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雲芳聞言頓時興奮了起來,流着眼淚說道:“啊……對呀!你……你是神醫,這世界上好象還沒有你治不好的病……是不是呀!”
蘇淳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沒有你說地那麼神,不過……消除個傷疤什麼的還不成問題,所以你不要太悲觀了,等我們離開這裡,我一定會靜下心來。幫你把臉治好的……”
“啊……可是……可是我們真的能闖出黑風島嗎?”
蔣雲芳興奮了不一會兒就立刻冷靜了下來,雖然她也是頭一次到黑風島的總部來,但是卻也見識到了島上那強大無比的防護力量,蘇淳的本事她是瞭解一些的,的確是比她這個職業特工高明一些,但好象也只是高明一些而已,如果有兩個她這種級別地特工,蘇淳就未必能夠輕鬆應付下來了,可是這島上又有多少象她這樣水平的殺手哇!另外還有黑武士那種極爲恐怖的殺人機器。他們就憑几個人的力量,又怎麼可能會殺得出去呢?
“這個你不用擔心!”
蘇淳說道:“我們並不是來了幾個人那麼簡單。我帶了一個巡邏隊,就算憑藉這些力量仍然無法讓黑風島覆滅的話,至少等一會兒,兩邊打起來後,我們也會有可趁之機的。”
“巡邏隊也來了!”蔣雲芳聞言心中終於又生起了一絲希望。
蘇淳點點頭,說道:“好了,不管怎麼樣,我都絕對不會把你丟下不管的,如果那樣地話,我又何必要來這裡呢?總之……如果有機會,我們就一起闖出去,要是真的要死,那麼我們就一起死在這裡好了!”
不爲別的,單只是蔣雲芳爲了保護蘇淳不讓黑風島找到,而吃了這麼多的苦頭,受了這麼多的罪,蘇淳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拋下她不管的,因此他才說出了這番話,意思是讓蔣雲芳放心,自己一定會保護好她的。
只是這段話聽到了蔣雲芳的耳朵裡,卻又完全變成了另外一番意思。
生則同生,死則同死。這是多麼深情的誓言呀,與這話比起來,情人間那些華而不實地海誓山盟又是多麼地可笑?無論這一次能不能活着離開,只要曾經有一個男人肯爲了自己而同生共死,那這一生還有什麼好遺憾的呢?
“嗒嗒嗒……”呼嘯地子彈不斷的從趙傑手中的槍管中噴吐出來,象條火蛇似的,輕鬆的將剛剛闖入地牢中的兩個男人打成了肉篩子。
“籲!”
趙傑放下槍,用力的呼了一口氣,轉頭對從牢房裡鑽出來的蘇淳說道:“看樣子海上巡邏隊那邊應該已經開始行動了,剛纔明明有數十個人從那邊衝了下來,但是不知爲什麼。那雜亂的腳步聲剛走到臺階地一半處。就突然停了下來,隨後有絕大部分地人都匆匆退了出去,只留下了這幾個炮灰在這裡。我想島上一定是有了鉅變,所以他們纔沒有時間來管我們,你看我們是再在這裡等一會兒呢?還是趁機會快些衝出去?”
蘇淳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還是抓緊時間衝出去吧,我們的命運還是要由自己來掌握,不能把希望全都寄託在別人的身上。那些巡邏艇對這藏在龜殼裡的城市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而那些軍人們一旦爬到陸地上來作戰,優勢也就不明顯了。更何況……如果這裡真有幾十個黑武士的話。你認爲得有多少軍人才能把他們消滅掉?所以……我認爲就憑那一隊巡邏隊是不可能把黑風島徹底繳滅的,而一旦巡邏隊的攻擊被徹底打壓下去後,那我們再想跑恐怕都已經晚了。”
趙傑聞言一驚。隨即點了點頭,想起剛纔那個黑猩猩恐怖的防禦力,連子彈都打不穿地身體,趙傑就覺得有些不寒而粟。那還只不過是一個失敗的實驗品,就已經如此恐怖了,如果是正品的話,那又會強到什麼程度。
巡邏隊地武器配置主要都要巡邏艇上,如果這黑風島不是一個龜殼裡的城市,憑藉着巡邏艇上的遠程攻擊武器。或者還能對那些黑武士造成嚴重的傷害,可是如果那些軍人棄船登岸,就憑他們手裡的普通槍械,又怎麼可能打得過這些如不死小強一樣的黑武士?
