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賜哲被藍劍阻止,不能充分施展不出自己的鬥戰技能,心中頗爲懊惱,卻也只能聽從藍劍的命令,收起魔青劍冷麪對着戰鐵。
“旗主,他是妖魔,紅衣坊的急先鋒。自古正邪不兩立,你爲什麼要攔住我?”林賜哲問藍劍,語氣很有一種不滿的情緒。
藍劍發現林賜哲最近一段時間說話有些衝,在外人面前敢這樣跟自己說話,這讓他這個師父兼旗主很沒有面子,他沉下臉,道:“我做出的決定你沒有權力過問。”
林賜哲的心中怒火中燒,他突然有一種取而代之的衝動,心道總有一天會把藍劍趕下去,到時候看他還怎麼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楚族長,你可知道這個戰鐵是什麼人?”藍劍不搭理林賜哲,轉而對楚若伊道。
楚若伊點頭道:“難道他是那個戰神,後來加入紅衣坊的戰鐵?”她指着戰鐵。
戰鐵放聲大笑道:“想不到我戰鐵還有些名氣。堂堂的劍皇都知道我的名號,實在是一大快事。”他停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來什麼事一樣,問藍劍,“藍天嬌最近怎麼樣了?”
當初如果不是戰鐵,藍天嬌現在可能已經不在人世,這份恩情不是一般人能夠忘掉的,何況是藍劍這樣講面子的大人物。藍劍道:“就是因爲我記得你救過天嬌的命,所以今天我放過你。”
楚若伊道:“我們半月族一向是與世無爭,我不管你是紅衣坊的人還是別的什麼人,我都不想摻和進去。我只希望你能儘快離開我們半月族,不要惹出什麼禍事來。”
“那我就多謝藍旗主的不殺之恩了。”戰鐵道,“既然半月族不歡迎我,那我走就是了。”話一說完,飛身離開。他的速度之快,就連藍劍都要自嘆弗如。
林賜哲大爲不解,想當時如果不是戰鐵打傷藍天嬌怎麼會有後來的萬年雪蓮這種事情,如今藍劍倒因爲這件事放走戰鐵,這讓他十分的不爽。他更對楚若伊有意見,堂堂的半月族新任族長,竟然不敢招惹一個戰鐵,半月族也只能註定窩在冰天雪地的北極之地。
藍劍擔心林賜哲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命令徒弟隨他回去。
楚若伊沒有想到藍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戰鐵,看來所謂的名門正派不過如此,表面上是正義凜然,實際上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管的事情堅決不管,能不惹的麻煩堅決不惹。她也分開漸漸趕過來的半月族士兵。
林賜哲跟着藍劍回到住的地方,他氣不過藍劍的做法。不願意搭理藍劍。藍劍見林賜哲發大火,自己倒是很平靜,用緩和的語氣對林賜哲道:“你在生我的氣?我告訴你,事情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一個戰鐵不足畏懼,可是你搞不清楚目前北極之地到底有多少紅衣坊的人,或者說半月族又有多少是紅衣坊的人。”
藍劍只能說考慮問題極爲仔細,他知道如果真的就殺死戰鐵,搞不好他和林賜哲都會命喪在北極之地。“你畢竟太年輕,難道你忘了,戰鐵可是楚若伊女兒的男友。我問她知不知道戰鐵是誰,她卻裝作不知。只是她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充分暴露出這個女人不簡單。”
藍劍的一番話說出來,林賜哲當時就傻眼了。他的確是想的太簡單,所謂姜還是辣的是有一定道理的。他想取代藍劍坐上正靈旗旗主的寶座,看來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最重要的一點要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林賜哲恭恭敬敬給藍劍道歉,說自己魯莽,他一定會謹記師父教誨,絕對不再做這種傻事。
藍劍大爲欣慰,林賜哲從小就勇於承認錯誤,並積極改進,所以他才能一步步的成爲正靈旗的旗少。
“師父,那我們該怎麼做?”林賜哲向藍劍討主意,他的語氣越發的恭敬,“我們要不要通知盟尊,讓他派兵來搞清楚狀況?”
