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是奇怪,明明會預言之術,爲什麼不能預知自己的女兒出走,也不能預知錢包被偷呢?也就生出疑問,這所謂的預言術到底是真是假?其實大可不必有此懷疑,所謂預言術並不能看見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只是研習未來大勢,說到底也是一種想象的預測。所以對於程雪漫的出走,楚若伊還是相當焦急的,程海派出一隊人馬出去尋找,不敢讓程雪漫有半點閃失。因爲據絕言使者預言,程雪漫在未來會起到關鍵作用,關係整個地斗大陸的危亡。
戰鐵被穿着頗有異域風情的兩個人攔住問道:“打擾問一下,你見過一個十八歲左右,長得異常漂亮的女孩兒嗎?”同時將手裡的畫像給戰鐵看。畫上的女子正是錢和包被偷的那個絕世美女。
“她是誰?”戰鐵可以側面得到美女的信息,“我好像見過。”
“在哪兒?”
“你們得告訴我她是誰。”戰鐵強調道,“我怎麼知道你們找她是好事還是壞事。”
“她叫程雪漫,是我們半月族的人。”
戰鐵把美女的信息記下來,有機會再見到一定要主動採取行動:程雪漫,女,半月族人,年方十八,美貌出衆,離家出走,需要幫助。
戰鐵將兩天前發生的事情說給了兩人,不忘把自己英雄救美的橋段重點突出,兩人只是說了聲謝謝,便往他說的酒店奔去。
“嘿,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啊,是我從酒店裡用身上所有的錢救出了你們的程雪漫,你們多少對我表示一下酬謝,這樣也能鼓勵我繼續做好事呀。”戰鐵自言自語道,“肚子又餓了,找點吃的纔是真的。原來武俠小說,玄幻小說全他媽的是假的,那些人天生就不用吃飯發愁,我也是穿越了,也修行過鬥魂,可還得爲錢所困,悲哀啊,悲哀。天域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古人說的話纔是真理。”話剛說完,馬蹄踢了一個小包,戰鐵打開一看,喜上眉梢,“看來老天對我還好,這些錢也夠花一段時間。”對於這種沒多大出息的想法,他也自嘲的鄙視了自己一番。
程雪漫自打離開酒店,兩天來過的很不舒服。身無分文,不得不找個當鋪把一個手鐲當了。她離家已經有一個月,想家的情愫慢慢滋生,尤其晚上一個人對着夜空發呆,總能看到北極星閃爍,想起北極之地的半月族家。
美女走到哪兒都容易引起關注,像程雪漫這樣的單身的社會經驗不豐富的單純美女,更是引來許多垂涎的猥瑣的目光。
前面一羣地痞流氓擋住程雪漫的去路,很**的笑着,問道“美女,哪兒去?”
程雪漫噁心的連一眼都懶得看,想從旁邊繞過去。一個手腳不乾淨的一撮胡整個堵在她前面,“哥哥我跟你半天了,知道你一個人寂寞,特意來陪陪你。”說着就想動手。
要麼說無巧不成書,有緣千里來相會,戰鐵這個時候神奇的出現了。
“美女,咱們又見面了,緣分,真是緣分。”戰鐵很興奮的道。
程雪漫卻不滿的瞟他一眼道:“不是緣分,是你一直跟着我。”
“冤枉,真是冤枉。”戰鐵看程雪漫一雙靈動的眸子,呵呵一笑道,“好吧,你說我跟着我就跟着好了。”說話的語氣很隨便,貌似兩個人很熟一樣。
“哪兒來的狗東西?”一撮胡一把將戰鐵從馬上拉了下來,看他瘦瘦的力氣倒是蠻大,“沒看見老子在這兒,你找死啊。”天底下地痞流氓都這幅德行,行爲做事低素質,沒趣味。
戰鐵對一撮胡笑着道:“大哥,對不起了,我還真沒看見您在這兒。您能長得再挫點嗎?我不知道就您這身高,怎麼敢在大街上走,也不怕被螞蟻給踩着?”
程雪漫被這句話逗笑了,一撮胡的身高實在不敢恭維。
“尼瑪!”一撮胡拳頭緊握,對着戰鐵就是一拳,戰鐵料想這傢伙沒多大本事,也就沒在意的接了一拳,等接下來,就後悔了,人不能貌相,一撮胡雖然人長得磕磣了點,本領倒是不小。“你看不出老子是四品鬥師?”
“吆,吆,吆,好怕怕。”戰鐵滿不在乎的道,的確是沒什麼好怕,一個小小的四品鬥師也值得大呼小叫,他連凌長河這種級別的人都相處過,“我看你不是四品,是沒品。”
被戰鐵一陣搶白,一撮胡臉上很沒有面子。他之所以叫囂自己是四品鬥師,因爲在地斗大陸,除了五旗之類的專業練家子之外,普通人能修行成爲四品鬥師也算是奇聞一件。聽戰鐵不把他這個四品鬥師放在眼裡,留了個心眼,問道:“你看不起我這個四品鬥師,請問你是幾品鬥師?”
“丫的,你還真是眼瘸。”戰鐵拍拍白馬高聲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能駕馭此等靈獸,你說老子是幾品?”
一撮胡等人趕緊將白馬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戰鐵打個呼哨,白馬騰空而起,在半空之中傲走幾步,落地後又底氣十足的長嘶一聲,當真是極品靈獸。一撮胡們驚得目瞪口呆,程雪漫也是十二分的驚訝。
“怎麼着,是不是還想跟老子比劃比劃?”戰鐵往前一步,俯視着一撮胡,他的氣勢和氣場將一撮胡壓的更低三分,一羣流氓臉上無光,就差撒丫子逃開。
“誤會,純粹是誤會。”一撮胡賠笑道,“出門在外都是兄弟,都是兄弟。這裡有點小意思,算是兄弟給你壓驚的。”他不傻,知道破財免災的道理,掏出一疊票子交給戰鐵。
“我看你挺懂事,今天就算了。兄弟算不上,咱也沒必要搞成敵人。這點意思我就收下了,你們沒事就走吧。”戰鐵把鈔票放在兜裡,一擺手讓他們走開,一撮胡們生怕他反悔,弓着身子後退幾步,轉身狂奔。戰鐵舒了一口氣,心道,“一羣二百五,就這小膽兒,難怪只能當個二混子。”
程雪漫沒有想到一場混戰這麼草草的收了場,從心眼裡鄙視一撮胡,對戰鐵卻也有了一點新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