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飛出破敗的天定城數百里,兩女見我臉色陰沉,都不好。
小蘭眨眨眼道:“濤,你真的那麼在意那塊金屬片?以你現在的修爲,只怕比神階也是不弱了吧,又何必強求神階?”
我搖搖頭,道:“神階我確實不太在乎,但是,那金屬片卻極可能和瀾望歌有莫大關係,我只是想看看,將六塊金屬片湊齊之後,會出現什麼信息,這纔是我最關心的。”
小蘭若有所思,俏皮道:“你這麼關心瀾望歌,是不是和她有什麼不得不說的秘密呢?”
秋寒的目光也變得認真起來,居然配合似的點頭道:“很可疑。”
我哭笑不得,怎麼又繞回來了,看來她們兩個還真是不死心啊。突然發覺到兩女眼中的那抹關切和溫柔,我纔有些恍悟,她們故意用這樣的方式來轉移我的注意力,不讓我心情再低落下去。
想通這節,我心中登時如同歌裡唱的那樣,分享熱湯的時候兩隻湯勺一個碗,左心房暖暖的好保暖。
我微微一笑,道:“那你們想不想聽這個秘密?”
小蘭和秋寒都露出傾聽之狀。
“好!看在你們這麼誠心這麼堅持的份上,我就將這個本來要在最終卷才暴露出來的驚天秘密告訴你們吧!”我面色陰沉,眼中寒光閃動,“這個秘密就是……”
“就是什麼?”小蘭立刻睜大漂亮的眼睛,渴求地看着我。
秋寒不自覺地嚥了一把唾沫。
“其實,我和瀾望歌就是……”我目光詭異的掃過兩女,嘴角帶上了詭異莫測的笑容,“親兄妹。”
“哈?”小蘭和秋寒的同時都瞪直了。
“切,不想說就算了。還編出這麼爛的謊話。”小蘭意興闌珊地擺擺手道。
秋寒也是一副如同阿×般很傻很天真被騙受傷地樣子,這樣生動的表情對她來說倒是難得。
“我說的可是真的,不信就算了。”我聳聳肩,無可奈何地道。
真相啊,很多時候都如同愛因斯坦相對論一樣。是需要時間去證明的。不過這樣一來,我也算是沒瞞她們了吧,將來追究起來,她們也可都不能怪我吧,哈哈。
“好吧!我們一起好好想想,究竟怎麼樣才能夠把那金屬片找到!”我握住兩女地小手,振奮道:“夫妻同心,齊力斷金!”
聽到夫妻二字。兩女下意識地對看一眼,都是羞紅了臉。
小蘭啐道:“誰和你是夫妻了?我可還沒答應嫁給你呢!”
我瞪眼驚訝道:“我們都那樣了,你不嫁我,難道還能嫁給別人?”
小蘭的臉紅得滴血,空的一隻手在我腰間猛掐,羞怒道:“你做死呀。秋寒妹妹還在這呢!”
秋寒眨着清澈無比的大眼睛,很傻很天真地疑惑道:“蘭姐姐,你和濤怎麼樣了啊,爲什麼那樣你就不能嫁給別人?”
我和小蘭都是哭笑不得。秋寒這丫頭。實在是單純得可愛啊。
我乾咳一聲,正色道:“關於這個問題,秋寒丫頭,等現在的事完了,我們可以在某個夜深人靜的夜晚。深入、徹夜、徹底地溝通交流一下,保證你會很有收穫的。”
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好奇道:“不過爲什麼要在夜深人靜的夜晚?”
我本着一頭合格大灰狼地自覺。耐心向快要到口的羊羔解釋道:“因爲我們要做的是一件十分有深度而且私人的事情,所以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比較不會被人打擾。”
秋寒看上去有點明白了,恍然道:“我明白了,就像是練功一樣,如果受到打擾,就會走火入魔的,是吧?濤,你是要教我練功夫嗎?”
我幾乎要噴血,知道任何理論都是要通過實踐才能精通,尤其是對於像秋寒這樣地丫頭,解釋再多也只是錯,於是點頭無奈道:“對,是和練功夫差不多。”心中卻暗道,牀上功夫也算是功夫的一種吧?