藍劍搖頭,“有一點你還應該記住,現在地斗大陸風雲變化,說不定會有一場大戰,我們能不戰則不戰,一定要保存實力,即便是半月族和紅衣坊勾結,也不能隨便輕舉妄動。”
對藍劍的這一席話,林賜哲很有自己的看法,可是他不說,只想着有朝一日成爲正靈旗旗主,凡是不順眼的事情都要管一管,哪怕這件事讓他粉身碎骨。他並不說出來,只聽從藍劍的安排,一切要沉住氣,只有這樣纔能有更大的作爲。
楚若伊的密室。
“坊主,我不是有意要露臉的。”戰鐵向楚若伊解釋,“我就是出來走走,誰知道冒出個林賜哲。”
楚若伊不讓戰鐵解釋,“我們有些麻煩。我看不透藍劍到底怎麼想。不過有一點能夠肯定,藍劍絕對不像表面上的那樣無動於衷,我想我們最好還是做好準備,防止藍劍給我們來個背後襲擊。”話雖然這樣說,藍劍的問題不是首要問題,她現在最擔心的是韓遲方面。“韓小蝶最近有什麼消息?”
“她剛剛到疆都皇城。”戰鐵回道,“等她見到韓遲,肯定有大的動作。”
韓小蝶確實是剛剛進到疆都,她還沒有見到武尊韓遲。一顆心卻是跳的異常猛烈,她聽說韓遲特別邀請了刀皇任之。
韓遲正在跟任之座談。他這一次出手相當的大方,送給任之無數金銀財寶,直讓任之眼睛發着綠光,讓人一望而知是個貪財的角色。
任之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問韓遲有什麼要他幫忙。
韓遲並不着急說出自己的目的,拿起精緻無比,用純金打造的酒壺給任之慢慢的倒上酒。酒香那叫一個醇香,聞着叫人忍不住想咪上兩口。
“這是我珍藏二十多年的好酒,一直沒捨得喝。今天就跟任兄分享了吧。”韓遲端起酒杯,“來,小弟先乾爲敬。”說完仰脖子把酒喝下去。
任之不知道韓遲有什麼事情想要他做,酒端起來卻沒有喝。他放下酒杯,希望韓遲先把事情說清楚。韓遲卻執意喝酒不談事情,一再勸說任之不要浪費好酒,先喝了再說。任之偏偏要他先說事情。
兩人正說着,韓小蝶走了進來。
韓小蝶看到任之的一瞬間,身子一震。表現的十分驚訝,她直直的看着任之。
任之看到韓小蝶的第一眼,兩隻眼睛放出精光,他全身熱血沸騰,臉有些發燙。猛然從座位上站起來,神情激動的道:“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韓小蝶顯出嬌羞,她輕步走到韓遲身邊,淡淡的喊了一聲“爸”。
任之聽到就韓小蝶喊韓遲“爸”,他腦子嗡嗡的響,世界很奇妙也很荒唐,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風情萬種讓自己徹底迷失着迷的女人竟然是韓遲的閨女。他只知道韓遲有個兒子,卻不知道他還有個如此嫵媚的女兒。面對這一突出狀況,任之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韓遲笑着看看韓小蝶再看看任之,笑着問道:“你們認識?”
韓小蝶的臉更紅。“認......認識......”
任之知道紙裡包不住火,何況他真的想把韓小蝶據爲己有,上次韓小蝶不辭而別讓他搜遍了整個森木旗,如今碰到了,無論如何都不能錯過機會。剛要把事情給說明,韓遲搶先一步對韓小蝶道:“算了,既然你們認識,那小蝶你就替我把這杯酒敬一下刀皇吧。”他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韓小蝶明白心中所想。
韓小蝶款款的端起韓遲的酒杯,將酒喝了下去,然後幽幽的對任之道:“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