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友好”的協商。
血衣終於敗下陣來。
但看向葉塵的目光滿是仇恨。
若非實力不濟,恐怕她都要把葉塵扒皮抽筋了。
太混蛋了。
不但要把她扒光了扔到大街上,甚至還在她的體內刺入了銀針。
銀針可以放大疼痛敏感度。
剛剛血衣已經體會過,簡直是疼的死去活來。
讓她不敢反駁。
這些都不是關鍵,她都能接受。
關鍵是葉塵這個混蛋把她的工資快剝削沒了。
原本還給她三百多萬,現在卻僅僅有五十萬。
能幹嘛?
買幾套化妝品,買幾支口紅,買幾瓶香水,買幾個包包,買幾身好看的衣服,好像都不夠。
這還不算吃的呢。
所以血衣很憋屈。
敢怒不敢言。
葉塵對她的表現相當滿意。
笑着問道:“現在任務失敗了,你該怎樣向組織交代?”
“還沒交代。”
血衣說:“我們都是通過手環聯繫的。”
說話的時候,血衣在胸口摸了一把,從裡面拉出來一個紅色的手環。
這……
葉塵傻眼了。
都說漂亮的女人胸有溝壑,古人誠不欺我。
當然,讓葉塵震驚的不是這點。
而是那個手環。
他下意識的看了眼手腕上戴着的手環。
若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葉塵覺得會把對方認爲成是地網成員。
一黑一紅。
像極了情侶手環。
甚至功能都差不多。
接任務,提交任務,聯繫組織內的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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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於系統都大差不差。
背後的設計師該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葉塵在心中吐槽。
“你打算讓我怎麼交代?”
血衣問,“任務失敗,我將會受到懲罰,扣掉一個月的工資。”
“我不想被扣工資。”
“要不你把脖子上抹點血沫子,我拍張照片,應付一下?”
“能應付過去?”
葉塵無語道:“能開發這種系統的人,肯定能看出來照片的真假。”
“你是傻子嗎?”
血衣鄙夷的看着葉塵,“我會畫畫,只要顏料足夠,我能畫的任何人都看不出來真假。”
這……
葉塵答應了。
但對這丫頭的身世越來越好奇。
實力強悍,又能畫畫。
這是誰家培養出來的呢?
丟了都不去尋找的嗎?
血衣沒管他怎麼想,在葉塵找來顏料後,她便開始作畫。
他畫的速度很快。
不到半個小時,就畫好了。
葉塵跑到鏡子那裡一照,整個人都呆住了。
只見他的脖子上出現了一個桌面。
桌面上有血跡。
怎麼看,都像是他的腦袋被人割下來,放在了桌面上。
立體感很強。
搞的葉塵都忍不住摸了摸脖子,還以爲自己真的死掉了呢。
“怎麼樣?能看出來你還活着嗎?”
血衣在旁邊俏皮的問。
“看不出來。”
葉塵如實道:“你這畫工跟誰學的?”
“不知道。”
提到這個,血衣的臉色頓時就黯淡起來,“五年前的事情我全部忘記了。”
“實力,還有畫工等等,這些東西都是出於本能。”
“也是在需要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會這個,沒外界的刺激,根本想不起來。”
“我看看。”
葉塵說着抓起了血衣的手。
她的手很軟,很滑。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葉塵在給她把脈。
脈象平穩,不像有病。
而且她的神經都很正常,記憶也沒有出現缺失的情況。
可她爲什麼會失憶呢?
葉塵百思不得其解。
這是他迴歸之後碰到的第二個查不出來病因的病號。
一代神醫,連碰了兩次頭。
葉塵的自信心都有些被打擊到了。
果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學無止境。
葉塵又問了一些細節。
血衣只說她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漁夫家裡。
對方說她是被那對漁夫下江捕魚的時候,從江裡撈出來的。
再問,就一無所知了。
葉塵忍不住想到自己的遭遇。
五年前,被沉入江心。
激發了脖子上掛着的七彩神石。
而血衣也是五年前從江裡被打撈出來的。
“是雲江嗎?”
葉塵好像捕捉到了什麼,急切的問。
“是啊。”
血衣理所當然道:“整個省城就只有雲江這麼一條江,我就是從那裡被打撈出來的。”
嗡!