小蘭已經被我的無恥和秋寒的單純給打敗,在一邊翻着比日向家族還還正宗地白眼,裝做什麼也沒聽到。
三人在天定城外一座山頭上落了下來,我伸出手指,在一塊萬斤大石上一點,大石上半截便化成齏粉被勁風吹走,露出一個平整光潔的石臺。
我們三人便各自盤膝坐在石臺上,閉目精心思考起來。
片刻之後,我睜開眼睛,對面的兩女也睜開了眼睛。
我微笑道:“有什麼想法,現在都說出來吧。”
小蘭沉吟道:“毫無疑問,那金屬片在獸皇看來也是十分重要的東西,他既然沒有帶在身上,那就只有兩個可能,一是交給十分信任的人保管,一是藏在一個十分隱蔽安全地地方。”
秋寒此時看來一點也不傻一點也不天真,眼中閃動着睿智沉着的光芒,接口道:“第一個猜測,成立的可能性不大。但凡像獸皇這種帝王,是絕難完全相信一個人地,而且如此重要的東西,恐怕他也不放心交由別人保管。所以,相對來講,將金屬片找個地方藏匿的可能性則比較大了。”
我點點頭,嘆息道:“我的神念也非萬能,起碼一直被關押在天定城中的皇圖戰,在他被放出之前,我沒有感覺到他的一絲氣息。說明皇天定的佈陣手段超乎我的想像,竟連我的神念也能完全躲過。說不定獸皇就是將金屬片藏在這麼一個能躲過我神念勘察的地方……或許就在天定城中也說不定!”
“那麼,我們把天定城翻過來,就應該可以找到那金屬片了。”秋寒神色冷淡地道,彷彿在說一件無足輕重之事。事實也確實如此,在她心中,一切都是以我的利益爲先,當發生和我利益相左的事情,就會毫不猶豫地站在我這邊。
小蘭遲疑了一下。道:“濤,你怎麼看?”
我想了一會,嘆息一聲,道:“還是算了吧,將天定城翻過來。不是辦不到,但是這樣的話,又不知有多少獸族會死於其中了。”
“獸族與我們人族乃是死敵,他們死多少有關係麼?剛纔我們也殺死了很多獸族啊。”秋寒疑惑地道
很不能理解。
我搖搖頭,苦笑道:“不能一概而論,我確實是痛恨獸族不錯,但是。大滅絕之戰已經過去了七千多年,無論人族還是獸族,都已經習慣了和平的生活,想要侵略東大陸矢志復仇的,只是包括獸皇在內地少數人而已,之前毀宮殿殺熊王。只是想以最小的代價、以此爲威懾讓獸皇交出金屬片……而之後殺了那些獸族強者,是因爲獸皇下狠手用‘逆殺絕陣’來對付我們,從我們三人以及臨鳳閣的角度來說,和獸族已經爲生死之敵。爲了不給臨鳳閣帶來麻煩,才決心剪除獸族的羽翼,打消他們的野心……所以,之前地動作,是和將天定城完全毀滅所代表的含義是不同的。殺一名天階強者,和殺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獸族平民,意義根本不同。”
“我好像明白了。”秋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小蘭溫柔地看着我。欣慰地一笑,道:“當知道你增長修爲的秘密之後,我就一直擔心你因爲功力增長過快而導致心性不穩,生出心魔,現在看來,我似乎是多慮了。”
“心魔麼?”我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伸手一撈,抓住一縷長及脖間的頭髮,入手一片蒼白,這是當初強行領悟“完美之招”的代價。我淡淡道:“有過那樣一次經歷,我就告訴自己,再也不允許有這樣地事情發生了……”
看着我的滿頭白髮,小蘭眼中閃過憐惜,淺笑道:“之前你不是說我們不能讓獸皇死嗎,現在獸皇死了,會不會給人族帶來麻煩?”
我搖搖頭,道:“情況不同,之前是因爲我們沒有打算完全鬧翻,而現在我們已經將獸族大部分高手剿滅,獸皇一死,衆皇子必定展開皇位爭奪的內戰,不管最後誰當上新的獸皇,獸族實力必定大損,而天階高手盡損的獸族,就算有志復仇,也不敢貿然發兵,必定只有休養生息一途。”
頓了頓,我微笑道:“接着剛纔的說吧,就算我們將天定城都給翻過來,但是沒有找到怎麼辦?難道我們還能將整個西大陸都翻過來麼?”
