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飛?你小子替我辦點事。石秘書的兒子在學校被人欺負了,你下午找幾個人去教訓一個男校醫,市第一高中。”
“呵呵,趙哥,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我手下哪個不是身手了得?那校醫叫什麼名字,有照片嗎?聯絡電話呢?”
“下午石秘書的兒子會跟你接應,事情辦利索了。”
大飛掛了電話,罵罵咧咧道:“操,真當我是你的手下了,一個破局長還這態度,媽的。海子、雞子,你們兩下午去一趟市第一高中,找那高中的男校醫,啥都別管,打一頓,不進醫院你們都別給我回來。”
一旁腦袋包着紗布的季林海猙獰道:“知道了大飛哥。不過大飛哥,最近總要條子在我們這帶走動,會不會…”
“你放心,他們是調查最近這裡的一件兇殺案。也不知道是哪條道上的人物乾的,乾的那麼招搖。”大飛點了一口煙,張眼看到外面,一個挺着******的女警正在詢問一個當地居民,大飛舔舔乾涸的嘴脣,狠狠的朝着女警屁股盯了幾眼才繼續跟自己的小弟說道:“有個女人死了,**的,死的很慘,渾身好像被狗咬過一樣,死的樣子也相當恐怖。”
“**的?”季林海道:“難道是龍幫夜場裡的女人?”
“不是,我問過了,他們夜總會、桑拿城最近都風調雨順。可能是一些散客,來了這裡不知道孝敬地頭蛇,被做死了。”大飛又貪婪的伸出頭,盯着那漂亮的女警,忍不住又舔了舔嘴脣,只覺越看越是渾身火氣。
“放心,查不到我們頭上。不行…老子今晚得出去找個女人瀉火。下午的事你們別忘了。”大飛交待了手下一句話,就託着他乾瘦的身板出門去了。
話說葉初一完全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一個有背景的學生,只是一整天搗弄着電腦,可是倒弄了顯示器一整天了,還沒有開得了機。而旁邊的女校醫,葉初一可是一早上連一句話都沒說上!要不是在看書就是在看書。
“美女,你怎麼稱呼啊?大家都是同事了,我叫葉初一!”
“你叫我王醫生就可以了。聽雨晴說你是個色狼,我警告你,你要是對我有什麼不軌的企圖,我立刻讓你痛不欲生。”王醫生直接簡單的結束掉葉初一的幻想,葉初一臉都綠了,難怪人家一早上都不搭理自己!原來是季雨晴那小妮子說自己壞話!不就是看了你的身子嘛,至於嗎?
“王醫生,你怎麼一直戴着口罩?你長得那麼漂亮,害怕給人看嗎?”
王詩穎皺着眉頭,十分不高興的瞄了喋喋不休的葉初一,道:“葉醫生,我很醜,我知道我長得醜不是我的錯,但是我知道我不應該出去嚇人,所以我戴着口罩。”葉初一嘴角一抽,這尼瑪,理由太絕了,直接叫自己無言以對。
平時校醫室也沒什麼病人,葉初一就去找學校的領導,詢問有沒有房子暫時給自己住,可是得悉管理這個的是訓導主任趙國民,葉初一徹底絕望了。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原本打算住在校醫室的,怎料王詩穎冷冷的說道:“校醫室不允許住人,我要關門了,你再不走我可是要叫門衛了。”
葉初一沒辦法,幸好兜裡還有昨晚上得到的兩千塊,到外面的旅店將就一晚吧。
葉初一剛出校門口,立刻發現了兩個熟人,不就是季林海和雞子嗎?自己兜裡的錢還是雞子昨晚上孝敬的。他們旁邊還有今早見過的石泊軍,葉初一很奇怪,他們爲什麼混在一起。不過這都不關自己的事,眼下必須找個便宜一點的地方填飽肚子。
石泊軍見到葉初一出了校門口,立刻拍拍身旁的季林海和雞子哥,他還以爲這兩個是他趙叔叔派來的“便衣”呢。
“就是他,揍死他丫的。你們動手,我在一旁看着。”石泊軍捏了捏肥大的手指,然後躲在了一顆粗大的梧桐樹之後,在他眼裡,葉初一已經是一個要進醫院的人了。
“操!”季林海衝一旁吐了一口唾沫,怎麼這麼倒黴,又是這個穿着古裝的混蛋,那雞子個也是認出了葉初一,心裡猶豫不已,道:“海哥,我們兩個打不過他呀。”
季林海道:“沒關係,先騙他離開這裡,到我們住的高地街,叫阿兵準備好請他吃一頓,當然了,別忘了在飯菜裡下些藥。”雞子讚道:“海哥好智謀。”
季林海一邊賤笑一邊搓着雙手,迎上了葉初一,後者愕然,怎麼這傢伙還敢來找自己麻煩?季林海媚笑道:“葉醫生。你下班啦?呵呵呵,小弟昨天多有得罪,今兒來給你賠罪了,小的做東,葉醫生賞個面吧?”
