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神醫,還有事?”
徐秋蘭疑惑道。
臉色也跟着紅了起來。
裡面畢竟是她的閨房,這個男人隨隨便便闖進來,多多少少讓她有些不太自然。
“你跟許秋雅是什麼關係?”
葉塵淡漠道:“這裡爲什麼會有和她的文件?”
“她是我妹妹。”
徐秋蘭說:“葉神醫,你認識我妹妹?”
話音剛落,葉塵立馬出手。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把徐秋蘭摔在地上。
跟着用膝蓋頂着她的後背,用手擰着她的胳膊,冷冷道:“你竟然是許秋雅的姐姐,這麼說你也是石頁組織成員了?”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快到周圍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葉塵已經把人擒獲住了。
“葉老弟,趕快住手。”
唐志國反應過來,急忙阻攔道:“她雖然是許秋雅的姐姐,可並不是石頁組織成員。”
“這件事情怪我,順着許秋雅那條線,我們查到了她的身上。”
“已經把她的信息扒了個遍,確認她並非壞人。”
“而是堂堂正正的華夏國軍人。”
“怎麼回事?”
葉塵疑惑道。
但並沒有鬆開徐秋蘭。
石頁組織是葉塵心中的一根刺,還事關當年真相。
葉塵查詢那麼久,都沒有找到線索。
周正平,袁子墨,許秋雅。
這三個是跟石頁組織關係最近的人,可卻全部都被殺了。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一個跟他們相干的人,葉塵又如何肯放過。
“徐秋蘭一家是逃難來到雲海市的,在途中經過一座山的時候,遇到野獸侵害,父母被咬傷,然後染上了重病,不治身亡。”
唐志國解釋道:“徐秋蘭便帶着妹妹許秋雅和弟弟許佳,三個人的成績都非常好。”
“徐秋蘭最厲害,考入了軍校,學習專業的護林知識,勸阻衆人無故踏足森林。”
“那段時間她不在家,弟弟妹妹缺乏管教,走了岔路。”
“許秋雅雖然嫁給了楚雲飛,但卻又跟楊家的楊宇攪和在一起,還生了一個兒子。”
“徐秋蘭屢勸不改,就跟她斷絕了關係。”
“而許佳更甚,成了別人的寵物。”
“徐秋蘭恨鐵不成鋼,覺得愧對父母,自己不配再當許家的人,便把姓氏都改了,成了現在的徐秋蘭。”
“許秋雅的事情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葉老弟,你別錯怪了好人。”
聽到這些話,葉塵才鬆了一口氣,放開徐秋蘭。
歉意道:“徐隊,對不起,石頁組織跟我關係太重,所以剛剛我纔有點失態,非常抱歉。”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徐秋蘭搖搖頭說:“都是我沒有教育自己的妹妹,才讓她惹來滔天大禍。”
兩人客氣一番,葉塵才指着那摞文件問,“徐隊,既然你已經跟許秋雅斷絕了關係,這裡怎麼還留有她的文件啊?”
“她給我的信件,以及錢財。”
徐秋蘭解釋說:“自從斷絕關係之後,她每週都會給我寄信,還有生活費。”
“甚至還有一些房產,公司股份等等。”
“我都沒有打開,全部在這裡放着。”
“現在她死了,我打算找個機會把這些東西燒到她的墳頭。”
“沒想到竟然被你發現,惹出來這番誤會。”
“我現在就收拾起來。”
說着,徐秋蘭便要動手收拾那些文件。
“等等,徐隊,你先等一下。”
葉塵急忙攔住她道:“能讓我看看這些文件嗎?”
“可以。”
徐秋蘭說:“這些本就是許秋雅的東西,她是犯人。”
“那這些東西就是有可能是某種證據,你帶走也行。”
葉塵也沒有客氣,直接把這些文件收入到七彩神石裡面,打算等見完守墓人之後再觀看。
不一會,徐秋蘭便收拾完畢。
換了一套緊身的運動裝,揹着個登山包,特別乾淨利落,讓人眼前一亮。
衆人這纔出發去巴旺山的後山。
徐秋蘭帶隊,走在前面開路。
姜若雪緊隨其後,隨時觀看着周圍的情況,爲她護法。
然後是葉塵。
他揹着唐志國,展開神識,同樣打探着周圍。
最後是唐浩然。
所幸,整個行程非常順利,沒有碰到任何意外。
只是後山更加荒蕪,全是高聳的灌木。
黑漆漆一片,顯得很是陰森可怖。
不多時,衆人趕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個洞穴,外面用石門堵着。
周圍攀爬着一些綠色植被,渾然一體。
外人壓根不會想到裡面住的有人。
葉塵暗自點頭,這個守墓人,隱蔽的手段倒是不錯,就是有點上不來臺面。
像這種石門,直接在外面佈置幾個陣法,誰人能發現端倪?