小蘭和秋寒對看一眼,都是語噎。
小蘭突然展顏一笑,若百花盛放,美得不可方物,道:“你是不是已經想出辦法來了?”
“真地?已經有辦法了嗎?什麼辦法?”秋寒好奇道。
我笑而不語,只是指指石臺外長滿青草的地面。
兩女先是疑惑,隨即就露出恍然之色。
小蘭笑道:“恐怕普天之下,也就只有那位能夠幫得上這個忙了。”
秋寒帶着擔心道:“只是不知那位肯不肯呢。”
“試試吧,不試的話怎麼知道?”我微微一笑,隨即長身而起,環顧四周,揚聲道:“前輩,想必您此刻亦在關注着我們吧?還請現身相助。”
沉寂了片刻,一聲嘆息傳來,木族前輩蒼老的聲音響起:“本來你們人族和獸族地紛爭木族是不想再插手,不過,既然你要尋的是她的東西,我便破例一回吧,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再去找那第六塊殘片了,因爲就憑藉你手上的五塊殘片,只要拼接在一起,那第六塊殘片,只要是在地球的話,都應該會有感應,自動迴歸地。”
“啊?”我和兩女都是大爲吃驚,面面相覷。
“此話當真?”我不確定地道。
“呵呵,你是在懷疑我嗎?按照你們人類的思維,我是不是該生氣?”木族前輩的聲音聽不出是譏諷還是調侃。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尷尬笑笑,“只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也沒想到會這麼簡單。”
說起來,自從五塊金屬片到手之後,我還真沒將它們組合起來過,只是想着等湊齊所有金屬片之後再說。如果當初就試過一次地話,那豈不是根本就不要到獸族領地搞風搞雨搞獸皇。就能夠拿到第六塊金屬片啦?想到這裡,我又暗自懊悔。而這木族前輩也是,既然知道這個秘密,爲什麼不在交給我們金屬片的時候就說明呢?
我忍不住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前輩,既然如此。當初你爲什麼不把事情說清楚呢?這樣的話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了。”
木族前輩回答很是無辜:“我還以爲你們知道呢,後來我見你們跑到獸族去搗亂,又以爲你們不知道,想要提醒你們,但一想,人族狡詐,所以,我又以爲那是你們故意裝做不知道。就着這個藉口去找獸族的麻煩呢,畢竟人族和獸族可是七千年地死敵……”
聽了木族前輩的解釋,我鬱悶得想要吐血,小蘭和秋寒也有被打敗的跡象。貌似,這木族前輩把我們也想得太複雜了吧?
“你快拼吧,我也想看看。我那好友在這裡面留了什麼東西?”木族前輩催促道,敢情他年紀雖大,好奇心卻是不小。估計平時也是夠無聊,喜歡幹些偷窺獸族MM洗澡之類的事。
到了這個時候。再說什麼已是無意義。當下我將五塊黑漆漆的金屬片都拿了出來,這些金屬片地樣子都很奇怪,都是不規則形狀,想要完整拼接起來還真不容易,而且似乎有特定的順序。拼了半天,我基本上拼到第三塊就已經拼不下去。時間長了,被兩個美女用期待的眼神直直盯着。渾身都好不自在。
面對獅王幾個天階上品高手都是淡定自如的我,此時卻忍不住額頭上冒出汗水來,邊撥弄着,邊心中暗道:“丟人丟大了,難道我楊濤一世英明,竟要栽倒在這幾塊拼圖之上?妹妹啊,我知道你自小聰明,但你將東西搞成幾塊就得了,還把結構搞那麼複雜幹什麼?”
等了半天,木族前輩催促道:“你行不行啊?”
“是真男人就不能說不行!”我立刻道,擦了下汗水,“給我點時間,馬上搞定!”