葉塵的腦袋嗡嗡直響。
對上了。
竟然全部對上了。
肯定是七彩神石激發的時候,影響到了血衣。
造成她失憶。
七彩神石是神物,哪怕是在玄天大陸,葉塵也沒有搞明白七彩神石的來歷。
只知道它其中蘊含了很多功能。
怪不得自己一直對血衣這個殺手沒有殺心,原來並非是他心軟,或者是憐香惜玉。
而是七彩神石在影響着他。
讓他對血衣有着天生的親近感,想要把她收在自己身邊。
恐怕只有七彩神石修復完成,才能瞭解其中的真相。
葉塵深深吸了一口氣,把這種念頭壓在心底。
這些都太遙遠,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吧。
葉塵讓血衣拍了張照片,上傳到系統,果真判定爲任務成功,拿到一千萬的獎勵。
聽到血衣手機提示銀行到賬一千萬的信息,葉塵都有些羨慕了。
這掙錢的速度,比他都快了。
是不是自己也能利用血衣的畫,從地網組織薅羊毛呢?
念頭纔剛剛冒出來,便被葉塵掐滅。
不可取。
石頁這個組織在國外,他們就算能監管到血衣,想要找她算賬,也不知道猴年馬月去了。
可自己不一樣啊。
地網組織那麼多人,真被查出來他薅羊毛,羣起而攻之,葉塵可承受不起。
“你還會開塔吊?”
葉塵猛然想到什麼,衝着血衣問道。
如果是這樣,那血衣的身份就好查很多。
畢竟開塔吊都需要取得一定的資格證,讓唐英去相關部門調集資料。
找出其中的失蹤人員,對比一番,就能確認血衣的身份。
“不清楚。”
血衣搖搖頭說:“我覺得藏在塔吊的小房子裡面刺殺你比較容易,而且還隱蔽,別人看不到我使用的狙。”
提到狙,葉塵又追問道:“你那狙從哪裡來的?”
“那個男人給我的。”
血衣指了指圖畫上的男人說:“我手中很多用具都是他給的。”
“比如我用的這把鮮紅色的匕首,再比如今天給姜若雨的那種藥包,還有我家裡的設備。”
“你家在哪?”
“省城。”
“你是怎麼知道我會去新城區?”
“我接到任務之後就在跟蹤你,只不過你沒有發現罷了。”
葉塵愣住了。
這不應該啊。
他是武者,敏感度極強。
甚至可以提前判斷出來危險,從而避開。
就像早上避開那顆子彈一般。
對方是如何做到跟蹤自己,從而不被發現呢?
葉塵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血衣卻不以爲意道:“這還不簡單啊,我對你沒有殺心,自然不會產生殺氣。”
“而且我懂得一些簡單的易容術,跟蹤你的時候,我扮演了很多角色,你察覺不到也實屬正常。”
葉塵不想再問了,感覺也問不出來個所以然。
他便讓血衣在這裡休息,明天讓她去若雪同塵報道上班。
做姜若雪的副手,隨時保護着她的安全。
並且還給血衣取了個名字,叫葉紅。
身份證的問題,改天找唐英,讓她幫忙辦理。
安頓好葉紅,葉塵才離開回家。
而另外一邊卻炸開了鍋。
“葉塵,你終於死了。”
南非,一家酒館內,一個清秀的男子長嘆一聲。
“你死了,我就可以回國了。”
“來人,給我訂一個月後的機票,我要回國。”
雲海市,一棟高檔的商品房內,兩條雪白的身軀正在翻滾。
突然,手機響了。
女子起身打開一看,臉上頓時就樂開了花。
把手機遞給身上的男子道:“小宇,好消息,葉塵死了,腦袋被人割了下來,你的春天要來了。”
楊宇急忙搶過手機,認真打量一番。
眼淚卻噴涌而出。
衝着東方跪拜道:“爸,弟弟,我替你們報仇了。”
“哈哈哈,葉塵,既然你死了,那老子就不客氣了。”
“你留下的孤兒寡母,留下的小姨子,統統都是我的。”
楊宇臉上盡是猙獰和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