葉初一大喜,又能白蹭飯了,滿口答應。不料葉初一和季林海勾肩搭背的時候,趙國民正開着自己的小轎車路過,目睹一切,趙國民恨得咬牙切齒,心道:“好呀,我還道你什麼來頭,原來真是黑社會流氓,神聖的校園怎麼能容下你這樣的社會渣滓,不行,我得蒐羅一些證據。”而原本已經準備好看戲的石泊軍已經傻眼了,怎麼趙叔叔請來的人像孫子一樣?舉着手機要錄像的手無奈的放下來。
高地街,是中海市的城中村,這裡十分複雜,多是一些社會底層的人聚集的地方。最近出了一件兇殺案,弄得附近的居民人心惶惶,孫嫦曦剛加入警隊不久,本身的部門是治安,不過卻十分高興能協助刑警部偵破這兇殺案,也特別積極的在高地街上走動。
“咦?那個不是昨天見到的遊醫?”孫嫦曦一下子看到了正在走過來的葉初一,粉拳緊緊的捏住,昨天羞辱自己的模樣還歷歷在目呢。“跟着他勾肩搭背的兩個人似乎是前一陣子被抓緊過看守所的無業流氓,哼,騙子和流氓,跟着他們會不會有什麼線索?”
三人到了一處大排檔,何民兵早就在這裡等着,他接到雞子的電話就立刻張羅,桌子上雖然是一盤烤鴨,一碗水煮牛肉還有半隻羊腿,並不是每一樣都下了迷暈藥,而只是那羊腿被下了藥,只要吃了,足夠睡上半天,到時候幹什麼都行。
季林海跟何民兵打了眼色,後者點點頭,季林海賠笑道:“兵哥,這是初一哥,我們是不打不相識。初一哥,今天咱們三兄弟就給你給你陪個罪,上座、上座。”葉初一喜上眉梢,這麼多好吃的,食指大動。
葉初一吃了幾口,就感覺不太對了,倒不是他發現了那羊腿有問題,而是感覺附近一點人都沒有啊!天色越黑,人越少,但是家家戶戶卻都燈火通明。葉初一咬着牛肉問道:“這條街真冷清。”
季林海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中海市作爲國內一線城市,哪裡都是人多。這裡原本晚上也是很多人的,不過最近出現了一件兇殺案,大夥都怕,都躲起來了。初一哥,咱們不說這個掃興,來嚐嚐這羊腿,這可是這家店最好吃的。”
葉初一哪裡跟他們客氣?大口大口的啃着,同時也是啤酒下肚,喝得不亦樂乎,不消片刻,葉初一就暈倒在桌上了。其餘的三人得意洋洋,季林海也不復笑容,雞子更是搓搓手,盤算着等會怎麼報復這小子。
季林海摸摸鼓脹的肚皮,道:“好了,帶他去豔紅那裡,今晚好好折磨他。”何民兵咬咬牙,吐出一根魚骨頭:“媽的,敢得罪咱們兄弟,今晚哥幾個就教他怎麼做人。”
遠遠偷看着的孫嫦曦納悶了,看季林海三人那猙獰的笑容,明顯是要對葉初一不利。孫嫦曦心裡冒出一個特別的念頭,他們三個會不會就是兇手?把握了一絲線索,孫嫦曦決定繼續跟蹤。
城中村的深巷,都是低矮的舊房子,看着就感覺隨時要倒塌的那種,季林海敲響了其中一家,裡面走出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身材也算火辣,樣子即使化妝了還是一般。豔紅見到四個男人,頓時兩眼放光:“喲,海哥、雞子哥、兵哥,今晚這麼有空來光顧我呀?喲?還多帶一個,人家不知道受不受得住呀。”
那聲音,那神態,嫵媚,發嗲,一個字,騷。可是三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這個豔紅,他們平時早就玩膩了。季林海塞過一千塊:“今晚借你的屋子用,記住,不要亂說。快滾,快滾。”
豔紅結果錢,咯咯嬌笑,歡喜的把屋子讓了出去,可是要豔紅沒走幾步,就碰到了尾隨而來的孫嫦曦。“你給我站住。”
豔紅十分不耐煩的轉過身去,做她這一行,最討厭的就是遇到警察,可是最近高地街發生了兇殺案,警察天天來,害得自己生意都沒法做了。“警察啊?幹嘛?我可沒做什麼違法的事哦。”
“我問你,剛纔進去你那屋子的人是什麼人?”
“我表舅還有我表弟和我堂哥、堂弟,我可什麼都沒幹喲,你還要抓我?”豔紅忸怩着那豐腴肥臀,肆意的戲弄孫嫦曦,後者十分不爽,覺得問她還是沒用,警告道:“我勸你小心點,現在這裡很危險,保不定什麼時候又遇到兇手作案,死的都是你們這樣的女人。”
“呸!你嚇唬誰啊?”豔紅不屑的吐了一口濃痰,不理會孫嫦曦。估量着既然都出來了,乾脆去勾引一下男人吧。
豔紅的出租屋內,葉初一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被綁成了一個糉子,眼前季林海三個不懷好意的看着自己,葉初一愣道:“季老哥,你們這是幹什麼?”
“老哥?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季林海道:“到了現在還沒回過神來嗎?我假意請你吃飯,實際上是爲了迷暈你,你身手這麼好,打不過,下藥不是放倒你了麼?哈哈哈。”葉初一一副毫不在意的嘆息:“哎呀,我還以爲你們良心未泯,跟我做朋友呢,原來只是尋我開心,真叫我失望。”
“馬勒戈壁的!還敢囂張。”何民兵最不爽葉初一絲毫不畏懼的樣子,飛起一腳就踢,但是葉初一從小跟着師傅練氣,一身道家正宗罡氣不是吹的,氣息稍微一運,渾身形成了一層屏障般,何民兵飛過來的那一腳感覺就像踢在了牆上。
“嗷!”可憐的兵哥,飛快的捂住腳裸,痛苦的蹲在地上慘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