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鐵從地鬥四妖手中接過萬年雪蓮,有了它便能救藍天嬌。
林賜哲很是不爽,戰鐵無疑給他不小的嘲弄,自己率精英鬥師三十多名,最後竟然比不上戰鐵的一兩句話。年輕氣盛又對戰鐵心存不滿的林賜哲徹底爆發。頭頂上空盤旋着黑雲,這魔青劍發出極爲陰森的恐怖之氣。
如此強盛的殺氣和戾氣,地鬥四妖饒是見多識廣也感到吃驚。與戰鐵並排站着,倒要看看林賜哲到底有幾分能耐。
戰鐵趕緊後退一步,對林賜哲道:“萬年雪蓮本來就是救藍天嬌的,我可不想跟你打。現在最重要的救人要緊。”
怒火已經點燃了林賜哲的鬥志,“說的好聽,要不是你,天嬌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今天我就替天嬌報仇。”
“你腦子抽風了吧?”戰鐵很不客氣的道,“我們現在必須立刻趕到你們九劍山,耽誤一分鐘,天嬌就多一分危險。”他停了一停,把萬年雪蓮交給林賜哲。
“不行,不行。雪蓮是我們好不容易殺掉雪蓮守護神纔得到的,送給你那是還你救我們的恩情,我們可不是讓你把雪蓮送人的。要是你堅決送人,那我們就不把雪蓮送給你了。”地鬥四妖不滿的道。
戰鐵不得不跟四妖說清清楚楚,“現在萬年雪蓮你送給我,那它就是我的,我想送給誰就送給誰,請你們四位不要干涉。Ok?”
地鬥四妖互相看着,齊問道:“你說什麼?歐尅?你說的什麼鳥語?”
戰鐵懶得跟四妖費口舌,林賜哲更是不耐煩。
“姓戰的,我告訴你,我不會接受你的萬年雪蓮,我要自己去搶。”林賜哲魔青劍幾欲出手,殺氣戾氣從未有過的強盛。
“好吧,既然你想跟我打,那我也只能奉陪。”戰鐵將萬年雪蓮交給程雪漫。
“我們喜歡你把雪蓮給這位超級漂亮的妹妹。”地鬥四妖心意相通,說出的話出奇的一致。
程雪漫明白戰鐵意思,將萬年雪蓮收好,飛身上了神駒白馬。
地鬥四妖閒着也是閒着,運足功力在後面追程雪漫,“戰鐵小兄弟,我們暫時替你當一段時間的護花使者。”
林賜哲沒想到事情會到這樣的境地,平常他不是這麼衝動的人,今天卻控制不住脾氣,只想着能把戰鐵戰敗。
紅劍從沒見大師兄如此憤怒過,也沒有看到魔青劍發出如此怕人的嗜血之聲,他對戰鐵懷有感激之情,認爲戰鐵是個不能成大事的漢子,不想看到戰鐵和林賜哲玩命鬥戰,於是勸林賜哲,希望他放平心態,不要跟戰鐵一般見識。
“誰再給我多嘴,就沒有我這個大師兄。”林賜哲把話說到這裡,“都給我退下!”