不過葉塵也沒有言說。
唐志國上前敲門。
一共拍了八掌。
三長,兩短,又三長。
像是暗號。
跟着裡面便傳來一道蒼老,但中氣十足的聲音。
“是唐老吧?趕快請進。”
隨着說話,石門“嘎吱”一聲打開,露出一道亮光。
裡面鑲嵌着寶石,非常明亮。
整個通道都照的非常亮堂。
通道大概有五米的樣子,然後是一間客廳。
方圓得有幾十平,非常寬敞。
但陳設極爲簡單。
只有一個簡單的石桌,旁邊有幾個石凳子。
石凳子上坐着一個老者。
白髮白眉白鬚。
頭髮用一根木簪子盤着,鬍鬚修長。
手中還拿着一把拂塵,像個道士。
“無量天尊。”
看到衆人進來,老者捋了捋自己的鬍鬚站了起來,“極爲貴客,趕快請坐。”
“我這就給你們奉茶。”
說着,老者拎出來一個水壺,又拿了幾隻杯子,給每人滿了一杯茶水。
“馮老,你如今怎麼變得這麼客氣?”
唐志國略顯意外道。
“唐老,若是你待在這裡幾十年,你也會如我這般。”
馮老嘆息一聲,“經年累月,一個人獨守着這片空房,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你們是這裡來的第一批客人,我自然要好好招待。”
“來來來,趕快喝茶。”
“這可是我親手種出來的茶,嚐嚐味道爲何。”
葉塵倒沒有客氣,端起來茶杯品嚐了一口,然後眼珠子就瞪的溜圓。
看着面前的這個道士,滿是精光。
“葉老弟,怎麼回事?”
唐志國注意到他的神色,驚慌道:“莫非這茶有問題?”
“好茶。”
葉塵放下茶杯,衝着老道士抱拳道:“馮老真是種的一手好茶啊。”
然後才衝着唐志國道:“唐大哥,你既然跟馮老交好,臨走之時可要多討點茶葉來。”
“這樣的茶,每天喝上一壺,不但能強身健體,還能避免疾病,有延年益壽的作用。”
“比我給你配製的藥酒效果都好。”
“真的?”
唐志國眼睛也亮了起來。
“千真萬確。”
葉塵篤定道。
然後又衝着老道士問道:“我想請問一下馮老,這茶在何處種植啊?竟然能蘊含如此濃郁的靈氣。”
“哈哈哈。”
老道士捋着鬍鬚笑了起來,“年輕人,我認得你。”
“你來過我的藥園。”
“還採摘了老夫的醉心錢。”
“那,那藥園竟然是馮老的?”
葉塵震驚道。
“廢話。”
馮守傲然道:“整個巴旺山,除了我這麼一個老頭子能種植出來那麼多的藥材,其他人誰有那個本事呢?”
“不對,不對。”
葉塵搖頭,不敢置信道:“我看馮老的年輕也不過百。”
“可那藥園當中卻有好幾百年年份的,甚至還有上千年份的,敢問馮老,是如何種植出來的呢?”
“這個,那個……”
馮守顯得有些不太自然。
唐志國指着他挖苦道:“這麼看來,馮老又在學人家賣弄了啊?”
“你!”
馮守氣的直撅鬍子。
“算了,我承認,那藥園不是我種植出來的。”
“但卻是我尋覓到的。”
“而且這麼多年都沒有主人,自然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我說是我種植出來的,誰敢說不是?”
“唐志國,我最煩你的就是這點。”
“這麼多年沒有一個說話的人,如今好不容易找到裝叉的機會了,你竟還拆我的臺,這朋友還能不能做?”
“不能做的話就滾蛋,我這裡不歡迎你。”
說着,馮守就要下逐客令。
“馮老,我不是來做朋友的。”
葉塵急忙道:“而是想要挑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