的兒子更加恐懼了,寒毛倒豎,順着路衝到別人家裡,躲了了一夜。天亮後,叫了一大幫人回自己家探看,發現只有鄰居肚子被貓爪抓得開膛破肚的屍體橫陳在地,老李太太已經不見了。

接下來,事情越發詭異。這個村子就感覺總是陰陰沉沉的,經常有禽畜莫名失蹤,後來還有幾個小孩子丟失,弄得人心惶惶。據說這個老太婆變成半人半貓的模樣之後,十分邪異恐怖,專門吃小孩子。

秦解放說,一開始人們只當是謠言,幾乎沒有多少人相信,後來莫名其妙失蹤幾個小孩,這時候大家開始害怕了。

當時秦天舅舅家的表姐,正好上小學六年級。他們學校專門召開大會,要求上下學時必須結隊而行,不許單獨行走。二是必須扎紅繩,因爲那個貓臉老太婆專吃小孩子,手腕上綁個紅繩就可以辟邪防抓。

最後這個事情傳到了更加可怕的地步,全黑龍江的小孩子都開始恐慌,有的孩子根本就不敢去上學了,因爲害怕路上被貓臉老太婆吃掉,隨後又傳到外地。

聽到老爹這麼一說,秦天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當時姥姥人好像還專門打電話,囑咐老爹給自己買紅繩,綁在手腕子上。

至於後來,聽說事件實在愛太邪乎,謠言四起,弄得舉國上下,人心惶惶。於是驚動了中央派出了軍隊,貓臉老太婆被士兵用槍打爛了後腦勺,死後又被人將屍體一把火燒掉,這才徹底灰飛煙滅,再也不能爲害了。

“真的假的?怎麼鬧得這麼厲害?”聽到最後連中央都驚動了,秦天有點不信。

“當然真的,你今天不是見識到了嗎?只是這裡面準定有誇張成分,具體鬧到什麼程度,我也沒經歷過,你姥姥家人也是聽說的,當然不瞭解了。”

“唉,希望那姓岳的陰陽先生儘管將問題解決了。其實貓詐屍的事,以前民國時候咱們遼西也發生過,同樣鬧得沸沸揚揚……”

老頭嘆了口氣,剛想說他年輕時候的故事,突然聽見外面砰地一聲清脆的槍響,一下子被打斷了。

接着聽見貓淒厲的慘叫,尖銳刺耳,似乎瞬間劃破了夜空。

當秦天他們出去,那隻嗷叫的貓聽不見了。剛纔那隻黑貓又竄到了院牆上,被早已準備的趙老四一槍打中了。

“不會吧!難道沒死?剛纔明明打中了。貓的屍體哪裡去了?”大家看見那黑貓中槍後慘叫一聲,屍體落在了院牆外,結果出去一照,什麼都沒找到。

大家心裡犯着嘀咕,暗想真是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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