“紅劍兄弟,你還是不要管你大師兄的事,既然他想跟我打,我就跟他打。也就是玩一玩,不要緊。”戰鐵說的很輕鬆,闖入三甲,沒跟奪冠大熱門打上一場也算是一個不小遺憾,正好藉助這個機會跟林賜哲較量一番,看看是他這個戰神牛逼還是林賜哲的劍神更勝一籌。
林賜哲劍氣呼嘯,掀起萬千雪花,地上當時便被震出一個大洞,四處飛散的雪形成雪劍射向戰鐵。
鬥魂之術講究的就是利用地形資源,化爲己用,轉化變幻至自己的鬥戰之能。
林賜哲第一招裡便有萬千變化之多,其中劍尖化爲蛇信,劍身卻是龍體,一柄長劍能化身成爲兩種不同神獸,足以顯出功力之強盛。
戰鐵忍不住發出一聲喝彩。他記得青雲山上跟林賜哲鬥戰的場景,那時候他還是天山鎖鏈加身,林賜哲都拿他沒辦法。現在他擁有戰尊拳套、戰甲,火靈珠和火麒麟更是萬年的靈物,有這些神兵利器,對付林賜哲顯得不那麼吃力。
林賜哲開始用的是單純的御天九劍,鬥戰超過一百六十多個回合,林賜哲的劍術變得時而陰柔時而鬼魅。
戰鐵現在好歹是戰神,剛交手就感覺出來林賜哲的大變樣,御天九劍講究的是乾淨利落,頗有謙謙君子之風,而林賜哲打出來的劍術招法分明帶有一股陰柔之感。
暴雷神拳正面迎擊林賜哲的魔青劍,後面則用降魔龍陣,十八條火龍同時出身,從背後襲擊林賜哲。
火麒麟幾天選擇了罷工,明明看到戰鐵運行鬥魂遊鬥林賜哲,這個萬年神獸就是不動,任憑耳邊尖利呼嘯之聲飛過。
火靈珠與戰鐵沒有完全打磨好,對戰鐵和林賜哲激烈的鬥戰採取避而遠之的姿態。
兩個人一來二去,入雲霄,遁地行,山搖地動,天昏地暗,新晉二神互不相讓。
“還有完沒完?”戰鐵越大越失去了耐性,他的暴雷神拳顯然缺乏足夠的能量供應,而戰尊拳套也未能發出萬丈光芒。
林賜哲沒有表面上的那樣信心飽滿,他的御天九劍以及骨子裡遺傳的天煞孤星劍法在鬥戰的過程中有一定的磨合。
林賜哲佔據上風。
“不玩了,實在沒什麼意思!”戰鐵猛然打出十八記暴雷神拳,每一拳都有陰天雷驚山河的威勢。
火龍與神拳結合,戰鐵鬥魂修爲大增。
二百六十個回合過去,兩人仍舊不分勝負。看的正靈旗的鬥師一個個擔心林賜哲會受傷。
“什麼人敢在我們半月族撒野?”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一個着一身白衣的男子出現在衆人面前。
“管你什麼事?給本劍神讓開!”林賜哲對趕來的白衣男子大爲光火。
“哎呦喂,我還以爲誰這麼大的口氣,原來是正靈旗的旗少林賜哲。”白衣男子緩緩地道,“你們兩個人的糾鬥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往後打的機會有的是,偏在藍天嬌重傷的時候打鬥,你們的想法真夠奇葩的。
林賜哲手指一點魔青劍,劍柄發出一聲脆響,射出幾束極光。
“在我們半月族你敢這麼放肆,我正好也想試驗一下自己的訓兵效果,你就當成我的練兵目標吧。”白衣男子就是粉面郎君。
“太好了,粉面郎君大哥,你跟林賜哲先玩着,我走了。”他施展從二泡蛋學來的飛奔之術,很快就從衆人面前消失不見。只給林賜哲留下一句話,“後會總有期。”
看着戰鐵離去而留下的幻影,林賜哲只能大爲嘆息。戰鐵一走,發熱的頭腦漸漸冷靜下來,直害怕會耽誤了給藍天嬌治療的最佳時間。
“粉面郎君,我有事需趕快回去,給你們半月族造成的不安,我深表歉意。”一旦頭腦不發熱,林賜哲說話做事很有分寸,知道這畢竟是在半月族的地盤,萬一真打起來,自己正靈旗不會佔優勢。吃虧的買賣他不會幹。
“你是個聰明人!”粉面郎君微笑着對林賜哲道,然後拍了拍手,手下發出信號指令,一片人影晃動,一陣陣急速行軍聲,四面八方盡是粉面郎君帶過來的士兵。“動起手,你恐怕就走不出北極之地了。”
“我們走!”林賜哲首先上了魔青劍,念動口訣,繼續往九劍山趕。
“我不得不提醒你,晚去一分鐘,你的女友就多一分危險。”粉面郎君道,“你和戰鐵的恩怨情仇從今天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