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三股勢力相對,尤其以後來者的隊伍最爲強大。
“帝都少尊在此,誰敢放肆!”傳令官先報上了名號,這隊氣派的人馬原來是帝都的少尊蕭子龍。
器王走到戰鐵身邊,開玩笑的道:“你小子還真能勾引人的,十多年沒遇到這麼熱鬧的場面了,碰上你算是長見識了。”
“抱歉的很,讓你老人家受連累了。”戰鐵說的很一本正經,而後和器王相視而笑。
從帝都的隊伍中間閃出一個玉樹臨風的公子哥,他的打扮和韓勝今有幾分相似處,都是上好的意料精美的款式,讓人一看就知道這不是一般人。他手裡拿着一把極爲精巧的透明摺扇,透着幾分儒雅。
“我還以爲是哪個牛逼的人,蕭子龍你不裝能死啊?!”韓勝今大聲道,他一向覺着蕭子龍有點做作,故意裝出很酷的樣子,在他眼裡玩摺扇的人都是他媽的傻逼。之前這麼覺着,現在被蕭子龍看到他敗落的樣子,更是心中窩火。
蕭子龍的手下不願意了,當即就躍出一個高高帥帥的人,道:“不準對少尊無禮。”
戰鐵認識說話的帥哥,正是九格衛隊長羅衝,沒想到在這見到了。
“滾你的個狗奴才!”韓勝今大罵,“我跟蕭子龍說話,哪裡輪得上你插嘴。”
疆都和帝都兩撥人馬**味十足,摩拳擦掌,幾欲來個曠古大戰。只不過這一切被蕭子龍擺擺手給解決了,他十分瀟灑的打開摺扇慢慢的搖着,不疾不徐的道:“不打緊,兄弟之間開個玩笑算不得什麼大事。”
蕭子龍的話讓戰鐵等人大跌眼鏡,看他不過是二十多歲,心胸倒是不窄。戰鐵掃視了一眼,尋找出一個可以安全撤離的空當,悄聲的對程雪漫等人道:“一會兒要是再打起來,你們先走,我來斷後。”
“你從來都是這樣。”程雪漫用埋怨、關切、嗔怒的語氣道。
關鍵時候敢於站出來纔是真男人,這是戰鐵一向做事的風格。
“看你們這麼熱鬧,演的是哪一齣啊?”蕭子龍信步走到了戰鐵等人的身邊,他漫不經心的看了程雪漫一眼。
戰鐵擋在程雪漫前面,他對蕭子龍天然的有點反感,還是笑着回道:“我一看就知道您是一位富有正義感的俠士,您行行好,幫我們說說情,讓他們放我們走吧。”
蕭子龍輕搖他的摺扇,輕聲道:“我可不是俠士,不過爲了這兩位漂亮的姑娘倒是願意做一次英雄。”
要麼戰鐵怎麼會對蕭子龍產生一種天然的不友好,問題就出在這,蕭子龍看程雪漫的眼神不夠單純。蕭子龍給程雪漫的印象不壞,她嫣然一笑,說了聲謝謝。得承認戰鐵吃了些許的醋。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蕭子龍轉而對韓勝今道,“可能之前有些誤會,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韓勝今聽了蕭子龍的話十分窩火,大聲道:“放你的狗屁,誤會,你眼睛瞎了嗎?看看地上的死屍,這是一個誤會就能解釋的?”疆都的將士紛紛替韓勝今捏了一把汗,目前來說在地斗大陸上實力勝過疆都的就只有帝都,武尊韓遲誰都可以不放在眼裡,就是帝尊他得掂量掂量,他再三的對手下人強調,什麼人膽敢對疆都不敬,儘可以採取正面攻擊,唯獨對帝都的人要三思而行。現在韓勝今面對的是帝都的少尊,一定要採取必要的措施,避免兩撥人馬發生衝突。
“霸尊,請消消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姑且給蕭子龍一個面子。千萬不要因爲這件小事傷了和氣,惹得武尊不高興啊。”蕭子龍貼身謀士勸解道。