小蘭和秋寒看着我焦急忙碌大汗淋淋的樣子,又是擔心又是好笑,對看一眼,嘴角都浮現出笑意來。在她們印象中,我如此狼狽還是第一回,都覺得這次西大陸真是沒有來錯。
又過了N久,這:對我失去信心了。
疼我滿頭大汗束手無策的樣子,又怕傷及我自尊心,“濤,要不讓我來試試吧?”
我恨恨地看着手上的金屬片,老臉發紅地將它們交給了秋寒:“嗯,你試試吧,拼不出來也不要勉強。”
秋寒輕輕地應了一聲,便專心地拼起手上的金屬片來。我還是很少見到她這麼專注認真地樣子,陽光照在她水嫩而纖細的脖子上,恍若透明,臉頰有着淡淡的紅潤,令人怦然心動。氣質本就清冷的她,此時看來,有着說不出的文雅安靜,彷彿夜深人靜時悄然綻放的百合花,世間一切都與她無關,恍若畫中之人。
“呆子,秋寒妹妹就那麼好看麼?口水都流出來了。”小蘭略帶着醋意地聲音將我喚了回來,我下意識地抹了一下嘴角。
小蘭見狀,撲哧一笑,已從女孩變成女人的她,這一笑更是美豔動人,又帶着幾分秋寒沒有的嬌媚。看得我又是呆了呆,不禁長長一嘆。
“你嘆什麼氣?”小蘭問道。
我搖搖頭,又是一聲嘆息,才道:“你們兩個都是生得如此美麗,朝夕相對之下,別的女人恐怕都難入我法眼,這樣一來,我地人生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小蘭臉頰起了嫣紅之色,眉目含情,嗔道:“就會揀好聽的說,你有了我和秋寒、雲妹妹還不夠,還要去找別的女人麼?”說到此處,她貝齒一咬,神色一變,狠狠地道:“你要是真揹着我們找別的女人,我就——”
“就怎麼樣?”我很傻很天真地看着她,充滿期待。
小蘭不懷好意地看看我的腹下一眼,纖纖細手狠狠地斬了一下。
我下意識地捂住了小楊濤,驚恐地看着小蘭,冷汗淋淋,暗道這大小姐還真不是一般地狠。醋勁也不是一般地大,這事情沒準還真做得出來。不過一想,我這可是金剛不壞之身,別說用刀劍,就算是她用嘴來啃咬恐怕也只會是更加硬如金剛吧?呃。說實在地,雖然和小蘭有過幾次肌膚之親,可這種高難度的事情,我都還沒嘗試過的。嘿嘿……想到其中地美妙場景,我內心又是害怕又是期待,又是忐忑又是彷徨,臉上不由露出淫笑來。
“你想什麼呢,笑得那麼?”小蘭見我地笑容。莫名地心中不安。
我連忙收斂笑容,深情道:“我是在想,以後一定會對你們好的,放心好了!”
“真……的嗎?”小蘭看我的眼神宛若紫霞仙子的姐姐對至尊寶一樣不信任。
我狠狠點頭:“真地,比白素貞還真!”
小蘭似乎滿意了:“姑且信你吧,我會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的……不過。白素貞是誰?莫不是你認識的女人?”眼神又銳利了。
我被打敗了,見秋寒在那拼得聚精會神,估計一時也拼不好,便開始給小蘭講起許大官人和小白蛇的故事來……呃。這麼一說,貌似我現在勉強可以和許仙對得上號,小蘭是白蛇,秋寒是青蛇……不過,貌似我比許仙厲害多了。我可是雙蛇皆收哇,哈哈哈哈……還有香雲那邊,將來也要等着我去寵幸。故事展開到第十五集,屬於我楊濤的種馬生涯也終於要開始啦……
我一邊在心裡狠狠YY着,一邊給小蘭講着《白蛇傳》。貌似木族前輩也對這故事產生了興趣,在巨石邊化身出一棵大樹出來,說是爲我們擋蔭,其實是來聽故事來了。
“……就見那法海和尚大喝一聲,使出一招驚天動地的如來神掌,如周星馳般自層層白雲之中伸出罪惡淫手,當頭壓下!白娘子面色不變,長劍在手,白衣飄飄,凌空而起,一招天外飛仙恍若天來,劍氣縱橫間,迎將上去。恍惚之中,被困於經樓、懷念白娘子的許仙,正四十五度角淚流滿面地仰望天空,但只見一美妙仙子自天邊而來,恍若夢境,剎那間失神忘懷,竟不知身處何地……”
我唾沫橫飛地比劃講述着被竄改縮減得面目全非地《白蛇傳》,荒郊野嶺,也不怕有人來追究版權,正講到金山寺中白娘子大戰法海老禿驢,但聽一聲包含喜悅的聲音:“我拼好啦!”
