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禪悄聲對身邊冷右軍道:“從現在起,不許任何人接近。”但見冷禪正襟危坐,一雙眼睛看向戰臺,魂靈已然出竅。冷右軍在他身旁,得意洋洋的做着護尊使者,凡是有人稍微往前一步,立即挺胸尖聲道:“去,去,去,一邊去。”
奇生和王躍文相距十多米,兩人眼睛不眨一下。王躍文憋足了勁想拼一下,看看自己能否戰勝奇生,哪怕是打個平手也可以。奇生故作鎮靜,眼放寒光,此時決不能露出半分膽怯。高聲對王躍文道:“躍文,你先請。”鬥戰之時,只有高手纔會主動讓招。
王躍文微露驚詫,難道奇生不僅僅是九品鬥師?氣運丹田,一股股氣流量在身邊旋動,風聲呼呼,雙拳緊握,當時一道強光自胸前發出,氣勢極盛。
奇生心道:“王躍文,你這是跟我拼命啊?”當時也全身心注意,強自將運行鬥魂,達到仙修段,冷禪魂靈無形無影,恰好在他後背處輸送一股氣道,才使得奇生的周身散發出一圈圈的白熾強光,分外刺眼。
王躍文打出兩圈,堪堪落在奇生催動的氣障之上。自己已經使出八分氣力,卻不能對奇生的氣障產生十分大的破壞,王躍文想象不出這兩年來奇生有怎樣的奇遇,竟然將鬥魂修行到如此高的級別。他一擊不成,再發動第二波攻擊。從他純金打造的拳套中間,飛出數十柄光劍,嘶嘶的破空而去,奇生撤去氣障,雙掌平推,打出一排光刀,刀劍在空中相碰,發出轟響,兩人同時飛身後躍。
“好!”人羣裡爆出喝彩聲,旗少和旗探的精彩對決,的確不同凡響,衆人更是瞪大眼睛,看接下來的好戲。
田媚兒在一旁終於長舒了一口氣,看來奇生真的恢復了神威,之前的擔憂是多餘了。王騰文看王躍文的出招迅猛、奇生的招數多變,着實能從中學到一些東西。
冷禪魂靈在戰鐵身邊飄忽,他的尺寸拿捏的正好,既顯示了奇生的鬥戰高度,也測試了王躍文的水平。王躍文出招越來越快,打出的拳頭一個比一個猛,他的戰鬥慾望極強,一心求勝,不放過每一次進攻的機會。兩人如同兩條火龍在空中飛舞,遠遠望去煞是好看。
一百多個回合,天空中烈陽更烈,王躍文的氣道已若,奇生卻不見半點頹勢。冷禪見時機成熟,是該分出高低的時候。便藉助奇生的拳頭,打出一記極爲玄乎的烈拳,待王躍文排出一層氣牆,烈拳陡然變爲光劍,極爲尖利的刺穿阻礙,眼看打在王躍文前胸,冷禪猛然將力道收回,進攻就此停止,王躍文驚出一身冷汗,不得不認輸。
兩人同時收勢,抱拳施禮,微笑面對大家。各人心中卻有不同想法。奇生也是出了一身汗,眼下才大喘一口氣。王躍文心中留有遺憾,要想取代奇生,成爲未來旗主,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冷右軍面對着剛剛回魂的冷禪,不無討巧的道:“我看的真真的,就是隻蒼蠅也不能靠近你。”
奇生和王躍文走回隊列當中,田媚兒喜悅之情難以言表,給了奇生一個深深的擁抱,眼中泛着淚花,兩年多的時間,她陪着一路走來,其中的酸辛也只有她能夠知道。可憐了她十七八歲的少女心靈。
奇生在田媚兒的閨房之內,兩人相對而坐。
田媚兒滿臉的歡喜,真的是粉面桃花,十分的靚麗。她鼓足勇氣,拉住奇生的手,此時千言萬語不如沉默無語。
奇生將手抽回,一臉正經的道:“媚兒,有件事,我想應該讓你知道。”
田媚兒心思縝密,從奇生的表情可以推斷出一二,“難道…”
奇生點頭,將冷禪如何魂靈出竅助其戰敗王躍文的事說給田媚兒聽。“這件事情,只有冷長老知道。或許之前的那個戰鐵是關鍵所在。”
“你說那個油嘴滑舌,說是來自什麼地球的傢伙?”田媚兒並不認爲跟戰鐵有關係,“也許只是時間的問題。”
“不管怎樣,我都要把戰鐵找到。”奇生語氣堅決的說道,“冷長老也是這麼個意思,他讓我將戰鐵帶回來。”
“可是咱剛回來,現在又出去,會不會不太好?”田媚兒思忖着說道,“躍文雖然今天敗給了你,心裡肯定不舒服,你現在一走,我怕他惹事。”
“躍文儘管一直不服氣,可人不壞。這一次我不是偷偷出去,而是經過冷長老特許,光明正大外出,不會引起別人懷疑。”
“好吧,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當時找到冷禪,將出行尋找戰鐵的事情稟明。冷禪道:“這一次你們不能一起出去,奇生自己去,帶上千尋隊。”看一眼田媚兒道,“媚兒,有些事得讓奇生自己面對。”說完把冷右軍叫進來,吩咐他去傳長老法令,各頭領在大廳等候。他宣佈奇生外出歷練的決定,派千鑄旗最善消息傳遞的千尋隊隨行。