這個世界上最讓韓勝今害怕的人就是老爸韓遲,別看韓遲平常對他寵愛非常,如果他犯了大的錯誤,韓遲的懲罰手段可以說是不講半點父子情面。他不得不強壓一口惡氣。
“我蕭子龍替我的這幾位朋友向你賠禮了。”蕭子龍極爲客氣的對韓勝今道,只是這種客氣透出一股子優越感,他一招手,隨從拿上來一盒子珍珠寶物,“這些就當是給死去的兄弟的安葬費吧。”
韓勝今氣得七竅冒煙,先是被戰鐵侮辱,又被蕭子龍欺侮,今天對他來說是不能忘記的一天,他發誓總有一天要把戰鐵腦袋揪下來,把蕭子龍撕成兩半。
一場慘烈的戰鬥如此簡單地被蕭子龍給阻止了。
在戰鐵面前,蕭子龍完全是一副恩人的姿態,說話的語氣強調很是傲氣。不過對程雪漫卻是另外的態度,頗有謙謙君子之風。他本來長得就好,再加上高高的地位,見識廣,很會討女孩子歡心,說了些不錯的話逗得程雪漫和韓小蝶時而發出歡心的笑聲。
戰鐵看着程雪漫滿面的微笑,心裡說不清楚的滋味,她笑的越開心,他越不高興。忍不住在心中罵了蕭子龍千百遍。
“你沒事吧?”器王臉上掛着什麼都懂得笑容,“年輕人到底是年輕啊。”他願意給戰鐵傳授一點感情方面的經驗,“其實你根本用不着生氣,這個女孩子之所以願意聽他瞎扯淡,那是因爲她出於禮貌而已。我一眼就看得出來,你纔是她最關心的那個人。”
經過器王的一番點撥,戰鐵心情很快就陰轉晴了,頭腦重又靈活了。他走到九格衛隊長羅衝身邊,開始是說一說哥倆情,更重要的是就小曼的事做一下梳理。
“衝哥,上一次你離開青雲山去追鬼手,後來有什麼發現沒?”
羅衝率領他的九格衛追尋了紅衣坊的鬼手,但是沒有線索,接到帝尊的命令便回到了帝都。對於小曼的事情,他一無所知。聽戰鐵說起紅衣坊的天霞是小曼,他臉上毫不掩飾喜悅之情,“你是說小曼沒有死?這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
“小曼的確還活着,不過她已經不是之前的小曼。”戰鐵把遇到如今的小曼也就是天霞的表現說了一通,“我懷疑她被紅衣坊洗腦了,整個人完全不記得之前的事。”停頓了一下,有點痛心的道,“給我的感覺更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羅衝想起那個單純的好姑娘,再想象一下如今靈魂受人控制的天霞,嘆了一口氣,拳頭在空中無力的揮動了一下,“該死的紅衣坊。”他看着戰鐵,“你打算怎麼辦?”
“只要小曼活着就有機會有希望。”戰鐵道,“我相信總有一天我還會見到她,只是時間的問題。其實我是想請你多注意一下這件事情。”
“放心。”羅衝拍着胸脯保證道,“我一定盡力而爲。”
器王湊到戰鐵身邊,道:“小兄弟,你要跟着他們走嗎?”
“你有什麼好的打算?”戰鐵真不想跟着蕭子龍走。
“我請你到我家做客好不好?”器王說話的語氣蠻有趣,像個小孩子。
戰鐵欣然應邀,快步走到程雪漫身邊,跟她商量了一下。程雪漫回了一句叫他十分滿意的話“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兩人跟蕭子龍告別,又問韓小蝶有沒有意向跟着他倆一起去,韓小蝶說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就此分別了。
望着挎着戰鐵胳膊的程雪漫背影,蕭子龍輕嘆一口氣,刷的一聲打開摺扇,心中泛起一層微酸的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