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鐵也不猶豫把聖血喝下了肚兒,除了一點血腥味兒沒別的感覺,悄悄地運行了一下鬥魂,沒有感受到毒氣,也就證明了剛纔的推斷,一切不過是一等教徒的故弄玄虛。他看聖教教主端坐在上面,故意捧着肚子道:“哎呀,疼死我了。”
一等教徒沒有想到會冒出這樣一個不知好歹的傢伙,飄身到了戰鐵身邊,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這邊,他們再一次擔心聖血是毒血。
一等教徒越是有反應,戰鐵越是高興。他看了一眼聖教教主,繼續着表演,催動功力逼出豆大的汗珠,樣子更爲痛苦。大聲喊着‘救命’。
一等教徒伸手拍在戰鐵的身上,結果感到了一股反彈之力,反受制於戰鐵。此時聖教教主把注意力轉移到戰鐵身上,他的目的既然已經達到,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猛地站起來道:“哎,好了。”他又伸伸腿倫倫胳膊,“聖血果然是聖血啊,先苦後甜,我現在感到是十分的舒服啊。”
戰鐵的反應讓所有人微微吃驚,一等教徒用一種疑惑的神情看着他,心想此人絕不簡單,一定要小心對待。餘下衆人更多的認爲戰鐵是聖教的托兒。
戰鐵從容不迫卻帶着一點痞氣的微微一笑,大聲道:“教主威名遠播,我們很想看一看教主的神功,懇請教主能展示一點,叫我們長長見識。”
一等教徒的臉上現出不悅的神情,恭敬地聽候教主的吩咐。只要教主一聲令下就能即刻把戰鐵這個不識好歹的傢伙給清除出場。
聖教教主默不作聲,此時傲然掃一眼衆人,面紗後面的那張神秘的臉露出一絲旁人覺察不到的笑容。手臂微擡,指了指戰鐵。
戰鐵成功的引起了教主的注意,他可以近距離的觀察這位無比神秘,被教徒奉爲神明的教主。
“你上聖壇來!”教主聲音不高卻清楚能直抵人心,顯然是用了功力。
戰鐵發揮他獨到的表演天賦,身體左右晃動,臉上是受寵若驚而帶有十分興奮的表情,中間還不忘絆一絞,給人完全一種街上無業遊民的感覺。
現在戰鐵和教主的距離只有兩米,但說來奇怪,教主不知使用了何等的鬼手法,讓他看不清出她的廬山真面目。
聖教教主隨手在空中一揮,袖袍一抖動,立時產生一股強有力的怪風,風力很強,刮的人眼睛不能完全睜開。
戰鐵手掌翻動扇出相反的風力,兩道風力在空中激盪,產生奇怪的渦流將聖壇上的聖火攪動不止。戰鐵只感到他和教主之間有一道無形的屏障,饒是他氣道強大卻也不能穿過。
聖教教主身上發出神奇的光亮,一雙眼睛更是發出勾魂之光,如果不是戰鐵的自制力強,恐怕他要受控於教主。
兩人處於糾葛的僵持狀態,若是繼續目前的狀態,戰鐵不能達成自己的目的。後退一步要比一直對峙下去好許多,他迅速的撤掉力道。
聖壇之上盡是教主的神奇之光和陣陣雄風,臺下那些未見過大陣仗的人直看得目瞪口呆,大呼過癮。剛纔存有的一點疑慮也就完全消了,對聖教更增添了幾分敬畏,從這個意義上說,戰鐵反而是幫助了紅衣聖教。
聖教的收徒儀式總算是結束了,戰鐵成爲聖教教徒。
外圍的九格衛對聖教沒有取得實質性的進展,衛隊長羅衝有一種很深的挫敗感。這種感覺只有他面對紅衣坊的時候纔會有,憑着直覺可以斷定所謂的紅衣聖教不過是紅衣坊的另一張臉。
經過一番信息蒐集,尋到聖教的秘密駐地,羅衝率領九格衛士趁着雨夜直奔聖教基地。
聖教開始建教的時候本來最大的優勢在於化整爲零,化有形爲無形,現在教衆衆多,必須採取機構設置,建立相應的建制,龐大的相對面自然也就是行動遲緩。九格衛正是抓住這一點,採取輕騎兵的陣仗掌握主動權。
