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死的,楚靈一定不會死的!”秦天用力地抓着自己的頭髮,痛苦地喊道。
當楚靈緊急被送到醫院,經過搶救之後,儘管取了身體內的子彈,但始終昏迷不醒,醫生說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人已經沒救了。
楚靈是救自己死的,她是爲了自己當子彈才這樣!面對這殘酷的一切,秦天幾乎要瘋了,一時無法接受現實。
當警方趕到的時候,那殺手早已逃得無影無蹤。
“是那降頭師,一定是該死的佝僂降頭師!我要報仇,我要報仇……”此時秦天雙眼赤紅,面露猙獰之色,咬牙切齒地說道。
“秦天,冷靜,給我冷靜下來!”看着狀若瘋狂的秦天,老騙子厲聲喝道。
“我怎麼冷靜,我怎麼能冷靜下來,只是爲了我……”看着如同死人的楚靈,秦天痛苦地喊道。
“你再不冷靜,連最後一點救火的希望都沒了!”老騙子沉聲道。
“老頭,你沒有說謊,楚靈還有救?”聽到老騙子一說,秦天連忙一把抓住的肩頭,迫不及待地微電腦。
“我們還騙你不成,要想救她,你必須冷靜下來,找我的吩咐來做!”老騙子撥開秦天的手,冷靜地說道。
“好,好,我一切聽你的,怎麼救人?”秦天連連答應道。
“出院,把人帶回去!”老騙子低聲而堅決地說道。
聽到老騙子如此一說,秦天立刻不顧醫生的反對,用轉院的名義強行將楚靈帶回了他們之前所住的地方。
“我們現在必須保住她的最後一口陽氣,保證身體不腐!你們出去,不讓任何閒人進入房間!”老騙子伸手揉了揉的眼角,目光緩緩從諸人掃過,面色嚴厲地說道。
等其他人都出去,老騙子從懷中取出一面羅盤,持在手中,按照三才方位在地面上放置三塊玉玦,而在正中央正擺放着楚靈,楚靈身前設置了點燃香燭的祭臺。
“秦天,一會兒按照我吩咐去做!”看到靜靜躺在牀上的楚靈,老騙子說道。
秦天點了點頭,只見老騙子盤膝坐於地面,口中操縱法陣的印訣緩緩唸誦,將自己的神識浸入法陣下的地脈之中,以圖催生不可思議之效。
過了片刻,狂風驟起,原本就洶涌無比的火光登時大作。
靠近祭壇下的秦天只感覺從地下彷彿有着一股股無法形容的輕靈氣息貫穿全身仿若是置身於接天連日的荷花池中般,所有人心中一片空靈,紅塵雜念悉數消失,身體更是輕靈無比。
“快,快將太陽玉佩的靈氣逼入她的體內!”就在這時,老騙子猛地睜開雙眼,一道精芒閃過,衝着秦天喝了一聲。
聞聽此言,秦天雙手抵住楚靈的身體,瘋狂地催動法力,逼使太陽玉佩涌出靈氣化爲一股暖流,直接涌入楚靈的奇經八脈之中。
只見房間外許多樹木無風自舞,隨着老騙子的咒語以及秦催動太陽玉佩,滿樹的翠葉盡數枯黃,一絲絲生氣朝着房間內祭壇上正在熊熊燃燒的香燭投了過去。
“借天之力,借地之靈,滋生萬物,佑副長生!敕!”隨着老騙子低喝一聲,那些香燭竟然散發出無比的清香,一起涌入了楚靈的體內。
再看楚靈臉色瞬間恢復了紅潤,不復之前無血的慘白,就好像睡着了一樣。
當最後老騙子取出玉瓶提取了楚靈一口陽氣,整個房間一切恢復正常,老騙子臉色蒼白,一屁股癱軟在地上。
“老頭,你沒事吧?”秦天連忙攙扶住他的胳膊,着急地問道。
老騙子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現在這丫頭暫時保住了陽氣,但要想救活她,最好儘快找到那一枚明月玉佩,還可能有一點希望。我扶我起來,現在就推算那降頭師的下落……”
“老頭,你身體……”秦天急忙想阻止他。
說實在的,秦天知道此時老騙子推算那降頭師的下落,和往常不一樣,而強行施用秘法的代價是極大的,兇險之極,甚至傷損壽命。
“我沒事,只是我推算之後,恐怕沒精力找那降頭師麻煩了,只能你自己追蹤了!”老騙子擺了擺手,根本不停秦天說話。
說着他從百寶囊掏出一片極爲怪異的龜殼,然後緩緩將目光注視到了古老斑駁的紋絡上,指尖輕輕掐動不止,口中念着咒語。
只見龜殼上一絲絲氣機如抽絲剝繭般,緩緩浸入他額頭上。
就在一瞬間,秦天突然感覺到一股凜然之氣!這是天機,難道玄妙的天機之氣,秦天猛地想起老騙子以前說過的話。
這種凜然之氣就跟生死存亡的一線間的感覺無比相像,帶着一種強烈的刺激,直叫人全身上下的毛孔盡數張開,一股冷氣順着尾椎骨直衝腦海!
而就在這股天機之氣出現的一剎那,老騙子給人一種無比神聖之感,隨之驟然間一凜,天機之氣頃刻間煙消雲散。
天機散卻,秦天整個人頓時如同脫力了一般,面色變得青白無比,冷汗更是順着額頭不斷往下直淌,猙獰的嚇人!
“快,快敞開心肺!”老騙子話音落下,沒有任何遲疑,指尖印訣掐動,隨之將一股氣體灌入秦天的頭部。
只聽得空氣中轟然一聲,順着秦天的頭頂,陡然有一股狂暴無匹而又帶着一種神聖感覺的氣息,驟然沒入其中,秦天隱隱察覺到了一股紅色的氣機!
當秦天再次睜開眼睛,知道這氣機正是追尋降頭師線索時,看見老騙子已經徹底癱軟在地上,臉色慘白得嚇人。
“我沒事,你把扶到牀上。快去,以防對方離開……”老騙子吃力地說道。
……
夜色靜謐如水。清邁遠郊一座寺院旁霧氣幢幢,而且從那寺中時不時的更是有星星點點的鬼火冒出,青綠色光芒在漆黑的夜色中分外滲人。
若是有什麼小偷大半夜摸到這邊想來搞些偷雞摸狗事情的話,恐怕還沒進屋,就要被嚇得失禁了。
寺院內只有個破落的大殿,沒有任何裝飾和佛像,雪白的牆壁上滿是鮮紅色的詭異符號,而且緊貼着牆壁,更是放了一堆像華夏那種泡菜罈子般的東西。
在這些罈子圍聚的正中央,則是盤膝坐着一名佝僂老頭,別墅外的那些詭異霧氣,正是從這老頭身上緩緩朝外逸散出來的。
不錯,正是秦天尋找的那個降頭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