如果人家站在那裡讓你隨便打,你都打不死人家,那麼這場仗還怎麼打?指着巡邏隊裡的那些軍人來毀滅這黑風島,豈不相當於癡人說夢?
想到這裡趙傑便舉起手裡的自動步槍,說道:“好,那我們就闖出去好了!”說罷當先開路。直向拐角後的臺階走了過去。
“哎呀……如果不是我地提醒,你恐怕還找不到蔣雲芳吧?你們可不能過河拆橋,把我給丟下呀!”
先前那個女人掩着身上破爛的衣服匆匆跑了過來,笑嘻嘻地站在了蘇淳的身邊,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男人的身手實在高得有些恐怖,只有跟在他的身邊,才能夠多少安全一些。
蘇淳也感念那個女人的指點之恩,如果沒有她的提醒。那他最多隻是一口氣把這地牢裡面的每一間牢房的門都打開來。至於裡面地人會不會出來,他則沒有時間去挨個兒的探查,而蔣雲芳是被鎖鏈綁住的。就算門開了,她也不可能從裡面出來,到時候恐怕就要白白的錯失良機了。
因此蘇淳見那女人懶在身邊也就由得她,點了點頭,說道:“好吧,等一下你儘量躲在我後面,我會盡可能照顧你的。”
“呵呵……那姐姐就謝謝小哥哥了呀!”
那女人說着用一隻手緊緊揪着自己胸前遮羞的碎布,另一隻手卻死死地抓着蘇淳的衣襟,好象怕蘇淳會突然跑掉了似的。實際上她還真的怕蘇淳突然間丟下她逃得無影無蹤,剛纔她可是親眼看到了,蘇淳好象只是一擡腿地功夫,就衝出了二十多米遠,和他比起來,那些揚名全球地短跑冠軍就和剛學走路的嬰兒沒什麼兩樣。
“大島,怎麼……怎麼是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蔣雲芳地身體很是虛弱,伏在蘇淳的身上就有些昏昏沉沉的想要入睡,但是聽到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這才強睜着眼睛擡頭看去,見到那女人的樣子,頓時驚呼了起來。
那女人聞言苦笑了一聲,說道:“你能在這,爲什麼我就不能在這啊!”
蔣雲芳呆了一呆,隨後幽幽一嘆,說道:“大島……”
那女人嘻嘻一笑,說道:“別說了,現在有你朋友這個生力軍,咱們一起試着衝出去吧,不然我們早晚會死在這裡!”
“你……你是日本人?”
蘇淳聽蔣雲芳稱號那女人爲大島,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起來。
“錯……”那女人笑嘻嘻地擺了擺手,說道:“確切的說,我應該只能算是半個日本人,我的母親可是正宗的華夏人呀!我的中國名字叫徐艾妮你如果是憤青的話,可不要拿我來出氣呀!”
蘇淳聞言愣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說道:“我雖然對日本人沒什麼好感,但還算不上是憤青,不管你是華夏人還是日本人,只要你不作出危害我們的事情,我會盡力保護你的,希望你不要做蠢事纔好。”
徐艾妮笑着說道:“那是自然了,我爲什麼要做危害你們的事情呢?那樣子對我可沒有一點兒好處,您說是吧……”
щщщ тTk án ¢ ○ 蘇淳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不過現在既然知道這個女人是個日本人,頓時對她多了幾分警惕之心,雖然仍然還是把徐艾妮擋在身後,但是他的意識力卻在一刻不停的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
對於蘇淳來說,只要在他的意識力的籠罩範圍之內,他就等於有着一雙全視角的眼睛,如果有人以爲可以在背後偷襲他的話,那麼結果一定會死得很慘!
這甬道分爲兩截,需經過一個轉折才能走到地面,當然了,這時所說的地面,其實仍然還是在深深的山腹洞窟之中,只不過地勢相對平坦一些而已。
石階通道仍然很窄,不概只有不到兩米寬,石階是全手工鑿成的,看起來比較粗糙,裡面的燈光不知是被人掐斷了還是壞掉了,四下一片漆黑,不過好在趙傑手裡有手電,而蘇淳根本不用亮光,也可以靠意識來判斷出周圍的情況,因此行進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終於是經過一番轉折,遙遙的看到了前面的光亮,就在這時,卻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一陣陣淒厲無比的慘叫聲來……
在他們四人之前,剛剛被蘇淳從牢房裡放出來的那些人已經有一少半先一步逃了出去,這時候的慘叫聲應該就是從他們的嘴裡發出來的。
幾人忙加快腳步,匆匆跑出甬道,頓時看到了慘烈無比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