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知道爲什麼那口井要填埋起來嗎?”聽那裡以前是口井,秦天忙問道。
“我好像聽我姑說,那口井不出水了,才填上的。”王婆婆努力回想了很久,才說道。畢竟時間太長了,很多記憶都模糊了。
幸好王婆婆記憶力不錯,七老八十了還想起年輕時一些瑣事,真是不容易!
她說當時問過她姑姑,也就是馮老蔫的母親,而她姑姑說是因爲那口井不出水了,往下挖了也不見泉眼,請了地師來看,地師說還是填了好,免得惹出什麼麻煩。
於是就將那口井給填了,然後重新在院子角落的地方重新打了一口,就是現在王樹林家還在用的這口井。
“當時那個地師有沒有說爲什麼會惹出麻煩來?”秦天聽後又問了一句。
王婆婆搖了搖頭,她本來知道的不多,加上時間太久,多事情都忘記了,所以能夠記得那裡有口填埋的水井就不錯了。
“秦天,你能確信這口井有什麼問題?”在回來的半路上,陳笑問道。
“**不離十,你不瞭解農村。一般廢井也不會填埋的,因爲那樣太耗時費力了,而且最後還請了風水先生,說明事情就不簡單了。”秦天解釋道。
王婆婆嘴裡的地師,其實就是風水術士,也叫風水先生,不同於陰陽先生的是,風水先生以堪輿爲主,實質上兩者區別不大,側重點不同而已。
在秦天的的印象裡,農村以前打井要找一個打井師傅和幾個幫工,純粹是人工挖掘,不像現在打井都是用機械,花錢找打井隊。
井又叫龍口,開得好不單單能解決吃水問題,還能給全家帶來福祿。但要是開的不好,不僅打出來的水渾濁無法飲用,還會一點點聚煞,日積月累,就會成爲一個兇口,家裡就會發生一些凶事而不自知。
因此以前的打井師傅不僅僅懂得地下水脈走向,都要懂得一些相關的風水知識,這和大多老木匠都要一些風水的道理差不多。
按照秦天的推測,老馮家如果不是遇到什麼大麻煩,根本沒有必要請風水先生。
“那我們下一步是找王婆婆所說的老馮爺子,還是……”陳笑點了點頭,她也隱隱覺得這口井可能就是一個禍害。
“我們還是找找老馮爺子,多瞭解一些情況”老馮爺子是馮老蔫的族人,和王婆婆年齡差不多,王婆婆說他可能瞭解多一些。
儘管老馮爺子早搬到城裡女兒家去了,但秦天還想打聽清楚再做決定。
由於秦天等人並不認識老馮爺子,再說了這類事情當然由主人家出面爲好,因爲王樹林媳婦和程老先生有一些親戚關係,這次又把程老先生請來了。
王樹林媳婦通過打電話,事先聯繫上老馮爺子的女兒,因爲程老爺子和老馮爺子也認識,大家一起去見了老馮爺子。
老馮爺子身體並不像王婆婆那麼硬朗,雙眼渾濁,走路都有些吃緊而,但是好在頭腦比較清晰,還記起以前許多事情。
當秦天等人說明了來意,老馮爺子就講開了,儘管邏輯有點亂的,事情大梗還是說明白了,週四hi和王婆婆所說的有點出入。
老馮爺子說那口井其實是老井,到底什麼時候打的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原先是出水的,後來之所以不出水了,是因爲死了人。
而死的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馮老蔫的大嫂和大哥。
說到這裡老馮爺子的情緒變得反常,有點激動,又有點嘆息,他說馮老蔫上面有個哥哥,那麼馮老蔫那時候還沒有結婚。
當時馮家比較窮,眼看馮老蔫和他哥哥都到了娶親的年齡,他們父親着急了,因爲還沒有娶兒媳婦呀!
有年冬天,馮老蔫父親和他哥哥去山裡採草藥,天突然下起了大雪,他們不小心兒在山裡迷路了。
眼看天黑了,大雪天在山裡走路很危險,如果一步踩空的話,弄不好會掉到懸崖或雪窩子裡那樣就有性命之憂,所以爺倆一商量準備熬到天亮了再說。
於是他們找個背風的山窩窩,點起了一堆篝火,又把懷裡揣着野菜餅子拿出來烤,一時間香氣撲鼻。
可是還沒有等他們吃的時候,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一隻白毛老耗子,眼巴巴盯着野菜餅子。,看來是餓急眼了。
馮老蔫的哥哥剛想拿起鋤頭去砸,被她父親攔住了。
他父親畢竟年齡大,知道白毛老耗子準定有些年歲了,看它不怕人,即使不成精,也有些靈性了,沒事犯不上得罪它,不然很可能惹禍上身,頂多自己少吃一口而已!
於是馮老蔫父親便掰下一塊餅子讓給了白毛老耗子,白毛老老耗子也不害怕,上前開心地吃了起來。
馮老蔫父親也沒有在意,和他大兒子說起攢錢想辦法找沒人,給他娶媳婦的事情。
等他們吃完了,看見那隻白毛老耗子也吃完了,竟然用兩隻後大腿站立起來,然後兩隻前爪像人一樣衝爺倆做了個揖,然後轉身鑽進了旁邊的樹叢裡。
這一下讓爺倆驚呆了,感覺真是碰到耗子精了。
經過心驚膽戰的一夜,終於熬到了天亮,期間那隻白毛耗子精再沒有出現。這時候雪已經停了下來,太陽也走出來,爺倆走出了大山。
轉眼間,兩個月過去了,這件事他們漸漸忘記了。
按照他們在山上所說的,託了媒人準備給大兒子說親,可是看了幾家,都嫌棄老馮家窮,連有個腿瘸或斜眼睛的姑娘都看不上他家,這一下把老兩口愁壞了。
因爲在那個年代的農村,老大不娶媳婦,老二是不能娶媳婦的,不然老大等於就是打光棍了。
這天有個媒人又給馮家老大介紹了一個對象,女方滿臉麻子,說話也結巴,即使這樣老兩口答應了,只是不是傻子會生孩子就行了。
可是人家一看老馮家的條件,明明答應好了,結果回家一商量又不行了。
馮老蔫父親氣個夠嗆,請媒人吃飯時剩下的酒,被他一口氣都喝光了,然後醉醺醺躺下睡着了,不料當晚就做了一個很荒誕離奇的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