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靜道:“有沒有受罰,你可以去找雄霸確認,現在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蕭眉一愣,隨即點點頭。
皇甫飛龍對我暗暗翹了個大拇指,走回了他的位置。
站在講臺前,蕭眉道:“這位是我們的新同學,楊濤,從今天起他將成爲領導班的一分子,大家歡迎。”
皇甫飛龍第一個猛烈地鼓起掌來,水香雲也是滿臉笑意。其他人卻興致缺缺,反應冷淡,零星的幾下掌聲響起。
對於這些自以爲是的人,我嘴角閃過一絲譏笑,平靜地道:“大家好,我是楊濤。”便不再說話。
見雙方的熱情都不高,身爲領導班主教的蕭眉的表情有些尷尬,道:“楊同學就在皇甫同學旁邊坐下吧,我們繼續上課。”
我看了她一眼,走到皇甫飛龍的旁邊一張漂浮的椅子上坐好。無聲無息地,一張半圓形如同彎月的金屬桌從地面升了起來,投射出一個虛擬畫面,上面顯示的是正在講的課程,名字叫“後現代歷史”,說的是新曆5000年到7600年這段時間裡新聯邦各個階段的發展進程,以及異族文明發展軌跡。
來到未來世界,由於我一直對歷史比較感興趣,所以,像現在講的這些歷史我早就在水家自學過了,一點不漏地背了下來,當下便沒了聽課的興趣。
返回總目錄,查詢舊文明歷史,發現只有極少的資料,對於舊文明記載,主要集中在大滅絕之戰後動盪的百年,而之前中國美國日本等等文明的記載,已經很少,緊限於少有的一些建築風格描述,以及對史前遺蹟的記載。
飛快地看完這些,我暗自一嘆,頗覺失望,又有些恐懼。到底是什麼樣的戰爭,居然能夠讓整個人類文明都湮滅在內?只留下這樣一點點痕跡?那時候的強者,如瀾望哥和獸皇之流,真的有毀天滅地之能嗎?可是,按照水清華所說,他是天階下品高手,實力強大是沒錯,可也沒到能夠毀天滅地的地步,難道天階和神階的差別就那麼大?
“楊濤同學,請你回答這個問題!”
我回過神來,看着有着一絲若有若無笑容的蕭眉,表情有些茫然。
“老大,‘七九內亂’!”皇甫飛龍小聲地提醒。
在領導班唸書的人雖然武技普遍不高,但多少懂上一點,耳目比一般人要靈敏許多,皇甫飛龍聲音雖輕,卻不嫡於大聲說話,登時便人有悶笑起來,等着看我的笑話。
聽了皇甫飛龍的提示,我立刻反應過來,關於“七九內亂”的資料自動在腦海中顯現,張口就道:“‘七九內亂’發生在新曆5124年,起由是因爲新聯邦內議會和盟首之間發生權利紛爭……”
隨着我滔滔不絕地把“七九內亂”的背景、起因、經過和結果細細道來,所有人的表情都發生了變化,教室裡原本對我很不看重的同學從原來的看笑話,變爲吃驚,再到震驚。而蕭眉也明顯吃了一驚,隨即便露出了笑容。
當我開始說“七九內亂”的後續影響時,皇甫飛龍拉了我一下,小聲道:“夠了,老大,只要你說內亂的原因!後面的還沒學呢!”
呃——
我一下就噎住了,然後狠狠地瞪了皇甫飛龍一眼,傳音道:“你小子幹嘛不早點告訴我?”
皇甫飛龍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
啪啪啪啪!
蕭眉開始輕輕鼓掌,緊接着,全班同學都開始鼓掌起來,衆人看我的眼神已不再如之前那般冷漠。而水香雲則一副開心的樣子,小臉微微地紅着。
“楊同學講得非常好,對‘七九內戰’有着全面的把握,大家要向楊同學學習……不過,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成爲上課不聽講的理由,所以請楊同學下次注意,下面繼續上課。”蕭眉深深看了我一眼,道。
我鬆了口氣,卻有些奇怪,怎麼這蕭眉似乎有意針對我的樣子?
一個半小時過去,下課了,我立刻找皇甫飛龍麻煩,皇甫飛龍連連告饒,不平道:“你自己說得那麼入神,我拉了你幾下都沒反應,能怪我嗎?”
“楊哥,你真厲害,怪不得太爺爺說你是天才呢!”水香雲道。
我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水香雲眼中失落之色一閃而過。
第二堂課是和武技有關的課。
未來世界的學者,將武技發展史分爲兩個階段,一段是新聯邦成立到新曆3900年,這時候發展起來的武技,被稱爲古武學,而3900年以後發展起來的武技,則稱爲新武學。
這門課的全程是“古武學觀史”,講課的是個精神健爍的老人,講起課來抑揚頓挫,引經據典,不時穿插一段那個時期的一些武技名人趣事,將整個課堂的氣氛都調動起來,讓我聽得十分入迷。
又是一個半小時過去,下課後就是午休時間,一共有三個小時,下午還有一堂課,之後就是自由活動,去行武樓練功還是找僻靜之地談情說愛沒人管你——皇甫飛龍是這麼告訴我的。
下課之後,我和皇甫飛龍前去楊麗的店鋪吃飯,水香雲問她能不能一起去。皇甫飛龍這廝見色忘義,未等我開口便一口答應,我只有沉默以對。
三人走到那片學生自治區,遠遠地便看到幾個流裡流氣的學員圍在楊麗店鋪門口和楊麗說着什麼,而楊麗則是滿臉的焦急和懇求。
皇甫飛龍原本一張笑臉一變,陰沉下來,疾步向那邊走去。
我和水香雲對看一眼,跟了上去。
“楊麗!怎麼不做生意啊?我可是快餓死了!”皇甫飛龍一聲高喝,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那幾個看上去不像好人的學員看到皇甫飛龍,立刻臉色一變,對看一眼後,其中一人笑嘻嘻地道:“這不是皇甫家二少爺嘛,您又來這吃飯了?”
皇甫飛龍淡然地看了那人一眼,身無武技的他身上竟是散發出一股攝人氣勢,讓那人不敢和他對視。
“黃軍,我之前已經提醒過你們吧?不準收這的保護費,難道你是有了陸子謙做靠山,就不把我皇甫飛龍的話放在心上了?你以爲如果我辦了你們陸子謙會爲你們出頭?在他眼裡,你們只不過是他養的狗而已,你認爲他會爲了幾條狗而和我皇甫家結下樑子?”
叫黃軍的那人的笑臉凝固下來,眼中閃過冷光,聲音陰沉地道:“皇甫飛龍,你說得沒錯,我們確實是陸子謙的狗,不過你聽說過一句話沒有?叫做打狗也得看主人!實話可以告訴你,咱們陸少爺根本就沒把你皇甫飛龍放在眼裡,陸少爺不敢得罪皇甫家是沒錯,可是卻不能等於他不敢得罪你皇甫飛龍!嘿嘿,皇甫飛龍,你在皇甫傢什麼身份,你自己是最清楚的吧?今天我黃軍站在這裡,敢和你叫板,沒有陸少爺在背後撐着,你以爲我敢這麼做?”
皇甫飛龍的臉色登時變得無比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