“什麼?”
“這麼快?”
我和小蘭同時出聲。
我估摸着現在纔過去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前我可是是鼓搗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摸不到頭緒。
我再看向秋寒手中,登時愣了:“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只見秋寒手中的東西,似球非球,看去是個不規則多面體,黑黝黝的十分古怪,微微光華在上面流轉。而秋寒鼻頭上有了細細的汗水,滿是喜悅地看着我。
我憐惜地伸手摸去她鼻頭的汗水,溫柔道:“辛苦你了。”
秋寒臉色緋紅,含羞地搖搖頭,輕聲道:“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我從秋寒手中接過那明顯缺了一塊地多面體,嘆息一聲,道:“難怪我怎麼拼也拼不出來,誰又能想到,這東西最初的樣子根本就不是一塊平面,而是多邊形呢?唉,這麼說來,拼不出來倒也不能怪我。”
小蘭撲哧一笑,瞪眼道:“你倒是會給自己找理由。”
秋寒淺笑不語。
我臉色微赧,哈哈乾笑中轉頭問化身成樹的木族前輩道:“前輩,現在拼好了,那第六塊金屬片應該很快就會飛來了吧?”
木族前輩蒼老的聲音道:“唔……我已經感覺到了第六塊殘片,它正從五百里外向這飛來。”
我神色一動,神念張開,立刻感覺到了第六塊金屬片地運動軌跡,心中不由暗喜。轉頭去看兩女,她們也是露出喜悅之色來。
從第六塊金屬片的飛來方向看,似乎正是天定城方向,也不知獸皇是將它藏在哪裡?管他藏在什麼地方,毫無疑問,看去貌似很英雄很梟雄的獸皇,白死了。
金屬片飛來的速度極快,只見一道黑色光芒閃過,再一聲金屬交鳴。那第六塊金屬片已是完美無缺地鑲嵌在了那多面體的唯一地空隙上。
嗡!
多面體中傳出猛烈的震盪,莫名而柔和地龐大能量突然從多面體中爆發出來,將我地手震.
隨着它的不斷旋轉,散發地光芒也越來越強烈,最後竟是強到連我也承受不了,要用手遮擋的地步。但即便是閉緊了雙眼,用手遮擋,視線之中依舊是一片蒼白之色。
感覺空間猛一震盪,白光剎那間消失無蹤。
我睜開眼睛,登時露出驚訝之色來。只見不知何時。我竟已是身處茫茫太空之中?一眼看去,只見兩女和化身成樹的木族前輩就在不遠處,都是一副茫然驚訝的模樣。
不對!
我立刻察覺到,自己並沒有真正到了太空,而只是以元神的形式被扯進了一個古怪的空間。
兩女看到我,都連忙想向我靠近。可是無論如何也動不了身,短暫的焦急之後,都冷靜下來。
“濤,這是什麼地方?”小蘭傳音道。
我皺眉道:“這應該不是真正的宇宙。而是我們地意識被牽扯到了一個獨立的空間。”
“難道……是因爲那個東西?”秋寒的聲音傳來。
我點點頭:“多半是如此了。”
“咦,有動靜了!”木族前輩蒼老的聲音響起。
宇宙空間之中,一個影像由模糊到清晰。那是一個女子,一頭絲綢般的長髮緩緩飄動,模樣比不上小蘭。但看着便有一種文靜的典雅,眉目中透着淡淡地冷漠之色,有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在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輕衫,曼妙身形若隱若現,恍若天仙下凡。
我瞳孔猛地一縮,一聲“妹妹”幾乎就要衝喉而出,又生生止住。這人的氣質雖然和我印象中嬌弱多病地妹妹完全不像,可是她的眉宇,她臉頰的輪廓,還有她右邊下巴一顆幾不可見的小小的黑痣,都讓我一眼認出,她就是我地妹妹!