大雨不停的直澆下來,羅衝的九格衛士們身穿夜行衣健步如飛,行動很是敏捷。
聖教的基地周圍沒有設立特別嚴厲的崗哨,只是普通的幾道關卡,對於九格衛來說形同虛設。
“故弄什麼玄虛?”羅衝心想,“聖教基地怎麼這麼容易就進來了?”他擔心這是聖教是有意請君入甕,轉念一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當即做了個手勢,兵分三路深入聖教基地。
羅衝率領的一隊伍越往裡越感到陰森的神秘之氣,霧濛濛的給人一種很不祥的感覺,好像身邊盡是漂游着的死魂靈,讓人頭皮發麻。
聖教基地的建築沒有什麼特色,跟普通的民宅沒什麼區別,羅衝等人進入到外圍的一間房子裡,裡面亮着燈沒有人。四下查看一番沒有什麼有用的發現。
“咱們聖教現在是日益昌盛,不出幾年就能成爲地斗大陸第一大教。”窗外傳來幾個教徒的聲音。
“那是當然的,要不然咱們幹嗎要加入聖教?”另外的教徒道,“我覺着咱教主真就是神仙下凡,她說今晚有人來,剛纔在東邊抓到了幾個人。”
聽到最後一句,屋子裡的羅衝等人心一提,豎起耳朵仔細聽下去。
“教主神機妙算,咱們只要跟着她,也能成仙。”窗外的人道,他們沒有說是誰被逮住,這讓羅衝等人感到不安。
簡單商議之後,羅衝率領手下繼續往裡深入。
往裡去明顯的崗位多了,巡邏的密度也大,這反而讓羅衝心裡有了底。打探聖教教主消息的時候,他不止一次的聽人說教主神通廣大,能知曉未來,從目前的情況看,教主還不到料事如神的地步。
徑直走進了聖教基地的中心地帶,在一處不起眼的廣場之上從地下往上噴射着水,羅衝手下的一個士衛過去運動功力,那水撤去,呈現在衆人眼前的是一道通往地下的小路。九格衛士們準備好兵器,一步一小心地順着通道往下走。
中心通道有許多的機關暗器,好在九格衛處理這種事情比較上手,雖然費了些力氣可也順利的通過,來到最後的一道氣牆跟前。
一名九格衛士兵往前一步,用手中長劍刺了一下氣牆,當即產生一股反彈之力,要不是羅衝推了他一把,恐怕就會一步踏入後面的盛滿毒水的池子裡。
羅衝氣運丹田,將體內真氣引動至掌心,輕喝一聲,打出一道氣道強盛的光束。
光束打在氣牆之上沒有預想中的效果好,氣牆只是稍微往裡進了幾寸而未被衝破。羅衝剛纔用了八分氣力,他不得不借助手下的真氣,一起發動功力打出一道混着各種顏色的氣劍,聽得到極大的穿破聲,一股濁氣浪迎面涌來,羅衝等人第一時間運行氣罩保護了自己。
氣牆既然打破,一行人進入到聖教的最中心。
空曠的圓形大殿裡面點着聖火,火光灼灼,把大殿的佈置擺設映照的十分清楚。最中間是高十多米的石柱,上面刻着各種古怪的圖案以及聖教的教義,四周則立着許多的幕布,上面同樣畫寫着聖教的難懂的文字,還有另外的飄動的裝飾,而在大殿之內迴盪着的暗啞的聲音更添了神秘隱秘的氣氛。
羅衝打個手勢,九格衛隊迅速佔據四個有力方位。
靜靜地等了幾分鐘,確定沒有敵人的埋伏之後,羅衝指揮九格衛對大殿進行行動,把大殿之內的情況瞭解的差不許多。
羅衝感到十分的吃驚,聖教的中心大殿竟然沒有一點有用的信息。他稍加思索,不祥的預感瞬間在心頭掠過,或許真就是聖教在請君入甕。
“撤。”羅衝吩咐手下成一字隊形轉身想往外撤離。
轟的一聲響動,九格衛隊員們心頭一驚,一道金剛石門擋住去路,十多人被困於大殿之內。
“既然來了就坐一坐,幹嘛急着走啊。”一個很好聽的女人聲音飄進各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