小蘭看到那人的影像,眼中閃過詫異和思索之色:“……瀾望歌?祖師爺?”
她因爲在洗禮之池浸泡過的緣故,所以在很長時間都是長得和妹妹有七八分像,此時一見到妹妹地影像,便覺得熟悉異常,立刻便認了出來。
“哈哈!小丫頭,好久不見啦,之前那小子還說你離開地球了,原來是藏在這裡面啊!”木族前輩開心地道。
只有秋寒一人,只是好奇地打量着這七千年前的人族第一強者……瀾望歌。
妹妹的神色有了細微了的變化,由原來的淡漠,變得有些凝重。
她似看着我們,又彷彿沒有在看,朱脣輕啓,道:“我是瀾望歌……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你應該是地球人。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是在什麼時候將六塊殘片湊齊。如果你是以一己之力完成這一切,那麼,你應該有了相當的實力,或許已是神階。如果你不是神階,而且想從我這得到所謂神階之秘……那麼很遺憾,我並不能告訴你很多,確切地說,我也無法告訴你很多,因爲每個人進階神階的方式都不相同,唯一可考的,是和心中的執念有關……執念,有好的執念,也有壞的執念。但是,無論好的執念和壞的執念,都可能成爲引導天階者進入神階的誘因。而由於執念的不同,進入神階的強者,好者愈好,惡者愈惡。神階強者,就以此分爲三個陣營,神域、魔域,以及天域。”
說到這裡,瀾望歌停了停,神色認真地繼續道:“這個宇宙遠比我們想像的大,宇宙中存在的強者也遠比我們想像的多,我發送這個信息的目的是爲了勸告已經進入神階和將要進入神階的地球強者,無論如何,只要是神階者,都不要發揮出超過自身百分之三十的力量,否則,就一定會引來神、魔兩域的接引使!成爲兩域的奴隸,陷入到永不休止的生死戰爭之中!切記,一定不要超過百分之三十的力量……如果實在不得以,你已經引起了神魔兩域的注意,爲了躲避他們的追拿,你可以選擇加入到中間派系天域之中,也許能保平安。在這星宇盤裡面。附着有前往三域的星圖……祝你們好運。”
圖像到這裡嘎然而止,接着便是亮光飛閃,當我回過神來時,發現周圍的景象又變成了之前所在地山頭。
我和兩女面面相覷,均是沒有想到。瀾望歌如此大費周章地將這多面體傳到地球上來,就是爲了傳播這樣一個駭人聽聞的警告。
“神域……魔域……天域……那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地方?”我無比震驚,想着妹妹的話,喃喃地道,“裡面的成員,莫非竟全都是神階強者?”
“這個宇宙,遠比我們想像地大啊……”小蘭輕輕嘆息,眼中露出神往之色。“如此說來,這宇宙中果然不只有地球一個有生命的星球了,甚至,還有由神階強者所組成的三域,也不知道他們強到什麼地步,又長的什麼樣子?”
無聊了七千年的木族前輩此時也是保持不住穩重。身上的樹枝亂顫,嘖嘖地道:“厲害,厲害,真想去見識一番啊!”
我眼中閃過奇異之色。對木族前輩微笑道:“小子可能不久之後就會離開地球,前輩若是有意,不若一同前往?”
從莫殺的記憶中瞭解到木族的威猛之後,我便覺得這地球唯一一個木族,發起威來。恐怕比一般地神階還要恐怖。而照妹妹的話來看,她應該處於三域之中的某一域,而貌似那時三域的局勢有些動盪。這叫星宇盤的東西落到地球大概三千年左右,這三千年,也不知局勢變化如何。前途莫測下,如果有木族前輩這麼一個超級打手做伴,恐怕路上也是會多些保障。
兩女都是聰慧之人,念頭一轉便明白了我的用意,眼中都有了些許笑意。
“這個嘛……”木族前輩倒沒想到我會突然提出這個邀請,有些遲疑。
我見他這樣,便知有戲,立刻引誘他:“您看,您在地球也呆了七千多年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